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雙拳緊握,呼吸粗重,身體微微顫抖,仿佛在極力抑制自己的情緒。
許大茂用他那眯眯眼死死盯著棒梗。
與此同時,棒梗那張圓潤的臉,因為失血而顯得蒼白,他也看向許大茂這邊。
而何雨柱也胸有成竹的看著許大茂。
三位大爺以及院子裡所有人的視線齊刷刷地看向許大茂。
眾所周知的真相就在眼前,只差從彭棒梗嘴裡說出明確的真相。
此時中院安靜的吊針可聞,眾人摒棄呼吸等待真相
棒梗嘴唇動了動,最終他甩了甩他的鍋蓋頭,轉頭看向何雨柱。
對上何雨柱視線的那一刻,他又害怕的低了頭,「沒有主謀,是我自己的主意。」
就在他說完後,許大茂的拳頭放開了,緊繃的神情也放下來了,他的嘴邊掛著得意而輕鬆的笑容。
得,他許大茂就是聰明。幸虧有先見之明,知道事先堵住棒梗的嘴。
在行動之前,許大茂與棒梗說過倘若被發現,不許供出他。
許大茂與棒梗分析,因為他是小孩子,即使他被抓現行,院子裡的人尤其是傻柱,也不會對他怎樣的。
讓他儘管放心大膽的去拿想要的東西。
如果他不供出他,事後他會給他三元錢。
雖然棒梗的聲音很輕,但仍舊讓等待的眾人聽得一清二楚。
何雨柱聽聞眉毛一挑,眼裡儘是詫異,以及不可置信。
棒梗居然包庇許大茂?
看著許大茂那得瑟張狂的賤樣,何雨柱握緊手中的小胖腳,不怒反笑,「棒梗,你以為包庇主謀你就無事了嗎?」
「看來你是寧願當瘸子,也不願供出主謀嗎??」
「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
何雨柱說完,手上的力道收的越來越緊,他用冰冷的眼神看著棒梗痛的死去活來。
「痛……痛……難,我好痛,我的腳斷了,奶……我的腳斷了……啊!」
「何雨柱,你給我鬆手,你個殺千刀,你快放了我乖孫,眾目睽睽之下,你要行兇嗎?」
賈張氏撲上前想要撕扯何雨柱。
何雨柱側身讓她撲了個空。
賈張氏坐在地上,拍著雙腿拍著地面又使用了她百試百靈的招魂術。
「哎喲喂!東旭呀,你快出來呀,你兒子棒梗要被傻柱殺了,你快快出來把傻柱,帶下去吧!」
「我可憐的乖孫,被傻柱欺負了,而四合院裡的人眼睜睜的看著棒根被欺負連個屁都不敢放。」
「東旭,老賈,你們還不快點出來,我乖孫就要被打死了呀!」
賈張氏招魂的同時又拍大腿,又拍地,整個就是一個潑婦罵街,無賴村婦。
這可是賈張氏引以為傲的招牌。
易中海眼看事態失控,當即走到何雨柱面前,勒令他放手,「傻柱,你到底想幹什麼?你鬆開棒梗。」
肥頭大肚官威十足的劉海中也跨前一步,憤怒的命令何雨柱,「傻柱,你還不鬆手,你真的要鬧出人命嗎?」
一向不利不起早,擅於算計的閻埠貴也苦口婆心勸,「傻柱,有什麼事好好說,你先把手鬆開,你不要做傻事,棒梗他還是孩子,你不要跟他計較。」
秦淮茹早已哭的搖搖欲墜,但她仍舊匍匐在地上,向何雨柱磕頭求饒。
「柱子,就當姐求你了,你放了棒梗吧!我們不要賠償了,也不用你出醫藥費了,只要你放了他,我們什麼都不要了。」
何雨柱聽著秦淮茹的話,不由得冷笑一聲。
眼下情況,秦淮茹還在茶言茶語,企圖將髒水潑給他。
今日他不發威,他們一個一個都把他當病貓,是個人都能上前踩一腳嗎?
何雨柱依然捏著棒梗的腳,只見他眼含冰霜,語氣冰冷,又聽他嗤笑一聲,
「嗤!我本來就不用出醫藥費,也不用賠償你賈家,我只想知道除了棒梗還有誰參與了入室盜竊。」
何雨柱說完視線冰冷的掃視了在場的所有人,而他的眼神停留在許大茂身上最久。
每人都知道許大茂是慫恿棒梗入室盜竊的主謀。
但不知為何,棒梗就是不肯將他供出。
何雨柱冷笑,「棒梗,我知道你慣會偷雞摸狗,入室搶劫對於你而言不在話下。」
「我也知道你向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骨頭軟的很。」
「不過,近日你的骨頭倒是硬了,即使成為瘸了也不肯招出主謀,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講情面了。」
何雨柱說完,嫌棄的丟開棒梗的腳,片刻他又逼近棒梗
棒梗以為他要揍他,習慣性的抬起手護頭。
而被他緊抱著的公雞也滾落在地上,何雨柱撿起公雞,陰鷙的眼眸透著颶風狂雨,他面無表情,冷冰冰的通知。
「那我就報公安,讓公安同志來決斷。」
「入室盜竊,這個罪名似乎可以打靶。」
「可以住大家都是鄰居,何必做得如此決絕?」道德天尊易中海又想綁架何雨柱。
「吃了我半盆雞燉蘑菇,吃了我半條魚,吃了我半隻鴨子,還有這隻活公雞,這個罪名應該足以立案了。」
「讓我想想如果我報公安棒梗會面臨什麼?即使不被打靶,吃幾年牢飯總要的,還要罰款。」
「啊,我不要打靶,我不要吃牢飯,我說。」
打靶就嗝屁了,他那麼怕疼他才不要打靶,況且打靶之後就吃不上好吃的啦。
打靶之後,他就像他爺爺和爸那樣了。
他才不要打靶,於是棒梗沖急忙衝口而出,
「是……許大茂,慫恿我的是許大茂,叫我來偷的是許大茂,他還給我望風。」
「他還許諾我,若是我被抓現行不可以把他供出來,如果不把他供出來,他會給我三元。」
大茂見自己被供出,氣急敗壞的跳了出來,指著棒梗罵,「誰不知你棒梗,最擅長的就是偷雞摸狗,前段時間還偷了我家的臘肉,又偷了二大媽家的魚乾,三大爺家的鮮魚也被你偷了,這四合院裡哪家沒有被你偷過,如今事發你倒是攀咬起我來了。」
棒梗見許大茂矢口否認,他甚至顧不上腳上的痛,急切的站了起來。
「許大茂,我告訴你,你休想抵賴,我下午剛回來的時候,你就把我叫到一邊說讓我吃上肉,這話光天大哥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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