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之再啟人生 第四百二十一章食堂風波（二）

    第421章食堂風波

    馬華不敢隱瞞，只好一五一十說了，傻柱看著徒弟。

    「真是能個了，真利馬邪性，這小胖子還敢還嘴，揍得好，老子下次還不讓他拖地，直接讓他去刷池子，中午一遍，晚上一遍，六個池子不刷乾淨不許走。」

    「師傅，別說了，這事怎麼辦啊，我看這姓馬的就不是個玩意，油鹽不進，我是真拿他沒辦法。」

    傻柱看著劉嵐，他清楚姓李的找劉嵐准沒好事，劉嵐也看著他，又看看馬華和小虎，咬咬牙。

    「回去，不就是伺候人嗎，姑奶奶就會伺候人，這炒菜還得你自己來。」

    傻柱看著劉嵐一屁股坐上三輪，嘆了口氣。

    「娘的，大話都讓我說了，這會還得一句一句拾起來，好在沒外人，要不我這臉真是掛不住，的勒，咱們回去伺候這位李爺去，當一回奴才。」

    見師父回心轉意，馬華心裡蠻不是個滋味，沒辦法，也不再言語，只是低著頭賣力蹬車。

    「慢點，傻小子，力氣是自的，咱們慢慢瞪，他哪知道你們在哪追上我們，回去那麼快幹嘛，讓他們等著，多餓一會吃屎都是香的。」

    「反正一會領導就來了，你要是有種就和領導直接懟，我就是個跑腿的。」

    幫廚們聽到招呼，都自覺得開始收拾食材，還別說，這招待所的食材還真不錯，一隻雞，一條鯉魚、一塊五花肉其它林林總總也不少。

    傻柱還是沒個好臉，今天要不是馬華替他出氣被人抓住了小辮子，傻柱那可是絕對不會回來，現在人雖然回來了，那股子氣可沒下去。

    「組長，你這張嘴啊，服了，你這是得罪人了，這小子我看啊，算是恨上你了，你以後就長點心吧。」

    被傻柱幾句陰陽怪氣的話一頂，馬股長也是漲紅了臉，這保衛處名義上就歸書記管，他還真沒法反駁，氣急敗壞的說道。

    「廠子裡去年下半年就停了一食堂的小食堂任務，你這臨時安排廠領導知道嗎？」

    「何師傅，您來了，趕緊的吧，李副廠長一會就到，還有設備處的柴處長和保障處的袁處長，李副廠長說了，他就愛吃您去年新推出的紅燒鯉魚，您瞅瞅，這魚我都從招待所給弄來了。」

    「李副廠長就不是廠領導？食堂就歸李副廠長管，你想怎麼著，還得李副廠長親自來和你說啊？」

    「就他，一個小小股長，算個啥玩意，咱們不尿他，他能把咱們食堂掀，德性，忙起來吧，這狗日的，都特麼下班了還來找事。」

    馬股長也怒了，不再用敬語，直接大聲呵斥傻柱，傻柱也是火起，脖子一扭。

    劉嵐捂著嘴笑道，「你這人說話就沒個把門的，他們又不在這，你這是成心噁心我們，小馬，慢點騎倒是對的，一會回去還要幹活，累了干不動還得挨罵。」

    馬股長被幾句公公弄得牙咯咯作響，看著傻柱，恨不得直接生吞活剝了他，可他一個保衛處的股長，還真拿後勤食堂的大廚子一點轍也沒有，黑著臉轉身離開，再待下去，得被活活氣死。

    傻柱不情不願的翻了個白眼，「馬股長，沒這麼使喚人的吧，我們這都下班了，還半路上把人截回來，我來廠里也不少年頭了，這可是開天闢地第一遭，真是讓我開了眼。」

    「咋地，保衛科也能管食堂啊，你說李副廠長要過來他就真過來啊，怎麼不見領導的小靳秘書來通知啊，以前李副廠長來訂小食堂都是小靳秘書來通知，這次怎麼就換的，我還不知道這保衛科啥時候從書記手裡劃到李副廠長管，還真是特麼的奇了個怪了。」

