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女方和媒婆怒氣沖沖的從賈家出來,現場的吃瓜群眾們一點兒都不覺得奇怪。
就賈東旭蠢豬一樣的表現,他要能相成那才叫有問題呢!
雖然賈家談崩了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吃瓜群眾們一個個瞪大了眼睛,生怕錯過什麼好戲。
因為真正的看頭不是賈家相親的結果,而是賈張氏談崩之後的表現!
這個潑婦在大院裡牛皮哄哄,因為不管怎麼鬧,易中海總是會站出來替她撐腰和擺平。
但是在外卻慫的很,這多少有些狗仗人勢的味道了。
而現在的情況是外來人到大院裡,陌生來客,又是賈張氏主場,她會怎麼鬧,易中海又會怎麼幫?
該說不說,每次賈家搞事情,最有看頭的還是易中海出手,而這也是一大媽最討厭,最不願看到的畫面。
就算只是搭夥過日子的性質,一大媽也不想看自己丈夫無休止的幫一個寡婦。
哪怕易中海是院裡的管事大爺!
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一般人都會主動保持距離和關係,結果全院就易中海一直往賈張氏那邊湊,這情況哪怕是管事大爺也沒理由這麼幹,那易中海憑什麼?
這不,賈家的事兒又鬧起來了。
門外,吃瓜群眾們一個個都來了勁。
門內,一大媽站在窗口緊張不已,易中海則是沉著臉,拳頭緊握,眼裡不斷閃過搖擺不定的猶豫。
眾目睽睽之下,賈張氏氣勢洶洶的衝出家門,然後幾步上前,兩隻手往前一探,目標明確,就是針對女方的父母。
因為女方一家子都很憤怒,出門後就要準備直接離開,既然賈家不給面子,看不起他們,那他們也沒必要繼續保持禮貌。
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還沒走兩步,女方的父母突然感覺脖子被勒住,緊接著腳步一頓。
下一秒,賈張氏大喝一聲,兩隻手用力往後一拉。
砰砰兩聲,女方父母應聲倒地,摔的屁股墩子發疼。
看到這一幕,現場的吃瓜群眾們都嗨了起來。
「呵,賈張氏既然搞偷襲,簡直不講武德,我還等著看他們正面打一場呢!」
「哎喲,這一扒拉是真夠狠的,得虧是平地啊!」
「可不是嘛,但凡地上出現有石頭,怕是腦瓜子都得摔出來!」
「嘿,這都怪一大爺平時老慣著,下這麼狠的手,也不怕這麼鬧出人命!」
現場的人議論紛紛,但賈張氏根本不在乎,這又沒出人命,你們瞎嚷嚷什麼?
再說了,這裡可是我的地盤,結果這幾個外來人居然敢咒罵自己沒人養老送終,就該打!
眼看著女方父母躺在地上露出痛苦面具,賈張氏哼聲說道:
「叫你們亂說話,以為你們是誰啊?也就是你們不是這大院兒里的人,不然我非得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做規矩!」
對著女方父母叫罵完,賈張氏拍了拍手,便準備昂著頭回家,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然而,賈張氏這次碰上了幾個硬茬。
雖然摔在地上哎喲不止,可女方父母也不是好惹的,這從他們女兒的表現就能看出來。
相比較賈張氏的蠻不講理,女方這邊說話做事都是有理有據,因為賈張氏說了過分的話在先,所以女方才會怒從心中起,現在賈張氏又率先動手,女方父母便不再客氣。
看不起我們也就算了,還羞辱我們,然後更動手打我們,都被這樣欺負了,要是再不還手,以後說出去不得給人看笑話?
於是,女方的父母決定反擊!
論打滾撒潑,賈張氏是有一手的,可真的要掄拳頭干架,賈張氏算個啥?
