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春天抽了下嘴角,「我們老家就這樣。」
沐承洲下一車,鋥亮的皮鞋一落地,就踩到一灘爛稀泥。
鄭春天從另一邊下車,看見他的表情,笑道,「讓你別跟來吧。你以為農村是什麼田園詩歌美好的地方?」
她看了眼他的皮鞋。
地上的稀泥,濺到他的皮鞋上,還有西裝褲腿也沾了星星點點。
「就當是體驗了。」沐承洲關上車門,一臉淡定的朝她走來。但還沒走兩步,突然啪的踩到一團軟嘰嘰的東西,他低頭看去,「這什麼!」
「應該是狗屎。」鄭春天說完。
沐承洲的臉,一副快裂開的表情。
如果以前她在家裡會打掃乾淨。但現在離婚了,家裡是兩個老人,也就是許大偉他父母,是不太愛乾淨的人。只顧著照顧農田的活,家裡的衛生卻不怎麼注意,養的雞鴨畜生又多,晴天還好,這一下雨,簡直就是災難。
她這個農村人,都受不了。
更別說他這從來沒見過髒亂差的大少爺了。
她好笑的走過來,「少爺,要不你還是上車吧。反正你也幫不了什麼忙,可能還要引起混亂呢……」
「不行,我要去!」沐承洲俊臉泛黑,抬起鞋子甩了甩,總算把那一坨狗屎給甩開了,又心想這鞋這褲子都不能要了!
鄭春天偷笑了下。
又上前去敲門,這會兒下午兩點,家裡不知道有沒有人。
但只等了一下,門就開了。
鄭春天以為開門的,不是前公婆或者就是許大偉。卻沒想到開門的,是一個漂亮小姑娘,她表情一下僵住了。
妮娜看見她,也是愣了一下。
臉上又露出笑,「你就是許叔的前妻,鄭阿姨吧?鄭阿姨,你來得可真快啊。外面太陽曬人得很,快進來啊……」
她一幅女主人的姿態。
鄭春天表情有些難看,「你,許大偉呢?他父母呢?」
鄭春天看見這小姑娘,腦瓜子嗡嗡的,幾乎要站不住。不是詐騙?許大偉真有新歡了,還是這麼漂亮的大美女?這小姑娘還真上門來了?
「他們都出去幹活呢。」妮娜把門打開了些,又看向後面的沐承洲,眼睛亮了下,「鄭阿姨,這位大帥哥是誰啊,不會是你的新男友吧?」
鄭春天黑了臉。
沒心情跟她開玩笑,推門就走了進來。
裡面是一個大院子,院子角落有幾個大棗樹。
沐承洲甩了甩鞋,進大門後打量了四周,又冷冷對妮娜道,「告訴許大偉,他老闆來了,讓他趕緊滾回來!」
妮娜愣了下。
連忙去給許大偉打電話了。
「少爺,過來衝下鞋吧。」鄭春天走到角落,找到了一個水管,打開水。沖他招了招手,「你那鞋髒成什麼樣了,趕緊洗下。」
沐承洲走了過去。
鄭春天拿著水管,朝著他皮鞋髒污的泥水沖了下。鄭春天又拿了張凳子出來,「你坐吧,沐承洲,你要不要喝水?」
沐承洲嗯了聲,隨意的在一張凳子坐下。
鄭春天去了廚房。
她弄了兩杯冰水出來,妮娜不見了人,大概去找許大偉去了。鄭春天心裡堵得慌,兩口就幹掉了冰水。
她看了眼時間。
許大偉起碼還要半小時才能回來。
鄭春天焦灼的在院子裡踱步,這種心情真是煎熬!在沒聽許大偉親口承認前,鄭春天都還抱有一絲希望,這只是一個玩笑。
「春天,我餓了。」沐承洲看她煩躁的樣子,心裡不爽。不喜歡她的情緒,被別的男人這樣牽動的樣子。叫住了她,指指樹上的果子,「這棗子長得這麼多,看起來很好吃,打幾個下來嘗嘗味道?」
「好啊。」鄭春天去角落裡,找了一根竹杆子。
她拿著竹杆子,狠狠擊打樹幹,樹上的棗子像雨一樣刷刷的往下掉。她撿著地上的棗子,撿了一大兜子給沐承洲。
沐承洲卻將她拉進懷中。
鄭春天慌了下,「你瘋了?不怕叫人看見。」
「看見正好。你前夫都帶女人上門了,你也趕緊找新人,也就是我。」沐承洲抱緊她,語氣戲謔的道,「我都跟你這麼久了,你總該給我一個名份吧。」
鄭春天推開他,「少爺,事情還沒定論。」
鄭春天撇過頭去,有些心虛。把兜里的棗子放進一個簍子裡,「而且,我跟大偉二十年交情,哪能說放下就放下。」
沐承洲臉色一沉。
她什麼意思?
許大偉都有新歡了,她還猶豫不決?
沐承洲一把揪住她,語氣冷冰,「鄭春天,你怎麼想的?今天給我說清楚!否則,一會兒我找許大偉說!」
「我說的是實話,就算是辭職也要考慮再三呢,再婚畢竟是件大事。我本來是要和他復婚的,結果現在你扯進來,我快頭痛死了。」鄭春天被他銳利的目光逼視著,心情煩躁。
她脫口而出,「再說了,你跟我也只是玩玩。你大少爺豪華大餐吃多了,偶爾想吃吃野菜,這很容易理解。但是,你總有吃膩的時候。」
「少爺,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在這無人的院子裡,鄭春天告訴了他真實的想法,「我跟丈夫有問題,但總會解決的。你也一樣,你總有天也會恢復正常,回到你的世界去。所以,我不可能跟你結婚……」
她的話,也讓沐承洲臉色異常難看。
他快氣瘋了!
「玩玩?你就是這樣想的?你說得出口!我看,分明是你在玩我!」沐承洲一個箭步衝過來。
揪住她,怒不可遏的道,「鄭春天,我可不是你能隨意玩弄的男人!我們不是一個世界嗎?這怕只是你的藉口,對我始亂終棄的託辭吧!」
沐承洲盛怒的樣子。
一雙眼睛都氣得發紅,鄭春天有些發悚。
「你這三心二意,薄情寡義的女人」沐承洲這輩子,還沒承受過這樣的氣!這女人根本沒想對他負責?她把他當什麼了?她怎麼敢的?
沐承洲心裡湧起一股,類似委屈的情緒來。
他憤怒的把鄭春天推在牆上,「鄭春天,你別想甩開我!我可不是許大偉,招惹了我是要付出代價的。」
他眼睛都氣紅了,幾乎快哭了。
「少爺……」鄭春天看著他眼神複雜。
大概是他的男性自尊,無法接受被女人甩吧。
喜歡四十歲,嫁給了閨蜜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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