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收拾妥當之後,趙子龍和兩個鬼子在倉庫旁的一間屋子裡吃飯。
鬼子司機的伙食十分豐盛,桌上擺著肥美的雞腿、鮮嫩的魚肉,還有牛肉罐頭。
其中一個鬼子隨手扔給趙子龍一盒牛肉罐頭,趾高氣昂地說道:「拿去,那邊蹲著吃去,別跟我們在一個桌子。」
不一個桌子就不一個桌子。
趙子龍強壓著心頭的怒火,接過罐頭,蹲在地上,應聲道:「多謝太君。」
那個脾氣暴躁的鬼子一邊吃著,一邊說道:「今天算你小子運氣好,跟著我們幹活,有口肉吃。」
另一個鬼子接著說:「好好干,以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趙子龍咬了咬牙,說道:「太君放心,我一定盡心盡力。」
盡心盡力?
盡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的心!
暴躁的鬼子喝了一口清酒,咂咂嘴說:「你以後跟著我們兩個吧。平常看著倉庫。這裡的物資可重要得很,要是出了差錯,咱們都得掉腦袋。」
趙子龍心中冷笑,嘴上卻應著:「太君,哈衣,我一定守好這裡。」
守好?
老子要把這些物資都弄走,讓你們哭都沒地兒哭去!
這時,另一個鬼子好奇地問:「你以前在東北,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趙子龍裝作害怕的樣子,說道:「太君,那邊到處都在打仗,還是跟著蝗軍好啊。」
好個屁!
你們這群侵略者,早晚把你們都趕出去!
暴躁的鬼子哼了一聲:「算你識相,只要忠心為蝗軍辦事,有你的好日子過。」
趙子龍點頭哈腰地說:「哈衣!太君的恩情我銘記在心。」
銘記個鬼!
老子記住的是你們的罪行,遲早跟你們算總賬!
兩個鬼子吃飽喝足後,一邊剔著牙,一邊閒聊起來。
其中一個鬼子說道:「等會兒咱們去打會兒牌,放鬆放鬆。」
另一個鬼子立馬附和:「好主意,今天手氣肯定不錯。」
說完,他們看向趙子龍,問道:「你要不要一起?」
趙子龍微微低頭,「太君,我沒有錢。」
那個脾氣暴躁的鬼子滿不在乎地擺擺手:「沒關係,我借給你。」
趙子龍面露難色:「太君,這怎麼好意思,我怕還不上。」
另一個鬼子笑著說:「怕什麼,就當是帶你一起樂呵樂呵。如果輸掉還不上,就給我當一輩子狗腿子。」
趙子龍:「哈衣!」
他心中暗暗咒罵:「這群該死的鬼子,竟想讓我給你們當狗腿子,做夢去吧!你們這群畜生,在我們的土地上作威作福,早晚有一天,會讓你們血債血償,把你們統統趕出去。
他默默地問候鬼子的老祖宗 N 遍。
趙子龍跟隨兩個鬼子走了出去。
2 號倉庫旁邊有一間屋子燈火通明。
靠近屋子,便能聽到裡面傳來的嘈雜聲響。
推開門,只見屋內擺著 2 張賭桌,一群鬼子正圍聚在那裡,個個神情亢奮。
他們嘴裡叼著香菸,大口大口地吸著,然後緩緩吐出一個個煙圈。
屋內煙霧繚繞,仿若卻滿是罪惡與墮落氣息的「仙境」 。
「快快快,下注下注!」
一個鬼子瞪著眼睛,揮舞著手臂大聲叫嚷著。
有的鬼子眼睛緊盯著桌面,吼道:「這把老子一定要回本,都別跟我搶!」
有的則一臉得意,放肆地大笑,將贏來的錢往懷裡揣,還不忘吹噓:「哈哈,今天運氣就是好,你們都不行!」
還有的面色陰沉,不停地猛吸著煙,似乎在為自己的手氣不佳而惱怒,「八嘎!真特麼的倒霉,再來再來!」
「八嘎!你是不是出老千?」 一個輸急眼的鬼子猛地站起來,指著對面的鬼子喊道。
「胡說,你自己手氣臭還怪別人!」 被指責的鬼子也不甘示弱。
「都別吵了,繼續繼續!」 另一個鬼子不耐煩地揮揮手。
「喲西,這把我押大!」
「我看還是小!」
整個屋子充斥著他們粗野的叫罵聲和肆意的狂笑聲。
趙子龍站在門口,看著這群鬼子,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
他強忍著衝上去將他們全部消滅的衝動,暗暗想著:「讓你們先得意一會兒,肯定不讓你們活過後天!」
這時,那個脾氣暴躁的鬼子看見了趙子龍,喊道:「你還愣著幹什麼,快來一起玩!」
趙子龍連忙點頭哈腰地走過去,說道:「太君,我不太會玩,怕輸了你的錢。」
「怕什麼,輸了算我的,贏了算你的!」 鬼子滿不在乎地說。
趙子龍心裡冷笑,嘴上卻應道:「那多謝太君了。」
趙子龍在賭桌邊坐下,臉上強裝鎮定,心裡卻在盤算著。
「咱們就搖骰子比大小,三個骰子,簡單明了!」 一個鬼子叫嚷著。
趙子龍點點頭,「哈衣,聽太君的。」
第一把開始,骰子在盅里搖晃得嘩嘩作響。
眾多鬼子緊張地盯著盅,心中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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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盅放下,鬼子迫不及待地掀開,大笑道:「哈哈,你小子輸了!」
趙子龍露出懊惱的神情,說道:「太君手氣好,這把我認了。」
「接著來,別磨蹭!」 鬼子得意洋洋。
第二把,放下盅後,鬼子搶先開盅,臉色瞬間變得難看,「怎麼會?你贏了!」
趙子龍心中暗喜,臉上卻只是淡淡地說:「太君,這只是僥倖。」
「少廢話,再來!」 鬼子不甘心地吼道。
「太君,你別著急,這輸贏都說不準呢。」 趙子龍小心翼翼地回應。
「哼,我就不信我贏不了你!」 鬼子瞪著眼睛,仿佛要把趙子龍吃掉。
趙子龍陪著笑,「太君,那咱們繼續。」
接下來,骰子在盅里翻滾,每一次開盅都揪著眾人的心。
「這把肯定是我大!」 鬼子信心滿滿地掀開盅。
趙子龍看了一眼,搖搖頭,「太君,不好意思,還是我大。」
「八嘎!你是不是使了什麼手段?」 鬼子怒不可遏。
趙子龍趕忙擺手,「太君,你可不能冤枉我,這全憑運氣啊。」
「不行,再來!我一定要把輸的都贏回來!」 鬼子雙眼通紅,死死地盯著骰子盅。
「太君!我們要不換個簡單的方式,一張撲克牌比大小,怎麼樣?」 趙子龍說道。
「喲西!你說說規則,只要快就行,我著急回本賺錢。」 鬼子催促道。
趙子龍連忙解釋道:「太君,規則很簡單,咱們每人抽一張牌,比誰的點數大,A 最小,K 最大。如果點數一樣,就比花色,黑桃最大,紅桃其次,梅花再次,方塊最小。」
鬼子不耐煩地說:「八嘎亞路!別囉嗦,趕緊開始!」
趙子龍應聲道:「哈衣,太君,那咱們這就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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