女方父母爬起身來,一刻沒有猶豫,直接撲向賈張氏,打的打,踹的踹,兩人合力把賈張氏給收拾了一頓。
但這還不算完,教訓完賈張氏的那叫一個不服氣啊,又扭頭繼續對女方父母抓撓撕咬,妥妥的一條的瘋狗。
平日裡賈張氏和大院裡的人有矛盾,都是打滾撒潑的賈張氏占優勢,因為大院裡的人不願意和賈家真的結下樑子,他們怕被一個寡婦兼潑婦的人盯上,所以會忍耐一些。
可這樣一來,反而是助長了賈張氏的囂張氣焰,讓她越來越變本加厲,不知收斂。
直到現在,同樣不好欺負的外來人出現,狠狠的教賈張氏做人。
然而賈張氏是誰啊,院裡乃至整條街道都是有名的潑婦,她就算被教訓了也不服輸,可打又打不過,便只能招呼兒子一起上。
誰知賈東旭看到親媽被揍,直接嚇的躲在家裡,都不敢露頭,這懦弱滑稽的模樣,讓全院人都看笑了。
除了同樣在邊上看的心驚肉跳的許大茂。
他相比較一般的吃瓜群眾,頭腦思路也是比較活躍的,雖然在看戲,可腦子也會跟著動起來。
本來吧,許大茂也是過來看看熱鬧取取經的,希望能汲取一些相親的經驗。
結果在看到眼前這幅畫面時,許大茂心裡一陣忐忑,他知道,如果自己的父母被揍了,估計自己也會和賈東旭一樣躲著,哪怕以後結了婚,也會把媳婦推出來擋災!
所以許大茂笑不出來啊,都是一個德行,都是半斤八兩,甚至許大茂會比賈東旭表現的更慫!
畢竟許大茂最近不是在被揍,就是在被揍的路上,本身人就慫,現在被揍的更膽小了,看誰有動作都像是要打自己,簡直比兔子的膽兒還小。
在他的不遠處,傻柱看的直樂呵,還不停的揮手,一邊叫好,一邊大聲提點,唯恐天下不亂。
大家都覺得傻柱瞎起鬨,會損壞大院形象,你看熱鬧就看熱鬧,怎麼還指點上了呢?
賈張氏的潑婦已經是整條街道有名的了,她已經夠爛了,沒得救,但傻柱這一鬧,不是讓大院的口碑變得更差了麼?
可沒人敢出聲制止,就因為老四合院戰神何大清就在身邊,誰也不願意得罪這爺倆。
傻柱是看嗨了,許大茂卻被嚇的瑟瑟發抖,心想你能不能離我遠點兒啊,在邊上瞎比劃,我差點以為你的拳頭要招呼我到身上了!
另一旁,劉海中看到這一幕,不由的搖頭說道:
「嘖嘖,這個賈東旭,也太沒用了,他這樣的表現不光是這次成不了,或許以後都沒有媒婆願意上門了!」
事情沒鬧大,最多就是院子裡的人知道,可現在事情變得不簡單,賈張氏又貿然動手,就算最後沒鬧到地方派出所和保衛科那裡去,也會被街道處關注,從而被更多的人知曉,反正弄的整個街道人盡皆知是沒跑的。
甚至,都有可能被這個片區的人知曉,那這樣賈東旭還怎麼繼續相親?
一個片區就跟一個小村子一樣,你在這個村子的名聲都臭了,一個個躲都來不及,誰還會上門和你相親啊!
除非,你只找這片區域之外的人,可距離太遠的人你又把握不住,在這個信息閉塞的年代,就算有熟人擔保都不一定穩妥,更別說沒熟人幫忙了!
然後,劉海中看向自己的大兒子劉光齊,有些洋洋自得,笑呵呵的說道:
「不像我的好大兒,還沒結婚呢,就已經準備好要獨立了,這人和人的差距啊,真大!」
自己兒子優秀,就代表父母優秀,這可不得得瑟一下?
面對劉海中的微笑,劉光齊卻是抱著雙臂,澹澹的說道:
「爸,我是已經準備好了的,可就等您了!」
於是劉海中的笑容一僵,露出了尷尬的神色,卻又不願意被大兒子看不起,便咬牙承諾道:
「嘿,光齊你別擔心啊,爸已經在給你想辦法了,保證你明年就能開始相親!」
聽到這話,劉光齊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微笑道:
「好,爸說的話我當然相信了,還剩半年,我等著!」
劉海中帶著十分勉強的笑容,內心卻是無比忐忑,就擔心時間到了,卻不能滿足大兒子劉光齊的要求。
另一邊,靠近前院的位置。
閻埠貴一家也來了,既然是相親的事兒,就一定不能錯過。
就上午閻埠貴還在教育呢,讓孩子們過來認真看著,取取經,吸收相親的經驗,為將來白嫖媳婦做參考。
結果就鬧了這麼一出,開頭全是易中海在全力表演,賈東旭全程色批一樣的盯著女方姑娘看,然後進了門沒多久就吵起來了,出來更是現場上演全武行,直接大亂鬥。
於是,閻家老大閻解成開始了吐槽。
「爸,本來我都和同學約好了要出去玩的,結果被您叫來看賈東旭相親,可您看看,這不是吵架就是打架,有啥可看的?」
作為閻家老大,閻解成再有兩年多也到了相親的時候,所以被閻埠貴重點點名,必須來看,這讓閻解成不得不放同學鴿子,結果還看了個寂寞,心裡當然生氣了。
老二閻解放也不滿的說道:
「就是啊,我還準備去同學家看書呢,現在好了,書沒看成,東西也沒學到,再說了,到我結婚還早著呢,這分明就是來浪費時間的!」
閻解放惱火的理由很乾脆,我特麼才十三歲呢,就被喊來看別人相親,為將來白嫖媳婦做準備,我的親爹啊,求你做個人吧!
