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炸,炸島?」
聽到杜蔚國的命令,謝爾蓋的冷汗唰一下就冒出來了,因為過度驚慌,他都結巴起來了。
杜蔚國點點頭:
「是啊,格什姆島也不大,而且你不是說那邊常年雷亟,寸草不生,船隻無法靠近,還經常發生海難事故嗎?
「這樣的絕地,還留著幹啥?直接炸了吧。」
他的語氣淡淡的,滿是不以為然的意味。
謝爾蓋抹了抹額頭上淋漓的冷汗:
「先先生,你說的沒錯,可,可是,這座島畢竟是巴幾斯坦的領土,我們直接炸了它的話~」
「呵呵呵~」杜蔚國笑了,戲謔的調侃道:
「不就是一座毫無價值的小島,多大點事?你們毛熊這麼霸道,拳打花旗,腳踢英吉利的,還在乎這點國際糾紛?」
不等謝爾蓋回話,杜蔚國就繼續說道:
「再說了,馬薩爾這群雜碎,現在很有可能依舊還藏在這座島的溶洞深處躲貓貓。
如果不炸島,就得保持封海,蛙人部隊也得窩在海底的迷宮裡,永無止境的搜索。」
一聽這話,謝爾蓋的眼神頓時閃爍起來,他在飛快的權衡利弊。
拍拍他的肩膀,杜蔚國打斷了他。
「行了,你不用多想了,直接把我的原話轉訴給尼科諾夫,他會有決斷的。」
說到這裡,他突然話鋒一轉:
「哦,對了,別忘了告訴他,如果毛熊不炸,我會自己炸的,正好試試鯤鵬號搭載的大菠蘿到底是真是假,威力究竟如何?」
「呃~呃~」
謝爾蓋整個人都麻了,因為過度驚愕,他都喪失了語言能力。
杜蔚國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行了,別愣著了,趕緊去幹活吧。」
突然想到什麼,他又補了一句:
「對了,謝爾蓋,記住,你現在的主要身份是我的聯絡官,次要身份才是前克格勃探員。
天塌下來也有我頂著,你用不著想那麼多,至少傳達指令的時候,用不著考慮什麼。」
這話里敲打的意味很露骨,分量也非常重,謝爾蓋驟然神色一凜,忙不迭認錯道:
「對不起,先生,我錯了。」
杜蔚國擺擺手:「行了,去做事吧。」
「是,是。」謝爾蓋渾身都被冷汗打濕了,腳下發飄,急匆匆的離開了。
「杜大,線索又斷了,下一步,你打算怎麼弄?」
胡大姑娘的嘴裡塞滿了烤製成金黃色的駱駝肉,吃的滿嘴冒油,含糊不清的問道。
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依舊是位於馬斯喀特港的蘇丹皇宮,這裡離荷姆茲海峽最近。
值得一提的是,為了給他這尊殺神騰地方,蘇丹本人都帶著家眷連夜搬走了。
雀占鳩巢能做到他這個地步,也算是亘古未有了。
至于格什姆島下面的溶洞群,杜蔚國和胡大姑娘都已經親自下去過了,馬薩爾他們確實已經不在,大概率是逃之夭夭了。
不過,這座島整體呈錐形結構,上小下大。
海底的溶洞群規模巨大,地形也異常複雜,勾連縱橫,不僅連通著地下河,還連著海底。
一百多名蛙人撒進去,連個水花都沒濺出來,因為洞穴里的障礙物眾多,連胡大姑娘的感應能力也施展不開。
雖然可能性不大,但誰也沒辦法確定,馬薩爾他們是不是依舊躲在迷宮似的海底溶洞裡。
因此,杜蔚國才有了直接炸島的想法,寧殺錯,不放過,至於巴幾斯坦方的怨念,他根本不在
乎。
見胡大姑娘吃得香,杜蔚國也從銀盤裡拈起一塊駱駝肉放進嘴裡嚼了起來。
怎麼說呢,駱駝肉的口感跟牛肉類似,厚實、多汁,有嚼勁,經過這邊特殊的工藝烤制之後,有種原始的野性味道。
杜蔚國對這種味道不怎麼感冒,隨便嚼了兩口就咽了下去,搓了搓手。
「我會去趟天竺,把藏在陰溝里的那幾隻小老鼠揪出來,給老郭他們一個交代。」
「嗯?」一聽這話,胡大的眉頭挑起,停住了進食的動作:
