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是誰?走錯地方了吧?」另一個男人攔住了王軍。他顯得較為成熟,手裡提著兩個沉甸甸的飯盒,飯香撲鼻而來,顯然是位廚師。
兩人既然在四合院門口爭吵,很有可能是今後的鄰居。為了和氣,王軍並不想因為其他人而對這兩位發脾氣。
「我是王軍,今天剛搬來,住在前院。」
「那間屋子不是秦慧茹家的,街道沒給他們家分配嗎?」
肯定是同院鄰居了,外人是不可能知道院裡具體情況的。
「我是何樹柱,住在中院,這位是徐大茂,住在後院。」
聽見有人提到自己,徐大茂醒了一些,指著王軍說道:
「老樹(傻柱),我告訴你,我不怕你。我和領導關係不錯,你敢得罪我,別怪我在領導面前告狀!」
何樹柱尷尬地笑了笑。
「他們都叫我老樹(傻柱)。他喝多了,你別和他計較。」
王軍看得出來,這二人雖然都是院裡人,但關係不佳。徐大茂醉得東倒西歪,身上滿是塵土,也沒有見何樹柱上前幫忙,相反,徐大茂身上還有一兩個腳印,不知是否是何樹柱踹的。
「沒事,趕緊回去休息吧。」說著,
聰明如秦淮瑤,自然能洞察閻埠貴話中的深意,不過她毫不在意。哪個男子漢會不犯錯誤呢?王坤這種精力旺盛的年輕人,註定是未來家中的頂樑柱。
如果不是白天街道上的人太多,又有街道辦事處的李主任在場,她早就有更多的空間發揮。如今,她也不介意暫時退一步,把自家的房子先讓出來。
何玉林卻不明白這話背後的意義,目光轉向秦淮瑤,問道:
「秦姐,閻大爺到底是什麼意思?」
秦淮瑤輕笑一聲,迷人的眼睛讓何玉林一時失神,她隨手接過了他手中的飯盒,溫柔地說:
「別多心,那是閻大爺嚇唬你的。你還不了解他嗎?」
何玉林細想一番,覺得有道理。今天自己確實打擾了他的如意算盤,他內心說不定有多憎惡自己。不過,這又如何,何玉林才不會因此退縮。
此時,王坤在窗前看到了這一幕,心中暗自慶幸,還好沒有提到借用何玉林家的鍋。要是真的用了,還不知道會有多少麻煩呢。
四合院的確「先進」,什麼事情都顯得匪夷所思。他轉頭望向倒在地上的徐大慶,原本還打算提醒他幾句,但轉念一想還是作罷。這傢伙之前還在門口大言不慚地揚言要去告狀,八成也不是什麼好鳥。既然不了解情況,王坤也不想捲入這場紛爭,乾脆由著他躺在那裡。他的家人發現他不見了,自然會來找的。
再說李主任,帶著滿肚子怒氣離開了四合院。丟人丟大發了,轄區內的先進四合院竟出了這麼大的簍子。要是傳到上級領導耳朵里,他們街道辦公室的人都要遭殃。
趙姨正在整理文件,看著一臉怒容的李主任忍不住問:「李主任,你怎麼了?」
李主任拿出一張皺巴巴的一百元鈔票,狠狠拍在桌上,震得杯子中的水濺了出來。
「你還記得四十五號院的三個老頭怎麼回事嗎?」
趙姨回憶道:「那是五十年代的事了,聾老太太帶著他們三個過來,說是擔心我們街道上的麻煩,讓易中天照顧她的晚年。還說院子裡選他們三人負責鄰里糾紛的調解。多年來,他們確實表現得不錯,每年都是先進四合院。」
「所謂『先進』,真『先進』。若不是小王今天鬧了這一出,我還真不知他們這麼大膽,連國家的房子也敢私分。」
趙姨聽後,也覺得不可思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主任將今日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講述了一遍,末了又重重一拍桌面。
「欺上瞞下,我在四合院已經聲明過了,管事的身份並非我們街道辦授予。今後若有事務,不要再去找易中天他們三人,其他院子怎麼辦,他們四合院就該怎麼處理。」
趙姨沉思片刻:「小王這麼一提,倒也有些道理。四合院那麼多人,只有三個管事,每人管著幾戶人家,要想瞞天過海的確太容易。換我也沒在街道工作過,竟然能看出這些弊端。」
「別說小王了,就連小丫頭林雪都知道了。她說村里幾百號人只有一個村長,四合院怎麼能有這麼多頭頭?」
趙姨笑著說:「這丫頭真聰明,以後肯定是干咱們這些工作的苗子。對了,提到小王,你說張家搬到軋鋼廠,這事背後是不是有什麼蹊蹺?畢竟,軋鋼廠的條件比機修廠好得多,按理說張家沒有困難,怎麼突然要申請調到那邊?」
李主任眯起眼睛,確實感到這事透著奇怪。老張在軋鋼廠已經工作多年,級別也不低,為什麼突然決定調動?又想到賈家很快搬進了張家的房子,中間似乎有什麼隱情。
「算了,不說這事了。今後四十五號院的事,我們要更加慎重對待,不再聽信易中天三人的說辭。」
晚上回家時,林雪正倚在床邊看書,那本書是王坤特地給她買的。小丫頭識字不多,但對這本書十分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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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回來了,雪兒已經把床鋪好了。」
王坤揉了揉林雪的小腦袋,「你在家等哥哥,我去別人家藉口鍋用用,回來給你做好吃的。」
原計劃是想借用閻埠貴家的鍋,但經過今天的事情,還是決定算了。除了閻埠貴,他想到了田有福一家,對這一家人沒有太壞的印象。
王坤家正其樂融融地吃著飯,院子裡忽然響起了陣陣敲門聲。秦淮琳用力地敲了幾下,門內傳來一陣忙碌的聲響,但始終沒人來開門。秦淮琳心中納悶,這家人到底在搞什麼鬼,難道四合院裡有人敢拒自己於門外?
