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車間,郝仁正協助自己的師傅老趙加工一個零件。
師徒倆一邊干一邊聊天。
聊著聊著,這話題就聊到了秦淮茹的身上。
「小郝,你們院子那個秦淮茹也休了大半年了吧?」
「這還不回來啊?」
郝仁笑著道:「據說是肺癆病,哪那麼容易好。」
「咱們院子就那麼狹小的空間,住著那麼多人,也怕被傳染啊!」
「我看啊,她在鄉下待多久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得好利索了再回來。」
「不然啊,我們都得被她連累了。」
老趙點頭道:「這倒也是。」
「就是你們院子那個何雨柱恐怕想她想得緊吧?」
郝仁張口正待要說,卻見王孟德不知從哪兒竄了過來。
只見他笑嘻嘻地道:「想不想得緊不知道,我現在只知道他現在要倒霉了!」
老趙問道:「倒霉?他出什麼事了?」
王孟德笑道:「這傢伙也不知道腦子怎麼長的。」
「今天廠里招待客人,領導要他做招待餐。」
「結果他不僅不做,還當著李副廠長的面說要請假幾天。」
老趙頓時驚了:「什麼?!」
「他還真是好大的膽子啊!」
「這不是當眾落了李副廠長的面子麼!」
王孟德笑道:「所以我說他要倒霉了。」
「而且他是當場說了請假,當場就走的。」
「你說領導能饒得了他?」
老趙連連搖頭:「這真是腦子被驢踢了。」
「後面有他苦頭吃的。」
一旁的郝仁聽了也是有些驚訝。
他不禁在心裡尋思:「何雨柱請假?」
「還請得這麼著急?」
「到底是為什麼呢?」
「該不會只是為了落李懷德的面子吧。」
「唉,想不通想不通,舔狗的心思猜不透啊。」
......
秦家村的一條土路上,何雨柱背著包袱一邊走著一邊東張西望。
秦家村他只來過一次。
還是幾年前賈東旭和秦淮茹回這裡探親,叫上何雨柱這個苦力一起來的。
因為只來過一次,再加上是幾年前的事情,何雨柱已經不大記得清秦淮茹家住哪了。
他這麼晃悠了好半天也沒找著,最後還是問了一個路過的村民。
那村民以為他是來探親的,就熱情地領著他來到了秦淮茹的家。
「秦有田!你家來客人了!」
那村民領著何雨柱來到秦家,還幫著吆喝了一嗓子。
屋裡走出來一個精瘦的莊稼漢。
他看著村民身旁的何雨柱,頓時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你是...」
何雨柱連忙道:「秦叔,我跟秦淮茹是住同一個四合院的。」
「您忘了,幾年前秦姐和賈東旭回來探親的時候,我還幫著他們拿東西來著。」
秦淮茹自打那次探親以後就再也沒回過娘家。
因此秦有田很快就想起來了:「唔...唔,我有印象。」
「你就是那時候的那個小伙子吧?」
「哎,只見過你一次,都不記得你長什麼樣了。」
秦有田嘴上客套,可眉宇間沒太多熱情。
畢竟他跟何雨柱又不熟。
要不是秦淮茹回來得少,他都不記得有何雨柱這號人了。
可何雨柱見秦有田記得他,卻是十分興奮。
他一邊朝屋裡張望一邊就想著往裡走:「秦姐在家嗎?」
「我這趟來是特地來看看她...」
秦有田頓時愣了:「淮茹?」
「淮茹怎麼會在這裡。」
「她沒有回來啊!」
何雨柱頓時大吃一驚。
一個最讓他難以接受的猜想頓時浮現在他心頭。
但他面上依然強笑道:「秦叔,你就別跟我開玩笑了。」
「秦姐不是得肺癆病回鄉下休養了麼。」
「我這是特地來看她的。」
秦有田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
他厲聲呵斥道:「你這年輕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什麼肺癆病?!」
「我家淮茹怎麼會得肺癆病?!」
「你到底是哪裡來的?!」
何雨柱連忙道:「秦叔,我真是跟秦姐住一個院子的。」
「秦姐她口口聲聲說回鄉下養病的啊。」
「所以我才會來看她的。」
秦有田冷哼道:「簡直就是在胡說八道!」
「淮茹她根本就沒有回來!」
「更甭說得什麼病了!」
「我們家不歡迎你,你現在就給我滾!」
秦有田說著,抄起門口一根竹竿就朝何雨柱打去。
何雨柱被打得哇哇亂叫,只得離開了。
在離開一會兒後,他並不甘心。
又問了幾個村民,得到的答覆都是秦淮茹沒有回來。
這讓他本來一顆火熱的心是漸漸冷了下去。
「秦姐她...她沒有回秦家村?」
「我之前還想著看她肚子有沒有大起來。」
「可現在呢,竟然連她的人都沒有看到。」
「那秦姐到底會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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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著想著,那個令他最難以接受的念頭又冒了出來。
「難道秦姐當真是跟朱溫上了床,懷了朱溫的孩子嗎?」
「所以她現在娘家都不回,就躲在哪個角落裡養胎嗎?」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在他腦海里揮之不去。
雖然何雨柱難以接受,但他的腦海里總有一個理智的聲音在告訴他,這件事情是真的。
他就被這樣的想法一直折磨。
一直到回到了四九城,回到了院子裡,他依然在想著這個事情。
而院子裡的住戶見他回來了,都紛紛圍了上來。
「傻柱,你回來了啊!」
「你這是去哪了?」
「是啊,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們都打算要報警了。」
何雨柱感到心中煩悶,隨意地應付著這些住戶們。
正當他想回屋好好休息的時候,他的死對頭許大茂卻站在了他面前。
只見許大茂一臉戲謔地看著他:「傻柱,你完蛋了!」
「你這個大廚的位置要不保了。」
何雨柱本來就心情不好。
現在見許大茂還敢在他面前這麼跳脫,頓時就怒了:「許大茂,你踏馬又皮癢了是吧?」
許大茂不著痕跡地後退了兩步:「傻柱,你還有心思耍橫?」
「你還是先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廠里剛剛調來一個新的廚師,頂替了你的位置!」
「你啊,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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