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曉站在門口,瞧著外邊。
只見韓春明去三大爺的攤子前,買了兩個餡餅。
往回走的時候,他像是有些猶豫,轉身又去秦淮茹的攤子前,買了一個肉夾饃。
「得,賈家這餅是真吸引人啊。」
何曉見狀,有些無奈,看來秦淮茹的攤子是穩了。
「肉夾饃好吃嗎?」
等韓春明回來的時候,何曉特意問了問。
「味道不錯,牛肉挺香的,肉又多,就是有點貴。」
韓春明一邊吃著,一邊笑著回道。
從兜里摸出五毛錢,他直接放到了桌子上。
「何曉,票錢我給你放這了。」
說完,他拿著吃的,直接進了里廳。
「哎?你這?嗐!」
何曉搖了搖頭,見人都進去了,他只好收起了桌上的錢。
站在門前,往外看了一會,見賈家的生意越來越好,他鬱悶地坐了回去。
轉眼間就到了八點鐘,廳里的錄像已經放完了一場。
他收下一場票的時候,就見廳里有些人,到外邊買吃的去了。
回來的人手裡,無一例外,拿的全是肉夾饃。
何曉往外瞅了瞅,路邊三大媽的攤子已經不在了,現在就剩了秦淮茹的攤子。
在昏暗的路燈下,傻柱和秦淮茹,兩人正熱火朝天地忙著呢。
「也是怪了,看兩場錄像,再吃倆餅,一天的工資就沒了,我的客人都這麼有錢嘛?」
正尋思著呢,何曉就見韓春明遞過來了五毛錢,他連忙擺了擺手。
「春明,你這就不把我當朋友了,我都說了,你來看錄像,我不收你的票錢。」
「真不要?」
「嗐,我還能騙你不成?真不要。」
韓春明撓了撓頭,索性收了起來。
說實話,電視很好看,但這票錢也真是有點貴,他看兩場,一天的工資就沒了。
「那謝謝了。」
「何曉,你這的生意不錯嘛,一場二三十個人,一人五毛,一場的票錢,都頂我半個月工資了。」
何曉心中一動,他笑著說道:「那你來我這裡干怎麼樣?免費看錄像帶,工資豐厚。」
「啊?」
韓春明一怔,他狐疑地打量了一下何曉,心中很是納悶。
「何曉,你是在說笑吧?」
「真的,比黃金還真,我這裡缺個人晚上放錄像,你要是能過來幫我,工資什麼的都好說。」
何曉很是真誠。
剛認識,就讓人過來跟自己干,確實有些冒昧了。
不過對韓春明,他也不想用套路,心裡有什麼,就說什麼。
「我在五金公司,還有工作……」
「憑你的能力,還收什麼破爛啊,直接停薪留職,咱倆一起做大做強,再創輝煌。」
何曉指著身處的屋子,豪氣地說道:
「這屋挺大的,咱倆合夥在這再開一鋪子,專門收老舊東西,我出錢,你出力,咱倆三七……不,四六開,就憑你的眼力,不愁收不到好東西。」
何曉算是豁出去了。
現在這錄像廳,每天能給他帶來,七八十塊的穩定收入。
這筆錢,太少了,他看不上,也帶不出去,只能留在國內用。
想想,還不如拿出來屯古玩算了。
「……」韓春明。
聽完何曉的話,他有點懵逼。
還沒認識一天的人,突然要和他合夥做生意,他感覺太不真實了。
呆立半晌,他整個人還是沒想明白。
「春明,蘇萌快大學畢業了吧?你總不能一直收破爛啊,我沒有看不起這行的意思,可這也太耽誤你的才能了……」
勸了一陣,見韓春明一直沒說話,何曉咂摸了一下嘴,也停了下來。
「算我冒昧了,你好好考慮一下,要是有想法就來找我。」
翻出《霍元甲》的錄像帶,何曉拿著去了裡屋。
往外走的時候,他見韓春明坐在了後邊,見狀,他也沒說什麼,直接走了出去。
……
外邊路燈下,傻柱和秦淮茹兩人,正在忙活著。
「傻柱,還有牛肉嗎?」
「沒了,全都賣光了。」
「早知道就讓媽多買點了。」
秦淮茹摸了一下兜里,整個人很是興奮,今天她和傻柱,可賣出去了不少,掙得比昨天還多呢。
瞧了一眼北邊的錄像廳,見沒人出來了,她還有些遺憾。
「傻柱,要是能去你兒子的錄像廳里賣就好了,要不你去跟你兒子商量商量?」
「何曉他不會同意的。」
「也是,你兒子根本就不認你,傻柱,你以後還是多關心關心棒梗、小當和槐花吧。」
「你胡說什麼呢?我什麼時候不關心他們幾個了?」
……
轉眼間,就到了凌晨十二點。
臨近夜場的工夫,從外邊進來了五六個年輕女人。
幾人一進來就四處亂瞧,接著一起走到了何曉身前。
「同志,你這裡是有香江小姐選美的片子放嗎?」
「啊?」
看著幾人,何曉一臉懵逼。
他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整個人有些尷尬。
「咦?同志,我聽他們說,你這裡有香江小姐選美的電視放呀?」
領頭的女人有些疑惑。
「咳咳,有是有,你們是要看嘛?包夜票一元。」
何曉有些好奇,他這裡白天倒是有女人來看錄像,可後半夜還真是第一次見有女的來。
「對,同志,我們看一會就走,你能便宜一點嗎?」
「這可不行。」
何曉搖了搖頭,有些不願意讓她們進去。
五六個年輕女人,又是後半夜,看的還是選美片子,這要是鬧出點事,他這錄像廳恐怕都得關了。
瞧了幾人一眼,這幾個女人還挺漂亮的,有穿連衣裙的,有穿粉色襯衫的,一個個穿的還挺時尚。
他心中更不樂意了。
「那好吧,我們買五張票。」
從兜里掏出一張五元的大票,領頭的女人直接放到了桌上。
「這……」
抬起頭又瞧了幾人一眼,何曉有些無奈,「裡邊可都是臭男人,你們還要去看嗎?」
「你這人可真有意思,我們都付錢了,當然要進去。」
領頭女人樂了,她聳聳肩,表現的很是無所謂。
「得,你們跟我來吧。」
何曉收起錢,領著幾人就進了里廳。
把人趕了趕,他將靠近門口的整排長椅空出來,單獨留給了幾個女人。
見幾人坐下看了起來,何曉這才走了出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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