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許強回家的時候都已經八點半了。
第二天早上,他上班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採購科,召集所有人開會。
會議內容主要有兩條,第一條就是關於考勤的,每天早上要來簽到,其他時間自由支配。
第二條也簡單,只有短短的一句話:把你們以前交到總務科的那些亂的跟雜草一樣的資料,一個星期內全部整理出來。
說完這兩句,許強就拍拍屁股走人,留下採購科五組人員面面相覷。
「一個星期干不完,所有人每天按時上下班,簽到簽退,外出報備,每天考核科室規章制度,考核不及格的扣工資。」
當門外傳來許強冷幽幽的聲音時,所有人立刻動了起來。
一個星期的時間看著不少,但是自從柳科長管了採購科之後,狠抓考勤,對於其他事情倒是放鬆了一些。
所以,需要上交的資料,他們也就糊弄糊弄,反正也沒人看。
誰知道,最後還要自己返工。
這位許科長可不同於柳桂榮的草包,他可能不懂業務,但是做事很有一套。
他們要是還敢跳出來當刺頭,估計往後也沒好日子過了。
下午,許強分別找了五個採購小組的組長談話,大概了解了一下採購科現在的情況。
晚上回到家,發現老蔡家原本住的那間屋子,屋門大開,有幾家進進出出的往外面搬東西。
二大爺老蔣站在門口,臉色難看的就跟要下雨似的。
許強也沒多問,只是看了一眼就回家去了。
今天吃二米飯,丈母娘炒了許強最愛的酸辣土豆絲,還有一個燒茄子,一個土豆粉條燉排骨。
最後,是西紅柿雞蛋湯。
許強吃了滿滿兩碗米飯,起身要去廚房收拾,被丈母娘給趕出來了。
他只好抱著小荷荷出去玩,經過中院的時候,正好碰見傻柱也在門口抱著虎子玩。
許強湊過去,小聲問:「柱子哥,後院什麼情況啊?東西不是剛搬進去嗎,怎麼又往出搬了?」
傻柱「嘿嘿」一笑:
「本來以為這房子會空一段時間呢,誰知道街道辦的胡幹事今天過來通知,說明兒有人會搬過來住,讓三位大爺收拾收拾。」
許強聽到原來是這麼回事,也是忍不住咧嘴一笑。
如今四九城的住房資源如此緊缺,也不知道三位大爺怎麼想的,竟然弄了這麼一出。
不過,他注意到傻柱家對面的一大爺,倒是站在院門口看著,沒有去搬東西。
「柱子哥,怎麼,一大爺家沒往後院放東西?」
傻柱點點頭:「沒有,當初一大爺說了,這屋子估計空不了多長時間,不用費這個勁。」
「不過,老蔣那老東西仗著自己女婿是街道辦的,非要開鎖說是給全院人行個方便。」
說到這兒,傻柱冷笑一笑:「依我看,那老東西完全就是以公謀私,他們家東西放的最多。」
兩人嘀嘀咕咕正說著話,旁邊賈家的房門「吱呀」一聲開了。
原來,秦淮茹端著個洗臉盆出來了,走到下水道把洗臉盆的洗鍋水倒了。
扭頭看了許強和傻柱一眼,面無表情,一言不發,又進屋去了。
傻柱一臉的莫名其妙,扭頭看著身邊的許強問:
「哎,我說強子,這秦淮茹對我愛答不理的我倒是能理解。」
「畢竟,給老方家賠錢的事情,我跟她們家鬧的不痛快。可你不應該啊,難道是因為跟我在一塊兒的原因?」
許強咧嘴一笑,小聲把秦淮茹找他的事情嘀咕了幾句。
傻柱聽的瞪大了眼睛:「這,這還有這麼回事?」
許強點點頭:「那可不,賈家人什麼德行你還不知道嗎?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
傻柱也一臉認可的點點頭,深以為然。
兩人坐著小馬扎,一邊看看著兩個孩子玩,一邊嘀嘀咕咕說著什麼。
沒一會兒,許大茂也抱著自家兒子小松從後院前來,一見傻柱和許強都在,就放下兒子讓在在院子裡跑,也湊過來一塊兒說話。
「我說你們兩個這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嘀嘀咕咕的整的還挺神秘。」
傻柱一聽許大茂這話,頓時就皺起了眉頭:
「哎,我說許大茂,你今早兒起來是不是沒刷牙啊,嘴巴怎麼這臭?」
許大茂現在當了宣傳科的副科長,平常在軋鋼廠待人接物那都是一副沉穩大氣的模樣。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要一見到傻柱,就跟炮仗一樣,是一點就著。
聽傻柱說他嘴臭,怎麼能忍得了,頓時就吹鬍子瞪眼的:
「嘿,我說傻柱,你丫怎麼說話呢?你早上才沒刷牙呢!」
「就你這樣的,能跟強子說什麼好事兒。」
說到這兒,他又扭頭朝賈家門看了一眼:
「依我看,肯定又是在念叨你的秦姐呢吧?」
傻柱一聽「你的秦姐」這四個字,立刻就炸毛了,蹭的一下從小馬紮上站起來:
「嘿,我說許大茂,你丫什麼意思啊,皮又痒痒了,想讓何爺給你松松骨怎麼著?」
許大茂就是個嘴上的王者,一見傻柱擼胳膊挽袖子的要動手,立馬就慫了,胳膊肘杵了一下許強:
「強子,你看看,你看看,他就這樣兒,道理講不通就動手。」
許強看著這兩人,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伸手一把拉著傻柱坐下:
「你們得虧是倆大老爺們,但凡有一個女的,那這輩子肯定是一對歡喜冤家。」
「離不得,見不得,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親兄弟呢。」
許大茂和傻柱一聽這話,倒是非常有默契的彼此看了對方一眼,冷哼一聲各自扭過頭去了。
許強哭笑不得,見對面一大爺家的曉軍和曉靈也出來玩,沒一會兒棒梗帶著小當和槐花也出來了。
然後,一大媽搬了個小馬扎在門口坐下,手裡拿著一大爺的一件衣服在補胳膊肘的破洞。
賈章氏也出來了,坐在自家門口,開始納鞋底。
很快,前院和後院的老娘們、小媳婦,年輕小伙、老爺們全都聚在中院開始說笑。
這個點兒,大伙兒都已經吃了飯,屋子裡也收拾差不多了,這會兒都沒事,開始扯閒篇兒。
這一幕,讓許強看得有些恍惚。
他記得,前世小時候,他家院子外面放著一根成年人腰粗的長樹幹,每天中午、下午吃飯的時候,村里人就會坐在樹幹上說話。
村子裡的孩子們也都跑跑跳跳的玩,沒有一個不認識的。
等他長大了,去了大城市,別說小區裡面的人,就連隔壁門的鄰居,他都不知道人家叫什麼。
前院三大媽李淑芳見院子裡這麼多人,立刻笑吟吟的看向賈章氏問:
「哎呀,賈嫂子,老方家那五十塊錢你們給人還了沒有啊?」
眾人一聽這話,全都豎起耳朵聽。
三大媽和賈章氏一直不對付,嚴格來說是兩人一直在競爭「四合院第一潑婦」的名頭,誰也不服氣誰。
可是,人家三大媽命好,雖然撒潑打滾的手段比不上賈章氏,但人家男人厲害。
自從當了三大媽之後,三不五時的就要跟賈章氏吵上一架,在院子裡彰顯彰顯自己的威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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