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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我一個人?」
「就你一個人。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你開玩笑嗎?」
「的確是在開玩笑。」
「我還以為我們的談話多少會嚴肅一點。」
「我看不出你的想法,所以借用戲弄你的玩笑話觀察你的反應時,我會覺得很有意思,」她若無其事地說道。「大抵上就像翻一本(情qing)節難以揣測的書,或是看一場故事無法預測的戲劇吧。畢竟,這些年來,我看過的戲劇都太無聊、太重複了。」
然而杜恩並不喜歡這種對方完全無法預料的感覺。相比他這點負面(情qing)緒而言,更重要之處在於,她這種行事方式絕不只是為了戲弄他。忽然而然的提問,不加轉折的話題跳躍,還有隨興所至的行為和表(情qing)切換,很多時候她在和他談話時都不假思考,——他很難根據談話內容揣測她真實的想法。
目前她無法評判,也無法預料。
「那麼說點實際的東西吧,虛己,」艾洛莎續道,「我能給你的援助相當有限。雖然我的轄區和舊街比鄰,但我跟那邊的轄區長官政治立場敵對,這意味著行動一定要保密,並且不能以官方名義進行。」
「舊街的轄區長官對這地下勢力是什麼態度?」
「你很敏銳呢,」她忽然轉過(身shēn)來和他面對面站立,還往他(身shēn)前邁出一步——太近了,這人的視線就像針,「從言語中透露的任何細微徵兆揣測它們背後的事(情qing)......是本能嗎,還是說經過某種訓練?」
「我想......是因為我間諜密探當久了吧。」杜恩還是用同樣的回答敷衍她。她當然不會相信,不過,他也不需要對方相信。
「是嗎?」艾洛莎饒有興味地提問。
「你可以認為是。」
「也罷,反正我們以後相處的時間還很長久。」艾洛莎轉過(身shēn)去,「回答你剛才的問題吧,——也許是考慮到利益和便捷的問題,也許是這一傳統延續得太久,舊街的歷代轄區長官都會選擇和地下勢力相互勾結合作。如今這個地下勢力在舊街無法繼續擴大利益,就把視線投往了比鄰貴族莊園的金融區。」
「我猜他們找你談過。」
「是這樣,你猜的沒錯,他們帶著相當客觀的誠意派人找我談話,禮物的價值讓我都有點驚訝呢。」
「為什麼你沒有同意?」杜恩提問。
艾洛莎腳步稍稍停頓,然後朝他投來一瞥:「在有序運轉的社會之中,這樣的組織是不必要的,或者說是本不該被(允玉n)許存在的,所有人都該(套tào)上項圈安心接受政府的支配。我沒有快刀斬亂麻拔除舊街一切盤根錯雜的利益鏈條,只是因為他們離我太遠。」
她說這話的口氣輕描淡寫,就像議論天氣好壞。
「而你支持我利用一切不可見人的手段處理他們,也是因為他們離你太遠。」
「我不否認,」艾洛莎輕柔地笑笑,「如果能夠藉此傷害到舊街的管轄者,我也能從中獲得相當的政治收益。」
「和整天想方設法給我(套tào)項圈的宰執大人相比,您的確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
她嘆口氣,搖搖頭:「各人有各人的對待方式呢,有些人可以取信,放心委派事務,但是對於你呢,我想我必須把項圈(套tào)牢一點。」
「這意味著你派來的人手中,肯定會有你認為可信的監視者嗎?」
「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了。」
「你很喜歡留出懸念嗎,搜查長大人?」
「我個人很喜歡品味戲劇和小說故事,」艾洛莎點點頭,又端詳了他好一陣。她總是用這種直截了當的目光注視他。「偶爾預留出恰當的懸念,就能為生活帶來很多驚喜。」她說,「你覺得呢?」
「我不喜歡。」杜恩面無表(情qing)地回答。
「真遺憾,」她帶著幾分無法分辨真假的懊惱說道,「我本來還想送你幾張大劇院的票呢。」
這是一句能打動人心的話語,但他根本一點反應都沒有。
......
