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和王毅道別後,如一陣疾風般迅速來到了醫院。稍作打聽,便如定位儀般精準地找到了許大茂所在的病房。
此時,許大茂正悠然地躺在病床上與婁曉娥交談。突然,他們聽到門口傳來一陣「噼里啪啦」的響動,許大茂下意識地轉過頭去,驚訝得如同見到了外星人一般,來人竟然是傻柱。許大茂立刻產生了一種強烈的直覺,認定傻柱是專門來看他笑話的。
許大茂頓時怒髮衝冠,如火山噴發般破口大罵道:「傻柱!你來這兒幹嘛?我許大茂可不需要你來探望,你肯定是來看我的熱鬧吧!告訴你,我一眼就能看穿你的心思,快給我滾出去!我這裡不歡迎你!」
不得不說,許大茂真的很厲害,儘管胸口斷了兩根肋骨,但仍然能夠如此聲如洪鐘、氣勢洶洶地說出這番話。顯然,傻柱一直都是許大茂的不共戴天的死對頭。
一旁的婁曉娥也憤怒地盯著傻柱,她那如利劍般的目光仿佛要將傻柱刺穿,顯然她同樣對傻柱沒有絲毫的好感。
然而,這次傻柱並沒有像往常那樣被許大茂的幾句話激怒得火冒三丈。相反,他如幽靈一般徑直走進了病房,然後回身輕輕地關上了房門。接著,他將帶來的東西放在了空地上,如雕塑般靜靜地站在那裡,一言不發地注視著許大茂。
許大茂被傻柱突然關門的舉動嚇得魂飛魄散,臉上露出驚恐萬狀的表情:「哎哎哎,傻柱,你要幹什麼?難道你還想在醫院裡動手打我不成?我告訴你,我現在可是個病入膏肓的病人!如果你敢動我一根汗毛,我就算拼了這條老命也要報警讓警察把你抓走。」
傻柱面無表情地凝視著許大茂,他的聲音仿佛來自九幽地獄,低沉而又蘊含著無盡的深意:「大茂,你好生思量思量,咱們倆之間真有那深似海的仇恨嗎?平心而論,咱們自幼一同長大,堪稱發小,難道不應和睦相處嗎?」
許大茂聞聽傻柱的這番言語,心中不禁為之一怔。這個傻柱今日莫非是中邪了?怎會吐出這般話語?然而,當他靜心思考後,卻驚覺傻柱所言似乎頗有幾分道理。每回他們之間起了衝突,往往皆是自己率先尋釁滋事,而傻柱只是無奈應戰。
許大茂的眼神閃爍不定,他竭力掩飾著內心的惶恐,然而語氣仍舊強硬:「你說這些皆是徒勞!如今我們已然勢成水火,這是無法逆轉的事實。你來此究竟意欲何為?有話不妨直說,我許大茂可不是那膽小怕事之輩。」他緊緊攥著拳頭,時刻準備與傻柱一決高下。
「大茂啊,什麼仇人不仇人的,你這話也太難聽了些,從前咱們不過是些微不足道的小摩擦,我揍你一頓也就罷了,哥們兒可不是那小氣之人。你瞧你上次將我送進局子裡,我可曾有半句怨言?我也知曉自己理虧,後來我也沒揍你沒報復你吧?這難道還不足以表明哥們兒不是那小氣之人嗎?」傻柱說道。
許大茂冷笑一聲:「哼!你休要在此惺惺作態,誰不清楚你傻柱是何許人也,睚眥必報,心胸狹隘,你會放過我?便是打死我,我也決然不信。」
「嘿!你這話咋這麼難聽呢,我傻柱脾氣是差點兒,可我也是個講理的人呀,不會平白無故去報復人的。再說了,你那次把我送進局子裡,我也沒怪你呀,畢竟是我先動的手。」傻柱一臉委屈地解釋著。
「你是怕打了我又進去吧?」許大茂才不上傻柱的當呢。
「這小子,可真是壞得很,跟個小鬼頭似的。」傻柱心裡暗暗嘀咕。
「大茂啊,你瞧你說的,我要是真想報復你,找個機會套你麻袋揍你一頓不就完了,到時候你啥也看不見沒證據,能拿我咋的?」傻柱笑著說。
許大茂一聽,心裡咯噔一下,他可太了解傻柱的脾氣和手段了,如果真被傻柱套了麻袋揍一頓,那真是有冤都沒處訴。不過他還是嘴硬道:「你敢!你要敢動手,我就去報警,讓警察再把你抓進去。」
傻柱哈哈大笑:「我傻柱怕啥?大不了再進去待幾天,我才不在乎呢。不過嘛,我覺得咱倆沒必要鬧得這麼僵,不如化敵為友,以後和平共處。」
許大茂心想,還真是這麼個理兒,以前傻柱就這麼對過自己。但他嘴上還是不饒人:「哼!想讓我跟你和解,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他哪知道,經過他之前在公安局那一頓折騰,傻柱早就學聰明啦!那些低級手段對許大茂可不管用了,得給他整點新鮮的才行,這樣就沒人會懷疑到自己頭上啦,對吧?
「傻柱,你真的只是來看我的?你能有這麼好心?就咱倆這關係,你不在背後嘲笑我,我就謝天謝地啦!」許大茂說道。
「那可不,我今兒個就是特意來看你的,你瞅瞅我給你帶啥好東西來啦?」傻柱笑嘻嘻地說著,還把手中的果籃舉得高高的。
「哇,果籃!這可不好搞到,你該知道它多珍貴。這還不能說明我的誠意嗎?」
聽到傻柱這麼肯定,許大茂眼睛都瞪圓了,滿臉的不可思議:「傻柱,你沒逗我吧?」
「我東西都拿來了,還有啥假的?咱都是四九城的老爺們兒,你咋還這麼磨嘰呢?」傻柱這話,在這時候聽著可太響亮了。
許大茂乾笑兩聲:「嘿嘿,我這不是沒想到嘛……」
其實要是傻柱躺這兒,他許大茂才不會買東西來看呢,他心裡想著。他覺得傻柱就是個傻大個,不值得他這麼費心思。不過既然來了,還是得裝裝樣子,省得讓人說閒話。
隨著傻柱一句句熱情的話,氣氛慢慢變得輕鬆起來。傻柱和許大茂開始嘮起了嗑,從廠里的事兒到家裡的情況,啥都聊。
他們甚至還想起了小時候一起玩兒的時光,不禁感嘆時間過得真快。當然啦,這也就是暫時的,許大茂和傻柱怎麼可能一直這麼好呢?
他們之間的矛盾可沒真正解決,只是在這一刻,他們選擇了忘掉以前的不愉快,享受一下這短暫的和諧。
不過,這種表面的和諧可擋不住他們內心的隔閡,要是有新的矛盾,他們說不定又得吵起來,甚至變成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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