    「你就是個跑腿的啊，我還以為是拿著聖旨的大太監呢，的勒，這麼大的事，估計你個當公公也沒膽子瞎編，我就信你一次，小的們，咱們受點罪，操練起來。」

    「各單位加班的都還在生產，您這怎麼就下班了，趕緊的，一會領導來了，領導都還餓著肚子呢。」

    劉嵐關切的提醒，馬股長那股陰狠的眼神可是全落在她眼裡，不由得替傻柱擔心。

    沒一會功夫，配菜和食材都收拾完，傻柱正對著灶台發呆，就聽外面傳來一層爽朗的笑聲。

    馬股長和傻柱不熟，幾句話就被頂得下不了台，面紅耳赤的看著傻柱好一會才憋出來一句。

    傻柱當然知道這事不可能作假，只是一肚子邪火不發泄一下憋的難受，沒好氣的說道。

    傻柱一行四人慢騰騰的回到一食堂時，馬股長已經帶著人從招待所把食材都弄回來了，只要不是讓自己動手，招待所樂得清閒。

    傻柱套上圍裙，「胖子，這兩口鍋的火都交給你看著，我說大就大，說撤火就撤火，這要是壞了領導的菜，你丫自己一個人兜著。」

    胖子蹲在灶口，比劃著木材，沒好氣的嘀咕道。

    「他們都閒著，我一個人看兩口火，萬一有點看不過來，這還能怪到我頭上不成。」

    「少特麼廢話，就讓你看著火，怎麼的，不服氣啊，剛才收拾菜你丫躲哪去了，在老子眼皮子底下還想躲清閒，能耐了你。」

    「喲，都準備好了，何師傅，啥時候能上菜啊，我們這加班還餓著肚子，能快著點。」

    李副廠長一臉笑容的進了廚房，居然沒有開始做，心裡有些不痛快，但看起來毫不在意，還是笑嘻嘻的打了個招呼。

    傻柱起身，「不知道領導啥時候過來，做早了涼了不合適，您就四個人，我這準備四菜一湯，一會的事，您先去小餐廳等會，馬上就得。」

    李懷德笑著點點頭，「何師傅辛苦，大家辛苦，這樣吧，小劉啊，你來給我們沏壺茶，我們先商量下工作的事，何師傅，您這抓緊點，真是餓了。」

    傻柱倒是沒和領導對著幹，只是招呼開火，「您擎好了，一會就得，費時間的菜這會是來不及了，既然幾位領導都餓了，我這全是炒菜，燉菜就免了，下次您要開小餐廳，提前讓靳秘書打個招呼，那五花肉就能先準備上。」

    李副廠長乾笑一聲，帶著幾人離開，走了幾步，又轉過頭來招呼一聲。

    「小劉，趕緊沏茶啊，我們可是又渴又餓，先喝會茶。」

    劉嵐無可奈何的跟上，傻柱深深地看了一眼，這劉嵐也是個苦命人，嫁個男人吧，五毒俱全，在家啥也不干，賭博喝酒就是全部，家裡的事是全不管，全靠劉嵐支應著，因為一個好模樣，這才迫不得已的靠上可李副廠長，自打跟著自己做上了預製菜和喜宴，倒是一直躲著李副廠長，這下被找上門來了，傻柱只能看著，心中暗自嘆息。

    小餐廳包間裡，四人按位就座，李副廠長躊躇滿志的坐在中間主座，旁邊是保障處盧處長和設備處袁處長，馬股長坐在下首。

    李副廠長見劉嵐給大家都續上了茶水，笑著說道，「菜還得等一會，咱們好久沒聚了，今天多了個新朋友，來，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馬股長，以前是市局的科長，因為一些其它原因，現在加入了咱們軋鋼廠。」

    馬股長連忙起身致意，一個市局的科長進了保衛處，居然只混了個股長，這裡面肯定有不為人知的事，盧處長和袁處長也是聰明人，就當不知道，也是連忙起身，一一表示歡迎馬股長來基層鍛煉。

    「馬股長不是外人，來咱們廠是受委屈了，不過這次倒是有個不錯機會…。」

    李副廠長抬起頭看了劉嵐一眼，劉嵐巴不得有這個機會，連忙擺好茶具和餐具，退了出去。

    食堂現在就這麼一桌，整個餐廳空無一人，出了門的劉嵐多了個心眼，偷偷站在門外。

    「這次的事，還得仰仗兩位鼎力支持，老袁老盧沒問題吧？」

    「這種事您就不用問，我們肯定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您都計劃這麼周全了，我和老盧要是連搖旗吶喊都做不好，也該…。」