「那個黑白串子呢?怎麼弄,就這麼關著,不管她了?」
她根本就沒問馬薩爾,表面上問的是瑟曦,實際上卻是造神之地。
杜蔚國越來越強,大狐狸的危機感也與日俱增,現在她極度渴望進步,都有點急不可耐了。
瑟曦這婆娘,正處於深度昏迷狀態,她被注射了的克格勃獨家配方的制暈針,也就是傳說中的假死針,計量大到足以麻醉成年大象。
除此之外,她還被臨時趕製出來的橡膠束縛衣鎖得嚴嚴實實,由神舞神樂這兩個大妞看管著。
從某種意義上說,神舞的命絲,還有神樂的影控術,都能在一定程度上克制瑟曦。
當然,必須在她們足夠靠近,並且還搶占了先手的情況下才行。
不過,聯手看押當前虛弱狀態下的瑟曦,萬無一失。
杜蔚國點了根煙,給胡大姑娘也遞了一支,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嗯,暫時先關著吧,等處理完天竺的那幾個雜碎,我想消停的歇上幾天。」
這個答案讓胡大姑娘感到無比錯愕:
「啥?歇上幾天?杜大,連馬薩爾你都不再繼續追殺了?」
杜蔚國呼出煙氣搖了要頭,目光卻望向窗外,仿佛瞬間就跨越了無盡的時空。
「嗯,不追了,這老不死的又女干又滑,現在成了驚弓之鳥,真要一門心思的躲起來,短時間內,估計誰也找不到他。
不過,他沒了雷納德的幫襯,羽翼也都被我剪的七七八八,短時間內,應該也翻不起什麼浪花了。」
收回目光之後,他的語氣變得陰惻惻的:
「丫的,老子炸座島給他聽響,這麼大的動靜,想必他也該能消停一陣了。」
胡大姑娘雖然還是有點不太甘心,不過見到此刻杜蔚國這副暮氣沉沉的模樣。
她也不好再繼續催促,只能訕笑著隨口敷衍道:
「呵呵,杜大,你這敲山震虎的成本可是真夠高的,下血本了。」
次日,上午,荷姆茲海峽附近海域,非常突兀的形成了一場小範圍的海嘯。
伴隨這場海嘯,周邊的陸地都爆發了不同級數的地震,好在都不算嚴重。
在此次海嘯中,格什姆島沉沒到了海平面之下,徹底消失,被硬生生從地球上抹除了。
全世界官方,對這場海嘯的定義和記錄都很統一,海底板塊碰撞引發的自然現象。
當天下午,巴幾斯坦收到了來自毛熊國家銀行,額度5000萬盧布,為期3年的援建無息貸款。
從今以後,再沒人提起這座島,過來幾十年,都沒人再記得這座島了,就仿佛它從沒出現過一樣。
這就是現在杜蔚國的威勢,傳說中的移山填海,他一句話就能實現。
與此同時,沙忒境內,艾爾戈比亞西南80公里左右。
魯卜哈利沙漠深處,一片峽谷地帶,某處山坳中,隱蔽的岩洞中。
「咳咳咳~」一陣咳響起,咳得很厲害,不過聲音倒是蠻洪亮的,聽起來中氣十足。
「
法克!帕克,你這個死變態,抽菸能不能滾遠點。」洛麗的大嗓門緊接著響起。
此刻,帕克正倚在洞口處抽菸,不過他的目光空洞,菸蒂都快燒到手指了,他也沒有察覺,也不知道他正在想什麼。
不過洛麗的怒吼,終於讓他回了神,扔掉菸頭,回過頭看向她。
「瘋婆娘,你特麼最好搞清楚情況,你男人之所以現在還能繼續喘氣,就是因為我。
帕克的眼神冷冰冰的,語氣也是凜冽如刀:
「如果你現在覺得這個廢物已經活夠了,我不介意讓他立刻停止呼吸。」
「你個死變態,你特麼找死!」
洛麗的暴脾氣像火山似的一點就著,二話不說,猛地朝帕克張開手掌。
「噗通!」帕克頓時被一股無形的力場壓得單膝跪地。
好在他的身體也是經過改造過的,體質遠超常人,這要是普通人挨上這一下,恐怕骨骼當場就得斷掉,整個人都被壓成肉餅。
「洛麗,你又發什麼瘋?」窩在角落裡閉目養神的馬薩爾睜開了眼睛,沉聲呵斥道。
「馬薩爾,不***事,現在你已經不是老大了,這些破事都是你搞出來的,再特麼惹我,連你一起收拾!」
洛麗狠狠的剜了馬薩爾一眼,她像個女暴龍似的,見誰懟誰。
