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聞到沐承洲的氣息。
她陶醉的呢喃,「承洲哥哥……」
但被子上不止有他的氣味,還有另一個人的味道。阮棠倏的坐起來,把被子輔開。眼睛像雷達一樣的盯著被子檢查,找到了幾根女人的長髮。
她拿起那根長發。
女孩的臉上,帶著迷茫,「為什麼呢……」
為什麼會這樣?沐承洲竟喜歡一個老傭人?是她不夠漂亮,不夠甜美嗎?而且,她還有著和他喜歡的人相似的臉。
他不該拒絕她呀。
阮棠正費解的時候,房門聲突然的傳來。她以為是沐承洲回來,欣喜的前去開門,沒想到外面站的是許嬌嬌。
許嬌嬌見是她,也是嚇一跳。
又將阮棠上下打量,見她只穿一條男士的白襯衫,露著兩個光溜溜大腿。
她一下變了臉,冷笑,「好不要臉的女人,大半夜的露著個腿勾引男人!我媽還說你單純呢!看來,你比我也好不了哪去嘛。」
媽媽要讓她搬出去了。
這讓許嬌嬌很不甘心,還想要再努力一把。
許嬌嬌看了眼,「沐承洲呢?」
阮棠不說話,轉身走到臥室外的陽台。
她趴在大理石護欄上,兩隻漂亮的腿晃動著。看著遠處的星空,風吹拂著她的長髮,帶著一種脆弱的美感。
許嬌嬌跟了過來,「你啞巴了?問你話呢?」
「承洲哥哥出去了,你有事嗎?」阮棠歪頭看著她,天真的眼神,「嬌嬌妹妹,你為什麼總對我有敵意呢……」
許嬌嬌一看她這表情,就一陣雞皮疙瘩。
她呸了一聲,「什麼姐姐妹妹,少跟我套近乎!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裝什麼純啊?我對你為什麼有敵意,你真不明白?」
阮棠一臉迷惑,「我真不明白。」
許嬌嬌陰著臉道,「你少在我面前裝天真,我不吃這套!我一定會在沐承洲那,拆穿你的真面目!」
她總是一副天真懵懂的樣子。
許嬌嬌可一點不信!
阮棠咬著唇,歪著頭盯著許嬌的臉好一會兒,輕輕的說,「嬌嬌妹妹,你不喜歡我。是因為我長得比你漂亮嗎?還是因為承洲哥哥更喜歡我?」
「如果你嫌自己丑,可以先去整個容。如果是嫉妒男人更愛我,那你應該再溫柔點,沒有任何男人能受得了沒腦子的潑婦。」
許嬌嬌倏然變色。
她的話,對於許嬌嬌來說。
一下被踩到痛處。
實話最是傷人。
她覺得阮棠就是在耀武揚威
就是在羞辱她。
許嬌嬌氣得顫抖,憤怒到臉上肌肉都抽搐起來。她看見陽台的小桌上有把水果刀,不由分說的就抓起來猛的一刀子捅了過去,「你有幾分姿色,就了不起了!」
她在盛怒下,一刀捅進阮棠肚子。
阮棠痛叫一聲,瞪大眼看著她,身子往下滑去。她低下頭,捂著腰間的傷處,大股鮮血從她的手掌間涌了出來,阮棠眼前陣陣發黑。
她痛苦的閉上眼睛。
許嬌嬌看見她滿身是血,也是嚇一跳。
她連連後退。
許嬌嬌兩手顫抖,看著阮棠。她心知闖大禍了,連滾帶爬的衝下樓去,跑到鄭春天門外,砰砰的敲門叫著,「媽,媽!」
阮棠腦子懵了一會兒。
待眼前那陣黑過去,視線才又恢復。傷處溫熱的液體在往外涌,傷口很疼很疼。她摸了一下,看著滿手的紅色。
阮棠微微露出了笑。
她從小缺失了太多的愛。所以,別人給予了一點點,她就會想要緊緊的抓住,生怕會被人拋棄,哪怕會受到傷害也無所謂。
所以承洲哥哥,看見這樣受傷的我,你會因此多憐愛我一點嗎?
只要多愛我一點點就行。
傷口在不停的流血,身體已經有些發冷了,恍惚間,就看見鄭春天三人,神色惶恐的沖了進來。
鄭春天被女兒吵醒,聽見她說捅了人,嚇得魂都沒了。
看見坐地上流血的阮棠。
「阮小姐!」鄭春天一個箭步衝過來,想要將她扶起。剛一拉,阮棠就疼得直哆嗦,哭了一聲,「好疼……」
「對,對不起。」鄭春天嚇一跳,連忙的鬆手,又看見她滿臉的血。
阮棠紅著眼睛,淚珠滾落下來。又搖搖頭,「是我自己不小心。嬌嬌妹妹不是故意捅我的,阿姨,你不要生她的氣。」
她這一說,讓鄭春天更生氣了。
女兒最近在想什麼。
她最清楚了,三番兩次的對沐承洲下手,對她下藥!
「阮小姐,你別替她維護了。她錯了就是錯了!」鄭春天顫著聲,又檢查她傷口,看見血堵不住的往外流,越看越心驚。
嬌嬌這是幹了什麼!
她顫聲道,「阮小姐,實在對不起,我家的嬌嬌脾氣太壞了。竟,竟對你做這種事,她真是太不像話了……」
許嬌嬌在一邊聽著,嘟囔一聲,「媽,我又不是故意的。要不是她說話氣我。我能去捅她嗎,誰讓她嘴賤說我丑……」
「你住嘴!」鄭春天厲喝一聲,一巴掌狠抽到臉上,滿是失望,「你明天就給我搬出去!越來越不像話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犯罪!你是想去坐牢嗎?」
許嬌嬌從未見過,媽媽這樣的表情。
她嚇得白了臉。
她捂著被打的臉,再不敢說話。她當然不想去坐牢了,鼻子有些發酸,但也知自己理虧,扭過去不說話。
許大偉也是心驚肉跳,「嬌嬌,你也太過分了!阮小姐是少爺帶回來的朋友,你,你怎麼敢……」
「阮小姐,我替我女兒向你道歉。」鄭春天不清楚前因後果。但也大概猜測得到,發生了什麼。不斷的向阮棠道歉,畢竟沐承洲有多重視她,她再清楚不過。
她腰上插著的刀,都捅到底了。完全不敢想有多深。
她也不敢拔刀。
她不敢想像,沐承洲會怎樣的發怒,說不定真的把他們給辭退。這一想,她更加的內疚,立刻道,「大偉,你趕緊去開車,要馬上送阮小姐去醫院。」
等救護車過來,怕是來不及。
許大偉一聽,哎的應了聲。
他跑下樓。
「阮小姐,你怕是走不了路了。我抱你去車上。」鄭春天看著沉默的女孩,她始終表情平靜,也不怨不怒的。心裡更不是滋味。這樣一個單純的女孩,為什麼要遇上這些事呢,還是她女兒搞來的麻煩。
她立刻說,「阮小姐,我們得趕緊送你去醫院……」
喜歡四十歲,嫁給了閨蜜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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