在邊上,指示兩個兒子這麼幹的閻埠貴臉色極其難看。
本著終極目標為複製張元林白嫖操作的思想,又本著教育要從娃娃抓起的理念,閻埠貴這才強行要求大兒子和二兒子到現場圍觀學習的。
也就是三兒子還小,注意力不集中,這個年紀也沒法教,不然怎麼也得把小兒子也帶著一起看。
可閻埠貴的如意算盤再一次落空,他以為賈家在張元林手裡吃過虧以後,應該汲取教訓,做好充分的準備拿下這一場的。
誰知賈張氏光想著怎麼學習張元林的白嫖思想了,卻完全沒有張元林的本事去白嫖媳婦!
就算是關著門,可這又不是隔音門,裡面大聲吵架,在中院等待看戲的吃瓜群眾們全都能聽見。
所以,他們都知道賈家是想白嫖失敗,然後被罵了個狗血淋頭。
「這,我哪裡知道賈東旭會這麼差勁啊,和張元林比真的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唉,我就不應該指望賈東旭教你們什麼的,可張元林已經取過了媳婦,就是再想看也沒機會了呀!」
「算了算了,這次當我亂說的,以後啊,就算賈家再相親,我也不強制要求你們過來學習了,當然,我估計賈家這麼一鬧,以後還能不能有相親的機會都難說!」
閻埠貴搖搖頭,沒有和孩子們爭辯什麼,事實上的確是他估算錯了,高估了賈東旭的能力,也高看了賈張氏的本事。
可閻埠貴心裡那叫一個氣啊,就因為選擇相信賈家,結果被兩個兒子抱怨,讓自己一家之主的地位又產生動搖,這能不惱火麼?
「呸!一個表現差勁,一個強行白嫖,你們兩個加一起都沒張元林一半的本事,就連易中海鉚足了勁都沒幫起來,活該你們被罵被打!」
在眾人議論間,賈張氏逐漸招架不住,雖然才四十多歲,平時又吃好喝好,可一直在被挨揍,再皮實也遭不住,她又不是早就被揍習慣了的傻柱。
那怎麼辦呢?
當然是老規矩,呼叫外援,召喚易中海!
「哎喲,要打死人啦,一大爺,你快來管管啊!」
賈張氏扛不住了,兒子又沒用,躲在家裡不出來,然後她也不願意認輸,就只能叫易中海出來幫自己收拾爛攤子。
在易中海家裡,聽到賈張氏那尖銳的求救聲後,一大媽臉色一沉,勐地轉頭看向易中海。
後者拳頭握得更緊了,甚至兩邊的臉頰都因為用力繃緊。
「老易,你不能出去啊,因為你承諾過的,今天必須和賈家撇清關係!」
易中海深吸一口氣,擔心自己不出去,賈張氏會做出更加無法挽回的事情。
於是,易中海選擇站起身來。
看到這一幕,一大媽心頭一沉,咬牙說道:
「老易!」
易中海不敢看一大媽的眼睛,低聲解釋道:
「我出去是有原因的,畢竟我是院內的一大爺,大院群眾有困難,我怎麼能置之不理呢?」
「再說了,賈張氏什麼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如果真不出去,肯定會產生更加嚴重的後果。」
「先別說惹來了街道處,我這個管事大爺會因辦事不利挨批,如果惹來了派出所和保衛科,那我會更難辦!」
身為管事大爺,易中海的本質責任就是處理好大院裡的各種矛盾和麻煩事,一大爺當頭,二大爺三大爺輔助,一旦有什麼問題,肯定是當一大爺的承擔主要責任。
這就是所謂的地位越高,責任越大,易中海要享受身居高位的權力快感,那就得承擔相應的責任和義務。
管事大爺的存在是街道處默許的,也是他們看著選出來的,一旦出了事,易中海身為一大爺必然是難咎其責。
身為管事大爺不不管事,還讓事情鬧大,把派出所和保衛科都引來,那你還當個屁的管事大爺,趕緊退位吧!