    劉嵐是越聽越心驚，哪裡還待得住，連忙去了後廚，她不知道的是，她前腳才離開，李副廠長似乎意識到什麼，朝著門指了指，馬股長會意，悄悄起身，拉開門。

    「沒人。」

    李副廠長點點頭，接著說道，「這次借一車間這次安全事故，咱們得好好…。」

    聲音越來越小，漸漸低不可聞，而正在廚房忙活的傻柱見劉嵐慌慌張張回來，也是有些黑臉。

    可這是人家私事，劉嵐不開口，他還真不好摻和，只好裝著啥也不知道，訓斥著小胖子。

    「你小子這麼沒有眼力勁啊，現在是收汁，把火弄這麼旺幹啥。」

    「您不是要大火收汁嗎？」

    傻柱沒好氣的罵道，「你都不看看，鍋里還有多少湯，再大火特麼都沒湯汁了，那還是紅燒鯉魚嗎，改干燒得了，你這腦子是幹啥吃的，教了你這麼久，連個火候都看不好，還想著學炒菜呢，姥姥。」

    小胖子不敢搭話，連忙退火，沒想到傻柱又罵道。

    「你丫挺的，真是笨死你得了，這口鍋退火，這邊雞丁你丫也退火啊，有病吧，馬華，來，把胖子替下去，這玩意就是個榆木疙瘩，笨死了。」

    小胖子氣鼓鼓的起身，摸了一把臉上的汗，小肥臉立馬花了，傻柱樂道。

    「誰家要是攤上你這麼個玩意，也算倒了八輩子大霉，的勒，您啊，趕緊的，去收拾收拾這大花臉，不知道的還以為您這是要去唱大戲呢。」

    小胖子這才意識到自己弄了個花臉，連忙低頭去水池清洗。

    「組長，我這有點事…。」

    見灶台只有傻柱師徒兩人，劉嵐湊了過來剛要開口，就聽廚房門口一聲喊。

    「何師傅，啥時候上菜，領導餓壞了。」

    傻柱沒好氣的說道，「再等個五分鐘，兩菜一起上，涼菜一分鐘左右就能上。」

    又看著劉嵐，「幫個忙，去看看他們涼菜收拾好了沒有，先把涼菜上了，免得一會催魂。」

    這時候李副廠長也走了出來，滿面春風對著馬股長說道。

    「別催，好菜不怕晚，何師傅這手手藝可是在咱們部里都掛了號的，再說了，一般情況，這會食堂都下班了，咱們這會打擾人家，本來就不合適，何師傅，您忙著，我們接著等。」

    一番話語，如沐春風，掃除了食堂幫廚們的怨氣，傻柱看著被鼓搗出來的怨氣一下子就散了，也是服氣，人家能當領導，這本事學不來，不服氣不行，只好在兩口鍋里發泄那股子憋屈。

    李懷德見傻柱一人在兩口鍋同時做兩道菜，也是熱情的稱讚。

    「何師傅這手藝真是厲害，你們看看，一邊是紅燒魚，一邊是爆炒，應該是宮保雞丁吧，兩邊的做法完全不一樣，這手藝也是絕了」。

    「何師傅厲害，我都聞到香味了，要說還是您了解手下的能耐，這應該是紅燒鯉魚，看這顏色、香味，肯定賴不了。」

    袁處長一邊看著，也是不失時機的附和。

    看傻柱沒有回應，李懷德熱臉貼冷屁股，有點掛不住，「咱們再去商量一下這幾天怎麼安排，別耽擱大師傅。」

    李懷德轉過身，臉上的笑容立馬消失，帶著幾人再次回到小餐廳，桌上已經擺上了四個涼菜。

    「一食堂還是訓練有素的，你們看看，這麼會功夫，涼菜都整上來了，那個小劉啊，去把我存的酒拿過來，我們邊聊著邊等。」

    劉嵐轉身再次出了門，劉股長將涼菜再次調整一下位置，一邊半躬著身子說道。

    「領導，我看這個廚子就是有點不識好歹，要不要…。」

    「老馬啊，咱們也認識多少年了，你這毛病還是沒改，這種小事，理他幹嘛，徒添煩惱，咱們有限的精力應該投入無限的為人民服務，多少事等著咱們干，來來來，小劉還得麻煩你，給大家把酒倒上，可得一視同仁，不偏不向。」

    看著劉嵐倒酒，馬股長小眼睛一直不由自主的盯著，直到發現李副廠長也看著劉嵐，才戀戀不捨的挪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