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半小時。
車子在一處大樓前停下了。
從一下車,於萍就有些緊張。完全沒有她在商界大殺四方的從容。她挽緊鄭春天的手,小聲道,「春天,一會兒你可要幫著我。」
鄭春天有點好笑,「夫人,這可真不像你。」
於萍苦笑一下,「誰叫我虧欠了他,想要彌補一下,也是想讓自己好過吧。」
她也知道現在的自己有些緊張。
哪有平常在公司屬下面前,那種運籌帷幄的樣子。但人就是這樣,當初她野心勃勃,一心只想事業。但現在事業成功的她。又想追求點精神上的東西了。就像男人功成之後,都想在曾經得不到的女神那找回尊嚴一樣。
兩人說著一起進了樓。
上了電梯,直達高層餐廳的樓層。
進了餐廳,鄭春天詢問了前台的服務人員。被告知了林宴生訂的位置,鄭春天和於萍一起過去,果然看見靠窗的位置上坐著個男人。
男人身姿挺拔,西裝革履。
濃密的漆黑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相貌成熟俊美。他拿著文件在看。聽見腳步聲,微微側頭,看見了於萍,平靜中又帶了絲嘲諷。
見到後面跟著的鄭春天時。
男人眼神,微微滯凝了一下,顯了絲意外。
「宴生,你來得挺早啊,沒等太久吧?」於萍來時緊張,這會兒倒放鬆下來。坐到了他對面,又笑了笑,「我帶了朋友來,不會介意吧。」
她朝著鄭春天招招手。
林宴生目光落在鄭春天身上,又移開,看向於萍語氣輕嘲,「你還真是沒變,出來還喜歡帶這個小跟班……」
「林先生你好。」鄭春天看見他時,笑僵了一下。但很快平靜,衝著對面的林宴生打招呼,「我們夫人,倒是比以前更漂亮了。」
鄭春天在於萍旁邊坐下。
林宴生又瞥了她一眼,鄭春天卻移開目光。
「於總,你今天約我出來是談私事,還是公事?」林宴生不比於萍的緊張,他隨性的坐著,兩腿優雅的交疊,將那份文件夾扔一邊。
兩手交握看向於萍,「如果是談合作,我很有興趣。但要是談私事,那就不必了。你我之間,沒什麼可談的了……」
於萍本來好容易放鬆了。
他這帶著距離的話,一下又讓她緊張起來。
於萍伸手,在桌下捏了下鄭春天。鄭春天頓時坐直了身,知道她今天就是來當潤滑劑的。
她以前就幫過於萍很多次了。
又看向林宴生,「林先生,夫人其實一直都覺得對你很虧欠。」
林宴生拿酒杯的手,一下頓住。
他抬眼看來,那平靜無波的眸色,微沉了沉。鄭春天心裡也緊張了下。又說,「夫人也想彌補你們過去的遺憾。林先生何不給她一個機會呢。」
「哦?」林宴生斜倚的身子,一下坐直了。看向於萍,「怎麼彌補?於總可是雄鷹一樣的女人,還能為我林某低下高傲的頭?當年你就能無情的甩我,我現在可更不敢高攀你這種大人物了。」
於萍臉色一白。
她神情苦澀,又認真的道,「宴生,我確實欠了你,才來見你。難道你不能給個機會,行吧,在商言商,我們的合作,我給你讓利一部分?」
「我心裡,確實有些遺憾……」林宴生說著舉起了杯,小抿了口紅酒,目光往鄭春天臉上掃了眼。
鄭春天又看向於萍,「夫人,要不要先點餐?」
於萍一聽,趕緊的點頭。
鄭春天叫了侍者過來,她幫忙點餐。
於萍又與林宴生說了兩句,「宴生,既然你也覺得遺憾,那就給我個機會。我不喜歡欠人人情。」
她有些雀躍的期待。
林宴生桌下的修長大腿,微微往前伸了些,一下踢到了鄭春天,他表情凝滯了一下。又看向於萍,微微笑,「既然於總有誠意,林某豈能辜負。」
林宴生忽然碰了下鄭春天的腳。鄭春天渾身一個激靈,差點跳了起來。於萍看出她異樣,問了句,「春天,怎麼了?」
「夫人,我沒,沒事啊。就是,就是想到了一些好笑的事,對不起,我我忍不住了哇哈哈哈哈……」鄭春天為了掩飾尷尬,撲在桌上大笑。卻一下撞倒了酒瓶。紅酒摔下來,大片的酒水潑在了她身上。
「啊!」鄭春天驚呼一聲,站了起來。
鄭春天起身,拍掉身上的紅酒。
她扯著紙巾擦著。
於萍笑道,「什麼事這麼好笑,讓你樂成這樣?」
「是啊,於總的小跟班。」林宴生作為始作俑者,卻神情自若的問她,「有什麼開心的事,給大家分享一下啊……」
鄭春天心裡窩槽了聲。
二十年不見,這個林宴生倒是更不要臉了!怎麼跟那個沐承洲一個德性?
「沒,於總你們聊你們的吧,別管我。」鄭春天可不敢亂說,抓著酒杯猛喝酒。她有點後悔來了。
林宴生抬眉掃來。
盯著鄭春天一會兒,忽然說,「小跟班,認識這麼久,我還沒跟你喝過酒呢,來一杯如何?」
他作勢要倒酒。
鄭春天急得一腳踹到他小腿讓,警告他別找她麻煩,林宴生疼得悶哼了聲,也不再說什麼了。
於萍緊張的看來,「宴生,怎麼了?」
喜歡四十歲,嫁給了閨蜜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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