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行幽幽,於兩岸綠柳碧草之間穿行。
簫聲清越,配以琵琶的金石之聲,引得水鳥片片飛起,野趣盎然。
「官人,好一曲笑傲江湖!妾身喜歡的緊,唯願將來能日日與官人合鳴!」
一曲即罷,宋引章放下了懷裡的孤月琵琶,欣喜萬分的看著周聰。
「我這洞簫之聲不過凡音,不過是拋磚引玉,全為引出引章你的琵琶曲!」
周聰笑著摟住了宋引章的肩頭。
不過就是討老婆歡心嗎?這事自己做得精熟著呢?
先當文抄公把笑傲江湖的曲譜給弄出來,而後通過學究天人,去學習洞簫,有什麼可難的。
之後,還要給宋引章弄出來更多的樂曲,左右帶古風的都會弄出來。這個小妹子愛琵琶如性命一般,因為這是唯一能證明她有價值的地方。
在被周舍當狗拴著,她最恨周舍之事,並不是他的薄情寡義,而是他把自己的孤月琵琶給當了。
當然了,現在周舍已經沒命了。
他在把周舍給扔到河邊之後,並沒有收回蠅級無人機。
當天晚上,便趁著夜色找到了這廝,結果之後,又給燒了,來個了毀屍滅跡。免得他的屍首被人給發現,又聯繫到了宋引章身上。
「當真是一對璧人!引章這算是找到知音了!」
趙盼兒亦在船上,眼看著兩人如神仙眷侶一般的樣子,心裡生出了一絲的羨慕,開始思念起遠在東京的歐陽旭了。
若是兩人也能同周聰和宋引章一樣得多好。
雖然理智上告訴她這種可能性幾乎不會存在,但情感上她卻偏偏不敢相信,不斷在給歐陽旭找各種各樣的藉口。
「有人!」
便在此時,周聰看向了遠處。
將身一騰,如飛鳥般向那邊落去。
「還真有落水者!」
趙盼兒和宋引章忙看了過去。
果然,兩人看到水波之中,一個婦人的身影若隱若現,隨波而動。
「官人,小心!」
宋引章急得大叫了起來,更是把船家和船夫也給引了過來。
如電視劇中所演的那樣,落水者正是孫三娘。
而事實上,周聰去汴京走這條水路,也是有意為之。
還特意控制了船老大的船行速度,便是為了在孫三娘落水之後,能夠救下她。
一把抓起了孫三娘,腳尖在水面上一點,周聰輕飄飄的落到了船板之上。
「三娘!」
趙盼兒認出了周聰救上來的乃是孫三娘,驚聲而叫。
「船家,找最近的集市停下,我們一會兒要下船找醫生!」
周聰吩咐的同時,已經把孫三娘給放平到了船板之上。
先用手指去除了他口中的異物,而後又開始給她做起了心肺復甦。
「周……周公子!你這是在做什麼?」
趙盼兒哪裡見過這種救人的方法,只是看到周聰吻上孫三娘的唇,又把手放到了她的胸前按壓。
「不想三娘有事,就別阻止我!」
周聰抬頭,說了一句後,繼續起了心肺復甦。
「趙姐姐,官人肯定是在救人!」
宋引章看著周聰的動作也覺得有些礙眼。
但她卻牢記自己只是妾室的身份,相當肯定的說道。
「咳咳!」
在周聰的救治之下,孫三娘很快便恢復了心跳和呼吸,並且咳了出聲。她才剛剛落水,便被周聰給救了起來,剛才只是一時閉了氣。
人剛從迷糊過程中醒轉過來,眼看著周聰的動作,是羞不可抑!
驚怒之下,一巴掌便扇了過去,又被周聰給躲了過去。
「應當沒事了!回房裡換件衣服,而後再去看看醫生,調理一下!」
退開的周聰,雙目迥迥的看著衣衫盡濕的孫三娘。
果然不愧是柳妍所演的角色,身材之傲然。
除了在美國打nba時,遇到的幾匹大洋馬外,沒有人能比得上。
很快的,孫三娘便換了趙盼兒的衣服,又與她和宋引章哭訴了起來。
如電視劇中所演的一樣,她一直都想要得到一身誥命!
為此,天天逼著自己的兒子傅子方上學。
結果,老公傅新貴卻和同族寡婦勾搭在了一起,要過繼她的兒子。
她去族中祠堂爭兒子的時候,被傅新貴寫了休書。連帶著因為天天逼兒子讀書,她難產而生,視如珍寶的兒子也不想認她了。
想著回娘家,等回去之後才知道,娘家已經沒有人,便連房子都塌了。萬念俱灰之下,便跳了河,結果被周聰看見給救了起來。
哭訴了一番之後,孫三娘也弄清楚了剛才的原委。
並非是周聰有意輕薄自己,而是在救自己,這讓她感覺到極為臉紅。
非得要現在起來向周聰道謝,趙盼兒眼看勸不了她,便也只能扶著她去找了周聰。
「三娘!剛才事急救人,冒犯三娘,還請三娘勿怪!」
眼見孫三娘被趙盼兒扶著過來,未等她開口,周聰便先迎了過去,將身一揖。
「是妾身的不是,與公子無關!三娘謝過公子大恩!」
孫三娘忙上前一步,想要跪倒在地。
「起來吧!你是引章的義姐,何必多禮!更何況,以前的三娘豪爽任俠,有巾幗不讓鬚眉之風!
