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冠松的喝聲,二長老不禁猛然一震,原本準備施展的最強一擊也驟然停止了下來。( . . )hp://xin/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黑衣少年,居然就是最近風頭正盛的寒愈?
如今白家已經正式選擇了站在神女這邊的陣營,所以面對寒愈這個神女身邊最當紅的仙人,白家是絕對不能輕易得罪的!
所以,在得知眼前這個少年便是寒愈之後,二長老心中便發出了一聲懊惱的長嘆,他知道今天是沒機會滅殺掉白燕嵐了,只能日後再尋找機會了!
想到這,二長老無奈的收斂起殺氣,然後一個縱身後退,終於從寒愈三人的猛烈攻擊中脫身開來。
見二長老罷手,寒愈三人也都相繼收手。這裡畢竟是白家議事堂,他們能自保便已經很不錯了。
這時,白冠松卻是換上了一副笑臉,目光親切的望著寒愈道:「呵呵,沒想到是寒愈小友大駕光臨,老夫有失遠迎,還望寒愈小友莫怪啊。」
人家笑臉相迎,寒愈自然不好拔劍相向,於是也露出了笑容,拱手說道:「前輩說哪裡的話,是晚輩不請自來,希望諸位前輩原諒小子的擅闖之罪。」
白冠松揮手示意寒愈坐下,然後讓下人端上香茗,笑呵呵的道:「久聞寒愈小友天賦過人,一身修為詭異莫測,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
看著白冠松一臉熱情的招呼著寒愈,一旁的白燕嵐和風青不禁面色有些古怪。這老頭前後之間的差別未免太大了吧,前一刻還陰沉著臉喊著要嚴懲他們,如今卻笑的比誰都親切,看來寒愈如今在仙界算是徹底打響了威名啊……
與白冠松閒扯了幾句之後,寒愈便開門見山的說道:「白前輩,不知我師兄他們哪裡得罪了白家,前輩居然要如此嚴懲他們?」
見寒愈提起白燕嵐,白冠松沉默了一會,然後緩緩開口道:「寒愈小友,我想對於白燕嵐與我白家之間的恩怨,你應該是了解的吧?」
寒愈點了點頭:「了解一些,但也不是十分清楚。在我看來,一家人難免是會鬧點矛盾的,等時間一過怒氣消了,便也就沒事了。都是一家人嘛,何來恩怨之談。」
這時,二長老忍不住插口道:「哼,這等忤逆賊子,我白家可不敢再當他是自家人了!」
寒愈瞥了二長老一眼,淡笑道:「二長老說的有些嚴重了吧。」
二長老指著白燕嵐惱怒的喝道:「老夫說的是否過於嚴重,寒公子何不自己問一問這忤逆賊子呢?當初家主將他當做接班人培養,可謂是盡心盡責。可到頭來又如何呢?他竟然為了一個雜種,屢次做出破壞家規之舉。到最後,他更是不惜叛出了白家,給我白家造成了巨大損失。面對這等白眼狼,老夫可不敢再將他當做家人了!」
白燕嵐冷笑道:「什麼盡心盡責的培養我?你們所做的一切,無非是想利用我為白家開疆擴土罷了。我欠你們白家的恩情,早就還清了,難道你們敢說當初白家所擁有的顯赫地位不是我辛辛苦苦打下來的?」
二長老聞言大怒,拍案而起怒喝道:「家族培養你多年,難道讓你為家族做點事便不行嗎?你這白眼狼,這點小事都斤斤計較,簡直令人不齒!」
見二長老越說越惱怒,隨時都有忍不住撲向白燕嵐的衝動,寒愈趕緊擺手道:「二長老莫要激動,有什麼問題咱們慢慢說。」
白冠松瞥了二長老一眼,道:「老二,坐下說話,別讓寒愈小友看笑話。」
二長老憤憤哼了一聲,這才一臉不甘的坐下。
寒愈手指輕輕撫擦著茶杯的邊緣,有些疑惑的道:「其實我一直都感到有些困惑,為何堂堂白家,卻連一個風青都容不下呢?倘若你們當初能接受風青的話,又怎麼會有現在的恩怨?」
