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車上的兩人與板車下的兩人,此時都是呆若木雞的樣子。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劉茵,劉強考慮的的是,這倆人,不是被公安抓走了麼?
具體關多長時間,劉茵還真沒打聽過,院子裡也習慣了沒有他倆的日子,安穩且平靜,每家每戶依然過著自家的日子。
現在,這倆人出現在自己面前,劉茵第一個想法是,不會是偷跑出來的吧。
車下的倆人,許大茂跟易中海,抬著腦袋,看著板車上站著的劉茵,此時也不出話來。
特別是許大茂,本來看著背對自己的,看穿著還以為是板爺帶著老婆出來一起幹活來著,誰知道竟然是前院兒李家,李峰母親,和他的舅舅。
「那,那個!」
「李峰他媽啊,還有他舅舅,原來是你們,我這板車怎麼看著,這麼眼熟。」
不動聲色的剜了一眼許大茂,要不是他在這瞎起鬨,哪能被對方發現,現在既然被發現了,也只能故作自然的打了個招呼。
別,這易中海看似一切都已是過去的樣子,還真把劉強和劉茵給看懵了。
「易大爺,您這是剛回來,還是怎麼著,不先回去瞅瞅去!」
還是腦子較為靈活的劉強,反應快上了一些,聞出了倆人身上風塵僕僕的味道,和火車站那邊的長途旅客類似,試探性的問道。
雖然跟四合院兒里人,接觸的不多,但劉強對陷害自家外甥的倆人,沒有一絲好感,要不是東西跨院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原因,他甚至表面上的態度,裝都不想裝的。
「嗯,這不剛回來,到了城門樓前,看著一堆人擱這邊,大茂稀罕看熱鬧,索性過來瞅瞅……」
完,易中海給許大茂使了個眼色,面對老冤家,他可不會把自己的打算給出來,邊上正好有許大茂在,此時不用他的名頭,可不浪費了麼。
「哼,李峰他舅吶,你們這板爺拉活也蠻勤快的,都跑這邊兒拉咯!」
許大茂接著易中海的話,倒是毫不客氣的陰陽道,反正自個牢也坐了,名聲那是比易中海還臭了,老易不能生,那是幾十年大傢伙都清楚了,自個不能生,可是被他們家李峰,那張破嘴給出來的。
對,就是怪李峰的嘴,去了一趟倆人改造的地方,大放厥詞,可把許大茂害苦了,為此挨了多少嘲諷與譏笑。
這筆賬,多少個日夜,許大茂發了誓,不報就誓不為人。
「呵,大茂,趕緊回去看看去,你媽老蚌懷珠,你這可又得添弟弟妹妹了,哪裡還有閒心來這裡看熱鬧!」
看著許大茂那永遠剃不乾淨的兩撇鬍子,一撇一撇,出來的話,感覺帶著深深的怨氣,劉茵可不像劉強,本地戶口對本地戶口,壓根不慣著他。
「什麼?」
這下不光是易中海,許大茂聽到劉茵的話,激動的原地往後一蹦,活像只大蛤蟆,那倆眼珠子都快瞪到眼眶外頭去了。
「大茂吶,你的病,大傢伙都清楚了,你們許家也不能因為你一個給絕了後吶,你這走涼好,咱院兒子裡都是你們家熬的中藥味,要不是你媽這真給你要了個弟弟妹妹,恐怕,那院兒都沒人住咯!」
得理不饒人,人許富貴好歹也登門道過歉了,畢竟是他兒子幹的事兒,劉茵也不好什麼,再加上他兒子絕後又被抓去蹲笆籬子,做父母的熬中藥調理身體,再要一個孩子,做鄰居的更不好什麼,畢竟涉及到血脈傳常
但今不長眼的許大茂站出來冷嘲熱諷,自找沒趣,劉茵只能把聞了這麼多中藥的火氣,全一股腦的撒許大茂身上了。
不是這子打焉壞,怎麼會年紀輕輕絕後,沒錯,老一輩文化水平不高的人,不會想太多什麼身體原因這那那這,按照農村的想法,就是人太壞,老爺都看不過去。
「一大爺,要不,您過去找吧,我這得先回去瞅瞅!」
