當陽光劃破黎明,黑暗被驅逐,阿格硫斯已經帶著女僕離開了。
女僕丟了一隻眼睛,不過另一隻眼睛總算是保住了,這一次算是遭受了無妄之災。
實驗室的大門被關上,只留下了安吉拉和蘇菲亞兩個人。
喲,對了,還有藏在蘇菲亞影子中的半人老鼠,準確來說應該是三個人。
「你們也可以走。」安吉拉走到窗邊,打開窗簾,看著外面升起的太陽,淡淡的說道:「離開之前喝掉桌上的那管藥劑,然後好好休養三天,讓自己的狀態調整到最佳。」
蘇菲亞心頭一緊,將目光看向桌上的那一管血紅色的藥劑。
藥劑帶有一點淡淡的鐵鏽味,安安靜靜的呆在玻璃試管中,濃稠的像血。
這是安吉拉剛剛製造的,她還以為是給女僕用的,結果到最後女僕也沒用到這東西,最終,原來是給自己用的。
蘇菲亞吸了一口氣,拿起這管藥劑,然後倒入嘴中。
藥劑並不難喝,也不好喝,只是有點淡淡的鹹味。
順著喉嚨而下,開始溫潤,然後溫度漸漸的升高,到了胃中之後,放火燒一般。
「唔……」
蘇菲亞滿臉通紅,接著迅速擴散到了全身,她就仿佛一隻煮熟的大蝦,渾身散發著淡淡的白色蒸汽,朝著四周瀰漫開來。
短暫的難受過後,蘇菲亞伸出手張開五指,然後用力拽緊:「這種力量感……」
蘇菲亞猛的抬起頭:「大人……」
「好了,去吧!」安吉拉說道。
「嗯!」蘇菲亞滿臉激動的走出了門去。
當大門合上的聲音響起,安吉拉吐出了一口氣,喃喃自語:「尾巴斷了?算你運氣好!」
大半夜的時間,將軍找到了詛咒的,那是石林深處,十幾個人流著膿液散發著惡臭遍布白蛆的屍體橫七豎八的擺在那裡,看得出來他們生前生活痛苦的折磨,而屍體周圍,卻是一片「生機勃勃」,那惡臭將周圍一片石林中的絕大多數昆蟲都吸引到了這裡,亂糟糟的爬成了一片。
肉蛆雖然詛咒只是半桶水,但他的戰鬥經驗著實豐富,自然不可能犯這種小錯。
在釋放完詛咒之後,他就消除了氣味行蹤迅速的離開了這裡,並且清理了首尾。
所以,雖然他的攻擊讓安吉拉獲得了一點信息,但除此之外就沒有更大的損失了。
巫師之間的戰爭,只要一方沒死或者雙方罷戰,那就不算結束,一時的失敗,根本就不算什麼。
安吉拉和肉蛆根本就沒見面就已經交手了一次,然後就沒了動作,仿佛這一切和他們無關似的。
而另一邊,銀幣商隊和阿克阿木商團的戰爭卻悄然打響。
當天早上,明明昨夜被攻擊的阿克琉斯一夜未睡,卻偏偏表現出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樣子,而到了中午的時候,獨眼的阿克卻忽然出現在阿克阿木商團駐地的牆上,彎弓搭箭就是一箭射出。
箭矢在天空中發出一聲悽厲的尖嘯聲,轉眼就跨過了一個小院,一頭扎進了一個窗戶中,窗簾被風帶起,露出了後面的一個中年漢子。
中年漢子被一箭射中眼珠,眼珠直接被鋒利的箭矢射爆,血液和腦漿夾雜著眼珠碎片迸射而出,緊跟著不斷深入,最終刺破腦殼,鋒利的箭頭從後腦探出一截。
中年漢子的頭顱猛的向上一仰,然後硬邦邦的倒在了地上。
站在中年漢子旁邊的一個抱著膀子,同樣中年的瘦子一臉錯愕,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原本緩緩落下的窗簾再一次揚起。
噗!
中年瘦子臉上的錯愕永遠的凝固在了臉上,他雙手捂著被一箭射穿的脖子,緩緩的倒下,在倒下的過程中渾身一抽,又一支箭扎入了他的臉頰,幾顆晶瑩的牙齒從他嘴裡吐出。
噗通!
兩具屍體先後倒地,倒地的異響引起了引起了外面的人的注意,一個壯碩的漢子挎著刀罵罵咧咧的推開門走了進來,還沒等他看屋中的情況,便覺得眼前黑影一閃,胸口一陣劇痛。
他低下頭來,便看到一節箭尾在胸口微微的顫動。
「有……」
他只來得及張開嘴吐出半個字,又是一道黑影追而至,射進了他的嘴裡,從他的後頸透出。
壯碩的漢子雙目圓睜,眼中幾乎從眼眶蹦出,重重地向後倒下,發出砰的一聲,一團灰塵濺起。
阿克的舉動立馬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一個在地上擺攤的小販手指一顫,手中昂貴幹癟的水果掉落在地,滾動著沾滿了灰塵。
他一聲驚呼,跳了起來,也不顧自己的攤子,瘋狂的朝遠離這裡的方向跑去。
才跑三步,一道黑影沒入他的後腦,一道鮮血迸濺,小販翻滾著倒在了地上,拖出一道扭曲的猩紅色痕跡。
「瘋了,獨眼阿克瘋了,他怎麼敢這樣!」一個吹著笛子操控著眼鏡蛇跳舞賣藝的操蛇人一把抓起陶罐,瘋狂的朝著遠處跑去。
這時候不僅是他,周圍的人也同樣如此。
他們都認為阿克瘋了,居然當街隨意殺人。
一時間,人來人往,萬千隻大腳踐踏著地面,街道上的黃沙被掀上了天空。
噗!
操蛇人瞳孔一縮,他旁邊一個身影倒下,晶瑩的血珠在半空飛灑。
他認得這人,他是在自己旁邊兩個攤位賣烤蠍子的跛子,只不過,讓操蛇人疑惑的是,這跛子怎麼跑得這麼快,明明自己先跑,而且還在他前面,怎麼他就這麼快跑到自己旁邊了。
不過很快,前面突然一亮,操蛇人猛的停了下來。
在他的前面,地上趴著一具屍體,而屍體的前面,達姆英俊的臉上正掛著燦爛的微笑,而他手中一柄飛刀在指尖翻飛,在陽光下反射著燦爛的光芒。
忽然,達姆手一抖,飛刀化作一道流光,朝著操蛇人射來。
操蛇人如遭雷擊,明明四周無比的炎熱,他卻如墜冰窖,渾身被寒冰包裹動彈不得。
咻!
飛刀從耳旁掠過,鮮血沾濕了衣裳。
操蛇人本能的往脖子上一抹,滿手鮮紅。
他忽然愣住了,這不是自己的血。
扭過頭去,便看到一人捂著喉嚨緩緩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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