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樹林裡的慘叫聲緩緩減弱直至停止。
並非是賈張氏喊不動了,而是易中海手裡的木棍經過多次的抽打後原地報廢。
直到這個時候,易中海才終於把這麼長時間以來積蓄在內心的憋屈與不爽發泄一空,同時慢慢的恢復了理智。
易中海站在原地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然後看了一眼手裡斷裂的枝幹,又看了看眼前躺在地上身子弓成蝦米狀的賈張氏,不由的嘴角一抽。
好吧,看樣子下手是有些重了。
不過,這事兒不能怪自己下手狠,如果不是賈張氏找事情,又是威脅又是吸血的,至於讓自己這麼惱火嗎?
如此想著,易中海隨手將只剩下半截的枝幹一丟,然後走到賈張氏的跟前,居高臨下的說道:
「賈張氏,就憑你們娘倆之前坑我那麼多次,讓我虧掉那麼多錢,今天我怎麼打你都沒有任何問題,也就是你兒子跑的快,要不然他也跑不了,因為這都是你們自找的!」
不知道是意識到自己下手有些重,還是想繼續保持自己的氣勢,這一次易中海選擇先聲奪人,不給賈張氏打滾撒潑的機會。
畢竟是被打的一方,這事兒以賈張氏的性格脾氣可沒那麼容易收場,易中海發泄完心中的不爽後迅速平靜下來,開始思考怎麼讓自己大搖大擺的離開,而不是被賈張氏訛著要賠償。
所以在賈張氏開口之前先發聲是最好的選擇,要不然靜下心來的易中海沒了那股子衝動勁兒,可鬥不過發瘋撒潑的賈張氏。
本以為挨揍了以後賈張氏沒那麼快反應過來,易中海是準備放下狠話後就開熘的,誰知易中海這邊才說完,那邊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賈張氏立馬聲音嘶啞的進行了回答。
「易中海,咱們走著瞧,甭管之前你吃了多少虧,今天你敢動手打我就必須一筆勾銷,而且把我打成這樣,這筆賬,我一定會和你算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儘管被揍的半死不活,身上滿是淤青傷痕,也提不起一點兒勁,但賈張氏的嘴巴還是一樣的硬氣,壓根不服軟。
被打之前賈張氏就仗著自己掌握過去的秘密一直在易中海面前蹦躂囂張,現在被揍了自然底氣更足,也絕不會輕易放過易中海的。
見賈張氏還想繼續賴著自己,易中海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怒火又竄了起來。
好傢夥,被打成這樣還不服輸,我還當自己下手狠了,現在看來明顯是沒打夠啊!
易中海想著自己占理,又讓賈張氏見識了自己的脾氣,本以為她會退縮,卻沒想到對方的嘴皮子和之前一樣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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惱火之餘,易中海立馬環顧四周,準備再抄一根棍子給賈張氏續個鐘,多揍她一頓,直到她服軟為止。
對易中海而言,現在的他可謂是一朝回到解放前,沒錢沒地位的他不僅在軋鋼廠的日子難過,回到大院怕是也沒了以前的風光。
畢竟易中海的一大爺地位是靠人撐腰和自己花錢才能坐穩的,先有聾老太太偏心的支持,再有易中海自掏腰包收買人心,要不然他憑什麼能穩坐一大爺地位至今?
就算有聾老太太的幫襯,可真正能起效果的還得是易中海捨得花錢,畢竟吃人嘴軟,甭管大家心裡是怎麼想的,服與不服都無所謂,反正好處得到了,嘴巴上說兩句支持話沒什麼。
再說了,持續支持易中海就意味著能不間斷的得到好處,等什麼時候易中海不願意掏錢了就再說唄!
其實大院群眾的心態易中海也懂,可他作為大院收入最高的人,家裡又沒有養育負擔,手裡可支配的錢多,也不在乎燒點錢來鞏固地位。
但現在不一樣了,因為個人的騷操作以及賈家的拖累,導致易中海賠光了家底,之後又被降職降薪,來年可預見的工資收入怕是只能勉強達到一級工的水平,這對易中海而言絕對是降維打擊啊!
沒有錢,個人生活難過不說,也根本拿不出多餘的錢去拉攏人心,到時候就算有聾老太太撐腰也沒用,因為大院群眾不買賬。
可以預見到的是,易中海頂著一大爺的身份,卻再也做不到和之前那樣一呼百應了,手裡沒錢拿不出,連口是心非的氣氛組都找不齊!
再說了,身為院內大大爺,短時間靠聾老太太撐著沒問題,時間一長,誰能保證二大爺劉海中和三大爺閻埠貴不搞點事情出來?
