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楊采玉胃口很小的,她又已經吃過晚飯了,兩塊雞肉下去,基本上就再也吃不動了。
只是笑嫣如花一樣的看著杜衛國吃飯,眼裡的柔情蜜意都快溢出來了。
杜衛國看著眼前溫柔如水的楊采玉,突然心裡猛地想起了趙英男,由來只有新人笑,有誰聽見舊人哭?今天給她寫了信,晚上突發案件,自己都忘記寄信了。
唉,嘴裡的雞肉忽然就不香了。
賤人就是特麼的矯情!
吃過飯之後,杜衛國打水簡單洗漱了一下,就躺在陪護的小床上,盯著病房的天花板發呆。
楊采玉早就已經睡著了,嘴角還帶著笑容,應該是睡得很安穩,她現在每天還在注射藥物呢,裡邊多少含有一定的安神助眠成分。
由於擔心杜衛國,所以她才一直撐到現在才沒睡,杜衛國回來了,她心中甜蜜且安定,還沒等杜衛國吃完,她就已經睡著了。
馬上就是午夜了,這一天杜衛國過得那可是相當充實,絕對算得上滿滿登登了。
上午去了一趟王府井百貨給楊采玉搞定病號服,還和李萌萌,於茉莉,向北方分別聊了一會。
中午拒絕了胡大司長的三顧招攬,和他們兩個千年的老狐狸一頓唇槍舌戰,鬥智鬥勇的。
下午聽了四合院三人組的故事,洗了攢了一周髒衣服,還順手來了一次大掃除了。
嗯,還犯賤下定決心給趙英男寫了封信。
然晚上突發命案,自己火速偵破,從他到達現場開始計時,到兇手出來自首,前後不到1個小時。
最後杜衛國又急行軍極速趕回醫院,平時需要30多分鐘的路程,今天只用了18分鐘,二八大扛都快蹬出火星子了。
丫的,真是精彩絕倫的一天啊,杜衛國自心中默默的感慨了一下。都特麼可以拍一部電影了,就叫杜衛國同志的禮拜天。
呵!
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杜衛國沉沉睡去了,他確實是累了,無論身體還是精神,都很疲憊。
一夜無夢,高質量的深度睡眠,早上6點,強大的生物鐘喚醒了杜衛國,此時他已經完全恢復了全部體力,精神奕奕,神采飛揚。
又是元氣滿滿的一天!
一起吃早飯的時候,楊采玉問起了昨天晚上的案子。
楊采玉瞪著她的梅花鹿大眼睛渴望看著杜衛國:「能說嗎?是需要保密的嗎?」
杜衛國點了點頭:「可以說,案子已經破了,也沒啥需要保密的,但是估計這個案子你聽了可能心裡會不太舒服。」
楊采玉不禁好奇的一歪頭,疑惑的問:「嗯?為什麼呢?案件很血腥慘烈嗎?」
杜衛國搖了搖頭:「不算慘烈,但是很慘,昨天,咱們廠一位女同志在下班回家的路上被害身亡了,被活活掐死了。」
楊采玉頓時眉頭倒豎:「啊?啊!對女人下手的罪犯,就是畜生!案子已經破了?殺人犯你已經抓住了?好樣的!衛國,這樣的人渣必須槍斃!」
楊采玉義憤填膺的說道,她作為女性,這種事情她肯定是天生同仇敵愾,無腦的一邊倒批判,這也是在杜衛國的意料之中的。
杜衛國聲音平靜的說:「嗯,案子已經破了,嚴格來說,算是他主動自首了,我沒有為難他,反而還給了他一些體面,讓他回家和父母告了個別。」
「啊?為什麼啊?衛國,像他這樣禽獸不如的人渣,你還給他什麼體面啊?」
楊采玉有點激動了,小臉漲得通紅,呵呵,別說,她還挺正義。
杜衛國輕輕拍了拍她:「采玉,你先別激動,你倒是聽我說完啊!」
楊采玉冷靜了下來,她知道杜衛國不會無的放矢的:「嗯,嗯,那你說。」
「作案人叫陸如松~~」杜衛國把大概的案情經過給楊采玉講了一遍:「所以呢,他確實應該是有難言之隱,按他的話來說,與其鈍刀子割肉,凌遲而死,被人吸血折磨一輩子,還不如魚死網破求個痛快。」
楊采玉皺著眉頭說:「到底能有啥難言之隱,能讓一個有文化的年輕小伙子鋌而走險,殺人之後坦然赴死啊?所謂的凌遲而死,受折磨又是啥意思啊?」
楊采玉從來都不是一個無腦的傻白甜,相反,她冰雪聰明,非常擅長思考,幾乎是一點就通。
