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秦姐,您有事兒?」
許強有點意外。
自從這女人跟了柳桂榮之後,幾乎跟他沒什麼交集。
秦淮茹三兩把擰乾手裡的衣服放到旁邊的洗臉盆,點點頭:
「哎,有點事想請你幫幫忙,跟姐進屋說吧。」
說著話,端起水龍頭旁邊放的洗臉盆往屋子裡走。
許強猶豫了一下,還是跟著進了屋子。
他主要是有點好奇,這女人到底找自己有什麼事情。
難不成跟柳桂榮有關?
進了屋子,秦淮茹非常熱心的招呼許強坐下,又給他倒了水,打發三個孩子去院子裡玩,這才開始說話:
「強子,咱們前後院子住了這麼多年,秦姐是什麼人你也知道。」
「棒梗騎著傻柱的自行車撞了老方家孩子的事情,你也知道。」
「秦姐還是那句話,該是我們家的錯我們認,但是給賠50塊錢真的是太多了。」
「你東旭哥沒的早,家裡就我一個人掙錢,我婆婆和三個孩子又都沒糧本,開資實在是太大,根本拿不出那麼多錢。」
「秦姐知道你認識派出所的公安同志,所以就想請你幫著給說說,讓我們家賠上二十塊錢。」
「本來傻柱就賠了二十,那孩子上醫院也就花了十塊錢,這裡里外外還多出三十塊錢,不少了。」
許強聽秦淮茹找自己,竟然是這個事情,忍不住感覺有些好笑。
他抬頭看了秦淮茹一眼,眉眼間閃過幾分譏諷:
「秦姐,這個您還真是找錯人了,我辦不了。」
「再說了,一大爺也和老方家認識,你怎麼不去找他幫忙說說?」
「現在,是人家老方家認準了五十塊錢,又不是派出所要這麼多。」
「只要老方家肯鬆口,你們家自然不用賠這麼多。」
三兩句說完,不等秦淮茹再說什麼,許強起身就往外面走。
秦淮茹頓時著急了,急忙站起來拉住許強的手:
「哎,強子,這個事情」
許強驀然感覺自己的手被握住,臉色一沉,猛的一甩:
「秦淮茹,你是個寡婦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說罷,不等秦淮茹再開口,快步出門去了。
秦淮茹怔怔的站在屋子裡,眼眶通紅,嘴唇都被她咬出血了。
這個王八蛋,自己就那麼入不了他的眼?
看他剛才那模樣,分明是嫌棄自己髒!
賈章氏從裡屋出來,看見秦淮茹站在地上氣的發抖,忍不住的開口奚落:
「哼,不守婦道的賤人,真以為是個男人就吃你這一套?」
秦淮茹正氣的頭頂都要冒煙了,見婆婆這會兒還火上澆油,反倒是冷靜了幾分:
「是,我是不守婦道,本來還想著讓許強找派出所的說說,給方家少賠點錢。」
「現在好了,人家不吃我這一套,五十塊錢就扣你的養老錢。」
賈章氏一聽又不給自己養老錢,頓時著急起來:
「哎」
不等她開口說話,秦淮茹就繼續說:「家裡一下子出去50塊錢,這幾個月要省著點花,你的去痛片也減半。」
「以前一個月買兩塊錢的,現在一個月吃一塊的,什麼時候那五十塊錢還的差不多了,再加。」
賈章氏一聽要把去痛片也少一半,頓時就著急起來:
「淮茹,你不給我養老金就算了,可是去痛片少了一半,那不是要我的命嗎?」
秦淮茹扭頭看了婆婆一眼,臉上多了幾分笑容:
「媽,我不給去痛片也是為了你好,人家大夫都說了,去痛片吃多了會上癮的。」
「每次,我去開去痛片的時候,大夫都說讓你少吃點,吃多了對身體不好。」
「我們要聽大夫的話,棒梗現在還小,難道您不想看著他以後結婚成家?」
賈章氏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大道理她也知道啊,去痛片不能多吃他也知道啊!
可是,一天要不吃上幾顆,她就渾身難受,哪哪都疼,一天天的沒勁兒,這怎麼幹活?
許強出了大門,見媳婦和丈母娘正跟在小荷荷後面,小荷荷在前面追著一隻流浪狗。
那狗髒兮兮的,餓的皮包骨頭,正被追的四處亂跑。
這種流浪狗在街頭巷尾多的很,全都餓的就剩骨頭架子了。
畢竟,這年頭人都吃不飽,更別說這些動物了。
貓貓狗狗的,成群結隊的到處亂竄抓耗子。
許強快走幾步,抱起女兒往回走:
「媽,曉娥,我看會兒小荷荷,你們歇一會兒吧。」
母女兩個也沒強求,走了幾步在不遠處的幾個老娘們小媳婦中間坐下了。
這年頭,沒有個娛樂活動,坐在一塊兒扯閒篇兒,說說張家長李家短的事情就是最大的樂趣了。
許強抱著女兒在乾脆去了街上。
街上這會兒人不少,不過大多都是年輕的男男女女。
看著他們臉上那膩膩歪歪的表情,許強表示牙酸。
出來炸街都不會炸。
要不是哥們已經結婚了,非得給你們展示一下什麼叫非主流,什麼叫二次元!
要是你們知道以後自己的孩子,全都是一個個非主流,一個個二次元,現在還有心情膩歪嗎?
對著從自己身邊經過的年輕男男女女一陣鄙夷之後,許強突然有點想媳婦了。
要是媳婦現在也在自己身邊,再抱上小荷荷,這不就圓滿了嗎?
正在和幾個小媳婦說話的婁曉娥,突然莫名的打了個噴嚏。
「哎呀,娥子,你看看,這好端端的打噴嚏,該不會是你家許強想你了吧?」
隔壁四合院的一個三十來歲的媳婦笑著打趣婁曉娥。
婁曉娥臉一紅,急忙搖頭:
「不是不是,可能是今天有點著涼了。」
「著涼?我看不是吧,是昨晚上折騰的太厲害了吧?」
身邊一個二十八九歲的媳婦擠眉弄眼的接了一句:
「我可是聽你們院的人說了,整個院子就你們兩口子,頭一個開始,最後一個完事。」
「哎,對對對,我也聽你們院的人說了。」
旁邊有個年齡稍微小一些的媳婦也開口接茬:
「你說你們家許強,看著乾瘦乾瘦的,怎麼上炕那麼厲害呢?」
「不像我們家的,中看不中用!」
此話一出,周圍坐著的幾個老娘們小媳婦全都哈哈大笑。
婁曉娥臉皮薄,臊的一張臉紅的幾乎能滴出水來。
婁母剛開始的時候也有些不適應,不過時間長了也就沒所謂了。
她住婁公館的時候,眼裡從來沒有這些市井婦人。
可現在在四合院住了這麼長時間,每天下午都跟這些婦女說話解悶,慢慢也就融進去了。
只不過,抬頭看了一眼臉皮子薄的女兒,臉上也忍不住露出笑容來。
正當這時,許強抱著小荷荷從對面走過來。
「曉娥,荷荷尿褲子了,一塊兒回家給她換換褲子。」
眾人一聽這話,又是哄然大笑,更有那膽大潑辣的直接開口問:
「許強,是你要換褲子還是荷荷要換褲子啊?」
「哈哈哈,哈哈哈。」
又是一陣哄然大笑,許強抱著女兒邁著大步趕緊往院子裡跑。
這幫老娘們大兇悍,他招架不住啊!
逃也似回了家,發現蔡樹根正在門口蹲著朝自己屋子張望,看樣子像是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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