三娘如此小女兒之態,到不像我之前所認識的三娘了!」
周聰把她給扶了起來。
「多謝公子原諒三娘的任性,以前的三娘一去不復返了!」
孫三娘被扶著起身,因為周聰是她救命恩人的原因,她看著周聰已然多了幾許親近!
「若是因為傅子方的事情,那三娘可是大錯特錯了!你雖然是傅子方的親娘,也是孫三娘!」
周聰重重的握了一下孫三娘的手臂。
「盼兒之前也這麼說的!」
孫三娘感覺到了手臂處的異樣,雖然覺得不妥,但卻沒有撤回手。
「看來我與趙娘子還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呢?」
周聰笑著看向了她身邊的趙盼兒。
「周公子,與你心有靈犀的當是引章才對!」
從周聰第一眼見趙盼兒時,就表露了自己的狼子野心。
聽他這麼一說,一個白眼直接翻了過去。
「我與引章叫做夫唱婦隨,琴瑟合鳴!盼兒,你的才華應當不會用錯詞!」
周聰只是稍一爭辯,便又看向了孫三娘,「三娘,你也莫要傷懷。以我觀之,不出三年,傅子方便會後悔,說不得還會哭著喊著尋你這個娘親呢?」
「這話怎麼說?」
「很簡單!傅子方年紀小,好吃貪玩,所以才會被錢寡婦誘惑著不理你這個親娘。
若是錢寡婦是個守節之婦那也罷了,會只守著傅子方一人生活,把他看成珍寶,未來唯一的希望。
但她卻偏偏與你的夫君傅新貴有染,若是兩人無所出到還好。
但有所出,你道錢寡婦會喜歡自己的親生骨肉勝過喜歡傅子方嗎?
恐怕到那時,不用錢寡婦說話,傅新貴會親自把傅子方給趕出家門,他哪有不找你的道理!」
「周公子,那可怎麼辦?」
孫三娘雖然被傅子方傷透了心,但那畢竟是自己難產了兩天兩夜,才生下來的孩子。
聽周聰這麼一說,也覺得有道理,心急如焚!
「三娘,以小見大。傅子方少時會因為貪圖錢財美食而棄娘而去,長大估計也不會改變多少。
在他投奔你時,你若是有錢的話,他定然會認你這個親娘。
但如果你到時候只是一個普通婦人,我怕他就算勉強認你,等你老時也會離你而去!」
「不會的,子方不是那樣的人,他還小,一定不會是這樣的!」
孫三娘激動的辯解了起來。
「希望他不是這樣的人吧!」
周聰一聲冷笑,轉頭看向了前面的風景,不再理會孫三娘與趙盼兒。
在電視劇可是明明演著的,傅子方被趕出了家門後,去投奔了孫三娘。
開始幾天還好,沒幾天便又恢復如常。
甚至在撞破孫三娘與杜長風的感情之後,還想著用在家從父,嫁人從夫,夫死從子的話來威脅孫三娘。
要知道現在可是北宋真宗年間,程朱理學的創始人程顥還未出生呢?當時對寡婦再嫁極為寬容,他都有這樣的想法。
也就是杜長風乃是一科進士的官身,於他將來有用,要不然的話,他還不一定得鬧成什麼樣呢?
孫三娘回去了,心力交瘁的她很快的便睡著了。
而趙盼兒則走回到了船頭!
「你若是來責怪我的話,那就不用說了!盼兒,你是一個聰明人,肯定早就能看出來傅子方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還只是一個孩子,人是會變的!」
「既然如此,那我等著你改變心意,允我納你為妾的那天!」
周聰笑了起來。
「你有了引章還不夠嗎?何必一定要逼我呢?」
趙盼兒聽他三句話不離納妾之事,很是不滿。
「盼兒此話大誤,我何嘗逼你了。不是一直都在你正經的商量此事嗎?」
「對了,我找人查過朝庭的密檔了。知道當年彈駭你父親擅開城門,挑起邊釁之人乃是當時的御史,現在的蘇州知州蕭欽言。
盼兒,只要你一句話,他的人頭明天便會出現在你的面前!」
「什麼?」
趙盼兒的身體晃了一下,伸手按在船隻的護欄之上,才算是沒有摔倒。
「盼兒,我便知道你是這樣!只要你點一下頭,我便把蕭欽言的人頭給你取來,為岳父大人報仇!」
周聰走到了她的身邊,催促道。
「你……你讓我想想,別逼我!」
趙盼兒虛弱無力的說道,俏美絕倫的雙眼之中,露出了一絲的思念之色。
想來是思考周聰的建議。
「你既然無法決定,那為夫便替你決定了!回來之後,以香吻回報便可!」
周聰高聲叫道,騰身即走。
「你回來!」
眼看著周聰如大鳥般飛掠而起,趙盼兒大驚失色。
但是,聲音落下之時,周聰的身影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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