此言一出,白冠松等人的臉上都閃過了一絲尷尬之色。確實,堂堂白家,卻連一個風青都容不下,這實在有些說不過去。其實說到底,這一切還是他們當初自己折騰出來的啊……
見白冠松他們不說話,白燕嵐冷笑道:「還不是這幫老頭迂腐愚蠢!當初他們見我過於疼愛風青,便無端端的擔心日後我若成為了家主,是否會縱容風青在白家胡來。說到底,他們還是撇不開血脈之見,害怕風青的存在會擾亂了白家的血脈傳承。」
說到這,白燕嵐又深深看了白冠松他們一眼,面色陰冷的道:「最後,他們甚至還扯出了一個愚蠢透頂的說法。說要想成為白家的家主,就必須得心狠手辣,敢於斬斷一切枷鎖!為此,他們讓我親手廢掉風青的修為,然後再將他逐出白家!」
寒愈聽後恍然大悟過來,緩緩點頭說道:「原來如此,所以你就選擇了反抗?」
「我當然不可能聽從他們的愚蠢命令!讓我廢掉自己兄弟的修為再逐出家門,這種事豈是人能幹得出來的?既然白家如此的無情無義,那我又何必再留在這裡,所以我便毅然選擇了離開。呵呵,還真別說,當初有很多人也都不滿白家的迂腐家規。當得知我要離開白家的時候,立馬便有很多人跳出來支持我,由此可以看出這幫老頭是有多麼背失人心啊!」
面對白燕嵐的指責,白冠松陰沉著臉始終沒有開口,反倒是二長老又忍不住跳了起來。
「一派胡言!我們那麼做無非是為了保證白家的血脈能夠純正的傳承下去,難道這也有錯?為了風青你連家族都可以背叛,這要是真讓你成為了家主,那白家指不定被風青禍害成什麼樣子。堂堂白家,若是被一個仙人雜種攪的雞犬不寧,到時候我白家還有何顏面稱霸仙界?」
白燕嵐不屑一笑:「還稱霸仙界?哼哼,如今白家每況愈下,能保持不衰落便已經是天大的好事了。二長老,其實我知道你早在看我不順眼想剷除掉我,當年那個荒唐的命令也肯定是你想出來的。你這麼辛苦的將我逐出白家,無非就是想讓自己的兒子替代我的位置罷了。所以說真正會禍亂整個白家的並不是風青,而是您二長老!」
「你放屁,老夫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家族著想,從未有過任何私心……」被白燕嵐這麼當眾潑髒水,二長老氣的怒髮衝冠,真痛恨自己剛才為什麼沒能將這豎子一掌拍死過去!
白冠松沉聲道:「老二,冷靜點!對錯皆在自己心中,不必因為他的話而惱怒。」
寒愈笑著讚嘆道:「還是老家主心胸豁達啊,當年的事情不管怎麼說都已經過去了,而我師兄這九年也受到了應得的懲罰,老家主何不高抬貴手,讓往事就此落下呢?」
白冠松沉默了一會,隨後放下手中的茶杯,緩緩說道:「老夫也不想舊事重提,但當初大祭司可是許諾過老夫,會將白燕嵐這忤逆之子永遠囚禁在地牢之下贖罪。可是如今才過去九年時間,白燕嵐居然便走出了地牢,這分明是不把我白家當回事啊!若是我白家對此無動於衷的話,仙界眾友會如何看待我們?」
寒愈微微皺眉道:「那老家主的意思是?」
白冠松伸出兩根手指頭,道:「看在寒愈小友的份上,我也就給他一條生路吧。兩個選擇,要麼重新回到地牢去待著,要麼跪下認錯重新回歸我白家!」
寒愈:「難道就沒有第三個選擇?」
白冠松忽然將冷冽的目光投向了白燕嵐,寒聲道:「有,第三個選擇便是讓他白燕嵐將我白家給滅了。他若是有這個本事,那老夫也沒資格再要求什麼。」
面對白冠松的冷冽目光,白燕嵐卻是咧嘴一笑,然後陰測測的說道:「老頭子,千萬不要這麼囂張。難道你忘了,此刻坐在你眼前的這個寒愈,便是剛剛滅掉了一個歸海家族的人!」
聞言,白冠松不由嘴角一抽,同時心中也有些不屑。在他看來,歸海家族的滅亡,主要還是因為得罪了神女,這其中雖然也有寒愈的影子,但寒愈絕不是主要因素。
但是,當著寒愈的面,白冠松自然不能說出心裡話。如今的寒愈已今非昔比,白家要想在神女面前有更好的話語權,最好還是與寒愈多打好交道。