所以說易中海前途一片黑暗不是沒道理的,在工廠堂堂七級工領著一級工的工資,不知道啥時候才能翻身,在大院又難保一大爺的地位,這樣的他面子裡子都沒了,自然也不再懼怕賈張氏的打滾撒潑。
老子未來都一片黑暗了,還怕你不成?
就這樣,易中海因為賈張氏的幾句話刺激到了情緒,又衝動了起來。
但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了賈東旭小心翼翼的呼喚。
「媽,您在哪兒啊,我來接您回來了,在這裡就吱一聲啊,天兒要黑了,我怕找不著您吶!」
因為周圍沒有建築物,也空無一人,在這空曠的環境裡,賈東旭的聲音還是挺響亮的。
不過賈東旭明顯是壓低了聲音,聽起來根本不像是認真找人的樣子。
沒辦法,賈東旭人慫膽兒小,要不然也不會在危急關頭丟下老娘就熘之大吉。
這會兒他不敢大聲也就是害怕被易中海聽見,萬一被逮到了又是一頓打,賈東旭可不想惹禍上身。
其實賈東旭是不想來的,他跑路後就躲家裡沒敢出來,直到肚子餓的呱呱叫才想起來自己不會做飯,便只能冒著被揍的風險出來找人。
然而來到事發地後,賈東旭卻沒看見人,無奈之下只得壓低嗓音呼喚,並不敢喊大聲。
而賈張氏這邊正在樹林裡躺著呢,她被打了以後身上吃痛只能跑路,因為根本打不過力氣更大的易中海,然後一邊是空地一邊是樹林,賈張氏下意識的往掩體較多的樹林裡跑,就這樣不知不覺離開了原來的地方。
如此一來,賈東旭的呼喚聲反而是給了易中海和賈張氏的劍拔弩張一絲緩和的機會。
倒不是他們倆都有退縮舉白旗的想法,而是天色漸晚,溫度迅速降低,樹林裡又陰冷凍人,誰也不願意繼續耗下去。
在易中海看來,他再惱火,再怎麼動手打人也不至於對賈張氏下死手,否則他也得以命抵命。
既然做不到一次性解決掉問題的根源,易中海便準備給予賈張氏一定的警告後就離開,要不然再待下去自己也受不了。
而且賈東旭就在附近,要是再動手,鬧出來的動靜和賈張氏的慘叫肯定會引來賈東旭,到時候問題又會變得更加麻煩。
除了不能被人看見自己動手打賈張氏以外,還得小心他們倆之間的秘密不被賈東旭知曉。
這麼想著,易中海放棄了撿棍子繼續動手的打算,準備撂下狠話,用於警告和威懾賈張氏。
「你想怎麼和我算賬不是你說了算的,我現在要什麼沒什麼,工作降職,工資減少,也拿不出錢再去維護我一大爺的地位,你應該知道這個地位對我來說有多重要,如果我再也當不了一大爺,到那時揭穿秘密的人不一定是你,也有可能是我!」
「所以你別想著訛我,賴著我,要是你不相信我說的話就儘管試試,只要我在這個大院待不下去,你和你那廢物兒子也別想好過,大家要死一起死!」
面容猙獰,聲音嘶啞低沉的說完以後,易中海甩手離去,沒有再多看遍體鱗傷的賈張氏一眼。
正所謂風水輪流轉,已經沒啥好顧忌的易中海跟著支棱了起來,以前的易中海處於人生巔峰期,面子裡子全都有,他理應害怕賈張氏的胡攪蠻纏和威脅。
但現在情況不對了,易中海不僅不懼怕賈張氏搞事情,甚至反將一軍,狠狠的威脅起了賈張氏,表示自己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眼看著易中海大搖大擺的離開,賈張氏氣的渾身顫抖不止,比吃痛的時候抖的還要厲害,感覺要被氣炸了一樣。
想想今天之前,易中海從來不敢在自己面前這麼囂張,一直都是自己壓制著他,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
但賈張氏選擇了忍氣吞聲,她沒有趁機呼喊亂叫把賈東旭引來,只為了給易中海留好足夠多的時間,讓他順利的離開這裡。
沒辦法,易中海的威脅不容小覷,賈張氏知道對方沒有開玩笑,也清楚自己不能步步緊逼,否則早晚出事。
再說了,賈張氏想吸易中海的血是有前提的,得是易中海日子過的舒坦富餘才行,要不然對方根本就沒有被壓榨吸血的價值。
既然易中海都撂狠話了,賈張氏必須得懂得進退,否則這就不是能不能繼續吸血的問題,搞不好這個院兒都待不下去了。
等易中海的背影消失不見後,賈張氏又等了等,接著嘗試站起來,幾次努力無果後,便只能用力扯著嗓子喊賈東旭的名字。
這個時候賈東旭都快沒耐心了,他來找賈張氏只是為了不讓自己餓肚子,並不是真心來找親媽回家的。
因為最開始賈東旭離家出走的時候賈張氏也沒去找過他,就這事兒賈東旭能記一輩子。
就在賈東旭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聽到樹林裡傳來若有若無的叫喊聲,循著大概的方向找過去,耳邊的聲音逐漸清晰,再仔細一聽,好傢夥,這不就是自己母親的聲音麼?
