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傻柱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扭頭看向身旁同樣一臉驚愕的易中海,結結巴巴地開口說道:「一……一大爺,難不成這件事情就這麼不了了之啦?」
說話的正是剛剛被打得最慘的傻柱,只見此刻他正捂著自己臉上那高高腫起的傷口,滿臉委屈與不甘地望著易中海。
易中海和劉海中兩人目光交匯在一起,那一瞬間仿佛有無數的信息在他們之間傳遞,最終兩人的眼神似乎達成了某種默契與協議。
稍作停頓後,易中海緩緩開口說道:「這樣吧,今天太晚了,大家都先回去休息。等明天我跟二大爺好好商量一下,把事情捋清楚了,再來找你談具體該怎麼辦。」
說著,他便從地上站起身子,朝著許父走過去,並一臉嚴肅地對其講道:「老許啊,這便宜可不是像你這樣占的呀!你可能不太了解那個王毅,但許大茂肯定熟悉得很吶。這次咱們可算是跟著你一起倒大霉嘍。」
此時的許父正輕輕地揉著自己酸痛的肩膀,臉上露出一絲愧疚和難為情的神色。
他嘴裡嘟囔著解釋道:「唉喲,我哪曉得那小兔崽子下手會這麼狠嘛!起初我還真以為是大茂故意設下的局呢,尋思著既能輕輕鬆鬆賺些錢,又不必讓出自己的房子,多好的事兒啊!誰能想到居然不小心摸了老虎的屁股,捅出這麼大個簍子來。」
一旁的劉海中見狀,伸手輕輕拍了拍許父的肩膀,語重心長地勸誡道:「時代不同啦,如今人家王毅可厲害了呢!要是不小心招惹到他,說不定哪天就莫名其妙地被揍個半死不活。咱大夥今兒個都是為了幫你才遭了這份罪、挨了這些打。所以這件事啊,你老許可千萬別想著耍無賴不認賬哦。要不然往後再有啥麻煩事,可就沒人願意出手幫襯你們許家咯。而且你可得考慮清楚啊,雖說你和你媳婦已經搬出去住了,但你那寶貝兒子許大茂可還一直住在這個院子裡頭呢。」
劉海中擺出一副假惺惺的樣子提出所謂的建議,但實際上卻是一種赤裸裸的威脅。面對這樣的局面,許父心中雖有萬般苦楚卻無法言說出來,無奈之下只好低聲下氣地向對方賠禮道歉。
這一場混亂不堪的鬧劇終於落下了帷幕,那幾個挨打的人灰溜溜地準備回家去,默默地舔舐自己身上的傷口,仿佛想要將這段屈辱的經歷深埋心底。
易中海和其他人剛剛離開,傻柱也正打算跟著他們一起離去。
然而,才走出沒幾步遠,他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袖口被一股力量緊緊地拉住了。
回頭一看,原來是許母站在那裡,一臉嚴肅地對他說道:「你跟我過來一下,我有些事情要問問你。」
傻柱不禁一愣,心中暗自思忖著許母究竟會找他所為何事呢?但見許母表情如此凝重,他也不敢多問,只得乖乖地跟著她走去。
此時,在許大茂家的屋子裡,許父、許大茂以及傻柱三個人正圍坐在一起,每個人手中都拿著一個熱乎乎的雞蛋,輕輕地滾動著身上那些紅腫淤青的傷口。
而許母則靜靜地坐在一旁,目光始終沒有從傻柱的身上移開,她的眼神顯得格外複雜,似乎正在內心深處權衡著某個至關重要的決定。
傻柱被許母那直勾勾的目光盯得心裡直發毛,感覺好像有無數隻螞蟻在心頭亂爬一樣。
他實在想不明白許母為什麼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難道是自己做錯了什麼嗎?可任憑他如何絞盡腦汁,也猜不透許母此刻心中所想。
半晌之後,許母終於打破了沉默,她緩緩地張開嘴巴,聲音幽幽地傳來:「孩子啊,關於你跟大茂之間的那些事兒,我們老兩口其實心裡也都有個大概數了。打小你們倆的關係就一直挺好的,那時候我們做父母的也沒想太多其他的東西。可是誰能想到呢,就在今天,婁家的人突然間找到我們老兩口,一開口就是要曉娥和大茂離婚!當時聽到這話,真把我們嚇了一跳。」
許母頓了頓,深吸一口氣接著說道:「後來呀,我實在不甘心就這樣不明不白地被他們打發走,於是便死纏爛打、軟磨硬泡的,好說歹說,婁母總算是鬆口跟我們講了實話。結果你猜怎麼著?她說咱家大茂真正喜歡的人居然是柱子你啊!而且為了你們倆這份所謂的感情,他甚至還敢光著屁股跟你睡在一塊兒!唉……」
說到這裡,許母的聲音變得愈發低沉,充滿了愧疚之意:「真是做夢也想不到啊,我含辛茹苦養大了二十幾年的親生兒子,到頭來竟然會喜歡男人!如今倒好,不光鬧著要離婚,還打算給我帶回來一個男媳婦兒。你說說看,這叫我們兩個老傢伙以後可怎麼活下去喲……」
話音未落,許母已是泣不成聲,那哭聲雖然不大,但卻飽含著無盡的哀傷與無奈,令人聽了不禁心生憐憫。
許大茂和傻柱兩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樣,呆呆地站在那裡,眼睛睜得如銅鈴般大小,嘴巴也張得足以塞進一個雞蛋。
只見許大茂的面龐此刻已經漲得如同熟透的番茄一般通紅,甚至連耳根子和脖子處也染上了一抹鮮艷的紅色。
而他那寬闊的額頭之上,一根根青筋就像是一條條猙獰的蚯蚓,突兀地暴起著,仿佛隨時都會破皮而出。
此時的許大茂已然被氣得失去了理智,他怒目圓睜,眼珠子幾乎要從眼眶裡瞪出來似的,嘴裡氣急敗壞地朝著面前的人怒吼道:「媽!您這是胡說八道些什麼呀?」
伴隨著他聲嘶力竭的吼聲,他的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劇烈顫抖起來,兩隻手臂更是在空中胡亂揮舞著,幅度之大令人咋舌。
然而,或許是因為他的情緒實在太過激動,以至於完全忽略了自己身上的傷口。就在他大幅度揮動右臂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股鑽心的疼痛瞬間傳遍全身。
剎那間,一陣難以忍受的劇痛如潮水般向他湧來,疼得他臉上的五官都緊緊地皺在一起,扭曲變形得不成樣子。
他的嘴巴張得大大的,卻發不出一絲聲音,只有喉嚨深處不時傳出幾聲低沉的呻吟,讓人看了不禁心生憐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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