於是,他冷哼一聲,目光不屑的看著白燕嵐道:「寒愈小友有能力滅掉歸海家族,但你白燕嵐卻沒有!白燕嵐,別妄想逃避了,兩個選擇你必須選擇一個!否則的話,白家絕不善罷甘休!」
寒愈也將目光投到了白燕嵐身上,問道:「師兄,你怎麼選擇?」
白燕嵐冷笑道:「選個屁!他白家又不是天王老子,說讓老子選擇就選擇啊?老子偏偏不選,有種他們便殺了我!」
寒愈一臉為難的對白冠松說道:「老家主,你也看到了,我這師兄脾氣太犟了。要不這樣吧,老家主要是相信我寒某的話,那便給我一點時間,讓我來說服他。最多一個月,我保證能說服他做出選擇,你看如何?」
還不等白冠鬆開口,二長老便站起來反對道:「不行,一個月太久了,必須在今天之內做出選擇!」
今天他被三個小輩刷了面子,這口氣無論如何也要奪回來!
寒愈笑呵呵的看著二長老,目光卻是逐漸變得淡漠下來:「看來我的面子真不頂用啊,居然連一個月的時間都換取不到。」
見寒愈有些不高興了,三長老急忙也站起來說道:「寒公子可別這樣說,我們白家可是當你是貴客啊。只不過一個月的時間確實有些了,要不咱就改為半個月吧,你看如何?」
說罷,三長老沖白冠松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給寒愈一個台階下。反正他們都已經忍了九年,也不必急於這一時。
白冠松知道三長老其實是在給自己台階下,於是頷首同意道:「既然寒愈小友開口了,那老夫便給你半個月時間說服他。希望半個月之後,此事能以和平方式解決。人老了,老夫如今也不想再看到什麼流血之事了。」
寒愈知道半個月已經是他們的底線了,於是欣然同意:「好,那就半個月吧。半個月後,在下一定給老家主一個交代。時間也不早了,晚輩還要回神煞島忙創建仙字營的事情,就先告辭了,改日再來與老家主閒磕。」
聽到仙字營三字,白冠松等人的眉頭齊齊一跳,眼中繼而涌過了一陣震驚之色。
什麼意思,公主麾下不是只有天字營和地字營嗎,什麼時候又多出了一支仙字營?
懷著強烈的好奇與震驚,白冠松忍不住問道:「寒愈小友,神衛隊中有一支仙字營嗎?」
寒愈呵呵一笑,很是隨意的道:「以前是沒有,不過很快便要有了。公主打算讓我組建一支新的隊伍,名字都已經想好了,就叫仙字營。今天打擾了,老家主留步,小子告辭了。」
說罷,寒愈不給白冠松再詢問的機會,便帶著白燕嵐和風青離開了。望著他們遠去的身影,白冠松等人的臉色一變再變。
「大哥,你覺得他說的是真的嗎?」二長老皺著眉頭問道,心中有些難以接受這個事實。能在神衛隊中組建一支新的隊伍,那是何等的榮耀與強大啊!從此以後,寒愈在仙界的地位將重新提升到一個難以相信的高度!
白冠松微微低頭沉默著,沒有回答二長老的話,一旁的三長老倒是緩緩頷首道:「我覺得很有可能是真的,以公主對寒愈的寵信,再加上之前升龍島的背叛,公主讓寒愈組建一支仙字營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二長老目光閃爍的道:「能讓寒愈組建一支全新的仙字營,公主對寒愈未免也太信任了吧?」
白冠松這時終於開口了,只見他長嘆一聲,神色有些複雜的說道:「總之,咱們儘量要與寒愈搞好關係,就算不能讓他成為我們白家的棋子,也一定不要同他成為敵人。我有種預感,這小子日後的成就絕對會超出我們任何人的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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