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的時候,楊棟就換了牢飯不對,是新家。
新家上下三層樓房,每個窗戶都裝了防盜窗。
這種防盜窗可不是後世那種鋁合金空心的鋼管,而是拇指粗細的鋼筋,除非你用鋼鋸,要不然甭想出去。
就連客廳的大門也換成純銅的了,哪怕用手雷都轟不開。
為了給楊棟提供一個安全可靠的新居,楊安邦兄弟倆可沒少費心思,房子裡的門窗該換的換,屋裡里的洞該堵上的堵上,爭取一隻老鼠都不能跑出去。
「你們兩個孽畜,忤逆不孝子、龜兒子」
楊棟一整天都在罵楊安國和楊安邦,有的時候,甚至還帶上楊軍的名字。
「我對不起老楊家的列祖列宗,養出這麼一個不孝子」
無論楊棟如何破口大罵,愣是沒一個人搭理他。
楊軍提前打過招呼了,誰要是敢搭理楊棟,他對誰就不客氣。
大家都知道楊棟的秉性,對他的嚎叫,大家也是充耳不聞。
換位思考,誰家攤上這麼一個混蛋老子,誰不發愁啊。
「不孝子,忤逆不孝的孽畜」
二叔楊棟打罵了一天,嗓子都沙啞了,愣是沒一個人搭理他的。
直到天黑的時候,聲音終於小了下來。
他這是鬧累了。
「終於清靜了。」
楊軍道。
吃完晚飯,他和家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聊天。
「哎,你說我有一天會不會像你二叔一樣被關起來。」王玉英幽幽道。
「噗」
楊軍正在喝茶,聞言,一口茶噴的到處都是。
他連忙放下茶杯。
「媽,您千萬別對號入座。」
「您兒子可不想做忤逆不孝的孽畜,況且您也不是這樣的人,您說我說得對不對?」
王玉英翻了翻白眼:「那可不一定。」
楊軍可不敢問,是他不一定是忤逆不孝的孽畜,還是她不一定是那樣的人。
無論是哪一種結果,都不是他想要的。
「媽,您要是有什麼不滿的,可以沖兒子發火,但是我求求你,能不能不要那麼說?」
楊軍知道王玉英不會無緣無故的發火,肯定自己哪裡有做得不對的地方惹她生氣了,要不然她也不會陰陽怪氣的。
「好,這可是你說得。」
王玉英臉色一肅道:「我問問你,這都第幾天了,你四妹怎麼還不回門呢?」
楊軍聞言一怔。
苦笑道:「媽,這事伱不該問楊老四嗎?」
楊老四是成年人了,她回不回娘家門的,他哪裡管得著啊。
其實,這兩天他也納悶呢,按理說嫁出去的閨女三天回門的,這都第五天了,楊老四還沒回門。
哪怕是一個小區的住著,那該回門的時候還是要回門啊。
「當然要問,但是你這個當大哥的,不去接她,她怎麼好意思回門?」王玉英道。
「回門還要娘家人去接?」楊軍納悶道。
「你說呢?」王玉英翻了翻白眼。
楊軍聞言一怔。
他也弄不懂是不是真的,於是,回頭看向了伊秋水。
伊秋水見狀,連忙道:「媽說得對,你忘了當初郭伯伯和天明親自來接的?」
楊軍聞言,一頭霧水。
說真的,他都不記得當初有這麼一回事了。
記得當時,好像他和伊秋水自己回娘家的。
哎,當時具體什麼情況,過了這麼多年,他也不記得了。
不過,伊秋水既然這麼說了,那肯定就有這回事。
當然,這種因為他的過失導致楊老四沒回門的責任肯定不能攬在自己身上。
於是,他眼睛一眨,目光投降了正在看電視的兒子身上。
最近,正在放一個武俠劇,這小傢伙每天這個點就在追劇,此時看得津津有味。
「喂,你為什麼不去接你四姑姑?」楊軍問道。
楊成道正看電視,看得津津有味呢,沒想到大人的怒火牽扯到他身上。
小傢伙眨巴眨巴幾下眼睛,愣是沒擠出來眼淚。
「爸,我還是個孩子呢。」
我是小孩子,你們大人的事能不能牽扯上我啊。
再說了,我就是個打醬油的,像接親這麼大的事,輪得到他當家做主嗎。
王玉英見狀,抬手就打了楊軍一下。
「都多大的人了,還跟孩子一般見識。」
楊軍聞言,嘿嘿直笑。
「媽,我最近太忙,忘記這事了。」
「忙,忙,你釣魚很忙嗎?」
王玉英抬手又打了他一下,沉著臉道:「一天天的就知道釣魚,工作不去工作也就罷了,家裡的事也不管,還有釣魚也沒見你釣上來魚,整天就知道往那裡一躺,年紀輕輕的,就開始養老了?」
楊軍聞言,一頭黑線。
在王玉英口中,他就是那個不學無術、整天只知道架鷹遛狗的紈絝子弟。
說他不管家裡的事也就罷了,怎麼說他不去工作呢?