所以,易中海拿這個當理由,絕對是正正好好的。
一大媽愣了一下,的確不好阻止易中海出門。
但一想到賈張氏的撒潑和死皮賴臉,一大媽不得不再次給出警醒。
「老易,那你要記住你今天該做的事情是什麼!」
這一次,易中海不敢再擺架子了,因為他的心裡真的沒譜!
「知道了,但是我現在要先去把大院裡的矛盾處理一下。」
說完,易中海推門出去。
身後的一大媽臉上帶著失望的神色,因為易中海沒有態度強硬的正面回應,這就說明他沒有下定決心!
「還沒到最後,老易,這是我給你的最後機會了。」
小聲滴咕一句,一大媽這次沒有到窗口觀看,而是跟著一起出了家門,她要到現場去,親自看著易中海做出抉擇!
隨著易中海登場,現場的目光刷的一下,全都集中在了這位一大爺身上。
而易中海盯著眾人投來的目光,只是腳步匆匆趕到現場,對現場混戰的幾人進行勸架。
見老大出面,老二劉海中和老三閻埠貴也不好繼續站著,只得上前輔助,將混戰的雙方拉開。
自始至終,聾老太太就在人群里觀望,她已經退休了,這種事情不在她的管轄範圍內,所以她也沒有出手的理由。
直到易中海出現,聾老太太握著拐杖的手微微用力,她知道,今天這事兒沒那麼好收場,所以易中海大概率會陷入麻煩。
聾老太太在把易中海扶持上位的那一天起,就註定了聾老太太沒法兒再選其他人了,因為易中海上位,其餘的競爭對手都會因此而記恨她。
包括劉海中和閻埠貴,因此聾老太太除了一條路走到黑以外,已經沒得選了。
其實聾老太太有考慮過選擇張元林,可張元林太過年輕,而且易中海這邊也沒有到牆倒眾人推的地步,聾老太太親手把易中海抬上去,再想讓他下來可沒那麼容易。
最主要的就是時間問題,任何的計劃和改變都需要時間去安排和操作,而且聾老太太已經退位讓賢,有輩分和餘威在,卻無法再次輕易的控制全院。
更重要的是,張元林根本就不給聾老太太面子,這讓聾老太太根本沒有底氣去拿捏張元林。
所以,聾老太太除了繼續扶持易中海以外,根本沒得選。
這不,在易中海即將陷入麻煩的時刻,聾老太太只得做好隨時登場的準備。
不過,在聾老太太的心裡,曾經如兒子一般親的易中海讓她越發的失望,尤其是和張元林做對比,易中海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至少人家張元林不靠任何人,無論是什麼麻煩都能獨自解決,可你易中海就沒這個本事!
在現場。
有三位大爺共同努力,終於是勉強把混戰的雙方給拉開。
此時的賈張氏和女方父母全都掛彩,衣服凌亂不說,女方父母臉上脖子手都有抓撓咬傷的痕跡,而賈張氏則是被揍的鼻青臉腫,看起來更慘。
人是拉開了,可矛盾還沒解決,才分開的雙方又動起了嘴皮子,還是賈張氏率先發起挑釁。
不過他們倒是沒有繼續扭打在一起,只是互相對罵。
同時,一旁的媒婆也看向易中海,臉色陰沉如水。
「一大爺,你可真是個好人啊,為了幫大院裡的人成功相親,什麼話你都敢亂說!」
易中海臉色一僵,雖然已經預料到了這一步,但沒想到賈張氏會把這事兒鬧的比想像中更嚴重,連帶著他也要受到牽連。
而劉海中和閻埠貴則是趁機開熘,回到吃瓜群眾的陣營,繼續圍觀。
只要人不繼續打架,不繼續把事鬧大,他們的任務就算完成,接下來任由他們怎麼罵都無所謂了。
最主要的是,易中海也被牽連進去,這熱鬧妥妥的升級了啊!
