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章合一)
看著目光迥然的五長老,寒愈淡淡一笑,卻是並沒有將真龍令牌拿出來。【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
「真龍令牌我自然是有隨身攜帶的,只不過不能給任何人看。畢竟,真龍令牌事關重大,我想五長老應該能諒解我吧?」
「這個……說的也是,在計劃沒有成功之前,見過真龍令牌自然是越少越好。不,就算是計劃完成之後,也不能讓任何人看到!」五長老哈哈一笑,絲毫沒有在意。不僅僅因為寒愈說的有道理,他自己也沒見過真龍令牌,就算寒愈隨便拿出一塊假的來糊弄他,他也根本不知道。所以,看不看都無所謂。
寒愈抿了一口茶,目光深邃的望著五長老道:「五長老,考慮的如何呢?此事一旦成功,對你我都有莫大的好處。如此絕好機會,五長老應該會把握住吧?」
五長老猶豫了很長時間,畢竟升龍島的力量可非同一般,在天戰士一族還沒有完全復出之前,他必須慎重再慎重!
一番考慮之後,五長老眼中最終閃過了一抹利芒,重重一拍桌子,沉聲一喝:「好,老夫便陪你賭一把!反正老夫與升龍島已經結下了仇怨,這一仗遲早是要打的。既然如此,還不如趁早捅他一刀!」
寒愈哈哈一笑,拍手贊道:「好,五長老當真果斷霸氣,天戰士一族之英勇,果然名副其實啊!」
隨後,寒愈便與五長老仔細商量了整個計劃,直到再三確認沒有紕漏之後,寒愈方才離開了長壽宮。
整個過程中,寒愈始終都沒有跟五長老提起過神女已經喚醒天戰士血脈的事情。因為他怕五長老知道這件事後,就不肯再陪他一起冒險了。
當天傍晚時分,長壽宮傳出消息,公然譴責升龍島在神魔城強搶女子的霸道惡行,將其罵的體無完膚,一時間震撼了整個神魔城。
當歸海沉孤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當場便摔碎了手中的茶杯。
「混賬東西,他武烽的手未免也伸的太長了吧,連我升龍島的事也敢管?」歸海沉孤毫不顧形象的破口大罵,頷下長須無風自動,看上去十分滲人。
武烽是五長老的真名,一般來說,在仙界上,各大家族之間就算有什麼深仇大恨,也都會通過實際行動來討回,不會刻意散播什麼惡言惡語中傷仇家。這並非是什麼明文規定,但卻是各大家族這些年來一直遵守的潛規則。畢竟,每個大家族暗地裡都肯定做了不少見不得人的勾當,如果都紛紛拿出來辱罵對方的話,那各大家族之間的名聲還不得臭死!
可是如今,五長老卻絲毫不顧忌這潛規則,公開譴責升龍島,而且還是將一件他們本來有理的事情說成強搶女子,這分明就是在赤果果的挑釁升龍島!被人公開打了臉,歸海沉孤自然暴怒。
還不等歸海沉孤緩口氣,家僕便繼續稟報道:「島主,那武烽不僅惡言詆毀我們,而且還對外宣稱,將在訂婚之日為寒愈抱不平,阻止訂婚宴席!」
歸海沉孤霍然站起,直接一掌將旁邊的桌子拍得粉碎。
「狂妄!區區一個武烽,也敢如此藐視我升龍島?好,他不是要來阻止訂婚嗎,那就讓他來。我倒要看看,他有幾分能耐,能在老夫面前耍猴戲!」歸海沉孤氣的臉都發青了,這武烽前幾天才在酒宴上被他戲耍的如同猴子一般可憐巴巴,如今一眨眼功夫,他居然就要跳到自己頭上拉翔撒尿,簡直不知死活!
