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寵之姐夫有毒 第一百二十八章 醋勁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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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便有傳言,左氏執行總裁跳樓自殺,屍骨不全。一代上海楚霸落得個死無葬身之地。

    一天之內上海亂了個底朝天,茶餘飯後,眾說紛紜。

    地鐵站里,忙裡偷閒的上班族人手一份報紙,話說今日時事。

    男人甲夾著公文包,撐了撐鼻樑上的眼睛:「左氏就這麼毀了,著實可惜啊。」

    男人乙一邊吃著早餐一邊附和:「哪止可惜,還殃及池魚啊,左氏有個執行總裁就為了這事跳樓自殺了,連全屍都沒有,少了兩條腿,有人說是半夜裡被狗叼走了。」說到此處,男人嘴裡的饅頭怎麼也無法下咽。

    聽的人也是慎得慌,連忙擺擺手:「別說了,越說越慎人。」

    那男人萬分感慨,手裡的豆漿都憤青了:「這左家果然是變態的存在,太恐怖了。」

    胡同巷裡,棋盤上的老人捋著花白的鬍子指點江山。

    七十老兒戴著老花鏡,手裡捏著顆棋子,將下未下:「summer接手左氏,入駐上海,這商界的天變了。」

    另一老頭兒眼觀棋盤,按兵不動,接話:「管他怎麼變,還是左家說了算。」

    「是這個理。」七十老兒揚手落下,「吃。」

    吃下一片棋子,老兒眉開眼笑。

    「下棋不悔。」另一老頭兒一咧嘴,「將一軍。」

    剛才還眉開眼笑的老人立馬吹鬍子瞪眼:「老鬼,給我唱空城計。」

    「哈哈,和商人學得。」老頭兒笑得一臉褶子,那模樣像一隻活脫脫的狐狸。

    果然狡詐,師出商人啊。

    七十老兒捋著鬍子大罵了一句:「奸商!」

    眾所周知,summer一出空城計,唱得漂亮。

    美容院裡,貴婦們閒來無事做做頭髮,聊聊八卦。

    紅髮女人敷著面膜,嘴角小弧度地抽了抽:「聽說了沒,summer與左氏本就是一家。」

    等待區的貴婦接了句嘴:「那為什麼毀了左氏的約,又繞了這麼大個圈子收購左氏?」

    「誰知道,有錢沒處燒吧。」眼珠子溜溜轉了一圈,紅髮女人神神叨叨,「我有個表姐在左氏上班,內部消息說,是為了女人。」

    那貴婦塗指甲油的手顫了一下,指甲花了:「女人?那個江夏初?」

    「沒準。」

    貴婦看了一眼花掉的指甲,一臉厭惡,大罵了一句:「那女人就是禍水啊。」

    女人啊,就是舌頭長,嫉妒泛濫。

    話說,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

    於此同時,關家大院某間房裡,伸手不見五指,陰風陣陣的,四周一片死寂,唯有電視在放著。

    驟然,燈光一亮,一張放大的臉由遠及近:「你鬼啊。」

    鏡頭拉遠,遠處沙發上的一張一模一樣的臉沒有絲毫反應,經久不見陽光的臉白得確實像鬼。

    這喊鬼的是關艾,像鬼的是關盺。

    關艾一把搶過遙控,電視屏幕一黑:「別看了,太血腥了,當心晚上做噩夢。」

    死氣沉沉的女人抬抬頭,不看電視,轉而看向桌子:「左城啊左城,為什麼呢?」

    操,桌上還有,全是某個人的報道,明明上午燒了一堆的,真是魔怔了。關艾無比頭疼,耐著性子開導:「為什麼?你少在這自欺欺人。」冷冷一嗤,「且,你他丫的會不知道左城大開殺戒就是為了江夏初。」

    刺激療法,不知道效果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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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艾細細打量,對方一臉面如死灰。

    靠!心理醫生的話都是放屁。

    那人似乎在自言自語:「為什麼他這樣的男人會愛人呢?」

    關艾白眼一翻:「我比較好奇,為什麼他那樣的男人會有人愛。」

    尤其是某個發瘋的女人,這都多少天沒出門見過人了,難到當真抑鬱成疾、相思成災了?

