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廠!
周聰大馬金刀的坐在了主位之上。
幾大檔頭畢恭畢敬的站在他的面前,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奉聖諭!」
起身,向著皇宮的方向一抱拳。
立刻,幾大檔頭都站得筆直。
「鐵膽神侯朱無視欺罔君上,無可置辯,律當棄死。朕思及皇父教訓,不忍戳害。令西廠,御馬監與忠信王府合力,日夜監視,若有違狀,立時擒拿,不必再報朕知!」
周聰聲音朗朗,同時還在審看著幾大檔頭。
但看一眾檔頭均目露驚容,不由得冷笑了起來。
「馬進良,召黑衣箭隊入京,伏於鐵膽神侯府外,聽本督號令!」
接著,周聰又看向了下面的大檔頭。
「屬下尊旨!」
別說周聰口尊聖諭,便是沒有聖諭這兩個字,馬進良也不敢違備了周聰的命令。
更別說周聰還說要與東廠和忠信王府合作。
這天下誰不知道東廠與西廠水火不容,而忠信王府又是皇親。
三方勢力聯合對付朱無視,絕對不可能假冒聖旨。
「譚魯子,這是東廠徐公公的令牌,你去御馬監調三百神機營,與馬進良匯合!聽本督的號令!」
隨手甩出了一個令牌,扔給了二檔頭譚魯子,周聰再度命令道。
「這幾日本督將會秘查神侯的事情,輕易不會露面!若有消息,我自會找你們。現在都下去準備吧!」
將手一揮,示意幾大檔頭離開。
周聰這才擺出了一幅廠花的姿態,大搖大擺的走出了西廠。
到了無人處,把外衣脫下,伸手一抹,便還歸了本來的面目。
酒樓之內,上官海棠與歸海一刀正在對飲。
兩人之間互有好感,喝得還算暢快。
但接下來,兩人卻是同時發出了一聲冷哼。
因為他們竟然看到周聰晃里晃悠的上了酒樓。
「走!」
上官海棠站了起來,隨手甩出了一錠銀子,離座便走。
「海棠妹妹,這酒還未喝得盡興,這麼快便要走?」
周聰微笑的擋在了上官海棠的面前。
「好狗不擋路,讓開!」
上官海棠面沉如水。
「我若真是讓開了,豈不是真成了好狗嗎?」
周聰也不生氣,笑嘻嘻的欣賞著上官海棠的絕色。
歸海一刀對上官海棠一直都有好感,最近又得了她的一些好臉,正處於快活之時。
眼看著周聰竟然敢擋在自己女神的面前,緊緊的握住了刀柄。
「歸海一刀,你最好莫要出手,因為你的魔刀對我一點用處都沒有。除非你學會了魔刀中的阿鼻道三刀!」
周聰扭頭看了歸海一刀一眼,又揉了一下鼻子,「你們也不用這個樣子,我這次來是想和你們做個買賣!」
「對不起,我們沒有興趣!」
上官海棠冷淡的說道,側身便想避開周聰。
「你們便連歸海一刀的殺父仇人是誰?這事也不想知道了嗎?」
周聰扔出了一句話。
「什麼?」
歸海一刀大驚失色,扭頭看向了周聰。
「你們幫我去搶一件東西,我便告訴你,你的真正殺父仇人到底是誰?」
周聰笑盈盈的坐了下來。
「說!到底是誰?」
歸海一刀抽出長刀,指著周聰的鼻尖。
「你以為我會告訴你!」
周聰嘲諷的笑了出聲。
「你想偷的是什麼東西?我們又憑什麼相信你知道真正的兇手是誰?」
上官海棠畢竟還冷靜些,扯住了歸海一刀的胳膊。
「我要偷的是東廠內的羅摩遺體,他都讓斷肢重生,你說我這個死太監需不需要他呢?」
「至於,殺人兇手之事!我當然也知道。甚至我還知道阿鼻道三刀的刀法便藏在你父親的舊衣物里,你可以回家去翻一翻,等找到了之後,去東廠找我!」
周聰拿起了剛才上官海棠喝酒的酒杯,轉到了她剛才喝酒的地方,倒了一杯酒是一飲而盡。
「真香!這酒香,胭脂更香!」
一聲長笑後,周聰起身,下了酒樓。
「海棠,我要回水月庵!」
歸海一刀轉頭看向了上官海棠,眼神中充滿了痛苦與希望。
「我與你一起過去!」
上官海棠把住了他的手臂,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