坐在一旁的龍聞言後不禁眉頭一皺,暗暗思忖了一會,緩緩道:「父親,這五長老無端端怎麼有了膽子敢跟我們叫板呢,我覺得此事大有蹊蹺!」
歸海沉孤冷哼一聲,毫不在意的道:「這還用說嗎,肯定是那武烽跟寒愈兩個人狼狽為奸走在了一起,所以才會有膽子跳出來耍猴。哼,等著瞧吧,我會讓他知道什麼叫後悔的!」
龍搖頭道:「區區一個寒愈,便能讓五長老站到我們的對立面?父親,我絕對這背後肯定另有隱情!小妹,你怎麼看?」
見自家父親盛怒之下聽不進自己的話,龍於是讓雯兒一起開口勸父親。父親向來疼愛雯兒,她說的話要比自己管用。
在聽到寒愈兩個字時,雯兒的心頭便已經開始不平靜了。自從那天從寒愈那邊回來之後,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腦子中總是會時常浮現出他的身影,而且浮現的如此莫名其妙,心中總是帶著一絲甜蜜嬌嗔之意。
這種感覺,讓她心慌不已,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她也懷疑過,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上了那個壞傢伙。可是每次一想到這,她都會感到無比的黯然。如今那個混蛋已經與升龍島結下了不可消磨的仇怨,若是自己真對他有了情愫,那註定只能是一場淒涼結局……
「小妹,你在想什麼?」
見雯兒愣在那裡不知想什麼,嘴角還露出一抹盈盈笑意,龍不禁有些莫名其妙的問道。
「啊……你說什麼?」雯兒驚喜過來,臉頰有些羞紅的問道。
龍無奈的嘆了口氣,重新說道:「我覺得五長老惡言中傷我們升龍島這件事情的背後,肯定另有隱情,我們應當仔細調查一番,你認為呢?」
「這個……」雯兒不禁猶豫了起來,這件事明顯是另有隱情的,而且她也相信肯定是與寒愈有關。但是,如果父親真去調查的話,到時候說不定會一怒之下直接滅殺了寒愈……
一想到這,她的心驟然慌亂了起來,於是馬上搖頭道:「我覺得沒什麼必要去調查,就算他們真有什麼目的,那又如何呢?面對我升龍島的絕對實力,區區一個寒愈和武烽根本不足為懼。」
歸海沉孤聞言哈哈一笑:「不錯,老夫倒是希望他們有什麼目的,到時候便以此為由一舉將他們統統解決掉!哼,自己送上門來找死,老夫當然要成全他們!」
「這……」龍眉頭一皺,還想說些什麼,卻被雯兒打斷了。
「哥,你就別理這些瑣事了,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便辦好訂婚宴,其他事情就不要理會了,交給我們就行了。」
龍聞言終於笑了出來,點頭道:「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哥就不操這個心了。」
雯兒心中鬆了口氣,隨後調皮一笑,沖龍眨了眨眼睛,道:「哥,嫂子你哄的怎麼樣了?只剩下兩天時間了,你可一定要哄好她哦。」
龍露出了苦澀的笑容,無奈的嘆了口氣道:「我對哄女人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啊,而且她根本不聽我說的話,每次我跟她說話,都像是在對著一面牆壁講話一樣。」
「哼,區區一個女人都拿不下,還談何成就霸業?兩天之內,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都一定要降服她!」歸海沉孤冷哼一聲,一甩衣袖走出了大殿。
雯兒嫣然一笑,起身拍了拍龍的肩膀,脆聲道:「哥,要不我去幫你勸一勸嫂子吧。我們都是女人,相信她會聽的。」
「對對,你去跟她說說。你這麼聰明,一定會有辦法的!」龍眼睛一亮,馬上便答應了。
「你就等著妹子的好消息吧。」雯兒咯咯一笑,轉身朝後院方向走了過去。
本來,在女方還沒有嫁入男方家庭之前,是不可以住在男方家裡的。不過,可兒的情況比較特殊。白向天一直在鑽研那長生引的封印,自然不放心將可兒獨自一人放在龍雲仙山。萬一寒愈跑去龍雲仙山的話,那可就麻煩了。
於是,龍便為可兒準備了一座幽靜的院落,在訂婚宴結束之前,可兒都將住在這裡。
「可兒姐,在裡面嗎?」雯兒輕輕敲響了可兒的房門,脆聲問道。