「哼!」
馬薩爾氣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眼中凶芒閃爍,不過終究沒有發飆,只是忿忿的把頭扭了過去。
「嘎巴~」
巨大的壓力下,帕克渾身上下的骨骼都發出滲人的呻吟聲,他的臉色殷紅如血,脖子上青筋爆出,跟一條條蚯蚓似的。
經過改造後,帕克的體質遠強於普通人,但他終究不是能力者,缺乏搏殺手段。
不過,他從來都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他咬緊牙關,奮盡全力把左手緩緩的伸進了懷裡,吃力的摸到了一根金屬注射器。
這裡邊裝的是高濃度的暴君藥劑,這玩意可以超大幅度提升人類的身體機能,瞬間化身神魔。
但是目前暴君的技術還不成熟,後作用也大的驚人,會極限透支生命力,之前,雷博拉就是被玩意直接干廢的。
帕克這傢伙的性格偏激,不堪受辱,他想用這種極端的方式破局。
「洛,洛麗,不要~」
躺在地上的雷博拉強忍住咳,他的眼神十分焦急,費盡全力的叫了一聲。
他的狀態好了不少,雖然依舊枯槁,不過臉上終究多了一絲血色,連眼神都多些亮光,明顯已經恢復了生機。
該說不說,拋開扭曲的性格,帕克的醫術還是非常牛皮的。
再加上他手頭掌握的生物黑科技,幾乎可以算的上是當世最好的醫生了。
能把已經油盡燈枯,瀕死的雷博拉從死神手裡拉回來,已經可以充分說明問題了。
不過洛麗這會也是發了性子,高低要趁機整治一下帕克,直接無視了雷博拉的呼喚,假裝沒聽見。
她和帕克有過節,之前雷納德還活著,勉強合作的時候,他們就互相看不上,不止一次爭執過。
這次,救治雷博拉的過程中,矛盾升級了。
帕克的醫術固然好,但他可不是啥良善之輩,當然不會免費救治。
為了救活已經瀕死的雷博拉,洛麗兩口子不僅被迫委身成別人的免費打手,為期3年,還被帕克好一頓抽血。
足足7管,每管200毫升,差點把她直接抽成人干。
這些血,帕克給出的理由是要用於研究,但是洛麗親眼看見他轉頭就把血滋進河裡了。
所以
,事實很顯然,帕克就是故意禍害她。
洛麗這個女暴龍睚眥必報,從來都不肯吃虧,這不,隨便找了個由頭,就要報復回來。
不過,她心裡也是有數的,終究沒下死手。
「呵呵呵,不錯嘛,大家都這麼有活力。」
沙啞的笑聲在洞口響起,隨著笑聲,一道修長的有些過分的身影,以一種非常詭異的方式流進了山洞。
水蛭。
他現在是這個臨時小團隊的首領,所有人的老大,當著他的面,洛麗也不好繼續耍橫,冷哼一聲撤了力場。
「呼~呼~」
帕克也收起已經刺破皮膚的注射器,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水蛭,外面的情況怎麼樣?」馬薩爾起身迎了過來。
水蛭饒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陰笑,語氣戲謔:
「嘿嘿,外面可熱鬧了,煞神發怒了,直接把整座格什姆島都炸沉了,從今以後,世界上再也沒有這座島了。」
「什麼?把整座島都炸沉了?難道,他,他動用大菠蘿了?」
一聽這話,馬薩爾駭得臉色煞白,口乾舌燥的問道,帕克和洛麗的臉色也變得十分凝重。
水蛭脫下斗篷,搖了搖頭:
「那倒沒有,是毛熊第七艦隊的潛艇乾的,他們朝島下的溶洞裡射了足足幾十發魚雷。」
馬薩爾鬆了口氣,不過還是硬撐著,色厲內荏的罵了句:
「法克,這畜生真是太猖狂了,還真把自己當成世界之王了,簡直無法無天。」
「呵~」
水蛭輕笑,但是卻沒有說話,而是摘下圍巾,點了根細杆的雪茄叼在嘴上。
「人家本來就是世界之王嘛,現在連毛熊和花旗都恨不得搶著跪舔他的菊花,誰不躲著。