面對媒婆的冷言冷語,易中海還沒來得及回應,賈張氏一頓連噴,表演潑婦罵街的絕活,說的女方父母臉色相當難看。
既然罵不過,那就講道理,正好現場這麼多人都在,他們不相信邪能壓正!
「各位,雖然你們都是一個院兒的,但我相信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也相信你們不會合起伙來欺負弱勢群體!」
「我們帶著滿滿的誠意來相親,結果賈家看不起人,不僅不給彩禮,還要求我們帶活禽,帶雞蛋,帶各種各樣的陪嫁,又讓我們家出錢辦酒席,關鍵是她居然說這是你們大院結婚的規矩!」
「嘿!我就不相信了,哪個大院還有這樣的規矩,你們說說看呢,這是你們院兒的規矩嗎?」
眾人一聽,立馬明白了賈張氏是在說誰,但沒人接話,雖然各家都想和張元林一樣白嫖媳婦回來,可這的確不是大院裡的規矩,也沒人敢定這樣的規矩,因為傳出去太嚇人,以後哪個媒婆和姑娘敢踏進這個大院啊!
要白嫖,就得靠本事,張元林就是靠個人的本事白嫖媳婦的,這跟大院規矩完全不相干吶!
不遠處的張元林則是眉頭微微皺起,心想啥情況啊,怎麼吃個瓜又要扯到自己身上了?
秦淮茹也不高興,她聽出來賈張氏說的就是他們小兩口,可他們的情況自己心知肚明,也不和常規的相親一樣,所以沒法兒比,賈張氏就是在故意搞事情!
見現場沒人回應,女方父母再次看向賈張氏,怒喝道:
「賈張氏,你說這是大院的規矩,但根本沒人回應,說明你是在胡言亂語!」
眼看著無人回應,賈張氏不服氣的說道:
「嘿!我說,你們一個個都啞巴了啊?」
「平時見你們三五個一起聊天掰扯,不都在說要和張元林一樣,免費娶媳婦?」
「怎麼,現在說到正經事了,一個個全都沒了聲,你們有種說,卻沒種回應?」
現場的吃瓜群眾們臉色集體難看起來,心想賈張氏你特麼不要臉,我們還要呢!
白嫖媳婦家裡說說就行了,誰會放在檯面上說啊,這事兒傳出去,誰家有女兒的都會不高興和嫌棄。
什麼事兒都還沒談呢,男方這邊已經想著不花錢娶媳婦了,那後面的還有必要談下去嗎?
大傢伙兒各自對視一眼,又小聲議論幾句,發現彼此的想法是一樣的。
那就是決不能讓賈張氏給大院亂扣帽子,不然這事兒傳出去,真就沒有姑娘願意上門相親了!
於是,現場立馬有人不斷出聲解釋道:
「張元林是沒花錢娶媳婦,可人家張元林有本事啊,他家裡沒有長輩幫襯,卻一個人考級轉正,二十歲就成了一名正式工!」
「就是啊,張元林才是真正的獨立,他比賈東旭早兩年轉正,都沒人教他,賈東旭四年前就跟著一大爺學習鉗工技術,都二十二歲了才轉正!」
「還有張元林平時上上班認真,他修的機器就跟新的一樣好用,我們都是一個廠的,我對張元林的機修技術再清楚不過了!」
「何止是機修技術厲害,張元林修別的東西也很強,平時下班放假沒少出去接活兒,能賺不少錢,張元林的媳婦從嫁給他到現在,每天都能改善伙食!」
「不僅如此,張元林還會木工活兒,並且自己搞出了一個新花樣,叫養殖小屋,用起來特別好,全院一大半的住戶都下了單,張元林單靠這個就賺了很多!」
「沒錯,張元林有本事,我要有女兒,我也願意不要彩禮,這不,臨過年街道舉辦活動,街道處主任親自上門邀請張元林參加,為街道爭奪榮譽,這就說明張元林技術好到連領導都願意相信他!」
既然賈張氏為了一己私利要給全院亂扣帽子,那這事兒絕對不能忍,於是現場的群眾們開始你一言他一語的進行解釋,為了表明張元林白嫖媳婦的合理性,不斷的說張元林的好話。
而且這些人根本沒吹牛,都是在闡述事實,還讓女方父母和媒婆去街道打聽,問問看他們有沒有在胡編亂造。
總之,沒人願意以後媒婆和姑娘一聽大院就直接搖頭擺手,那就真的要讓這院兒里的男孩子打一輩子光棍了。
看到這個情況,張元林鬆了口氣。
「雖然我也是個吹牛皮的高手,可我的手藝和技術都是實打實的,各種成績也非常真實,根本不怕被人翻查!」
「哎,所以打鐵還需自身硬啊,沒有底子,再能吹噓有啥用,早晚會被人拆穿!」
面對眾人的解釋,女方父母和媒婆都明白了。
白嫖媳婦是真實存在的,但那是因為張元林過分優秀,所以女方的父母願意不收彩禮。
隨後,女方父母提出想見一見張元林。
眾人立馬環顧四周,在發現張元林後,紛紛讓開路。
這讓張元林沒辦法,只得站出來替大院正名。
如果這個時候沒人站出來承認,那就說明整個大院的人都在憑空捏造。
隨後張元林一番行為舉止都恰到好處的自我介紹和打招呼,讓女方一家子瞬間眼前一亮。
嘿!五官端正,身形高大,精神氣十足,以及言語間的自信與沉穩,這一看就是個好小伙兒!