「趙姑娘,此事你怎麼看?」
忠信王府,得到了陸文詔通過周聰的傳信之後,忠信王把目光投向了趙敏。???..com
此時的趙敏已然恢復了女兒的裝扮,一襲輕便的鵝黃色長裙,脖掛珠鏈,巧笑嫣然,美目流盼,艷麗非凡。
「若是周賊真能用計謀讓曹正淳與朱無視互斗,那便最好,我們正可坐收漁人之利。」
「若是不能,卻也無所謂!憑我麾下的這幾名高手,完全可以誅殺二賊。」
「殿下,你那邊還需做好準備。一旦事成,要藉機起兵。由周賊引路,攻入大內。到時候,定能逼陛下退位,到時候聖人只能允你登基,還大明一片清天!」
趙敏抬起了頭,小聲的分析道。
「趙姑娘放心,我已經全部安排好。誅殺兩賊後,京營人馬便會響應,攻向宮中!」
忠信王忙表態道。
接著才又痴痴的看著趙敏,無比的動情,「趙姑娘,我若登大寶,你便是最大功臣,我定要讓你當皇后!」
「就憑你!」
趙敏眼中的輕蔑一掃而過。
眼前這忠信王好高騖遠,急功近利,只有兩三分的才幹,但卻有十二分的膽子。
若非一眾朝臣對宦官及鐵膽神侯當政不滿,投到了他的麾下,他這輩子都不可能與皇位沾邊。
「真是可惜!蒼狼與白鹿的子孫雖然輸了,但卻是輸給了洪武大帝,縱然不甘,卻也輸得心服口服。」
「只是沒有想到,雄才偉略的洪武大帝竟然會有這樣的不堪的子孫!而我趙敏卻偏偏還得屈身以事!」
秋水剪瞳看著面前的忠信王,表面溫柔帶羞,但趙敏的心中卻滿是不屑。
現在大蒙古國已經是日落西山之境,甚至於還被後金逼迫。
雖然她的師傅龐斑號稱天下第一武功高手,但一人焉能敵萬人。
想要重新恢復大蒙古國的榮光,只能借希望掌握大明政權。
若不是沒有辦法,她怎麼會把寶壓到忠信王的身上。
她的目的當然不只是扶忠信王執掌天下大權這麼簡單。
而是希望借著忠信王,讓自己重現則天大帝的神話,以女帝之尊登頂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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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並讓蒼狼與白鹿的子孫重現榮光。
「多謝殿下厚愛,敏兒感激萬分!」
雖然心有不甘,但是趙敏卻還是盈盈一拜,更用無比溫柔的愛慕眼光看向了面前的忠信王。
「如何?」
晚上,周聰看到了歸海一刀與上官海棠,兩人均是滿面塵土,顯然是趕了很遠的路。
「說,誰是兇手!」
歸海一刀從馬上跳了下來,刀尖斜指周聰,滿眼血紅。
「你認為我會告訴你嗎?」
周聰眯起了雙眼,冷冷的看著歸海一刀。
「你不說……那便死……」
歸海一刀一聲咆哮,猛得前縱一步。
手裡的長刀一揮,卷出一道如烏雲般的魔氣,狠狠向周聰斬來。
「一刀!不要!」
上官海棠大驚,想要阻止歸海一刀。
但是,使出了魔刀的歸海一刀已經進入到了半魔狀態,哪裡能聽得進上官海棠的話,刀重如山,刀氣瀰漫,如淵如海。
「不自量力!」
周聰一聲冷笑,迎著魔氣而下。
一記大力金剛指點出,正好點在了歸海一刀的刀身之上。
將刀勢直接崩飛的同時,已然侵身到了他的中宮,一記崑崙火焰掌便把他給拍飛。
「一刀,你怎麼樣?」
上官海棠身如凌波飛燕,於空中一轉,便接住了歸海一刀,關切的問道。
「我沒有事!」
歸海一刀搖了搖頭,雙眼無比凝重的看著周聰,「你到底用的什麼功夫?怎麼可能壓制我的魔氣?」
「說了你也不會懂!」
周聰搖了搖頭,「你已經得到了阿鼻道三刀,應當知道我所言是真非假。需知你們去偷盜羅摩遺體,即是為我做事,也是為神侯為大明!」
「對於太監這種殘缺之人來說,因為無後,所以必須得依附皇權。雖然貪焚狠毒,但卻不會造反。若是補全身體缺失,可以誕育子嗣的話,你們覺得太監會不會謀反呢?」