「媽,您不懂,工作上的事不是你想得那麼簡單,不是說整天在單位呆著才叫上班,其實真正在單位呆著的才是沒本事的人」
「行行行,我說不過你。」
王玉英打斷他道:「工作上的事我不管,但是家裡的事你也不管,真當自己是大爺啊?」
「媽,家裡的事不該你兒媳婦管嗎?」
楊軍見王玉英又要不講理了,於是只能把火力往伊秋水身上扯了。
別人家,都是男主外女主內的,伊秋水倒好,比楊軍還甩手大掌柜,什麼事都不問。
「啊喔」
伊秋水伸了伸懶腰,打兩個哈欠。
「媽,我困了,先回去睡覺了,你們聊。」
說完,給孫招娣使了個眼色,娘倆逃也似的離開。
「嘿,你這娘們」
看著伊秋水背影,楊軍欲哭無淚。
不是說好的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怎麼有難的時候,自個兒飛了。
「啊喔」
楊軍大兩個哈欠,伸了伸懶腰。
這招我也會,還沒等他張口,王玉英就沉聲喝道:「你給我坐下,我還有事跟你說。」
「啊喔嗯。」
楊軍『嗯』了一聲,灰溜溜的坐下。
「我問你,這麼長時間沒見著小六,你把她怎麼了?」
兒子見情況不對,連忙把電視關上,逃也似的離開了他們。
此刻,客廳中只剩下楊軍和王玉英兩個人了。
楊軍見沒人了,於是也不瞞著王玉英。
「媽,小六被我關起來了。」
王玉英聞言,沉著臉想了一下。
「為什麼要關著她啊?」
王玉英並沒有像往常那樣鬧,而是心平氣和的樣子。
她知道楊軍向來穩重,不會無緣無故關著小六的,他之所以那麼做,自然有不得已的理由。
楊軍沉吟了一下,決定還是如實向王玉英道出實情。
要說這世上誰最能令他信任的,恐怕非王玉英莫屬了。
這世上沒有哪個母親會背叛自己兒子的,甚至有的時候不惜以命相護。
「媽,是這樣的」
於是,楊軍把彭三彎消失,以及小六調查他的事說了一遍。
王玉英聽完,臉色鐵青。
「這麼些年,竟然養了個白眼狼。」
「哪怕是只狗,也該養熟了,這種養不熟的白眼狼,照我的意思,最好讓他跟那個姓彭的一個下場。」
楊軍聞言,苦笑。
他知道王玉英在說氣話。
她不是那種無情無義的人,只是咋聽小六背叛自己的兒子,感到憤怒罷了。
果然,過了半晌。
王玉英的心情平復下來。
「軍兒,你做得對。」
「不管小六是不是白眼狼,但是咱們老楊家對得起他,關她一輩子也算是對得起她了。」
楊軍嘆了一口:「媽,您說得對,要不是看在我撫養她這麼多年的份上,我不會只是把她關著這麼簡單了。」
王玉英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從戰亂年代走過來的人,要是心不狠,是活不到現在的,當聽見有人威脅自己的兒子,她也不管孰是孰非,直接站在兒子的一邊。
這世上,是誰要壞了老楊家的富貴,那就是和她為敵,哪怕這個是他干孫女都不行。
「媽,這事你知道就行了,不要到處亂說,秋水也不知道這件事。」
「這還用你說?」王玉英翻了翻白眼。
楊軍聞言,苦笑一下。
「哦,對了,媽,留意一下小五,平時你說話注意一點,尤其不能在小五面前漏了口風。」
「知道,媽又不是傻子。」
王玉英道:「小五和小六畢竟是一塊長大的,難免他對你有什麼怨言,你放心吧,我會留意小五的一言一行。」
