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離去的劉光齊,鄭朝陽本想追上去,但是跑了兩步後又停下了腳步。雖然他不明白劉光齊為什麼不願意出現在陽光底下,但是對方這麼做肯定有他的理由。
而且就算他追上去,也未必能抓的住,從昨天到現在他幾乎把這一片翻了個遍。連井底下都跳下去看了看。可是卻連個毛都發現,胡同門口的守衛是他求了半天才求來到,本來只是抱著有棗沒棗打三竿的心態,沒想到居然還真的等到了劉光齊。
就劉光齊這神出鬼沒的藏匿手段,一旦進了胡同里那簡直如魚得水,劉光齊一藏誰也別想找到他,老bj這麼大誰知道對方藏在哪兒了。
「老鄭,是不是曹小強又出現了。」
劉光齊跳下房頂沒一會兒,剛好過來找鄭朝陽有事兒的郝平川,就聽見動靜爬上了房頂急切的問道。
「嗯」
鄭朝陽看著劉光齊離去的方向木木的點了點頭。
「那你怎麼不追啊,那可是上面點明要見的人啊。」
看著澹定的鄭朝陽,郝平川急得拍起了大腿。
「追不上,怎麼追啊」
「你,你跟我說他,他往哪個方向跑了,我去追。」
郝平川拿手指點了點鄭朝陽,然後按照鄭朝陽指的方向追了過去。
「你小心點,追到他了,下手千萬不要太重。」
鄭朝陽揉著自己的鼻子好心提醒道。
「我你媽,還來。」
劉光齊跳下房頂後,看到鄭朝陽沒有追過來也鬆了一口氣,腳下的步子也放慢了一些,可是沒等劉光齊把這口氣喘完,就看到一個一米八幾的彪形大漢從房頂跳了下來,邁著冬冬響的步伐朝自己追了過來。
看著冤魂不散的二人組,劉光齊真是欲哭無淚,只能埋頭朝向前跑去,這個時候回家絕對不是一個明智之舉,劉光齊不能把任何嫌疑放到自己身邊。
繞了一大圈後,劉光齊總算是甩開了跟屁蟲一樣的郝平川,這郝平川簡直就是個牲口,期間劉光齊使用了好幾次能力才躲過了他。
確定甩到了郝平川後,劉光齊鑽到空間裡換上了自己的衣服,然後拿出自行車,裝作路人的模樣,此時就算郝平川站在劉光齊面前也認不出劉光齊就是自己要追捕的人。
「這是哪兒啊。」
恢復了自己的真實面貌之後,劉光齊接著皎潔的月光看了看四處的環境,剛剛被追到的喪家之犬一樣,他只知道自己現在是在城外,根本不知道具體的位置。
很快劉光齊就通過周圍的環境,認出來自己現在就在德勝門外的小西天附近,劉光齊每天上學都要路過這附近簡直熟的不能再熟了,而且劉光齊的大哥,劉光孝也在附近住著。
知道了自己的位置劉光齊就騎著車子朝南鑼鼓巷走去。在路過bj師範大學的時候劉光齊忽然看到路邊的小樹林閃過一絲亮光,就如同鬼火一樣忽隱忽現。而且在那鬼火旁邊劉光齊還看到了兩個鬼影在晃蕩。
做一位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劉光齊是肯定不相信這個世界有鬼的,又算是有鬼,那也是背後有人搗鬼。而且那鬼火的顏色也不對,正常的磷火可不是這種顏色,而是白中帶點藍綠,看著有點詭異。
「這不會是盜墓賊在幹活吧。」
劉光齊本來不想管這閒事,人家愛幹什麼幹什麼。可是走了兩步,劉光齊忽然想這地方的名字叫索家墳,這兩個傢伙不會是在盜墓。
一想到這個可能,劉光齊立馬停下了腳步,他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盜墓賊,而且是往國外倒賣文物的盜墓賊。
一想到這種可能,劉光齊就把自行車收到了空間裡,然後借著月色悄悄的朝鬼火飄忽到地方走去,很快劉光齊就來到距離鬼火十幾米的地方。
這時候劉光齊才看出來,那亮光根本不是什麼鬼火,而是一個小煤油燈。那兩個身影也不是什麼鬼影,就是兩個盜墓賊。其中一個已經進到了盜洞,另一個則是在上面放風。
不得不說這兩個盜墓賊的膽子是真大,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敢盜墓,而且還是在離城這麼近的地方盜墓,他們也不怕別人發現。看著這兩個忙活的盜墓賊,劉光齊從空間裡掏出了一根十萬伏特的電棍,準備悄悄的摸上去把這兩個傢伙給解決了。就在這時站在盜洞上面的開口說話了。
「挖好了沒有,狗子。」
上面這個人的聲音雖然中氣十足,但是透露著一股滄桑,一看聽就是個老傢伙。