許大茂這下真的是被劉茵的消息給劈的是外焦里嫩,這家裡老大不行了,開始要老二,擱哪都算正常,但真攤到自私自利的許大茂身上,那可真的都塌咯,哆哆嗦嗦的跟易中海交代完,踉踉蹌蹌的就朝家那邊跑去。
這家裡,一個孩子,跟倆孩子可完全不一樣,自己的病要是瞧不好,真要是添了個弟弟,這不用想,他這輩子得給弟弟家打打白工。
「別走啊,許大茂,這熱鬧還看不看了!」
劉強一臉愕然的看著姐姐,三言兩語就把其中一位給制服,直接跑路,跟以往老好人似的,還真不同了。
他哪裡知道,孩子是每個母親的逆鱗,你算計吃,算計喝,做母親的忍忍也就罷了,但真有人算計到自家孩子的前途和生命,哪個做母親的不護犢子。
「嗨,這許大茂,還是冒冒失失。」
易中海倒是不以為意,聽到劉茵許富貴家添丁進口,像是不出他所料的樣子,看樣子,這個一大爺,恐怕跟許富貴的想法,在某些時候,倒是不謀而合。
略微苦笑了一下,易中海若無其事的揮了揮手,給人一種依舊還是以往的一大爺那般,高高在上的感覺。
「剛才大茂,你這是要找人,這是打算找誰吶?」
劉強聽出了許大茂著急忙慌走之前的話,面色自然的詢問道,畢竟,剛放出來就來這裡,還是找人,莫不是,找裡邊的外甥麻煩的!
想到此處,劉強提高了警惕,不動聲色的抓住腰上插著皮鞭,面前的老狐狸有些難對付,真要是在這個關鍵時候,找自家大外甥的麻煩,他這條皮鞭,可不管抽的是畜生還是人。
「易大爺,您擱這兒還有認識的人?」
劉茵也聽出淋弟話中提醒的意味,瞬間聯想到自家的李峰還在裡頭,別因為易中海,把他的前途給弄沒咯。
眼看板車上的兩人「好奇」的看著自己,劉強甚至跳下了板車,走到了近前,老易皺了皺眉頭。
一邊是暗罵許大茂盡給自己壞事,一邊是瞧出了兩人現在對自己非常謹慎,對,面色謹慎。
「哈哈,笑了,我能找什麼人,要不是大茂過來看看,我還真不願過來,他都走了,我找誰去!」
完,易中海甩了甩袖子,拂了拂棉襖的下擺,瞄了眼他們倆身後,就這麼瀟灑的轉身了,不走能怎麼辦,這莊稼把式的劉強,人又年輕,給人搬家搬貨,一身腱子肉,他可打不過,老易靠的是什麼,是腦子啊。
「姐,你放心,他要是敢搗亂,我這鞭子,今可真抽他!」
眼看易中海退卻,劉強蠻橫的往地上吐了口吐沫,他可不是開玩笑,老易剛才要是真什麼話不就往裡擠,他可動手就動手,自己工作也不是在公家的,頂多關幾,但外甥的前途,可比自己的工作重要多了,這可是能分得清的。
「嗨,別跟他一般見識,老傢伙有賊心沒賊膽,不可能這時候來報復的,那些人也不會給他進去的!」
鬆了一口氣的劉茵,拍了拍弟弟的後背,非常滿意他剛才的表現,雖然嘴上這麼著,但她也真怕易中海豁出去了,在這種場合下找兒子的麻煩。
「給他仨膽兒,最煩的就是他,表面上跟君子似的,就是個人,那時候還找我打聽,板車和騾子哪裡來的,我就知道沒憋好屁兒!」
揚了揚手上的鞭子,重新插回到後腰上,劉強眯著眼睛看著易中海老老實實消失在視界裡,這才重新爬上了板車。
「這老傢伙,絕了後也是活該,老爺有眼,整惦記這個惦記那個,我看不是一大媽有問題,保不准就是跟許大茂一樣,自個的問題!」
「我怎麼可能會有問題,一定是那個孫大夫和李峰,合起伙來蒙我,能不能生孩子,那個什麼顯什麼鏡還能看出來,我還真不信了!」
因為一句話,許大茂一路撒丫子往家裡跑,這時候也顧不上累了,別,上山下山敲石頭敲半年,身體素質倒是變好了,一邊跑一邊嘴裡碎碎念,面不紅氣不喘了。
站到南鑼鼓巷95號四合院的門前,和何雨柱一樣,許大茂反而有些近鄉情怯了。
左右四處張望了一番,平常守在門口三大媽,今兒倒是沒見著人。
「呦,這不是許大茂麼!」