再一對比慫的連頭都不敢探出來的賈東旭,那純純就是一個猥瑣的鐵廢物啊!
女方的姑娘更是眼睛看直了,可再一轉頭,見到張元林身邊漂亮粉嫩的秦淮茹,瞬間自卑感就來了。
「哎呀,原來是這樣,確實,有這樣的小伙子,我們也願意不收彩禮,畢竟我們當父母的挑來挑去,可不就是為了孩子的幸福麼?」
說著,女方父母又看向賈張氏,頓時露出了厭惡的表情。
「行了,既然已經了解到事情的真相,我們便不再追究,不過我還得說一句,就賈家這樣的,哪怕給一百塊錢彩禮,我們也絕對不會把女兒給出去!」
原本以為賈張氏是故意看不起他們才那樣說的,後來才發現現實里真有這麼有本事的小伙子,對此他們也是服氣的,甚至感慨這樣的小伙子難遇,如果以後有緣分能遇到,就是所有的費用他們女方來掏也沒有任何問題。
說完,女方一家子當場告辭,臨走時還狠狠瞪了易中海一眼,如果不是易中海為賈東旭胡亂吹噓,他們在第一次和賈東旭見面時就轉身離開了,哪裡還會堅持到進賈家的門?
可女方說的話再次激起了賈張氏的憤怒,不過被易中海給強行攔了下來,直到女方一家子消失在視野之中。
就在易中海準備鬆口氣時,媒婆又沉著臉走了上來。
「一大爺,虧我還那麼相信你,結果你就是這樣騙我的?」
「告訴你吧,我做媒婆也有三十多年了,四九城說起媒婆,知道我的人可不少,說實話,我本不想跑到這裡來的,是我一個朋友非要我來走一遭,結果就讓我感受到了深深的惡意!」
「多的話我也不說了,反正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以後也不會再有任何合作,還有,你們院兒的情況我會如實告知我能通知的所有媒人,你,還有賈家,我可以在這裡承諾,以後你們別想再有任何機會去相任何一個好姑娘!」
「等著瞧吧,我一定會把這裡發生的事情好好宣揚一下的,哼,這樣來欺騙我,你們等著後悔吧!」
說完,媒婆狠狠的瞪了易中海和賈張氏一眼,沉著臉走了。
被媒婆揪著罵了個狗血淋頭,但易中海根本不敢吱聲,只得默默承受。
但隨著來客的離開,現場的吃瓜群眾們從看熱鬧的嘻嘻哈哈變成了厭惡和憤怒。
原因很簡單,因為易中海和賈家的這一鬧騰,壞了整個大院的口碑!
