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張元林和秦淮茹這對新人被大院裡的人簇擁著,歡呼喝彩,鑼鼓震天,歡歡喜喜,熱熱鬧鬧的送到了家門口。
人到了,這還不算完,因為後面跟著各種昂貴的物件,縫紉機,電風扇,座鐘,留聲機,梳妝檯,化妝鏡
當然也缺不了日常的生活物資,什麼布匹啊,大米啊,麵粉啊,花生啊什麼的,必須量大唬人。
每送進來一件,大院群眾的眼睛就瞪大一點,秦家親戚也感嘆的更多一些,岳父岳母的臉上就更得意一分。
大院群眾們算是開了眼,直勾勾盯著這些他們平時想都不敢想的東西。
不過他們沒有過多的懷疑什麼,這些東西各家也能買,無非就是掏光家底,欠點外債,全家餓肚子罷了。
而且張元林每年能享受到一些額外的福利補貼,再加上自己一個人生活,能攢下的錢肯定也更多。
所以,張元林能買這麼多好東西不奇怪,反正都是他自己的錢,就算全花光也沒人管得著。
可看到的還是要說一句,太奢侈了,這小年輕就是不會過日子啊!
這年頭錢不說萬能吧,但那也是萬萬不能的,才結婚就把錢花光了,以後咋辦?
難不成還等花光錢,等著國家給你分配?
於是,大院裡的人一邊震驚,一邊在心裡嘲笑張元林不會過日子。
並且覺得還是他們聰明,現在多攢點錢,以後等日子好起來了,就可以想花就花,肯定能過的比張元林好。
可他們哪裡知道,從53年開始,各種票證就要逐漸流行了,錢是不能少,但更重要的購買憑證是票,先有票才能花錢,到時候有錢真不如有票證實在。
最先開始的是就是麵粉票,糧票等基礎票證,然後從54年開始布票就發行了,並且逐漸往全國方向擴展蔓延。
再往後55年全國普遍實行了「四證三票」,即:市鎮居民糧證、工商行業原料用糧證、飼料證、糧食供應轉移證;全國通用糧票、地方糧票、地方料票。
總之,各項票證融入到生活中的點點滴滴,今後出門就得先摸一摸口袋裡的票證夠不夠,不然就得帶更多的錢出門。
因為票證有人缺,有人多,你可以以票換票,也可以加價買票,不過這樣做有風險,因為被劃分為投機倒把,有擾亂市場,賺取國家利益的嫌疑。
所以除了弄票,還有一種更直接的購買方式,那就是去鴿子市,也稱黑市,直接用更高的價格買東西,這其中的差價就涵蓋了票價。
也就是說,等票證開始流行後,錢也就變得不值錢了,等於是貶了值。
所以,錢就得花在當下才是最值錢的,可惜這個年代的人沒這個理念。
不過還得提一嘴的是,張元林搞這麼多東西來,也是真沒花什麼錢吶!
頂了天就是運輸費,這點算啥?
而秦家親戚的感嘆也是有原因的,他們知道秦淮茹父母沒收彩禮錢,所以他們今天來有的是真心想幫忙,但也有想看熱鬧的想法。
畢竟結婚不收彩禮的還是頭一回聽,就算是城裡戶口,就算對方很優秀,那也不能壞了規矩吧?
看在親戚的面子上,我們來幫忙,但是為了不影響到各家今後女兒出嫁,怎麼也得來看清楚是什麼個情況。
但現在,他們算是明白了,難怪不收彩禮呢,要是自家能遇上這樣的姑爺,找到這樣的女婿,那也確實不能收啊!
三間屋子,全新家具,接二連三的大件,整個大院捧場,鞭炮,鑼鼓,喝彩,喜糖喜煙紅包滿天飛。
好傢夥,這一個小小的大雜院兒,整的比村子裡結婚都喜慶熱鬧!
這個時候秦家親戚何止是感嘆啊,還羨慕的不行,心想自家女兒要是能這樣嫁出去,得多有面兒?