杜衛國聲音有點沉悶:「我昨晚並沒有繼續審問案情,一方面是怕你在醫院等得著急,另外一方面也是不想聽,我心裡膈應,其實並不難猜,左右不過都是一場人性醜惡引發的悲劇。」
楊采玉伸手抓住了他胳膊:「衛國,你給我講講你的猜測唄,我想聽。」
杜衛國輕輕的握住了她冰涼的小手:「我猜測,無非就是陸如松被王三梅一家抓住了什麼致命的把柄,然後就是無休止的勒索恐嚇敲詐唄,所謂把柄大概率就是男女之事,而且很可能是王三梅主動設下的圈套。」
楊采玉驚呼一聲:「啊?不能吧?怎麼會呢?」
杜衛國看著一臉不信的楊采玉,笑著說:「呵呵,采玉啊,你一直以來都被保護太好了,風雨不透的,你不還知道世間的人心險惡,她如果不這樣做,她一個月20幾塊錢的工資,怎麼可能把一家人養得白白胖胖,溜光水滑的?她家裡可是還有個殘疾人啊!」
「她如果不是主動設局,人家陸如松一個年輕小伙子,一表人才,前程遠大,能和她一個生過兩個孩子的有夫之婦發生關係?」
「呵呵,如果不是她變本加厲,敲骨吸髓一般的瘋狂壓榨,讓陸如松忍無可忍,他一個有見識的年輕小伙能明知必死卻情願赴死嗎?」
楊采玉心有餘悸的說:「聽你這麼一說,我都是渾身發涼,那她簡直就是活該啊?我都有點同情這個叫陸如松的了,衛國,你的猜測能是真的嗎?人性真的能這麼貪婪且醜惡嗎?」
楊采玉並不是不信任杜衛國,她只是很難相信人性居然如此能夠如此醜陋惡毒。
杜衛國冷笑一聲:「呵!我估計大差不差吧,細節我確實推斷不出來的,但是基本上是不會跳出這個範圍的,至少8成以上吧,所以我才不願意聽,人性的醜惡,這僅僅只是滄海一粟,冰山一角而已。」
「唉,聽你這麼說,我是何其幸運啊,小時候有父母為我遮風擋雨,長大了又能遇見你,菩薩心腸卻有金剛手段,火眼金睛能明辨是非,衛國,有你真好。」
楊采玉同志心生無限感慨,杜衛國此時卻賤嗖嗖的故意破壞感性:
「呵呵呵,我說采玉同志啊,我可不是菩薩,小爺我可是吃肉的,就等著你快點好呢,我最近都快那啥焚身了,天天晚上看著你這隻小白羊,我都饞得直流口水,恨不得吃干抹淨呢。」
楊采玉頓時就鬧了一個大紅臉:「滾!杜衛國,你這個臭流氓,我都這樣了,你還口不擇言欺負我。」
呵呵呵,打打鬧鬧之間,剛剛有點沉悶壓抑的氣氛消散不見,杜衛國知道楊采玉已經聽見去了,對人性有了新的認識,這樣就夠了。
良好的心情才能有助於快速恢復不是,這可涉及到杜衛國以後的幸福生活啊,此事需從速,越快越好。
杜衛國回到軋鋼廠的時候,郝山河早就到了,連蔣東方也提前上班了,據說今天還不到6點,兩位大佬就已經相繼到達了。
杜衛國的辦公室里,蔣東方和郝山河都在。
郝山河一臉滿意的表情,眼睛的讚賞都快溢出來了:「小子,昨天晚上這事幹得漂亮,真特麼漲臉,我以後真的可以高枕無憂了。」
「嗯,確實幹得不錯,今天晚上給你加菜表功。」蔣東方也很滿意,一邊說一邊直接遞給小杜同志兩盒中華。
杜衛國不以為然的謙虛道:「人家是自首的,我有啥功,估計就算我不去,他也會自首的,他本來就不是啥惡人,只是老實人被逼急了而已。」
「嗯,確實如此。」郝山河表示認同,蔣東方也點頭。
杜衛國長出了一口氣:「郝叔,這個案子的後續您跟吧,我心裡挺犯膈應的,我替他求個情,該咋判咋判,就是關押的這段時間裡,別為難他,多少給點體面。」
「呵呵,咋的,又起了惻隱之心了?」郝山河笑著的問。
杜衛國沒有反駁,點頭承認:「嗯,法不容情,這是一定的,但是人心都是肉長的,在不違背原則的情況下,適當照顧一下,合情合理也合法。」
郝山河點點頭:「小子,你確實不錯!」
7017k
一筆閣 www.pinbige.com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9s 3.71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