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衛國喜歡趙英男,這無需否認,只不過礙於時代和即將到來的大風暴,他才會對趙英男退避三舍。
這如果是在後世,可能第一次見面就擦出火花了,早就已經水到渠成,之後也就沒楊采玉什麼事了。
不過這個事只能到此為止,基本上算是告一段落,彼此以後也只能把對方深埋心底就可以了。
死死的爛在肚子裡。
抱著還留有趙英男味道的枕頭,杜衛國沉沉睡去。
第二天中午,杜衛國正在幹事值班室吃飯的時候,楊采玉端著飯盒過來了。
她倒也不是第一次來了,只不過不太經常來。
「好些了?」
楊采玉有點蔫:「嗯,我以後說啥也不喝酒了,實在太遭罪了,腦袋暈暈沉沉的,渾身無力。」
杜衛國小呵呵說:「呵呵呵,你天生酒量就差,酒精不耐受,身體解酒酶分泌緩慢,以後少喝,能不喝就不喝。」
楊采玉點了點頭才說:「嗯,我知道了,昨天趙英男怎麼找到你的?」
杜衛國不動聲色的說:「她昨天跑到四合院找我的,風風火火的,給我嚇了一跳,還以為你出事了。」
楊采玉眉頭輕輕皺了一下:「她怎麼知道你住在哪裡?」
杜衛國反問到:「不是你告訴她的嗎?」
楊采玉有點含糊了:「我,我沒有吧!」
「那我也不可能告訴她啊!」
楊采玉輕輕拍了自己腦袋一下:「哎呀,算了,有可能是我說的,我昨天喝斷片了,我沒說啥胡話吧。」
杜衛國笑著說:「見我之後,肯定沒有,之前,那我可就不知道了。」
楊采玉有點懊惱的說:「哎呀,以後我真的不能再喝酒了,連自己說過什麼都不知道了。」
「嗯,不喝挺好,酒還挺貴的。」
楊采玉白了他一眼:「呵呵,你可真摳啊,杜大科長。」
杜衛國突然臉上一肅:「對了,采玉,我有件事,猶豫了好久,還是決定告訴你。」
「啊?什,什麼事?」
楊采玉此時的臉色有點不太好,她擔心杜衛國說出啥她不願意,或者完全接受不了的消息。
杜衛國一本正經的說:「嗯,就是我一直以來其實心裡都有一個夢中情人的,我每天都會想她,我~」
楊采玉當場就毛了,她站起身來:「她,她是誰?她在哪?」
「我有她的照片,你想看看嗎?」
「我,我看看吧。」
杜衛國從抽屜里假裝拿出一張照片,扣在手心裡,然後把手心對著楊采玉的臉慢慢打開,呵呵,原來是一面原型的小鏡子。
看見小鏡子裡邊自己的臉,楊采玉瞬間破功,整顆心都被這老土的甜蜜表白給塞滿了。
含羞帶怯的說:「花言巧語,巧言令色,這些你都是從哪學來的。」
「我一前真的一竅不通,遇見你之後,突然就茅塞頓開了。」
「呵呵,杜科長的成語水平不錯啊!」
杜衛國臭不要臉的說:「那必須的,我媳婦可是文化人,我必須把肚子裡的乾貨都甩出來才行。」
楊采玉被他逗笑了:「呵呵呵,杜衛國,你這口才啊,我算是甘拜下風了。」
「這個可以有,夫為妻綱嘛,為夫就勉為其難吧!」
「呸!給你三分顏色你還開染坊了!」
杜衛國突然臉上又是一整,用非常嚴肅認真的語氣說:「楊采玉同志,我很嚴肅的通知你一件事,由於你昨天撒謊喝酒誤事,耽誤我杜衛國每周一次的重大福利,你自己想辦法彌補,找機會自薦枕席,還要解鎖新zi勢,否則後果自負。」
楊采玉臉瞬間就紅了,撲上來捂他的嘴:「呀,別胡說八道,這是在辦公室里,你瘋了!」
杜衛國賤嗖嗖的說:「呵呵,反正你自己掂對吧,我發起瘋來,連自己都害怕,我反正臉皮厚。」
「我吃完了,我先走了。」
楊采玉滿臉通紅的站起身往值班室門口走去,杜衛國也站起身照著她的(屁)股就是一巴掌。
楊采玉低呼一聲,話都不敢說話,咬著牙走得更快了。