馬薩爾,估計也就是你這樣腦子有病的老傻皮自不量力,才敢主動去招惹他。」
洛麗嘴快,第一時間就冷嘲熱諷道。
「洛麗,你特麼~~」
馬薩爾被氣得面紅耳赤,實在繃不住了,周身也爆出一陣猛烈的氣旋。
「呵呵,先別急,我還沒說完呢,等我全說完,你們再拼命也不晚。」
水蛭輕笑,抬手打斷了馬薩爾,眼神冷冷的斜了洛麗一眼,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
水蛭這傢伙成名很早,名氣也很大,在杜蔚國崛起之前,他才是暗世界公認的第一刺客。
只不過他一直都很神秘,極少露面,所以存在感並不高,也沒人清楚他的跟腳。
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他很強,而且手段也很厲害。
之前在海底溶洞裡,暴脾氣的洛麗被他狠狠的收拾過,只是幾秒鐘就被制服得服服帖帖,毫無還手之力。
所有人都很怵他,聽到他開腔,立刻都啞火了。
水蛭這才不緊不慢的說道:
「之前,灰鯨和螞蟥跳海逃去了索馬利亞,投奔了聖靈軍團那幾個腦殘,現在他們已經死了。
不僅如此,整個聖靈軍團也被煞神徹底打崩了,包括4個腦域特長者,還有一萬多士兵。」
說到這裡,水蛭把細杆雪茄豎起,環視眾人,語氣幽幽的說道:
「一天,幹這些事,他只用了一天一夜。」
洞穴里瞬間變得死寂,針落可聞,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連大氣都不敢喘了。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此刻洞裡每個人都不是泛泛之輩,最起碼的見識還是有的,他們太清楚這份戰績的含金量了。
一天一夜,一萬多手頭有槍的狂徒,
外加6個能力者,其中還有4個是最稀罕的腦域特長者。
這股力量,如果放在歐洲,都能橫推幾個小國,改天換日了。
可是如今,卻在朝夕間被杜蔚國單槍匹馬的打崩了,哪怕是一萬頭豬,這麼短的時間也殺不過來啊?
這份戰績已經超乎想像了,所有人都被驚呆了。
見警示的目標已經達到,水蛭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也沒解釋杜蔚國並非單人獨騎。
「所以,我想提醒各位一下,我們現在面對的,究竟是個怎樣恐怖的敵人,現在的局面是不死不休,我們已經沒空再繼續內耗了。」
說話的時候,他冷冷的掃視周遭,所有人都神色凜然,下意識的錯開了對視。
「水蛭,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過了很久,馬薩爾才率先打破了平靜。」
水蛭的嘴角撇了撇:
「打算?先在這個沙窩子裡老實躲上一段,這個洞裡的補給起碼夠咱們用三個月的。」
「三個月?」洛麗忍不住驚呼出聲。
水蛭根本就沒理會他,連眼神都沒給一個,把剛剛帶回來雙肩背包扔了帕克。
「看看,這些東西,是不是你要的?」
傍晚,天色見暗,天竺,孟買,賈特拉帕蒂?希瓦吉國際機場,一架斯圖爾特運輸機停在了被清空的跑道上。
杜蔚國背著手,信步從舷梯上走了下來,身後只跟了吉布森,這次來天竺,沒帶胡大姑娘他們。
「衛斯理先生,頭!」
今天,來機場接他的人有些駁雜,尼姆,雷千鈞,陳建勝,還有幾個高種姓,一看就是本地有頭有臉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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