「挖好了,爹,不過這裡面好像已經被盜了啊。裡面什麼都沒有啊。」
聽到自己老爹的問話,盜洞下面的狗子應了一聲,不過他的答覆卻讓老頭兒不是那麼多滿意。
「不可能啊,我沒發現盜洞啊。」
「怎麼不可能啊,我都看見盜洞了。」
下面的狗子再次回答道。
「呸,真他娘的晦氣」
老頭吐了一口唾沫,罵了一句。然後又說了了一句。
「你看看下面還剩下什麼東西沒有,要是有的話,都拿出來,不能白跑一趟。」
「沒有,除了一個盒子啥都沒有。爹,要不咱們把這個盒子拿上去吧,我看這個盒子挺不錯的。」
下面傳來了狗子瓮里瓮氣的聲音。
「你個傻子,那是骨灰盒,你拿出來有啥用,誰會要一個骨灰盒」
老頭聞言在上面罵了一句。
「那這下面除了這東西就什麼都沒有了。」
「他娘的」
老頭聞言又罵了一句,可是沒等他罵完就感覺腰間一麻,然後整個人就抽搐著倒在了地上。
「爹,你咋了,你咋不,你是誰,」
劉光齊剛把老頭放倒,墓里的狗子就怕了上來,看到劉光齊後整個人就是一驚,緊接著手裡的鏟子就朝劉光齊飛了過來。
劉光齊腦袋一歪躲過了狗子這一記飛鏟,隨即就拿著電棍就朝狗子撲了過去,十萬伏特的電棍閃爍著噼里啪啦的電光,狠狠地戳在狗子的胳膊上,狗子瞬間就失去反抗的能力翻著白眼顫抖起來,等劉光齊鬆開按鈕後整個人就像一攤爛泥一樣滑進了墓穴里。
把地上的老頭捆好收到空間之後,劉光齊鑽到了墓穴里準備墓裡頭那個人弄出來,可是劉光齊剛爬進去,就感覺一個東西勒住了自己脖子,通過呼吸聲劉光齊聽出來勒住自己脖子正是剛剛被自己電暈的狗子。沒想到這傢伙身體素質這麼好,被電暈之後,居然著麼快就醒了過來。
】
感覺到自己脖子上的力道越來越大,劉光齊隨即就跟對方在這小小到墓室里撕打起來了。可是任由劉光齊怎麼努力對方依舊是死死到勒著自己的脖子,
就在劉光齊感覺快要不行的時候,劉光齊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有空間,然後一個念頭鑽到了空間裡。
「人呢,人呢,爹,有鬼啊,爹,有鬼啊。」
劉光齊是安全了,可是墓室里的狗子卻是被嚇慘了看著突然消失不見的劉光齊,狗子還以為自己見鬼了,嚇得大喊大叫起來,然後借著劉光齊留下的手電筒燈光,朝盜洞的方向連滾帶爬的跑去。
就在這時在空間的劉光齊再次出現,拿著電棍狠狠到戳在了狗子到後背上。隨後狗子就渾身抽搐著倒在了地上,把狗子捆好後劉光齊把他收到了空間。
看著地上的父子倆劉光齊正打算按照以前的辦法把兩人處理掉,地上老頭兒卻突然睜開了眼睛,睜開眼睛後的老頭還來不及震驚眼前的一切,就看到劉光齊拿著小刀朝自己走來,嚇得連忙喊了起了好漢饒命。一邊喊還一邊往後蹭。
對方的求饒絲毫打動不了劉光齊,不說別的就憑對方知道了空間這件事兒劉光齊就不可能讓他們活著。
「光齊,你在幹嘛。你怎麼又帶進來兩個人啊。」
就在劉光齊朝兩人步步逼近到時候,身後卻突然響起了徐慧芝的聲音。聽到這個聲音劉光齊立馬收起了手中的刀,換上了笑臉,看著孤身一個人在外面活動的徐慧芝關心道。
「沒幹什麼,就是回家到路上遇見了兩個盜墓賊。你怎麼一個人出來啊。」
「我有點燒心睡不著,出來轉轉。」
徐慧芝摸著自己圓滾滾的肚子,慢悠悠的朝劉光齊走了過來。劉光齊見狀連忙走過去扶住了她。
「燒心,是吧,我回頭帶點冰激凌進來凍上。」
「我剛剛看見你拿著刀,你是不是想…」
徐慧芝惴惴不安的看著劉光齊。
「沒有,我只是嚇唬嚇唬他們,一會兒好問話,到時候跟警察同志交代的時候也方便點。」
當著徐慧芝的面劉光齊自然不會承認自己剛剛是要解決了二人。
「哦」
老話說的真是一點都沒錯,一孕傻三年,這麼漏洞百出的理由徐慧芝居然都信了,看來懷孕真的會影響智商。
「趕緊回去吧,他們都是盜墓賊,身上陰氣太重,別衝撞了孩子。」
有徐慧芝在身邊劉光齊真不知道該怎麼動手,只能先把徐慧芝勸走。
「沒事兒,反正我也睡不著,你問吧,我在一邊坐著。」
說著徐慧芝就扶著腰坐在了一旁的花池上。
「行吧」
「說罷,你們兩個叫什麼,為什麼盜墓」
看著不願回去徐慧芝,劉光齊也沒有辦法,只能轉身裝模作樣的審問起了老頭。