吱……
門開,可兒神色淡漠的看著雯兒,問道:「有什麼事嗎?」
雖然可兒露出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神情,但雯兒卻是毫不在意,反而咯咯一笑,拉著可兒的手便朝房間內走去。
「可兒姐,再過兩天咱們便是一家人了,我來找你聊聊天。」
可兒依舊聲音淡漠的道:「聊天可以,但我跟你不是一家人。不管怎樣,我都不會嫁給你哥的!」
雯兒笑容微微一僵,隨後眨巴著眼睛,一臉認真的看著可兒道:「可兒姐,我哥其實很優秀的,他在外人面前的囂張跋扈其實都是刻意裝出來的,因為他不能讓我們少主對他產生忌憚之心,認為他會威脅到少主的地位,你明白嗎?」
雯兒口中所說的少主,指的乃是歸海家族當代家主的長子歸海龍望。由於升龍島在歸海家族中的特殊地位,所以歸海沉孤在歸海家族中一直享有很高的威望。如果龍表現太過優異,必然會影響到龍望這個少主,甚至有可能取而代之。
所以,為了不引起當代家主的仇視,龍這麼多年來一直對外隱藏了真實實力,並且到處惹事把自己塑造成一個囂張跋扈的紈絝公子。
雯兒說了一大堆龍的好話,可兒卻絲毫不動搖,甚至連神色都不曾改變過。最後,雯兒不禁發出了一聲無奈的嘆息:「可兒姐,我說了這麼多,你到底有沒有聽的呀?」
可兒看了她一眼,嘴角忽然勾勒出了一絲微笑,柔聲道:「我在聽,只不過……我還是那句話,我不可能喜歡上你大哥的,更不可能嫁給他!」
「為什麼呀?我哥那麼優秀,你為什麼就不能嫁給他呢?」雯兒困惑不解的看著她,忽然,她想到了一個可能,身軀忍不住霍然一震。
「我明白了,你已經有了喜歡的人,對不對?」
可兒蒼白的臉上第一次流露出了一絲羞赧的嫣紅,輕輕頷首道:「嗯……」
雯兒吃驚的看著她,一字一頓的道:「那個人……不會就是寒愈吧?」
可兒一震,訝然的道:「你怎麼知道?」
雯兒嘴角抽搐了一下,隨即苦笑道:「他為了你,連命都可以不要,還把獵風他們全部殺掉了。這樣我要還是猜不到的話,就真的太蠢了……」
可兒這時才驚醒過來,這件事絕對不能讓龍父子知道啊,否則的話,師兄就危險了!
想到這,她急忙抓住雯兒的雙手,楚楚可憐的哀求道:「雯兒,這件事就當是我們兩個的閨房話,你不要告訴你哥還有你父親,好不好?」
看著可兒滿臉的焦急神情,雯兒輕聲一嘆:「你如此著急他,看來是真的喜歡上他了……你放心吧,這件事我不會告訴其他人的。雖然我很討厭那個混蛋,但還不想他就這麼死了。」
「雯兒,謝謝你了。」可兒長鬆了口氣,蒼白的臉頰重新恢復了一絲紅潤。
雯兒此刻的神色要多複雜有多複雜,要是讓大哥知道,自己的小妹和未婚妻都同時喜歡上了同一個人,而且還是他非常痛恨的一個人,不知大哥會作何感想呀……
沉默了一會,雯兒再次開口道:「你還是忘了他吧,你與我大哥是命中注定要在一起的,沒有人可以阻止。」
誰知,可兒卻是堅定的搖頭道:「不,師兄說過,他不會讓我嫁給龍的!我相信他,他一定可以把我救出去的!」
雯兒搖頭一笑,在她看來,可兒的這股信念根本就是一個笑話。以升龍島的實力,別說一個寒愈,就算是一千一萬個寒愈,也不可能對升龍島構成威脅!寒愈若是還看不清形勢跑來阻止的話,那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
「他是不可能來救你的,就算他來了,也只會白白送死,難道你願意看著他死嗎?」
一想到寒愈的瘋狂,雯兒心中不禁開始為其擔心起來。萬一那傢伙真如可兒所說的一般,不知死活的跑來阻止,那可如何是好呀?
可兒堅定的搖了搖頭,眼眸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光芒,道:「不可能,沒有人能夠殺得了師兄!」
「你這……」雯兒啞然失笑,覺得可兒當真是幼稚到了極點,居然連這種話都說的出來。或者說,她對寒愈的崇拜,已經達到了一個無以復加的程度,所以才會產生這麼荒唐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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