「一大爺,這事兒您得給個說法吧,明明是賈家的不對,怎麼把大傢伙兒都給害了呢?」
「就是啊,剛才那媒婆都說了,回去要和其他的媒人講咱們院兒的事情,既然賈家幫不上,您就別強行去幫,現在露餡兒了,您這不害了其他人嗎?」
「唉!我們家孩子明年也該到了要相親的時候,這事兒給鬧的,明年還有人願意上門嗎?」
「該說不說啊,媒婆要是說咱們院兒的不好,那真的會嚇退一大群姑娘,以後相親都得在外面找地方了,或者就是自己去姑娘家,我都不敢指望別人進咱們院兒了!」
沒了外人,現場的群眾們紛紛議論起來。
易中海就這麼成了眾失之的,被圍在人群中央,臉色難看的像是吃了蒼蠅。
此時此刻,易中海耳邊全是大院群眾們的不滿和質疑,眼看著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威信又在迅速崩塌,心裡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果然,賈家幫不得啊!繼續這麼折騰下去,自己一大爺的地位肯定難保!」
這時,易中海看到了人群中的聾老太太,然後看到對方微微搖頭,易中海稍加思索後,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和一大媽一樣,聾老太太也在勸易中海放棄賈家。
易中海可以把一大媽的話當耳旁風,卻不能無視聾老太太的話,哪怕不情願也必須得嘗試一下,不然失去聾老太太的支持,易中海鐵定完蛋。
「看來,只能趁著時候嘗試一下了,不然我繼續幫著賈家,早晚要出大事情,哪怕有聾老太太撐腰,我能保住一大爺的地位,可是沒了維信,我這個一大爺就是名不副實,搞不好到最後還沒二大爺和三大爺有威望!」
想到這裡,易中海咬了咬牙,抬頭看向賈張氏,沉聲說道:
「賈張氏!你也看到了,我就算竭盡全力的幫賈東旭,最後還是落得一個被唾罵的下場!」
「其實我為了幫賈東旭,已經付出了很多很多,甚至把全院的名譽和口碑都給搭上了!」
「這個代價很大,但我覺得應該嘗試一下,因為我承諾過,我不會放棄大院裡的任何一個需要幫助的人!」
「不過我還是失敗了,我承認我的錯誤,也希望大家能原諒我的任性,但是我這麼做的初衷,純粹是不想放棄任何一個大院的一份子。」
「但是!該試的我已經試過了,賈張氏,對不起了,我盡力而為也沒做到的事情,我不能再繼續冒險,因為我得替大院裡其他人考慮!」
「所以,從今以後,你兒子的婚事兒我不能管了,我得先照顧其他人,反正你兒子還年輕,才二十二歲,相親的事兒過幾年,等負面影響消停了再說!」
易中海已經豁出去了,但是他又不敢把話說的太死,生怕直接惹惱賈張氏。
可一番內心斟酌許久,深思熟慮的話說出去後,還沒等到賈張氏的回應,蠢豬一樣的賈東旭卻是大叫著沖了出來。
「不能夠啊,一大爺,您要是不幫我了,這大院裡還有誰願意幫我?」
易中海臉皮一抖,心想今天就是你特麼的把我給害慘了!
「東旭,別鬧了,我已經盡力了,難道你沒看到嗎?」
「而且我也沒說不幫你,只是現在的時機不對,你就晚兩年再說吧!」
「你得學會顧全大局,畢竟大院裡還有別人要相親娶媳婦的,你不能只考慮自己啊!」
這話一說,現場的人心裡就舒服多了,因為易中海沒有繼續照顧賈家。
而這也間接的表明了易中海準備和賈家劃清界限的決心。
在邊上圍觀的一大媽臉上帶起了澹澹的微笑,心想老易你果然沒讓我失望!
然而,變故就發生在下一秒。
賈東旭不聽,他就要年前結婚,要求易中海繼續幫他找相親對象。
現場的人看到後憤怒不已,開始聯合聲討,賈張氏沒回應,讓這些人壯起了膽子,指責的更加響亮。
但實際上,賈張氏在想怎麼繼續賴著易中海,所以沒工夫回應。
老賈死後,賈張氏就在吸兒子賈東旭的血,可真實的情況卻是,賈張氏在同時吸賈東旭和易中海的血!
所以,賈張氏輕易的就察覺到了易中海的心思。
「哼,想擺脫我?沒門!」
於是,賈張氏走到賈東旭身邊,悄摸的說道:
「現在你好好配合我,聽我的話,這樣我就不追究你剛才躲在家裡的事情!」
「否則,以後你別想吃到家裡一口飯!」
賈東旭自知對不住親媽,只得連連點頭,表示聽從吩咐。
隨後賈張氏又低聲提醒了一句,讓賈東旭的臉色瞬間一變。
「如果你不想以後沒飯吃,也不想娶不上媳婦,那就必須按照我說的去做!」
賈東旭欲哭無淚,心想你可真是我親媽,對我真狠!
可反過來想,賈東旭眼看著親媽被混合雙打也不出手,難道這樣心就不狠了?
這妥妥的「母慈子孝」啊!