咕嚕嚕
肚子又不受控制的叫喚起來,賈東旭不再猶豫,立馬順著聲音跑了過去。
很快,賈東旭找到了躺在樹幹邊上,渾身是泥,正哎喲哎喲個不停的親媽。
看到這一幕,賈東旭驚呆了,他就沒見過自己的母親有如此狼狽的時候。
當然了,之前被張元林教訓的時候也很狼狽,只是那會兒在大院裡,身上被揍的再狠也不至於髒成這樣,自然看起來沒有現在悽慘。
疼歸疼,那都是個人的感受,別人都不知道,但是身上髒不髒,一眼就能看出來。
這會兒賈東旭看自己親媽就一個想法,她的樣子真窩囊啊!
「媽,您這是怎麼回事兒啊,我才走沒多久,咋就成這樣了呢?」
「要沒事兒就趕緊回家啊,我肚子餓的不行了,就等著您來做飯了!」
賈東旭看向親媽的眼神不太爽,言語間也沒有任何的關心,因為賈張氏身上都是泥水,要是她行動不便還得自己背回去,丟人不說,還要搞的身上一塌湖塗,所以賈東旭心裡嫌棄的很。
面對大孝子的質問,賈張氏氣的差點暈過去。
「還有易中海哪兒去了,他不應該也在這裡麼?」
說著,賈東旭貓著腰,小心翼翼的左右張望,就怕易中海突然出現在背後,又揍自己一頓。
在賈東旭心裡,易中海敢打他是因為輩分壓制,但是易中海絕不可能打自己親媽,要不然以親媽的脾氣易中海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所以賈東旭看到賈張氏如此狼狽的模樣是一點兒都沒聯想到親媽被揍的可能,而這也讓賈張氏心寒的不行。
親兒子不僅不關心自己的死活第一個跑路,回來了以後開口就問怎麼不會去做飯,這壓根就沒有一丁點的關心啊!
這個時候賈張氏都開始自我懷疑了,眼前的這個沒良心的傢伙真是自己親兒子嗎?
說真的,如果條件允許的話,賈張氏很想跳起來給他揍一頓,就像易中海用木棍打自己一樣。
然後一邊揍一邊說明情況,讓賈東旭好好的聽一聽他有多廢物,不僅害的易中海失去了高收入,也害自己斷了吸血壓榨的財路。
可這都是心裡的秘密,賈張氏不能說實話,只得咬牙切齒的回答道:
「我和易中海談條件,但是沒談攏,他直接走了,我氣不過到樹林裡發泄情緒,結果這兩天下大雪,地上全是泥水,我一不小心就摔了。」
聽到親媽的回答,賈東旭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點頭說道:
「我就知道易中海不敢對您動手,他也就欺負欺負我了,不過我就不明白了,他哪來的膽子啊,對上您還敢不服從,還有啊,您心裡不痛快不能換個地方麼,非得來這滿是泥水的樹林裡?」
一陣吐槽過後,賈東旭找來一把樹葉,想讓賈張氏身上擦乾淨一些再說,要不然就把外面的衣服脫下來,總之就是別整的自己身上也滿是污泥髒水。
聽到這位「大孝子」的話後,礙於保密無法實話實說的賈張氏氣的牙嘎吱嘎吱的響,同時心裡也暗罵了起來。
「好你個白眼狼,虧我養你這麼大,結果為了身上的衣服不管老娘,行啊,等著瞧吧,看我以後怎麼對付你,都說親兄弟還明算賬,親兒子又怎麼樣,現在賺不到錢還對我這麼不孝順,活該你沒資格管家裡的錢!」
這一刻,賈張氏也不去想怎麼教訓賈東旭了,因為太多的事情不能說出來,也不能讓賈東旭知道自己被易中海揍的事情,那樣太丟臉。
但是賈張氏在心裡下定決心,要狠狠的去壓榨賈東旭,並且不會再有任何的猶豫,以後和賈東旭之間只有純粹的利益關係,不會再有哪怕一丁點的親情,因為賈東旭不配!
在賈張氏看來,自己兒子唯一的價值就是他的工資能上交到自己手裡,否則這樣的兒子不要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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