「嘿嘿,謝謝媽。」
也只有在王玉英面前,楊軍才能卸下偽裝和戒備,他才能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因為,父母親是這個世界上最值得信任的人。
第二天,二叔楊棟又罵了一天。
只不過,這次罵的沒有昨天的厲害,而且嗓子變得沙啞起來。
第三天,偶爾聽見幾聲罵聲,然後就是摔盆子砸碗的聲音。
第四天,偶爾聽見唉聲嘆氣的聲音。
第五天,什麼動靜都沒有。
第六天,依舊一點動靜都沒有。
一連十來天過去了,二叔除了吃喝,一點動靜都沒有。
他這次徹底地被拿住了,無論他怎麼鬧,就是喊破了嗓子都沒人搭理他,看來那兩個三個孽畜是真的想把他軟禁到死。
這天上午,楊軍正在釣魚,聽門衛匯報,說門口有個老太太找楊棟。
「那她有沒有說和楊棟是什麼關係?」楊軍問道。
警衛想了一下道:「說了,說是楊棟的老伴。」
楊軍聞言,嘆了一口氣。
最近光忙著二叔的事了,把他老伴忘了。
他之前還叮囑自己,一定要處理這事,沒想到這兩天忙的閒的把這事忘記了。
「告訴她,楊棟沒回來。」
楊軍嘀咕道:「我還找二叔呢,讓她把人交出來。」
「對了,你們羅隊長回來了嗎?」
「昨晚上回來的。」警衛員回答。
「讓他滾過來見我。」
「是,大領導。」
不一會兒,羅小軍就過來了。
「師叔,我剛要來找您匯報工作,你就找我了。」
羅小軍笑眯眯的替他點上一根煙,然後坐在旁邊的小板凳上。
「張口就來,信不信我踢死你?」
「嘿嘿,什麼事都瞞不過師叔您。」
羅小軍笑道:「昨天凌晨三點才回來,困得要命,睡過了頭。」
「事情辦得如何?」
前段時間,羅小軍被他派到南風去辦一件私事。
「一切都很順利,對方也同意合作了。」
「嗯,那就好。」楊軍點頭道。
羅小軍很不錯,是他得力的助手,交給他的事,就沒有辦不成的。
「對了,你再去辦件事。」
「師叔,您說。」
羅小軍把耳朵湊了過來。
「你去趟民政局」
羅小軍聽完後,點頭道:「知道了,師叔,我馬上去辦。」
我「嗯,這事抓點緊,儘量在今天辦成。」
「好的。」
羅小軍道:「師叔,要是沒別的事,我就先去了。」
「去吧。」楊軍揮了揮手。
羅小軍走後,隱約聽見門外那裡傳來爭吵聲。
楊軍也沒在意,眼睛一閉,繼續躺平。
晚上的時候,楊軍正在吃飯,楊安國黑著臉進來了。
他二話不說,直接蹲在楊軍跟前抽菸。
楊軍抽著他一副晦氣的樣子,翻了翻白眼。
「咋了,二叔死了?」
楊安國冷哼一聲:「他要是死了,我們也就安心了。」
「咋了?」楊軍再次問道。
楊安國猛抽一口煙,當著楊軍家人的面,說道,
「今天,那個老太太去我單位去鬧了。」
「哪個老」
楊軍驚訝道:「你後媽去你單位鬧了?」
「她不是我後媽。」楊安國吼道。
楊軍踹了他一腳,小拇指扣歐了扣耳朵。
「不是就不是,你這麼大聲幹什麼?」
楊安國翻了翻白眼,一臉幽怨的看著他。
「那老太太今天帶著她五個子女去我單位鬧了,而且鬧得人盡皆知,以後我都沒臉見人了。」
「她們都鬧什麼?」楊軍問道。
「還能鬧什麼,還不是為了錢。」
楊安國道:「我爸就是她的搖錢樹,只要找到我爸,也就找到了搖錢樹。她們雖然沒提錢的事,但是話里話外全是錢的意思。」