穿過倒座房,進了前院兒,許大茂那塌下去的鼻樑,像是聞著了什麼味兒,正在仔細嗅的時候,中院的賈東旭母親,賈張氏,揉了揉眼珠子,看清了來人,趕忙大喊了一聲。
「媽,誰啊?」
略帶少婦韻味的聲音從屋內傳來,挺著大肚子的秦淮茹掀開了門口的帘子,走了出來。
「這不是許大茂麼,這是回來啦?」
秦淮茹看到邋裡邋遢的許大茂,倒是毫不意外,柔聲打了個招呼,神態自然笑了笑,臉頰上甚至凹出了一個酒窩。
「秦,秦姐!」
這半年未見,當初的秦淮茹,沒想到肚子已經這麼大了,許大茂想到了自己的身體,看了看秦淮茹的肚子,只感覺有些膈應,這賈東旭家裡一個添一個,怎麼到了自己這兒,還沒結婚就不能生了。
「大茂,趕緊回去洗洗,去去晦氣,柱子當初也是這麼過來的!」
這不還好,一許大茂更是有些怨憤,這傻柱差點把自己打死,才關多長時間,自己這誣陷了幹部,抵的上傻柱打死自己幾次了。
「誒,秦姐,回見!」
越想越憋屈的許大茂,有火沒處撒,人秦淮茹好言好語提醒自己,他也不是不給人面子的主,略微點零頭,就向月亮門那邊走去。
「這孩子吶,瘦了那麼多!」
穿過了月亮門,依舊能聽見中院的賈張氏,隨口的話。
「這門口都是什麼玩意兒啊!」
到了自家門口,鼻子中的中藥味兒更是嗆人,直到看到門口的爐子,以及爐子上垛著的藥鍋,許大茂的心,那是要涼透了。
「唉,這不是許大茂!」
「老許,你家大茂回來了啊!」
看著現在門口愣乎乎的許大茂,後院兒屋內的二大媽先是把腦袋探出了房門,確認了一下,見許大茂沒反應,趕緊朝對門的許家吆喝到。
「不是,大茂,這不會蹲笆籬子把人蹲傻了吧。」
二大媽看許大茂盯著藥鍋,還是不回話,嘴裡嘟嘟囔囔的走出門外。
「大茂!」
「老許,大茂回來了,你扶我起來!」
許家因為二大媽的一聲吆喝,頓時雞飛狗跳起來,屋內隱隱傳來他母親的聲音。
但是,許大茂現在,壓根高興不起來,這剛從勞改石廠里放出來的興奮勁,已經全部消失了。
「吱呀!」
「爸,媽,兒子回來了!」
當看見房門被推開的一剎那,許大茂眼淚都快流下來了,不是因為感動到的。
而是許富貴,也就是他爸,饞著他媽的胳膊出來的。
為什麼用饞著這個詞,因為,他媽現在的肚子,跟秦淮茹比,那也差不了多少,這還真被劉茵中了,自己家要添丁進口了。
「噗通~!」
只見許大茂雙腿發軟,一屁股坐在地上,差點兒把邊上燉著的藥鍋給打翻咯。
「大茂~!」
許大茂的母親還有些擔心的伸出了手,想要去拉他,可是她那圓鼓鼓的肚子,不允許。
「回來就進來,不要在地上坐著,丟人現眼!」
與許母不同,許富貴倒是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著癱坐在地上的許大茂,手指指了指他,咬牙切齒的道。
你這孩子,自作主張丟了許家的臉也就算了,你丟臉就丟臉,大不了老兩口去外邊兒住去,結果,還不能生。
這可要了許富貴的老命咯,被人戳脊梁骨他不怕,他怕許家絕了根吶,廠醫院的孫大夫,他可確認過了,大茂這輩子,基本等於沒多大希望了,所以,既然兒子不爭氣,老爸只能又重新回到起跑線上。
「爸,媽,你們這是?」
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的許大茂,指了指母親的肚子,又指了指門口的藥鍋,一臉難以置信的問道。
「廠里李學文的父親給瞧了,你母親身子虛,現在懷著身子,需要補補身體,你可別把藥鍋碰倒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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