不說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吧,有了這份自信和底氣,那以後在村子裡說話必須得比別人大聲一點啊!
最後是張元林的岳父岳母,他們親眼見證了女兒風風光光的成婚,而且整個大院都成了幫襯,心裡的那點擔憂瞬間煙消雲散。
凡事有張元林在呢,別看當初進大院有多麼不愉快,現在全院老小都來賠笑臉,一場婚宴辦成這樣,做父母的還有啥可說的,那必須是臉上倍兒有面,心裡美滋滋啊!
瞧見沒,這是我們秦家的女婿!
都看到了吧,這是我們秦家姑娘結婚的牌面!
嘿嘿,都羨慕去吧!
當然了,秦家人帶來的東西也不少,大早上就在大院裡風光了一回,引來不少人的議論。
雖然不是之前的玩意兒,可都是鄉下的土特產,臘肉香腸,鹹菜魚乾,當然也有活的家禽,還有各類剛從土裡刨出來的蔬菜。
東西不多,也不貴,卻勝在數量,同樣人大院裡的人狠狠羨慕了一把,尤其是家裡有兒子沒結婚的,他們又在心裡加了一條要求。
以後不僅要娶一個免費媳婦,還得讓媳婦家多送點東西來,可不能比張元林差!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這麼想純粹是在打光棍的作死道路越走越遠了。
此時此刻,大院門口也聚集了不少路過的和隔壁大院的人,他們頭回見這麼熱鬧的陣仗,屬實是好奇的不行。
不過大院裡的大人們都在湊熱鬧,只有容易得到滿足也擠不過大人的孩子們拿著搶到的糖果和紅包到處嬉鬧哄搶。
於是,這些路人和看熱鬧的只能找孩子們了解情況,結果是越聽越離譜,到最後傳成大院裡來了一位仙女,被一個有錢的凡人結了婚。
路人們聽的是面面相覷,有好奇,也有質疑,但更多的是有人懷疑這裡在搞封建迷信,甚至還有人想趁這個好機會去街道辦舉報,搞不好能得獎賞。
但是關鍵時刻,大院第一小強,賈東旭登場了。
其實賈東旭一大早就想出來上廁所的,因為家裡的夜壺滿了,賈張氏看著門外那麼多人活動又不想露面,賈東旭無奈只得憋著。
但活人被尿憋死也不行,眼看著大院人空了,就以為都散了,就準備偷摸著出去上個廁所。
結果剛好碰上張元林帶著秦淮茹在鞭炮聲中進入大院,原來大家不是散了,而是都在前院看熱鬧!
站在台階上,賈東旭一眼看到了打扮的宛如天仙下凡的秦淮茹,瞬間繃不住了,好不容易壓制的情愫再次爆發,宛如決了堤的大壩。
可這一嗓子嚎起來,所有人都發現了他,賈東旭多要臉吶,只得灰熘熘的逃離現場。
再等全院的人都去了後院,只剩下院子裡的孩子時,賈東旭這才敢再出來。
然後,就在大院門口聽到了讓他暴跳如雷的話。
「仙女?有錢?你們這幾個小屁孩懂個屁啊!」
賈東旭又一次被全院針對,心裡的氣無處發泄,回家就跟賈張氏吵了一架。
但賈張氏多能說,動不動就把死去的親爹搬出來,賈東旭根本不是對手,反而是越吵越憋屈。
可現在面對幾個孩子,賈東旭的膽兒瞬間肥了起來。
本來孩子們還興高采烈的說著,被賈東旭這麼一呵斥,瞬間閉嘴,不敢言語了。
而門口看熱鬧的人也是好奇的詢問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在大人的眼裡,孩子們的話都不可信,因為他們會撒謊,會胡言亂語,還不如聽大人說。
可事實上,大部分時候孩子們才是最誠實的,反而是大人們謊話連篇,有時候狠起來連自己都騙。
在賈東旭看來,這些圍觀看熱鬧的人就是想進去繼續幫著張元林增加氣氛,自己怎麼可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既然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那我就要狠狠的搞破壞!