照例看了一會兒還在昏迷的徒弟之後,約洛卡走出醫務室,來到獵手們聚集的飯廳進餐,不過今天似乎有陌生的面孔在此,讓他感覺略有些驚訝。招呼侍者撤下空餐盤並斟滿酒杯之後,約洛卡坐在她對面,心想也許這就是魯斯提到的土著小姑娘。
一大盤(肉rou)和蔬菜,還有不少冰庫里儲藏的水果,加上幾大塊白麵包,這堆食物和她這個頭相比實在有些誇張。在這幾乎等同於中年男女飯堂的地方,她也有些年輕得過份,約洛卡甚至懷疑她根本沒有成年。這小姑娘此刻只顧著盡(情qing)吃喝,根本沒有理會周圍好奇的眼神,也有些自來熟得過份。
事實上,她在這裡若無其事地吃東西的樣子,像極了蒙扎當年的樣子,畢竟蒙扎在少女的時期也是個不懂何為生分的小傢伙。
約洛卡一聲不吭地喝著威士忌,打算酒喝夠了再從她這裡問出些東西,特別是艾洛莎搜查長在土著村落的作為。這期間她跟自己對視了一眼,不過嘴裡也沒有閒著,當著他的視線從雞腿上撕下一大塊(肉rou),可是沒嚼幾下就噎住了。她就著酒水咕咚咕咚把喉嚨里的(肉rou)咽了下去,然後又把注意力放在盤子上面。
經過這幾天的打理和休息,她不像剛上船那時一樣面目悽慘了,也不像是街邊乞討的流浪兒童了,雖然頭髮蓋住了一側臉頰,但從她氣質來看顯然比蒙扎還外向。除此以外,這是個很漂亮的少女,卻沒有絕大多數土著村民眼中的愚昧和膽怯,她的行為舉動也和野蠻沾不上邊,——相反,她似乎把用餐禮儀遵守得很好,說起來吃得有點多,實際上她進餐的姿態相當賞心悅目,著實令人有些費解。
既然能被搜查長選中,那她肯定具備某些方面的才能,這點顯而易見,畢竟據說她毫不遲疑就瞄準自己被附(身shēn)的小兄弟,還在用剛上手的槍械製造了不少戰果。而且她似乎本來就是個獵人,約洛卡心想,這小鬼能在荒涼的雪地里把他們的目標杜恩·安菲里格撿到村落里去,這就說明了很多問題。
他看著她吃個沒完:「你餓壞了?」
「很顯然是餓壞了。」
「除了那個屠夫以外,沒有其它家人了?」
「沒有,我從十歲開始就在自力更生了。我老爹照顧了我八年,後來他發了瘋,我就照顧了他兩年。」
「你說的這話的語氣倒是(挺挺)有意思。」
「習慣了!我母親在遺囑里對我說,不要為了過去發生的事(情qing)陷入無端的哀傷,所以我一直都這麼過。」
「舉槍對準朋友的時候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嗎?」
「你說話很毒啊,大叔!這樣會被奇怪的人下詛咒的。」
「這杯威士忌給你,當作略表歉意。」
「好,我接受你的歉意了,」她飲下不摻水的酒,然後一咋舌頭,「回答呢,應該說還是有些心(情qing)複雜,——好吧,是非常不(情qing)願才對!不過這種時候絕對不能猶豫,必須作出選擇,要麼選壞的一個,要麼就選更壞的一個。我必須擔當起責任,這是我從八歲看著我父親發了瘋開始就懂的事(情qing)。放下槍跪在地上哭哭啼啼,那可不是一個獵人該做的。」
「我很欣賞你,小鬼,」約洛卡找侍者要了杯威士忌,又給她也續上一杯,「怪不得搜查長要把你挑選出來。雖然我有過這麼多徒弟,但從沒有哪個心態能比得上你。」
「那個叫蒙扎的傢伙呢?」
「哪怕是蒙扎也不行。」
「要是我拿這句話去取笑她,你可不能說你從沒說過。」
「我會當面跟她說的。」約洛卡點頭,「你叫什麼?」
「希爾,」她回答,「不過......姓氏保密。」
「對依扎蘭的搜查隊有什麼想法嗎?」
「雖然對搜查長有些不爽,不過我還是要感謝她把我和叔父提拔到這裡,這地方也很不錯,每個人都很友好,你也很友好,而且沒有動不動就要把人吊死的狂信徒。當然,也可能是我實在沒見過比我生活的村落更糟的地方。」
「我還以為你會有點思鄉之(情qing)。」
「這個太難了,做不到。」
「搜查長沒有拜託過我什麼,不過若是以後你有空的話,可以和我聯繫。蒙扎是我帶出來的,雖然她還沒從我手裡學會全部東西......換句話說,我也可以教你同樣的東西。」
「那就拜託了!」希爾舉起酒杯和他一碰,「不過,這段時間不行,搜查長說她對我有其它安排。」
「進了這一行,你以後的事(情qing)可少不了,小鬼。有時候,免不了還要為上面干一些見不得的人髒活。希望你能適應,特別你上頭的人還是那個我也不想看到的女人。」
「我會努力適應的。」希爾扯了扯自己的衣領,又擦掉嘴邊的油漬,「不過,你來這兒不是為了找我(套tào)話嗎,大叔?」
「被你看出來了,真是令人慚愧。」約洛卡從(身shēn)後取下一把手槍,扔了過去,看著小姑娘順手接住。「本來是心懷叵測想要找你(套tào)話的,」他說,「不過現在沒興趣了,這把槍是禮物,拿去防(身shēn)吧,小鬼。把它當作信物,你可以出入城市中心區域的莊園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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