    關盺一言不發,對著一桌子的報紙發呆發愣,死氣沉沉。

    關艾無奈搖頭,看著這一屋子與某人有關的報紙雜誌,深深感慨:「左城那丫就是個禍水。」

    禍害橫生,上海商界連帶上海無數女人都跟著遭了秧。

    誒,卿本禍水,奈何禍害啊。

    真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啊,東家道女人是禍水,西家道男人是禍水,你說到底誰是禍水,誰禍害誰啊?

    不過,倒是天生絕配,一對禍水。

    這外界被傳得沸沸揚揚的禍水此時在做什麼呢?

    男人擁著女人喝著茶,吃著甜品,泡在糖罐子裡家長里短呢。

    「賓客的名單擬好了,你看看。」

    左城接過江夏初遞來的單子,長長一串,涼眸睃了睃,薄唇一掀:「顧起?」

    女方賓客名單第三行第四列。

    嗯?怎麼一股不協調的感覺,某男這是怎麼了?

    江夏初抬眸,某男語調拖長,「你們很熟?」

    「他是我很欣賞的男歌手。」

    很欣賞的男歌手?某人自然知道,既然知道,更不可能視而不見不是?

    江夏初微微一愣:「怎麼了?」

    「沒什麼。」

    拿過一隻鋼筆,慢條斯理地在賓客名單上畫著。女方賓客名單第三行第四列下的名字被划去。

    繼續往下看,冷眸一沉,薄唇輕啟:「張晉宇?」

    女方賓客名單第二行第五列。

    江夏初好耐心地解釋:「之前有過合作。」皺眉,問,「有問題?」

    左城慢悠悠搖頭:「沒問題。」

    一聽就是男人的名字,這還能沒問題。

    某男再一次提起筆,輕輕一划,動作行雲流水,說不盡的優雅清貴。

    頓時,女方賓客名單第二行第五列下一條紅線橫穿而過。

    這賓客名單還在討論中,左城繼續握著那名單,一一往下。

    「張麟?」左城眸光一揚,一點寒涼微微暈開。

    女方賓客名單第一行第二列

    問題可真多啊,又一個男人的名字。

    「之前他做過我的音樂助理。」

    「和他還有聯繫?」左城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

    空氣里,一股若有若無的酸氣在發酵。

    江夏初不以為然地回了一句:「沒有。」

    那就不必了。

    再一次,一雙白皙絕美的手提起筆,在女方賓客名單第一行第二列下劃下一槓。

    賓客名單討論繼續。黑槍


    「韓弋。」

    女方賓客名單第四行第五列

    「我的配曲製作。」

    女方賓客名單第四行第五列被畫掉。

    「周斌成。」

    「……」

    左家男人是不是太閒了,一個賓客名單而已,需要親自把關、一一詢問嗎?

    如此一番討論了解下來,空氣里的味道越來越濃了。

    江夏初終於忍不住了:「你到底在寫寫畫畫些什麼?」

    一把拿過名單,江夏初頓時傻眼了:「你——」江夏初長長吁了口氣,「你怎麼都畫掉了。」

    一份好好的名單被左城畫得面目全非,沒留幾個人,留下來的有一個普通特徵:性別女,愛好男。

    「我覺得沒有必要。」左城理所當然。

    江夏初微惱:「你認識這些人嗎?」

    「就因為不認識。」

    所以不安全。不給任何敵人可趁之機,左氏防狼第一條。

    「他們都是我的朋友。」

    「他們都是男的。」

    一邊的進叔嘴角直抽:我的少爺,您醋勁要不要這麼大?