說到這裡,周聰笑了起來,「能不能阻止曹正淳的謀反,就看你們能不能搶到那羅摩遺體了!」
「周大人!你的武功這麼高,怎麼不自己去搶遺體?」上官海棠秀目連閃,問道。
「很簡單,我不想面對曹正淳的報復。但你們兩位卻不同了,有鐵膽神侯保護,曹正淳也無法奈何你們!」周聰彈了一下手指。
「你是黃字第一號密探!」上官海棠冷笑道。
「那又如何?我對神侯府又沒有歸屬感!」
周聰冷笑了起來。
「你是在為神侯和大明做事!」上官海棠不滿的問道。
「那又如何?除非神侯能把海棠妹妹許我為妻,天天讓我摟在懷裡睡覺!」周聰笑了起來。
「無恥!」
一句話氣得上官海棠柳眉倒豎。
「我會替你去搶屍體!」
歸海一刀扯了上官海棠一下,鄭重的說道。
「很好!我便在這裡等你,希望你馬到功成!這是放置遺體的房間地形圖!」
將手一甩,一張地圖便甩給了歸海一刀,周聰大笑。
「好!」
歸海一刀急不可耐的抓過了地圖,向著東廠方向狂奔而去。
「一刀!」
上官海棠怎麼可能讓他就這麼離開,忙跟了過去。
「出來吧!」
目送著兩人離開,周聰將手一拍。
嗖嗖!
兩個人影出現在了周聰的面前,正是曾靜與江阿生。
「想要報仇的話,便跟著他們過去!相信有兩人在,你們殺轉輪王並不是難事。」
「我知道你們不想為本官效力!不過無所謂,我們好聚好散,你們只需要在他們二人搶到遺體後,放出飛箭傳出,再給他們送封信就行!」
掃看了兩人一眼,周聰把一封信甩到了曾靜的手裡。
「全憑大人吩咐!」
曾靜和江阿生聞言大喜,互視一眼後,向著周聰大禮一拜。
一直追到東廠門口,上官海棠才追上了歸海一刀,並且攔住了他。
「海棠,你放心!就算我搶到了羅摩遺體,也不會交給那狗官!我雖然很想知道殺害我父親的真兇是誰?但是卻不會給那狗官拿捏我們的機會,而是會交給義父大人!」
不用上官海棠說話,歸海一刀已經明白了她的心思,鄭重的說道。
「我幫你!」
上官海棠眼波融融的看了歸海一刀一眼,取出了兩套夜行服。
雖然東廠守衛森嚴,但是對歸海一刀和上官海棠來講,卻好似不設防一樣。
仗著周聰所給的地圖,兩人極為輕易便到了藏著羅摩遺體的房間。
掀開瓦片,將身倒吊。
但看屋內共有四人。
一人正在遺體前用小刀,鉤子等物在檢查遺體。
其餘的三人竟然有一種百無聊賴的感覺。
互視一眼後,上官海棠最先有了動作。
伸手在腰囊處一抹一灑。
「嗖嗖嗖……」
數十隻金錢鏢如馬蜂出巢般向屋內四人射去。
「不好!」
上官海棠的動作又快又突然,屋內的四人一時之間竟然沒有查覺。
其中唯有曹鋒一人叫了一聲,身體一矮,便鑽到了放著羅摩遺體的桌下。
剩下的三人皆中了金錢鏢。
鏢刃鋒銳,只割得這三人是遍體鱗傷。
道道真氣順著鏢身進入他們體內,瞬間便又封住了他們的穴道。
「轟!」
腳尖重重的一踏,屋頂立刻破了一個大洞。
歸海一刀飛身而下!
他本就對閹黨恨欲成狂,又生氣周聰三番兩次的調戲上官海棠。
現在則是把怒氣撒到了屋內,一刀便斬向了離羅摩遺體最近的李鬼手。
「唰!」
一刀梟首,鮮血甚至都噴到了羅摩遺體之上。
反手入刀還鞘,歸海一刀雙手同抓,便把兩截羅摩遺體給抓在了手裡,向上躍起。
「留下遺體!」
從桌子下鑽出來的曹鋒暴怒,一個懶驢打滾便從桌下鑽了出來。
聲音狂怒,轉輪劍狠狠的斬向了歸海一刀的後背。
「鏘!」
一隻銀梭射將而出,打在了轉輪劍上,止住了他的劍勢,讓歸海一刀跳上了房頂。
「留下遺體!」
曹鋒大怒,人劍合一,如鷂沖天,直接在房頂上射了一個大洞,並且上了屋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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