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徐和生手裡拿著一張報紙,急匆匆地進了小酒館。走到徐慧真面前,問道:「慧真,今天報紙上,有篇文章的作者也叫徐慧真,不會是你吧?」
說完,把報紙遞給徐慧真,徐慧真低頭看了看,果然是她寫的,奧,不對,是她抄的《我愛你,祖國》。
她抬起頭時,看到酒館裡的人都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似乎都在等她的答案。
徐慧真微微一笑,說:「是我!怎麼,你們不信?要不要給你們看看報社來的匯款單?」
徐和生一拍大腿:「慧真,沒想到你這麼有才華,這首詩歌寫的太好了。我讀著就能感到一股豪氣油然而生。」
強子起鬨:「徐掌柜的,你給大家讀一讀唄。我們也長長見識。」
徐慧真:「讓徐老師給大家讀吧,他是老師,讀的比我好。」
徐和生:「不,不,你寫的詩歌,裡面賦予了你的真情實感,只有你能讀出它的深刻涵義來。」
片爺拖腔拉調地說:「就你們文化人事多,快點快點讀,我們都等不及了。哎,我們大前門出了個女詩人,了不得了。」
眾目睽睽之下,徐慧真也不用看報紙,都記在腦子裡,她緩緩地朗誦:
我愛你,祖國。——獻給最可愛的志願軍
我沒有見過南海四千里的碧波
也不曾體會喜馬拉雅山八千里的巍峨
……
氣勢磅礴的詩句,聲情並茂地朗誦聲,在小酒館裡迴蕩著。一時間大家的情緒都被感染了,屋子裡沒有第二種聲音,所有人都聚精會神地聆聽著…
朗誦完畢,掌聲響起來,久久不息。大家都用崇敬的眼神看向徐慧真。她感受到,純真的年代,人的感情也是真摯的,樸實無華的。
眼看著冰雪消融,大地回暖。蔡全無這幾天心裡著急。怎麼回事呢?年前賣海貨賺了一筆外快,嘗到了甜頭,指望著年後繼續干,可是徐慧真穩坐釣魚台,就是不去津門進貨。
這一天,蔡全無實在憋不住了,試探道:「掌柜的,您不去津門看看您表姨?他們可能想你了。」
徐慧真撲哧一笑,蔡全無這麼個直性子的人,也會拐彎抹角地說話了。
她不答反問:「你說我表姨他們真會想我?」
蔡全無睜眼說瞎話:「肯定會想,想的摳心挖膽的。」兩人不由的哈哈大笑。
實際上她也想過這個事情要不要繼續。按理說,她有系統加持,不掙這個錢,她也能生活富足。
但是她不需要,有人需要啊,比方蔡全無,他希望多攢點家底,好娶媳婦。比方李順發的老婆,她希望通過賣海貨掙點錢,幫丈夫減輕一下壓力,給孩子們改善一下生活。比方說廣大城市市民,需要海貨來給他們的餐桌上添個菜。
哎,穿越大神給了她一顆聖母心啊。
有空間這個金手指,不用也是浪費。
於是,徐慧真說:「蔡全無,你也看到了,現在公私合營在緊鑼密鼓地實行。形勢越來越嚴,投機倒把罪可不是鬧著玩的,這件事情的危險性,你想過沒有?」
蔡全無:「咱們年前賣了那麼多,不也沒事嗎?小心點應該可以的。現在抓的不嚴。」
徐慧真:「我看這樣吧,以後我負責進貨,如果我出了事,絕對不牽連到你。但是你得想辦法救我。你負責賣貨,如果你出了事,絕對不能牽連到我,我也會想辦法救你。你知道我春節前,為什麼給馬局長送禮物嗎?在公安局裡,有個熟人好辦事。」
蔡全無點頭如搗蒜,「如果我被抓了,絕對一個人扛事,不牽連到您。如有違背,天打雷劈。」
徐慧真:「好,我相信你。另外,安全起見,你以後還是不要直接出面賣貨。能不能再找個人,最好沒有工作,需要有個養家餬口的營生,又有一定自我保護能力。我們兩個人的實力還是不夠。」
蔡全無在腦海里搜索了一番,說:「錢進來怎麼樣?他爹解放前是在天橋賣藝的,有功夫在身,可以胸口碎大石的那種。他從小練的童子功,與他父親比,那是青取之於藍,而勝於藍。前兩年因為打架,下手太重,差點把人打死,進監獄勞改了兩年。現在出來了,年紀輕輕的,正規單位都不要他,為了餬口,什麼活都干,有時候去鴿子市倒賣點東西,有時候也有人找他平事,他就出面干點上不得台面的事,身邊還跟著幾個咋咋呼呼的狐朋狗友。」
徐慧真:「人品怎麼樣?可靠嗎?」
蔡全無:「雖然他十里長街有混名,但習武之人,都比較講義氣。上次進局子,就是幫人打架,最後折了進去的卻是他。」
徐慧真:「你去接觸一下他,探探他的口風。記住一點,出了事情他要自己扛下來,當然,咱們會盡力救他。」
蔡全無答應一聲,出門去了。
這幾天,徐慧真發現了一個問題。自從她寫的詩歌見報以後,徐老師看她的眼神有點不一樣了。做為一個趟過男人河的女人,她能感覺到那眼神里的火熱,也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她肯定是要再婚的,不是她離不了男人,而是這個年代單身女人的麻煩事太多,尤其是一個漂亮的女人。
但是徐和生不行,雖然他有知識有文化,職業也體面,但是這個人心眼小,再婚的家庭,男女雙方必須寬容大度,日子才能過得順遂。而且他還有個兒子,有個老母親,這都是產生矛盾的潛在因素。
原劇情里兩個人曾經有那麼一段曖昧期,那是你情我願,雙向奔赴的那種。自從徐慧真穿過來,她都刻意迴避了,連一棵秋天的菠菜都沒送過,但是該來的還是如約而至。
還有範金有,經常慧真長,慧真短的套近乎,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前幾天徐慧真還毫不客氣地懟了他一頓。但是範金有心裡的星星之火還是沒有撲滅,反而成燎原之勢。
範金有這個人,心胸狹窄,睚眥必報,蠢還不自知。徐慧真是最討厭他的,恨不能一腳把他踢到護城河裡。
甚至連蹬三輪的強子也有一顆悸動的心。這一天,強子和蔡全無在修三輪車。蔡全無手裡拿著工具忙活著,強子若有所思地問:「蔡全無,你說徐慧真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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