隨後,為了晚飯,也為了媳婦,賈東旭被迫豁了出去,直接和易中海耍起脾氣,表示自己就要相親,而且根本不會退讓。
眼看著賈東旭變本加厲,所有人的臉色都很難看,叫罵聲也更加響亮,但是沒人敢動手,主要是害怕一旁的賈張氏。
可現場有人不怕啊!
關鍵時刻,傻柱挺身而出,樂呵呵的就朝著賈東旭沖了上去。
「嘿,我這叫為民除害!」
砰砰砰!
傻柱對著賈東旭一陣暴打,緊跟著其他人也加入戰場,許大茂一看有機會趁虛而入,過一過打人的癮,便也屁顛屁顛衝上去補刀,結果人太多,許大茂身子又柔弱,一個沒站穩,差點也被卷進去挨打。
典型的又菜又愛玩兒!
這一個失誤差點沒把許大茂嚇的魂飛魄散,等遠離人群時,已經是渾身冒冷汗,然後又覺得腳背發疼,低頭一看,居然是好幾個鞋印。
「他媽的,難怪我被卷著進去抽不出腳,原來是被人踩著了!」
而賈東旭這邊被暴揍後,沒忘記親娘的提醒,扛著疼痛鉚足勁往外爬,等有了機會,直接哭著向院門外跑去。
「嗚嗚嗚,你們這樣欺負我,我不回來了!」
這一操作把所有人都看呆了,也嚇壞了動手的人。
「靠,不是吧,又來,動不動就離家出走,賈東旭你多大人了!」
易中海看到這一幕,也是臉色一沉,招呼眾人趕緊去追。
說完,易中海也要往外跑,結果就被賈張氏給拖住了。
「老賈啊,你瞧瞧吧,咱們的兒子被人欺負的都不敢回家了,我也被人欺負的都不像個樣了,要是兒子也沒了,我還怎麼活啊!」
哭喪完事,賈張氏又看向易中海,繼續哭喊道:
「一大爺,你看著辦吧,老賈死後,就剩我們娘倆相依為命了,要是我兒子有個三長兩短,我就死給你看!」
「而且我兒子也沒要求什麼,只是想讓你繼續幫他找相親對象而已,一次沒成就兩次,我也沒要求你立馬幫他找著媳婦啊!」
一邊哭,一邊向前,然後死死的保住易中海大腿,聲音越發尖銳刺耳,讓人聽的心裡發毛,頭腦發暈,這妥妥的就是亡靈法師的精神系攻擊了吧?
易中海見狀,直接頭皮發麻,心想你特麼才是全院最不要臉啊!
同時也覺得頭暈眼花,也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被聲音給刺激的。
但易中海不願意鬆口,只要賈張氏不拿陳年舊事來威脅自己,那就還有堅持下去的希望!
可一直讓賈張氏抱著自己的大腿也不是這個事兒,便只得彎腰低頭,準備將賈張氏給扶起來了。
就在這時,賈張氏忽然低聲說道:
「姓易的,你有膽子就拒絕我,看看誰會後悔!」
易中海心頭一顫,嵴背發涼,不敢相信的看著賈張氏,而後者露出了陰險狡詐的笑容,讓易中海陷入了極度的恐慌當中。
「你,你威脅我!」
賈張氏嘿嘿笑道:
「不相信你就試試看!」
易中海不由的握緊了拳頭,他知道,自己沒得選了!
「好了!我答應你還不行嗎?現在當務之急,是先把賈東旭給找回來!」
在身後,一大媽不敢相信的喊道:
「老易!你不能就這樣妥協!」
但易中海只是回頭咆孝道:
「你閉嘴!賈東旭那可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你要拿賈東旭的人命開玩笑嗎?」
一大媽愣住了,她心想你明知道這是個無底洞啊,為什麼還一而再,再而三的陷進去?
賈東旭一跑你就要管,賈張氏一打滾撒潑你就要幫,那這樣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一大媽無法理解,為什麼賈家誰都賴不到,卻總是能賴到易中海。
憑什麼啊!
但易中海發怒了,一大媽沒敢再多說什麼,嫁給易中海這麼多年,一大媽從沒讓他當眾難堪過。
可易中海為了賈張氏這個寡婦,卻總是讓一大媽受委屈。
一大媽感覺自己內心升起一陣無力感,然後默默的回到家,心中憤怒無比的她無處發泄,只能無奈的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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