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什麼?!夏莉爾小姐居然在那輛馬車裡!」
邊牆角落,羅澤為帕里接上脫臼的手骨,然後就聽這個五大三粗的傢伙一聲鬼叫,也不知是痛的,還是被自己告訴他的話給震驚的。
帕里一臉的不可思議,試探性問聲:「少爺,你不會是看錯了吧。二個月後就是夏莉爾小姐的大婚了,這個時候她應該在帝都的閨房,有一大群女眷陪著好好的挑選嫁妝,安排典禮,怎麼可能有空跑來西北邊境。還是坐著草原人的馬車。」
&也是我困惑的。」
羅澤眉頭深鎖,捏著下巴沉吟了會兒,講道:「馬車裡的女子是夏莉爾沒錯。這點我可以肯定沒有認錯人。我雖與她見面次數不多,但她有一些不同尋常女人的特點叫人一眼就能認出。比如她精緻的五官,那顆左眼下的淚痣。再比如,她那少有的墨色長髮。」
&真是夏莉爾小姐,少爺里投來的眼神已是駭然了。
&就出大事了。」羅澤道。
&啊,你嫂子叫那些草原蠻子給綁架了。完蛋了,那些草原蠻子可是最yin亂的。」帕里一拍大腿,仿佛看見了多麼淫穢的場面,樣子又氣又難以直視。
緊接著,帕里心頭一顫,忙不迭的捂住嘴巴,模樣訕訕的。羅澤斜了帕里一眼,沒有怪罪。這更讓帕里心中內疚,暗罵自己這張口不遮攔的臭嘴,又氣之前被精神衝撞了下腦子還有點渾渾噩噩,這才一時脫口出了句大逆不道的話。
你嫂子?
十年前,德林家族與露易家族定下親事,這是舉國上下都知道的。夏莉爾這位財務大臣的寶貝女兒,她聯姻對象是德林家族的未來侯爵繼承人,可沒指名道姓說是羅澤的兄長——傑斯.德林。
從名義上來講,不可否認,羅澤是夏莉爾的半個未婚夫。
可事實上,傑斯已經是外界公認的侯爵繼承人,甚至德林侯爵在一些私人宴會上都有多次直言表態過。
傑斯是什麼人?德林大少爺,大陸七秀之一,比羅澤大十歲,現二十六歲的年齡已經步入精意境界,屬高階武者。別看中階和高階也沒差幾階,但若把一個高階武者放十個中階武者裡邊,後者們全加起來也不是對手。
高階,便是武者早已淬鍛了**,悟到了身體深處的一些神秘力量,到這個階段的武者反而有點像是魔法師,需要去精煉自己的精神力。從而挖掘出一種強大的力量——鬥氣。
通俗的說,鍛體境界要想步入淬骨境界不難,十個低階武者有三個能突破到中階武者。但要想從淬骨境界步入精意境界,沒有非凡的天賦與堅毅的性情是不可能做到的,帝國平均每一百個中階武者才可能出現一名高階武者。有太多的例子,多少當年的武學天才年輕時就是六階武者,可到老死都沒有突破至七階。
而傑斯.德林,二十六歲,這個年齡相對帝國平均90歲的壽命來講還十分年輕。他已是高階武者,未來的潛力可謂不可限量。帝國有近百年不再出現聖域強者了。傑斯,一個被譽為有生之年極可能跨入聖域的男人,試問在這樣的親哥哥光環下,誰還會覺得弟弟羅澤有可能繼承這個武將侯爵的爵位。
更不用說,傑斯年長羅澤十歲,自小入伍參軍,在西北一線正規軍中摸打爬位數幾載,與軍部建立的關係和收服的心腹不言而喻。
相比下,羅澤自小從文,後來帝都沒有學者敢再當他老師是被一些驚人言論嚇走的,諸如什麼皇帝不過是大了點的領主;對於獸人的仇恨摩擦無非是每次遇到一些無法處理的內政問題時,皇帝陛下刻意煽動起來轉移視線的;天上的繁星不是列代君主和將士的英魂,而是球體;百年前的朝代並非屬於我們,那不是帝國,只是一個草原人統治的大部落。
於是,當年侯爵大人很果斷的命令羅澤棄文從武,不然德林一族世代忠骨,本無謀反之意都要被弄得真有那麼一回事了。至於習武麼,德林家已經出了傑斯,家臣們也沒對羅澤寄予什麼厚望。在府內跟著幾名將士練了些年,就把羅澤派到了這處最安全的羅卡達關卡。按照侯爵所想的,自己這個二兒子就算在羅卡達關卡鬧翻天了也沒事,反正關卡的守備長哈魯上尉是波德少將的下屬,而波德少將至少在西北還是要聽他德林侯爵的。
總得來說,就連羅澤自己都沒想過侯爵這個爵位,而對於帕里方才言語中的不敬,羅澤也沒刻意放在心上。相反,羅澤更對帕里信任。
可不是麼,在明知自己跟的是一個沒有未來的主子的情況下,帕里還能對羅澤一心不二,沒有和其他一些同齡人一樣與羅澤撇清關係去投了傑斯麾下,光這一點,就足夠羅澤對帕里視為心腹。
&架?我倒是寧願那個女人是被綁架了。」
羅澤伸出手掌,一滴豆大的雨珠散開在掌心中,這幅安靜的模樣,說出這句話直把旁邊的帕里驚得一身汗。
從小到大,帕里算羅澤半個小弟,半個朋友,對羅澤的性格還是有一點了解的。似乎,自家這位二少爺不是那麼心胸狹窄的人啊。
&道是得不到爵位,暗恨在心了?」帕里兩隻眼珠子亂飄,心裡暗暗嘀咕:「也難怪,那麼漂亮的一位嬌.妻就要變成了嫂子,以後在府上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唉,二少爺真是可憐。」
&想什麼。」羅澤斜了帕里一眼。
&沒什麼。」帕里緊張。
羅澤自然用腳趾頭也猜得到此刻帕里的猜想,他轉過身,雨滴漸漸落在臉上,回首著這處角落四下沒人,不過還是壓低了聲音:「帕里,我曾跟你說過,帝國如今表面上看似一片祥和,背後卻不知多少暗流在涌動。自從十年前聯姻的消息放出,夏莉爾代表的就不再是她一名女輩,而是一個豪門望族,一個在帝都有頭有臉的露易家族。」
說到這,羅澤語氣愈發凝重:「聯姻等於是把德林家和露易家綁在了同一個利益點上。特別是現今陛下垂老,愛米爾大公爵越來越不受控制,漸漸派系的劃分越加明顯了,小的世家有不少投了愛米爾族麾下。但大世家至今一個未表態。而這兩年夏莉爾的個人行動舉止,事實上往往會叫人認為是德林家族的態度。比如她與帝都哪些年輕子弟走得比較親近,那麼這些子弟的家族,十有**和德林家也會存在一些交情——至少不會是敵對的立場。」
&今天,夏莉爾不在她的閨房裡待著,卻私下坐著愛米爾族的馬車來到西北,我看到她身上沒有被捆綁,臉上也沒慌亂神色。」說到這,羅澤閉合了雙唇。
「...莫非...」帕里雖沒太多心機,但小聰明還是有的。順著羅澤的幾句講解,他終於意識到真正的事情嚴重之處了。
&以,我才認為她被綁架反倒是最好的情況。」羅澤緩緩抽出劍,手指在那劍峰上輕輕的撫過,眼中一抹精芒爆閃:「畢竟綁架,只需一人一劍去解救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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