「兩個醜八怪結婚,還仙子呢,要是沒人幫忙打扮都不好意思出門!還有錢呢,把家底全部掏出來辦酒,就是一敗家子,以後等著喝西北風吧!」
「今天公休日,我奉勸你們該幹嘛幹嘛去,別進去找不自在,小心看了吃飯倒胃口,晚上睡覺都做噩夢!所以都別看了,散了吧!」
賈東旭不敢去後院直接搞事情,但是他可以在門口趕人吶!
此時的賈東旭覺得自己很優秀,阻止了張元林的婚禮變得更加熱鬧。
但他哪裡知道,他這騷操作反而是保了張元林一手。
這年頭的人心有好有壞,是很難揣測的,但是有件事情不會錯,那就是群眾裡頭有壞人吶!
普通人見人結婚會給句祝福,但有些就會想方設法搞破壞,比如聽風就是雨,有事沒事就去舉報的缺德行為。
但好在賈東旭偉大啊,自己的敵人結婚還主動出面打掩護,真是老天爺看了都流淚。
這小強能處,有事他是真上!
圍觀的不知名的群眾一聽,當即面露不屑,噓聲一片。
「切,原來就是倆醜人結婚,那還搞這麼大陣仗,裝給誰看呢?」
「就是啊,掏光家底結婚,怕是腦子有問題吧?」
「呵呵,這你們就不懂了吧,就是人差勁才要多花錢,不然能娶著媳婦嗎?」
圍觀群眾們一邊說著,一邊各自散去。
賈東旭看的心裡真高興啊,結果孩子們卻在邊上都囔賈東旭胡說八道,新娘子明明很好看,新郎官明明很有錢。
結果就被賈東旭一陣揍,還把他們罵的眼淚鼻涕齊流,呼喊著跑進了院子裡。
看到這一幕,賈東旭終於是忍不住大笑了起來,感覺心中暢快無比。
「哈哈哈,爽!原來當壞人的感覺這麼舒服,張元林啊張元林,就讓你得瑟今天,以後我賈東旭可沒那麼好欺負了!」
此時的賈東旭感覺自己突然覺醒了,也明白了自己母親為什麼要打滾撒潑,不要臉皮。
因為當壞人就是不能要臉啊,只有這樣才能讓大家都害怕自己!
這麼想著,賈東旭哼著小曲,大搖大擺的去上廁所,他感覺自己無敵了,還畏畏縮縮個屁啊!
此時此刻,後院。
張元林這邊把東西全部搬進屋裡後,便讓易中海招呼大家把酒席搞起來。
「一大爺,我這邊再進屋敬個茶,完事了就可以開席,讓大傢伙兒都來吃飯。」
易中海點點頭,表示自己會處理好。
可就在這時,幾個孩子們哭哭啼啼的跑到了後院,甚至因為著急摔在了地上。
眾人看去,一個個臉色都不太好。
「這是誰家的孩子啊,看看好,這麼熱鬧的日子哭鼻子,還就在大院門口,叫人看了多不好啊!」
易中海作為這場婚宴的管事,皺著眉頭看向人群。
但還沒等家長們出列,其中一個稍大一些的孩子把來龍去脈哽咽著說了一遍。
「什麼?是賈東旭打的你們?」
「他還說今天的新人是兩個醜八怪?」
「好他個賈東旭,真以為這個日子就不找他麻煩了?」
一時間,大院群眾義憤填庸,尤其是那幾個孩子的家長。
張元林也是一愣,但他不在乎賈東旭對外造謠說自己和媳婦丑,也不怕他說自己是花光家底結的婚。
因為在大院裡沒法隱藏所有,對外則是越低調越好,因為越沒人關注自己,那自己就越安全。
張元林外出行動都會時刻警惕,不讓自己成為大部分人的議論話題,但今天結婚確實有點疏漏。
四九城的院子到處都是,雖然隔了一條街一面牆,可這裡的動靜周圍都能聽到。
張元林的這場婚禮任由誰來看都會眼紅,媳婦漂亮,又買了這麼多新東西,指不定就會碰到有人惡意舉報。
所以聽到賈東旭把這些人趕走時,張元林差點笑出聲。
賈東旭,我沒白喊你一聲好兄弟啊!