「小坤,大姐真的有急事,快把門打開行嗎?」
門後傳來一個沉穩的聲音:「我在呢,有啥事兒您儘管說。」
王坤沒打算開門,深更半夜的,一個心術不正的寡婦站在門前,實在不安全。更何況他和小雪還在用餐,不能因為外人打擾自己的生活。
聽到秦淮琳不依不饒的叫喊,王坤心生厭惡:「大姐,我們真的沒有什麼多餘的東西了,您請回吧,別耽誤我家的正餐。」
秦淮琳聽出了王坤的態度,不死心地說:「小坤,你家做的肉太香了,我那孩子一聞到香味就吵鬧個不停。你能借我點肉嗎?我們很快就會還你的。」
屋裡傳來了小雪警惕的聲音,她緊張地看著門,生怕秦淮琳得逞。王坤輕輕拍了拍小雪的頭,安慰道:「你繼續吃,別怕。」
真是夠了,不僅有飯盒裡的剩菜,還打我家主意?秦淮琳一家人肥胖的樣子,顯然是不缺吃的。說什麼肉少了,估計也只有她那不明 ** 的丈夫才會相信。
「你回去吧,我們真的沒有多餘的東西了。」王坤冷冷地說道,繼續低頭吃飯。
無論秦淮琳怎麼敲門、懇求,王坤都不為所動。終於,秦淮琳灰溜溜地離開了,嘴裡還念念有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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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閻堡貴的家中傳來了笑聲。閻婆娘問道:「閻老頭,你笑什麼呢?」
閻堡貴笑道:「我在笑秦淮琳想占便宜卻沒占成,還擔心傻柱會出來替她 ** 呢。」
「傻柱會像以前那樣去揍人嗎?」閻婆娘想到了以前的事,一旦有人不借東西給秦淮琳家,傻柱總是會出頭教訓人家。
「你覺得秦淮琳家吃虧這麼多,會輕易放過王坤嗎?」閻堡貴幸災樂禍地反問。
「王坤兄妹確實可憐,剛到這兒就得罪了秦淮琳一家,看樣子是要受苦了。」
閻堡貴也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傻柱如果出來幫忙,可能踢到鐵板了。你沒看見王坤眼角那條疤痕嗎?他是軍人,王主任對他這麼好,肯定不是一般人,說不定還參加過戰鬥。傻柱雖說能打,恐怕不是軍人的對手。」
閻婆娘也注意到那道疤痕,確實有些滲人。她心中暗自猜測,也許王坤並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秦淮琳沒有達到目的,只得哭喪著臉回到了中院,不過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拐到了傻柱的家門口,正好碰上了出門的傻柱。
「秦姐,你怎麼了?又被人欺負了嗎?」傻柱關切地問道。
秦淮琳立刻淚如泉湧,撲到傻柱懷中,哭訴道:「柱子啊,姐的命運真苦。大爺見我們家過得艱難,就把老張家的房子分給我們。結果街道辦卻把房子給了王坤,我婆婆不了解情況,就與他發生了矛盾。我想緩和關係,請他吃頓飯,卻沒成功。現在他又不肯給我肉,你說我一個寡婦容易嗎?」
為了讓傻柱上鉤,秦淮琳故意靠在他的身上,蹭得他有些發暈。「剛才我想跟他道個歉,順便借點肉,結果他一點情面都不給,還在那兒嘲諷我。你就幫我教訓他一頓,讓我也能有個台階下。」
傻柱一聽,心中怒火頓起,一把抓過她的手:「行,我去幫他長長記性!居然欺負我秦姐。」
秦淮琳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看著傻柱匆匆離去的背影,心中暗自得意。讓你不聽姐姐的話,這下你就等著倒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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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2 章 借鍋討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