杜衛國這個混蛋,真是要快點和他結婚,最近都有點肆無忌憚了。
一邊想著結婚和羞羞的事情,楊采玉臉上緋紅更甚,走得更快了。
杜衛國倒是繼續沒心沒肺的吃飯,這孫子昨天偷吃了,這會其實根本沒那麼急色。
只是逗逗楊采玉,順便岔開話題罷了。
最近楊采玉已經基本被他pua成功,落入了他的邏輯陷阱,明顯降智了。
又或者是她裝傻吧,尤其是在趙英男這個問題上。
白月光和蚊子血,彼此心照不宣吧。
剛吃完飯的時候,王洋就過來了,說他今天去醫院複查之後,醫生說他恢復得很好,已經可以上班了,只要不劇烈運動就好。
他剛才已經和王霄商量了一下,從明天開始,他上白班,王霄上夜班。
這樣的話,杜衛國同志從明天開始就徹底從夜班解放了,而且周末可以正常休息,至於郝科長的意見,已經被他選擇性的無視了。
夜班真特麼的很煩人,黑白顛倒,最關鍵的還是耽誤好事。
咱們杜大官人又不是差那3毛錢夜班補助的人,他這次表彰獎勵足足500塊,讓小杜同志前段時間略有些乾癟的小金庫又充盈飽滿了起來。
杜衛國三步並作兩步跑上2樓,郝科長的辦公室。
門都沒敲,直接沖了進去。
正在喝茶的郝山河被嚇了一跳,但是茶水卻沒濺出來一滴,手也都沒抖一下,可見老郝同志的養氣功夫是到家的。
「老郝頭,給我騰個地方放辦公桌,王洋從明天開始上班了,我從此不用再值夜班了,多年媳婦熬成婆,我杜衛國今天也站起來了。」
杜衛國豪邁的說著,郝山河一臉不屑的說:
「擦,就這事啊,給你樂成這樣!我特麼還以為又那個大姑娘對你耍流氓了呢!」
杜衛國臭不要臉的說:「老郝頭,這事可是直接關係到我的未來幸福啊,你想想看,我過完年就打算結婚了,這要是天天上夜班,黑白顛倒的,我媳婦夜夜獨守空房,淒悽慘慘戚戚的,這簡直就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人間慘劇啊!」
郝山河沒好氣的說:「你特麼趕緊給我滾犢子,說得老子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太噁心人了。」
「老郝頭,趕緊給我安排辦公桌,我從明天開始就天天白天陪你了,你也不用獨守空房了。」
郝山河怒吼:「趕緊給我滾!」
杜衛國從保衛處辦公樓出來,心情愉快的簡直快要起飛了,三九天在他眼裡都變成了艷陽天了。
今天晚上可就是他的最後一個夜班了,嘿嘿。
其實不光杜衛國,楊采玉也不喜歡他上夜班,連晚上吃飯都見不到面,也不能吃完飯在一起膩歪一會。
雖然每次都是她面紅耳赤的把杜衛國趕走,但其實她心裡邊也很喜歡。
口是心非的女人啊!
杜衛國騎車回到四合院,這會是上班時間,外邊又是齁冷齁冷的,所以大院裡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
樂得消停,小杜同志靠窗戶把車子停好,剛要開鎖進門。
對面許大茂家,傳來輕輕敲窗戶的聲音。
這個季節,各家各戶的窗戶上都結了厚厚的冰霜窗花,裡邊啥都也看不見,杜衛國回頭看去。
許大茂家的窗戶上,有一個用手指化開冰霜窗花的下洞,秦京茹在敲打玻璃窗,斷斷續續,有氣無力的。
這也就是杜衛國遠超常人的視力才能看見。
什麼情況?
這是被拘禁了?還是被虐待了?
杜衛國並沒辦法置之不理,這可是他的工作職責,他大步向著許大茂家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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