不過讓張元林發愣的是,他沒想到賈東旭這就突然變成惡人了。
以前的賈東旭可不會隨隨便便打罵孩子的,這算什麼,黑化的節奏?
可你一沒許大茂那樣的腦子,二沒傻柱那體格,憑啥黑化裝大惡人啊!
難道跟你老娘賈張氏學打滾撒潑?
嘿,那你可真是能耐了,一個男人,不要臉了是吧,不做人了是吧?
考慮到賈東旭這操作反而保了自己一手,張元林倒也沒那麼不爽了。
反正影響的是周圍的那些不相干的人,並不會對自己的喜事產生任何衝擊。
不過,賈東旭搞這一出,還打了別人家的孩子,是得解決一下才行。
隨後張元林看向易中海,才發現對方的臉色跟吃了屎一樣的難看。
對啊,這還有樂子沒注意到呢。
易中海一上來就在批評孩子的家長沒看管好,結果真正搞事情的人是他的徒弟賈東旭,這臉打的,真夠響亮!
都說師徒如父子,易中海當著全院的面收徒,後來的四年裡也沒少照顧賈家,就算易中海沒明說,大家也不是傻子,都默認了易中海把賈東旭當自家孩子看待。
反正易中海沒孩子,他總歸要考慮將來的養老問題,收賈東旭做徒弟,對他好也是情有可原。
但是,你選的孩子你得負責啊,人張元林大婚的日子,你徒弟不來捧場也就算了,還動手打罵孩子,這像話嗎?
易中海又不是瞎子,能感受到眾人的質問眼神,當即老臉就有些掛不住。
但他也沒辦法,因為這就是預料之外的事情,賈家不準備參與這場婚宴,難道還能蹲在家門口看著?
本來是想今天找機會和傻柱搭上關係,做好兩手準備,將來慢慢取代賈東旭的。
可誰知道自己的這個孽徒一點都不老實,一天到晚正事不做,不是在搞事,就是在搞事的路上,簡直叫人無比抓狂!
以前針對張元林也就算了,畢竟是同輩,還可以勉強的說對方搶了自己的相親對象,那你今天動手打孩子算什麼?
都不用大院裡的人說,易中海自己都有些頭皮發麻。
「咳咳,那個,這事兒我去解決,一定給你們一個交代!」
但易中海才剛轉身,何大清的聲音傳來。
「我去吧,你是他師父,我擔心你下手不夠狠,教訓的不好,一會兒還得鬧事,別忘了,今天要吃三頓飯呢,這一頓還沒開始就鬧么蛾子,誰知道後面他能不能老實聽話。」
說完,何大清捏了捏拳頭,指節卡卡作響。
其實何大清和賈東旭沒仇,但他今天要好好表現,然後找機會讓張元林教自己娶媳婦的本事。
接著傻柱也出來起鬨,平時被老爹一對一的手把手教了多年,他也是很渴望實戰的。
但是打親爹不行,倫理道德上不允許,再說也打不過,可是打賈東旭沒事,都是同輩人,而且這次是去替大院除害!
易中海一看,當即臉就黑了。
不教訓賈東旭,我沒法跟全院交代,但是賈東旭被教訓過了頭,我怎麼去和賈張氏交代啊!
讓何家父子出面,那是去教育嗎,那是去單方面毆打!
一個大活人過去,完事能給你送一頭豬回來,怕是都沒人樣了。
要麼被全院鄙視和質疑威信,要麼被賈張氏上門號喪,易中海只覺得頭痛欲裂,心想怎麼好端端的一件事情,又發展成了自己進退兩難的情況?
