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聽媳婦這麼說,只是「嘿嘿」笑著不說話。
秦淮茹這女人折騰什麼他不在乎,反正不要來招惹他們家就成。
結果,這念頭剛一冒出來,就聽到門外面有人敲門:
「京茹,在家嗎?」
聽這聲音,不是秦淮茹還能是誰?
傻柱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心底突然生出幾分不好的感覺。
秦京茹也有點意外,不過還是開口說道:
「姐,進來吧。」
秦淮茹進來,見傻柱正抱著虎子,自己堂妹手裡正拿著一塊濕毛巾給孩子擦臉。
虎子顯然不喜歡濕毛巾,在傻柱懷裡扭過來扭過去的,躲著不讓擦。
傻柱被鬧的哈哈大笑,秦京茹瞪了這父子倆兒一眼,給自己家這皮小子把臉擦乾淨,把毛巾丟在洗臉盆里,朝傻柱叮囑一句:
「給他洗洗腳。」
「哎,那你跟秦姐說說話。」
傻柱笑呵呵的應了一聲,把虎子放在一個小馬紮上,端著洗臉盆放在地上,彎腰給兒子洗腳。
秦京茹則拉著自己堂姐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姐,你家裡都拾掇完了?」
秦京茹隨意問了一句,發現自己堂姐正魂不守舍的盯著柱子哥,眼波流轉,臉色複雜,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
秦淮茹心底自然是複雜的。
東旭還沒死的時候,傻柱就對她有些心思。
這個事情,不止她一個人能感覺到,就連院子裡人也能看得見。
不過,有東旭和婆婆在,他還知道收斂一點。
後來,東旭死了以後,傻柱對她的心思幾乎不加掩飾,不止院子裡人知道,就連車間不少工人都在傳他們的事情。
說實話,秦淮茹心底是一直看不上傻柱的。
要知道,東旭還在的時候,不但長的好看,而且還總能從一大爺那老東西手裡占到便宜。
再看看傻柱,長的老氣,邋裡邋遢的不說,而且一天到晚傻乎乎的,被一大爺耍的團團轉。
在她的印象中,傻柱就是用來給她們家拉幫套的,用得著的時候露個笑臉。
用不著的時候,就算沒個好臉色,他也不惱兒。
後來把京茹介紹給傻柱,也實在是傻柱想媳婦了,而且已經開始相親了,想著肥水不流外人田。
就算後來傻柱收了心,跟京茹好好過日子。秦淮茹心裡也一直瞧不起他。
覺得傻柱沒出息,一輩子也就這樣了。
可是,今天看著傻柱跟京茹兩口子和和美美的過日子,傻柱雖然身為一個大老爺們,但凡事都依著京茹,順著京茹,這樣的日子難道不比她好嗎?
且不說東旭死後,她們孤兒寡母的日子有多不好過。就算東旭活著的時候,一般都聽他媽的。
家裡頭裡里外外的事情,都是她一個人忙活,婆婆不幫忙,東旭也說滿院子的大老爺們,有誰是圍著鍋灶轉的。
她自從結婚以後,就勤勤懇懇,任勞任怨的伺候一家子老小,像京茹這樣的日子,是一天也沒過過。
如今再看,當初要是能不顧婆婆反對,死死將傻柱抓到手裡,是不是現在自己也能過的跟京茹一樣舒坦了?
「姐,你想什麼呢?」
秦京茹看了自己堂姐一眼,臉上的笑容收斂了幾分。
我還在呢,你就這麼盯著我男人看,是幾個意思啊?
「啊?哦,沒事兒。」
秦淮茹回過神來,察覺到堂妹臉上多了幾分不快,趕緊笑著解釋:
「我就是覺得這時間是過的真快,一轉眼虎子都這麼大了。」
秦京茹撇了撇嘴,開口問:
「姐,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秦淮茹點點頭,下意識的扭頭朝傻柱看了一眼,卻見傻柱已經給虎子洗了腳。
先是把虎子抱到裡屋炕上,自己出來又把洗腳水倒了,然後就進屋哄虎子睡覺了。
秦淮茹等傻柱進了裡屋,這才壓低聲音開口:
「京茹,姐今兒來是有件事情想跟你說。」
「就是這幾天院子裡的那些風言風語你也知道,不管我跟柳桂榮怎麼樣,跟他許強也沒關係不是?」
「他怎麼能這麼壞,把我住哪兒的事情告訴柳桂榮家的母老虎?」
秦淮茹說起這個,眼眶忍不住就紅了。
雖然已經過了一段時間,但是那一次的羞辱還歷歷在目,雖然事後柳桂榮給她補償了一百塊錢,但每每想起來,她肚子裡頭還是不舒服。
本來,她是不準備跟許強追究這個事情的,主要是怕許強抖落她寫舉報信的事情。
不過,這幾天張大夫跟她說了很多,讓她覺得事情應該沒自己想的那麼嚴重。
許強跟保衛科的關係雖然好,但是唐科長好歹也是保衛科的科長,分得清公私。
既然是匿名舉報的,你也沒寫名字,保衛科應該也不知道是誰寫的。
再說了,就算保衛科知道,他們也不敢明目張胆的說出來,法律可是規定了,要保護舉報人的。
至於張錦明是怎麼知道她寫舉報信這個事情的,秦淮茹得知原因之後,是又氣又怕。
當初他兒子棒梗進婁家屋子的時候,被張錦明看的清清楚楚。
所以,他猜測舉報信很可能是秦淮茹寫的。
而且,秦淮茹把那小布偶的事情也跟張錦明說了,張錦明聽完只是輕笑一聲:
「你看,我說的沒錯吧,保衛科既然沒搜到,那就說明東西被提前發現了。」
「但是,這都過了多長時間了,許強為什麼到現在還不發作?」
「你應該知道,那東西足的分量足以毀了他們家,可是他為什麼只敢躲在暗中借刀殺人,用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伎倆對付你?」
秦淮茹聞言,兩隻眼睛都亮起來了。
那個小布偶是她心底最深的擔憂,只不過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許強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當柳桂榮媳婦到院子裡大鬧一場之後,秦淮茹意識到這可能是許強的報復。
但是,平心而論,以許強如今在軋鋼廠的地位,完全有能力做出比這更過分的事情來。
原本,她還不想明白是因為什麼,但經過張錦明這麼說一說,她才恍然大悟。
許強他不是不想報復自己,而是不敢有太大的動作!
不管怎麼說,他老丈人是資本家的事情,是眾所周知的。想明白這點之後,秦淮茹的膽子就大了許多。
她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跟張大夫說話的時候,都能非常放鬆,有什麼說什麼。
她也不想知道。
作為一個沒讀過多少書,但似乎又見識了那麼一點「繁華」世界的寡婦來說,家裡家外都要靠她一個人撐著,她實在是太累了。
她需要有個能聽她說話的人!
昨天晚上在被窩裡琢磨了好一會兒,她這才下定決心過來找京茹。
本來,京茹不管怎麼說也是她妹子,她不應該把她牽扯進來的。
可是,當初柳桂榮媳婦來院子裡大鬧的時候,身為她妹子的秦京茹,除了在旁邊幫著喊了兩聲,就再沒什麼動靜。
秦淮茹就不信了,如果當時她挺著個大肚子往自己身邊一站,那些個女人誰還敢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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