「啟稟好漢,小的叫索三兒,旁邊那個是我兒子,索狗子。滿洲正黃旗人。我們沒有盜墓,我們是在挖自己家的祖墳啊。」
「挖自己家的祖墳,你逗誰呢。你就算是想活命也找個合適的理由啊。」
聽到老頭荒誕的接口,劉光齊和徐慧芝全都瞪大了眼睛。
「好漢,我真的沒有騙你啊。那真的是我家的祖墳,那墳里埋的是我們家祖上的小姑奶奶。我敢發誓,我索三兒要是挖的是別人家的墳就讓我不得好死。」
「你說墳里埋的是你家的小姑奶奶的,你有什麼證據嗎。」
看到老頭信誓旦旦的樣子,劉光齊也來了興趣,挖自己家祖墳這種事兒他還是第一次遇見,他倒要看看這老頭怎麼說。
「有,我叫索三兒,我家祖上是大名鼎鼎的索額圖,這裡賣的是我們索家的小姑奶奶,黑舍里氏。」
老頭麻利的交代了墓主人的身份。
「你蒙誰呢,老bj人誰不知道索額圖的女兒叫什麼啊,那可是康熙皇帝的原配皇后啊,陪葬在景陵,你告訴我她埋在這兒,你拿我當傻子在這兒開涮呢,信不信我電死你。」
說著劉光齊就舉起了手裡的電棍。雖然老頭不知道劉光齊手裡到東西叫什麼,但是他卻知道被這玩意弄上一下滋味兒,可是不好受連忙解釋道。
「好漢,我沒騙你,我說的都是真的,您說的那個是赫舍里,赫舍里皇后我們索家的大女兒,這裡面埋的是我們索家的小女兒黑舍里,七歲就因病夭折了,這兩個不是一個人,你要是不信的話,那墓裡邊有墓誌。你看一眼就知道了。」
見老頭說的有鼻有眼,劉光齊犯起了滴咕,都說盜墓是不對,可是這要是盜的是自己家墓該怎麼辦。
就在這時一旁的狗子抽抽了兩下,看樣子是要醒過來,劉光齊見狀又在老頭身上戳了一下,直接把老頭兒弄暈了過去,打算再審一遍。
「鬼啊,有鬼啊,救命啊。」
狗子醒來後一看到劉光齊就大喊大叫起來,比起他老子可是差遠了。
「閉嘴,你要是再亂叫我就一槍打死你。我問你你叫什麼,」
看著吱哇亂叫的狗子,劉光齊冷喝了一聲,然後掏出了手槍,看到手槍狗子立馬老實了下來。
「我叫索狗子。」
…
一番詢問下來,劉光齊總算是弄明白了這兩人的身份,這兩人姓索是沒錯,但是並不是索額圖的後代,而是索家下人的後代。當年索額圖因為造反被賜死,他的八個兒子也都盡數被殺了,只剩下了一些孫子輩,這些孫子為了避禍把姓氏都給改了,只有這些下人為了攀附這個姓氏沒有改姓,還自詡是索額圖的後裔。
這父子倆之所以要盜這個墓是因為家裡沒錢了,聽說當年索額圖為了給這個女兒陪葬在墓室里放置了不少好東西,其中有一對明代成化鬥彩的葡萄杯。他們想把這個東西挖出來買到鴿子市上換點錢花花,沒想到卻撲了空,這個墓已經被人給盜了。
聽到狗子提起成化鬥彩葡萄杯,一段在首都博物館參觀的記憶突然從劉光齊的腦海深處浮現出來,回想著自己在博物館裡看到一切,劉光齊的呼吸就變的粗重起來。
「你怎麼了,光齊。」
徐慧芝看到劉光齊眼神不對,輕輕的拽了拽劉光齊的衣袖。
「沒什麼,就是想到了一些事兒。我該帶他們出去了,你也回去睡覺吧」
劉光齊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拍了拍徐慧芝。既然知道了這兩人不是索額圖的後代,劉光齊也放下了心,最起碼這樣處理兩人的時候沒有什麼心裡負擔。
審問結束後,劉光齊先是把大肚子的徐慧芝扶了回去,然後帶著兩人回到了墓室里。
趁著這個功夫劉光齊打量起了眼前這件墓室,這個墓室非常的小,面積只有四平米,長寬各約兩米,高也是兩米,牆面畫滿了壁畫。墓室裡面除了一個放置骨灰盒的石台外,就什麼都沒有了,但是劉光齊知道這一切都是假象,真正的寶貝就在這牆後面藏著呢。
看著墓門對面的壁畫,劉光齊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把東西取出來,畢竟這裡面的東西可是價值連城啊,不說別的就那兩個成化鬥彩葡萄杯就價值好幾億。要說劉光齊一點都不心動那是不可能的。可是他要是動了那不就跟這兩人一樣成了盜墓賊了。想到這裡劉光齊又有些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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