到底是我這個一大爺當的有問題,還是我這個徒弟收的有毛病?
這一刻,易中海直接就懷疑人生了。
可就在這關鍵時刻,聾老太太開了金口。
「一大爺,要看清楚局面啊,今天是咱們院兒辦喜事的日子,你是這個院子的大家長,應該為大局考慮,切勿為了個人影響到集體。」
「張元林這邊流程走的差不多了,接下來的事情你必須在場照應,全院這麼多人,桌子椅子得擺出來,做好的菜要依次上桌,你得維持秩序。」
隨著聾老太太出面,事情已成定局,易中海應該留下來為張元林辦事,而不是去管賈東旭那丟人的破事兒。
張元林見狀,心想這個老太太還是有點東西的,一眼就看出了易中海在瘋狂搖擺,然後又及時的拉了他一把。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易中海在考慮個人利益得失,他既不想繼續喪失威信,卻也不想被賈張氏再上門胡攪蠻纏。
不過聾老太太作為旁觀者,也作為經驗豐富的過來人,一眼就權衡出了利弊,當然是集體大於個人,威信難得,潑婦卻是天天見,畢竟就住對門,這個是沒辦法的事情。
有老太太開口,易中海也無奈了,只得點頭,讓何家父子去解決。
這時,張元林開口說道:
「何大廚,傻柱,差不多就得了,我這邊敬完茶就開席,全院人都等著吃飯,你們可千萬別耽誤了事情。」
說這話不是要當好人,而是真的不想耽擱進度。
讓一隻小強破壞氣氛和計劃,這不值當。
有張元林的交代,何大清保證不會耽誤大家吃飯,然後帶著傻柱屁顛屁顛的跑向前院。
此時的何大清就想著能多表現一樣,別說打賈東旭了,就是打賈張氏也沒問題。
沒有什麼是比娶媳婦更重要的,如果有,那一定是我已經娶了媳婦!
何家父子興沖沖的走了,易中海的眉眼間難掩愁容。
有這樣一個孽徒成天搞事,誰還笑得出來?
選了大院群眾就得面臨潑婦上門,反正這日子甭想好過!
沒一會兒的功夫,前院傳來了悽厲的慘叫聲。
賈東旭狂扁小朋友後覺得自我感覺超好,仿佛突然之間成長起來,覺得當壞人才是最痛快的選擇。
結果上完廁所回來,還沒得瑟太久,迎面就碰上了大院裡的大小戰神,何大清和傻柱。
雙方一見面,賈東旭有些腿軟,但回想自己大戰三名小朋友取得碾壓勝利的畫面,賈東旭身板一挺,說道:
「幹什麼,有你們這麼走路的嗎,還並排走,我心情不好,都別擋我道!」
何大清和傻柱對視一眼,都笑了起來。
「賈東旭,你小子夠膽兒!」
「賈東旭,你好樣的!」
自知與何家沒仇怨的賈東旭還以為對方真在誇讚自己,於是更飄了。
「知道還不閃開,以後我走路都得別人讓我!」
但何大清和傻柱共同向前一步的舉動讓賈東旭意識到了問題有些不對勁。
「你們要幹什麼?」
何大清擼起袖子,嘿笑道:
「為民除害!」
傻柱跟著也擼起袖子,學著古人抱拳一晃。
「承老太太之命!」
賈東旭終於反應過來,但是想跑已經來不及了。
隨著慘叫聲越發響亮,大院唯一亡靈法師賈張氏聞訊趕來,試圖號喪救子。
但何大清向來信奉以力破萬法,不管是砍骨頭還是燒大席,只要力氣到位,就沒有一個人辦不成的事兒!
再說大家輩分想當,何大清根本不吃賈張氏這套,抬起手就乎了上去。
傻柱一看,更加來勁了。
「嘿,咱們二對二,這樣才叫公平,那我就不客氣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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