    「左城,你不可理喻。」江夏初紅著小臉,怒瞪。

    左城將她拉過來,親了親,哄著:「夏初,乖。」說完便要去吻江夏初的唇,江夏初偏頭躲開。

    「左魚,照著原來的名字重新擬一份。」

    左城一個冷眼望過去,左魚頭皮發麻:「這——」

    這少夫人的話不能不聽,這先生的眼神也不能不看啊,真是要人命。

    進叔一個眼神使過去,那意思是:少夫人說了算。

    左魚會意,一番權衡利弊,左魚硬著頭皮接過江夏初手裡的名單,小聲再小聲回話:「我這就去。」

    頭一低,還是感覺一陣刺骨的寒氣。轉身連忙退出去了,暗自咬牙:不管了,左家少夫人當家,少夫人最大。

    「夏初。」左城不安地喊了句。

    「生我的氣了?」左城蹙眉,有些暗惱。

    江夏初一言不發,眸光望著別處。

    她對某個男人真是無話可說了。

    「別生氣了,我都依你就是。」那人眸子溫柔得化不開。

    這男人,早知如此,何必剛才,對上江夏初,他哪有半分勝算,除了妥協,還是妥協。

    只是江夏初不應,起身便走。

    左城無奈,蹙著眉抿唇苦笑。

    「進叔,我是不是太患得患失了。」總是睥睨一切的眸子竟全是小心翼翼的不確定。

    這個男人,當真陷得太深了。

    「少爺,我雖不懂,但是我想這與股市應該是一個道理。」進叔說起來倒是頭頭是道,「綁得緊了,反彈很大,留一絲空間才是活股。」

    左城凝著眉,沉思不語。

    這玩轉股市的人,談起情,那就另當別論了。股市那是他的天下,可是江夏初那是他的劫數,不可同日而語啊。

    左城搖搖頭:「對於她,我不敢松一分。」王子,灰姑娘愛你

    只怕鬆了一分,她便流走了。

    對江夏初,左城總是沒有把握的。

    進叔無奈了,啞口無言,股市這東西好懂,感情這東西太複雜了。誰知道少夫人是一隻反彈股還是一隻流沙股?

    「左城。」

    誒?進叔一愣,看過去,眼中含笑:這少夫人是只慢熱股啊。看看自家少爺,剛才的烏雲密布瞬時就晴空萬里了。

    左城不說話,就把江夏初拉過去,緊緊抱在懷裡,滿足地輕笑著。

    這男人,真容易滿足。

    江夏初臉色有些不自然,臉上倒淡然無痕:「男方的賓客名單你擬好了沒有?」

    「你回來就問這個?」左城眉頭微蹙。

    「嗯。」江夏初悶著頭點頭。

    口是心非的女人!剛才也不知道是誰在房間裡來回踱步,探著頭看樓下。

    左城俯身,含住江夏初的唇,處罰似的輕咬著。

    「還沒有。」嗓音暗啞性感,「都讓你決定。」

    這男人有時候小氣得讓人無語,有時候又大方地讓人無奈。

    說完,又接著剛才的吻繼續。

    江夏初面上一紅,看了看一邊自動低頭的進叔,推開左城:「這裡是大廳。」

    左城不滿地停下,一眼睃過去。

    進叔頭立馬低得更低,心裡念著:我什麼都看不見,我什麼都看不見。

    江夏初剛要起身,左城順手將她打橫抱起,魅惑的嗓音響在耳邊:「那我們回房間。」

    江夏初小臉又是一熱,埋頭偎著左城,連手腳都不會放了,整個人僵硬得很,只聽得頭頂傳來男人輕笑聲,無比愉悅。

    江夏初暗惱,這男人,著實可惡。

    進叔看著消失在客廳的兩人,連連搖頭,我的少爺啊,這可是青天白日啊,有些事還是留到晚上比較好。

    **偶是青天白日不純潔的分界

    夜裡,左家驟然燈光大亮,劃破了這安靜的夜。

    門口急促的腳步傳來:「少爺,少爺。」

    房間裡的男人忽然睜眼,一眼寒光:「出去。」

    門外遲疑安靜了片刻,還是沉聲繼續:「少爺事情緊急。」

    「不管什麼事明天再說。」

    「怎麼了?」懷裡的女人睜開眼,微微惺忪。

    「沒事,乖,睡覺。」親了親女人的眸子。

    「少爺——」

    門口,進叔的話還沒完,左城沉聲打斷:「滾!」

    進叔咬牙,沒再開口,只是門口未傳來腳步聲。

    江夏初眸中睡意散了大半:「你去看看,進叔一向有分寸,應該是出了什麼大事。」

    左城擰眉,沉吟片刻:「你先睡,我很快回來。」

    「嗯。」

    吻了吻女人,又將被角掖好,左城才起身出去。

    房門關上,左城側臉沉凝:「什麼事?」半張臉籠在燈下,似鍍了一層秋日的寒霜。

    「美國來電說——」進叔壓低了聲音,尤其沉重,「齊以琛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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