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英英大妹紙,這小樹林裡蟲多,你往我身上靠靠,有蟲子了,我一巴掌都拍死了,另外這小樹林平常應該沒外人吧。」
許大茂心猿意馬的打量著眼前嬌滴滴的蔣英英,心花怒放,恨不得在那紅撲撲的小臉上咬上一口。
久曠怨婦的蔣英英又不是未經世事的丫頭,哪裡不知道這小子在打什麼主意,笑嘻嘻的低頭掃了一眼許大茂。
看到是波瀾不驚,沒有半點特長……
蔣英英黛眉微蹙起,有些嫌棄的瞥了一眼扶著自己大獻殷勤的許大茂。
心裡暗自嘀咕:原來是個有賊心沒賊本事的窩囊廢,旁人要是窩囊成這樣,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許大茂倒挺好,有縫也鑽不進去……
卻也是個有意思的人。
「許大哥,你把我放下吧,你看看我身上是不是有泥,總是痒痒的,你幫我把衣服上的污泥掃掉吧,人家使不上力氣了,等收拾的乾淨利索了,我再回婆婆家。」
「回婆婆家?英英妹子呀你出閣嫁人了!我看你梳著麻花辮,這麼水靈,還以為你是大閨女呢。」
蔣英英臉一紅,抿嘴笑道:「許大哥你就會開玩笑哄人開心,我都是老姑娘了,自打我那短命的丈夫去年淹進河裡,許大哥還是第一個願意跟我說話的男同志咧。」
不僅嫁人了,而且還是個寡婦!
許大茂愣了片刻,旋即更加興奮了……
寡婦好呀,是真好呀,
好吃不粘牙……
「英英妹子,我怎麼瞧著你腳踝上有傷痕呢,是不是剛才不小心磕到碰到了,腳崴住了可是個大事兒,許大哥我先幫你揉揉?」
趁著彎腰揉腳踝的功夫,許大茂的眼睛賊兮兮的往上撇。
只覺得這小村姑簡直是長到自己心坎上了,一顆淚痣平添嫵媚,身段更是婀娜的沒法說。
再加上二十八九歲的年紀,正是最有韻味兒的時候,一舉一動晃的許大茂眼花。
「大茂哥別這樣,讓我婆婆看到了不好,我婆婆可是十里八鄉有名的母夜叉,要是看到了這樣,我怕……」
蔣英英見許大茂這麼迫不及待,再看一眼背後,已經提著鐮刀柴刀,貓腰跟過來的公婆二人,心裡暗自好笑。
今兒個也是活該許大茂這混小子倒霉,要是人高馬大有點用的話,蔣英英也不會這麼快卸磨殺驢。
但是耐不住許大茂除了弄一身口水之外,丁點能力都沒有。
光能把人打哭流眼淚,但卻沒轍把人哄好,這種窩囊廢,心高氣傲的蔣英英怎麼看得上眼兒?
趁著許大茂愣神的功夫,見前一刻還我見猶憐,楚楚動人的蔣英英,猛然之間聲音悽慘的喊了句。
「救命呀,有人耍流氓,城裡來的放映員同志耍流氓呀,快來人呀,抓流氓了!」
聽到這一聲求救之後,一直躲藏在暗處的秦淮茹面露喜色。
成了,魚咬鉤了!
光天化日,人跡罕至的小樹林……
柔弱寡婦,一臉賤笑的城裡放映員……
再加上早就被買通的蔣英英公婆兩人,有了這些證據之後,許大茂現在已經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別說是爭奪放映員了,能不能安然無恙的離開罐頭村都是個問題。
壞人家寡婦貞潔,那是要被綁在樹上受眾人唾罵的。
李衛軍那小冤家放映員的崗位估計是沒跑了,就是不知道小滑頭會怎樣感謝自己,別像昨天那樣沒個輕重就成。
想著這裡,秦淮茹隱隱有了些小期待,但是一想仍然在城裡,等著自己背糧食回家的丈夫賈東旭,
而當事人許大茂頭腦嗡的一聲就炸開了,看著毒蠍一樣冷笑連連的蔣英英,狡猾如他哪裡不清楚中了圈套。
扭頭一看,果然發現兩個凶神惡煞的樸實農民,拿著農具步步緊逼,平常割莊稼的鐮刀,在陽光映襯下,這一刻是那麼耀眼。
「我說放映員同志,你這有些不地道吧?來村里放個電影,吃好喝好還要耍好!哼,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德性,欺負我兒媳婦,當我們農民老大哥好欺負是不!」
酷熱難耐,蔣英英公公等了那麼久,正是一肚子惱火呢,好不容易逮了機會,一腳就將許大茂踹翻在地。
「大妹紙,我們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害我……」
許大茂掙扎爬起,卻被蔣英英婆婆用柴刀抵著咽喉,吞咽了口唾沫,一臉不甘,很快就像捆牲畜一樣被綁在了就近的樹上。
「哼,許大哥,要怨就怨你招惹了得罪不起的人,再說你也太沒用了,哪家的姑娘要是嫁給你,那豈不是守了活寡?」
蔣英英見大功告成,慢條斯理的將頭髮揉亂,又將碎花小衫弄得衣衫不整,最後眼眶一紅,眼淚水到渠成的淌了下來。
而蔣因因婆婆看著這個小蹄子心中雖然不爽,但是想著事成之後能拿到的報酬,也沒吱聲。
咳嗽了幾聲,醞釀一下氣氛。
在許大茂怒不可遏的目光中,尖著嗓子不停喊。
「快來人呀,老少爺們們快來人呀,城裡來的放映員耍流氓,想要非禮我兒媳婦,快來人呀沒天理啦,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城裡來的放映員欺負人呀!」
不得不說,蔣英英婆婆的戰鬥力不是吹的,這獅吼功沒個幾十年的造詣吼不出來,比敲鑼打鼓都讓人精神。
先是住在村西頭較近的村民們聞訊而動,一個個提著糞叉,柴刀往小樹林這邊趕。
緊接著有湊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人,又迅速去通知罐頭村其餘的村民,這麼一傳十,十傳百。
很快,前一刻還寂靜無聲的小樹林,瞬間就湧現出一大堆義憤填膺的村民,揮舞著糞叉,柴刀,眼睛瞪得像銅鈴似的盯著許大茂這個敗類。
「呀,這不是老馬家的兒媳婦嘛,我瞧之前不是還在橋邊洗衣服嗎?去年剛死了丈夫,今年居然又被這歹人擄到了小樹林,真是個可憐人。」
「可不是,幸虧老馬倆個發現的即時,聽說這歹人褲子都脫一半了,要是晚來一步的話,嘖嘖……」
村民們還是更願意相信自己看到的,以及想看到的。
蔣英英衣衫不整,哭的梨花帶雨,而本該在招待所歇息的放映員卻出現在了小樹林,再加上一臉羞憤的老馬夫婦。
於是秦淮茹幾乎是沒怎麼費力,就讓許大茂稀里糊塗的坐實了耍流氓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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