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見自己和許強說不通,趕忙把求救的目光看向一大爺。
一大爺這會兒也是一臉的為難。
再怎麼說,他年輕時候也跟賈章氏有過那麼一段,總不能真的眼睜睜看著她掃院子吧?
別人不了解賈章氏,他還不了解嗎?
要真讓她掃三個月院子,那整個院子都別安生了。
「咳咳,都安靜下來,掃院子這個事情不小,不是誰一兩句就能決定的。」
一大爺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開口。
眾人一聽他這話,立刻安靜下來。
畢竟,一大爺這麼多年在院子裡的威望可不是假的。
一大爺見狀,心底稍微放鬆了一些,正想開口說話卻見賈章氏已經換好了衣服,從屋子裡出來。
剛才外面的事情她可是聽的一清二楚,許強這個殺千刀的竟然讓自己掃院子?
而且,還是三個月?
一出屋子二話不說抬手就朝許強臉上招呼。
這要是換做其他人,要麼戰術性閃避,要麼被抓個正著,不管怎麼選都會輸了陣。
別人不知道,劉海中對這一招那是深有體會。
可惜,許強是塊鐵板。
賈章氏伸手抓過來的瞬間,許強直接抬頭捏住她的手腕,稍微一用力。
「啊吆」
賈章氏頓時發出一聲悽厲的尖叫,抱著自己的手腕就往後面退。
要不是還能動彈,她都以為自己的手腕子被捏斷了。
再看許強,他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盯著秦淮茹漫不經心的開口了: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不故意的。」
「這滿院子的人都知道,我手頭上力氣大了一些,剛才那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
「當然,如果賈章氏沒有率先對我出手,我肯定是不能對老人動手的。」
秦淮茹氣的渾身哆嗦,眼眶通紅,大滴大滴的眼淚順著她的眼角落下來。
她嘴唇動了動,想要說點什麼,話到嘴邊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伸手指著許強,好半響嘴裡才蹦出幾個字來:
「許強,你別欺人太甚!」
許強聞言,咧嘴一笑,頗為認同的點點頭:
「秦淮茹,你說的不錯,別欺人太甚。」
「老話說的好,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你要隨時記住自己的身份。」
「人家有自己的孩子,你這種情況連個外室都算不上。」
秦淮茹見許強當著院子裡這麼多人面,就那麼赤裸裸的說出這麼羞辱人的話來,頓時氣的臉色青紫,兩片嘴唇都被咬出血了。
許強完全不搭理她,只是冷冷的盯著賈章氏:
「賈章氏,這院子掃不掃你自己決定,但是我勸你想清楚後果。」
說完,也不搭理臉色難看的一大爺,轉身就往後院去了。
賈章氏見許強過了月亮門,這才敢跳出來說話:
「一大爺,你可是院子裡的一大爺,今天這個事情」
只可惜,她話還沒說完,一大爺扭頭就走。
這可真是,他活這麼大年紀,就沒見過這麼蠢的。
真是奇了怪了,他以前怎麼就瞎了眼,看上這麼蠢笨如豬的女人?
賈章氏見一大爺這態度,頓時就傻眼了。
「一大爺,一大爺」
她快走兩步,想要伸手去抓一大爺,結果卻被秦淮茹攔住了。
「媽,先回屋去吧。」
賈章氏見兒媳婦臉色難看的厲害,只能悻悻的收回手,轉身回屋去了。
眾人一見沒了熱鬧可看,也全都轉身回家吃飯。
一大爺回到家,一大媽給他倒了杯水,他拿起搪瓷缸子想要喝兩口。
可是,想想剛才在院子裡的事情,越想越氣,「當」的一聲又把搪瓷缸子放在炕桌上。
一大媽自然聽到外面發生的事情了,嘆了口氣,讓兩個孩子上隔壁屋子玩去。
一大爺注意到孩子還在,也是收斂情緒,開始坐下來吃飯。
一大媽坐在他對面,一邊給一大爺盛飯,一邊緩緩開口:
「我說當家的,你這是何必呢?」
「當初,咱們為了修復跟許強的關係,可是費了不少心思。」
「如今,這好端端的,怎麼就」
一大爺也是重重的嘆了口氣:
「你不明白,秦淮茹找的那個男人,馬上就要當總務科科長了。」
「總務科可以說是廠里的大總管,許強的那個物資科完全就是個空架子,跟總務科壓根沒有可比性。」
「也不知道什麼原因,許強跟秦淮茹找的那個男人鬧的很不愉快。」
「這兩天,我們主任找我明里暗裡的提點,那意思分明就是讓站隊。」
「我也知道許強對我們家有大恩,可是我不能跟著他一條道走到黑啊!」
一大媽不知道,廠裡頭竟然還有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只能長長的嘆了口氣:
「哎,這些事情我也不懂。」
「不過,我看那許強也不是個好相與的,不行那副主任就不用當了。」
「到時候,人家上頭鬥法,再把你連累了。」
一大爺點點頭,端著桌子上的米湯開始呼嚕呼嚕喝起來。
不管怎麼樣,他也是廠里的八級工。
真要是被逼的走投無路了,他直接去找廠長去。
別看他只是個工人,但軋鋼廠一萬多工人,八級工也就兩個。
楊廠長肯定會給他一個說法。
對門,秦淮茹扶著婆婆進了屋子,就黑著一張臉開始做飯。
現在,雖然家裡都是賈章氏操持,但人家只做她自己和三個孩子的飯。
至於兒媳婦,回不回來還不知道呢,要是不回來做了不是浪費嗎?
所以,秦淮茹下班回來之後,還要自己做飯吃。
賈章氏也知道自己今天好像闖禍了,在炕邊坐下,小心翼翼的看了兒媳婦一眼,才慢慢開口:
「淮茹,今天這個事情」
秦淮茹沒有搭理她,只是自顧自的做飯。
賈章氏更加不安了,她從炕邊下來站在地上,雙手握成拳頭,試探著再次開口:
「淮茹,我難道真的要掃三個月院子嗎?」
這院子可不小,一天掃下來還不累得她腰酸背痛的?
她可不想干!
秦淮茹扭頭看了她一眼,冷冷的說:
「不用,你一天也不用掃,我去掃廁所。」
賈章氏就算再傻也聽得出來,秦淮茹這是在拿話噎自己呢,當即就閉上了嘴巴。
秦淮茹心裡也是煩躁的厲害,要不是現在肚子餓的咕咕叫,她早就出門去了。
她敢對許強齜牙,所有的底氣全都來自於老柳。
而且,這兩天老柳雖然沒有明說,但也話里話外的暗示,可以先試試許強的態度。
今天這個局面,她倒是要找老柳問問,到底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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