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聾老太太家後,傻柱臉上洋溢著愉悅的笑容,一路哼著小曲兒回到了中院。然而,當他目光與賈張氏交匯時,兩人不約而同地發出一聲冷哼,然後迅速別過頭去,仿佛對方不存在一般。
賈張氏看著傻柱手裡的空碗,眼神越發的陰沉。
回到屋,對著秦淮茹就抱怨道:「那傻柱,真是個傻的,這麼好的魚湯,送給那個廢物老太太有什麼用,怎麼就不能給我們家棒梗補補營養,那碗湯我可是看見了,鮮亮的不得了。」說著賈張氏還不自覺的咽了下口水。
「媽,咱跟人家現在是什麼關係啊,你以後別老去得罪人了,再這樣下去,在院裡可真待不下去了。」秦淮茹皺著眉說。
「我這不也是想給孩子們補補身子嗎!你看這孩子瘦的,你不心疼啊!」賈張氏脖子一梗,辯解道。
「就是啊媽,以前傻柱有好吃的,我自己就能去拿,現在他連屋都不讓我進了。」棒梗氣憤地說。
「那能咋辦呢,現在傻柱不傻了,也結婚成家了,我們能有啥辦法啊!媽現在只能保證你不餓著,你想吃好的,那你奶奶也得干點活,這樣咱家每個月就能改善一下了。」秦淮茹目光炯炯地盯著兩人,緩緩地說。
「奶奶,你能不能也……」棒梗話還沒說完,賈張氏趕緊打斷:「別想了,我這麼大歲數了,身子骨也不好,可幹不了活!」這老虔婆嘴上喊著委屈,嗓門可大得很,一點都不像是幹不了活的。
「媽,您咋一點活都不干呀?成天教唆您的寶貝大孫子干那些偷雞摸狗的事兒。您不知道這樣會害他一輩子嗎?等我以後老了,可咋辦啊!您要是再這樣教育孩子,就別怪我以後撂挑子哦。到時候這個家、這份工作,還有你們老賈家的孩子,都留給您一個人照顧吧!」秦淮茹好聲好氣地勸著。
「你竟然敢說這種話!你要是敢離開這個家,我就讓孩子們以後都不認你這個媽!」賈張氏急赤白臉地回道。
「媽,您看看孩子都被您帶成啥樣了,我還要他認我幹嘛,丟不起那人啊。我已經盡心盡力照顧您了,那我以後老了能靠誰啊?難不成靠這個小偷小摸的傢伙養我?」秦淮茹垂頭喪氣地嘆著氣,滿臉愁容。
秦淮茹原本也覺得偷吃點菜心,不是什麼大事。可是後來學會偷雞了,再後來在學校又開始拿別人的東西了。現在鄰居提到棒梗這孩子,都會說一句,這孩子廢了。她不得不害怕。
「淮茹,媽錯了。媽也是沒想這些,以後媽不帶著孩子幹這些出格的事了。」賈張氏有些害怕的說道。
「你知道就好,咱倆現在吃的雖然差了點,可也夠養活一大家子了,你要是想給你大孫子吃好點,那你就接點街道的活乾乾。也讓棒梗念念你的好。」秦淮茹說的很平靜,仿佛已經看透了婆婆心思了。
晚上,何家吃完了飯,剛收拾好,三大爺閻埠貴就過來敲起了門。
「柱子在屋嗎?三大爺找你有點事!」閻埠貴小聲的喊道。
「怎麼還沒完呢!我這都準備睡了!」傻柱嘴裡嘟囔道。「你去開門吧,別有什么正事找你!」田秀雲笑著勸說道。
「來了來了,在呢!」傻柱無力的回了三大爺一句。這三大爺來估計也沒什麼好事。
「吱呀」一聲,傻柱無奈的打開了門。「三大爺,這大晚上的還有事嗎?我這都快睡了。」傻柱一臉鬱悶的看著三大爺。
「柱子,三大爺想問問你,你這魚是在哪釣的啊,怎麼釣了這麼多啊?」三大爺有些諂媚的笑著。
「三大爺,跟你直說吧,我跟青山他們幾個去釣魚釣的多,是下了本錢的,我們幾個沒找什麼特殊的地方,就是找些人少的地方。」傻柱無奈的解釋道。
「這話怎麼說的啊,什麼叫下本錢了啊。」三大爺一臉疑惑的問道。
「打窩啊,這釣魚想釣的多,可不是得打窩嗎?」傻柱一臉笑容的反問道。
「你們能釣這麼多魚,就是靠這個啊。效果這麼好嗎?」三大爺好有些不太相信。
「當然不是啊,有兩回好了半天都沒上魚,那打的窩全都浪費了,誒!可惜了啊。」傻柱一邊觀察這三大爺的表情,一邊繪聲繪色的說著。
「柱子,三大爺再多嘴問一句,你們打窩都用的什麼啊?」三大爺臉上充滿好奇與期待地詢問道。
「還能有啥呀,也就幾斤棒子麵而已啦,然後拿酒給它泡泡,有時呢,我也會從食堂順點雜七雜八、零零碎碎的東西回來,那些都是人沒法下口的玩意兒,切碎了摻和進去唄。」傻柱漫不經心地回答道。
「哎喲喂!居然要用這麼多材料啊,那萬一要是一條魚都釣不上來,豈不是虧大發啦?得心疼死哦!」三大爺皺起眉頭,面露難色,十分糾結地嘟囔著。
此時此刻,傻柱一聲不吭地站在旁邊,心裡暗自思忖:「心疼就對咯,你要是不覺得心疼,那我們哥幾個可就要頭大了。」
「是吧,柱子?」三大爺見傻柱半天沒反應,忍不住又追問了一句。
「是啊,誰說不是呢!上次沒釣到魚的時候,我們幾個簡直恨不得直接跳下水去撈幾條上來。」傻柱這才回過神來,連忙應和著三大爺的話。
「哈哈,好嘞!那下回你們去釣魚記得叫上三大爺我哈,我不釣,就在邊上瞅瞅,順便跟你們取取經,學學經驗。」三大爺心滿意足地說完便轉身離去。
「嘿!您這算盤打得可真夠響的!」傻柱無奈地搖了搖頭,也轉身回到屋裡去了。
走進屋裡,已經坐在了床上的田秀雲,滿臉狐疑地開口問道:「柱子,三大爺找你到底有什麼事呀?」傻柱一邊用力擠干手中的毛巾,一邊沒好氣兒地回答說:「一開始先盤問我們從哪兒釣到的魚,接著又提出要跟我們一塊兒去。哼,還不是想占點兒便宜嘛!」傻柱一臉鄙夷地撇撇嘴。
聽到這兒,田秀雲不禁皺起眉頭追問道:「那你當時怎麼回應他的呢?」傻柱撓撓頭說:「我還沒來得及回話呢,他倒好,二話不說扭身就走了。」說完,傻柱隨手將毛巾搭在肩上。
」那就行了,這樣最好了,也不惹麻煩。」田秀雲高興的說道。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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