那個老太太要是不圖點什麼,誰會這麼大歲數還改嫁,況且楊棟還是個土了吧唧的泥腿子。
楊軍聞言,翻了翻白眼:「你承認二叔和她的關係了?」
「我承認個屁。」
楊軍腳剛要動,他立馬閃到一邊。
「我什麼都沒承認,也沒出去見她,只是讓人把她們轟走了。」
「反正我的臉丟盡了。」
楊軍聞言,冷嗤道:『多打點事,怎能就沒臉見人了?』
楊軍放下碗筷,點上一支煙抽了一口。
「你沒承認就好,回頭她們只要去鬧,你就立馬把人送去派出所。」
「啊?」
楊安國驚叫一聲,然後小聲道:「哥,你還嫌事情鬧得不夠大?」
楊軍冷眼瞪了他一下,沒好氣道:「你說呢?」
但是,看到楊安國不解的樣子,楊軍接著道,
「他們已經不是夫妻關係了,要是他們再鬧,就沒了站得住腳的理由,到時候就只能公事公辦。」
「哥,不對呀,老頭子的結婚證我見過,當時老頭子問我要紅包來著。」
「那是偽造的。」
見楊安國還是一副不解的樣子,楊軍索性直接開門見山了。
「今天,我已經讓人把他們的結婚的記錄銷掉了,民政局根本差不多結婚的記錄。」
楊軍話音一落,一家人全都吃驚的看著他。
「啊?」
「哥,這個事你也能辦得到?」楊安國吃驚的問道。
不管是結婚還是離婚,夫妻雙方必須在場。
這可倒好,楊軍一個招呼,人都不需要到場,兩人的婚姻關係就解決了。
不過,現在的結婚程序可沒那麼複雜,根本不存在什麼全國全系統聯網的情況,哪怕你重婚都不一定能查得出來,銷掉記錄對於楊軍來說,就是一句話的事,甚至他一個眼神,下面的人都給他辦好了。
「你信不信我讓你和香秀變成離異關係?」楊軍沒好氣道。
都這麼大的幹部了,還跟沒見過世面似的。
甭說是楊軍了,就是依楊安國現在的身份,辦成這件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只是他空有權利卻不會利用。
楊安國聞言,嚇得連連擺手。
「哥,那倒不用,我信你就是。」
楊軍見狀,問道:「剩下的事知道怎麼做了吧?」
沒了結婚證,那個老太太就再也沒有理由鬧了,要是再鬧的話,辦他一個擾亂公務、詆毀幹部的罪,最後說不定她一個造假結婚證的罪名。
楊安國聞言,眸子裡閃過一絲躍躍欲試的表情。
「知道。」
「只要她明天再來鬧,先揍一頓再說,然後再送派出所治罪。」
今天,被堵著單位的大門鬧了一天,楊安國心裡頭憋著一口氣,今天聽了楊軍已經讓人銷了他們的結婚記錄,頓時又覺得行了。
只要你們明天再敢來鬧,那就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楊軍還沒說話,就聽見王玉英道:「安國,打人就不必了,送派出所治罪就行了,畢竟老太太一把年紀了,要是打壞了,還得賠償醫藥費呢。」
「賠她姥姥的腿」
看見王玉英臉色一變,楊安國連忙道:「嘿嘿,聽大媽的,不打就不打。」
別人不了解楊安國,但是楊軍了解。
別看他嘴上這麼說,恐怕心裡早就把老太太一家恨死了。
如果不出所料的話,哪怕老太太不到他單位去鬧,他也會找機會修理他們一頓的。
「哦,對了。」
楊軍打斷道:「通知你哥一聲,讓他明天注意一下,我猜那老太太明天回去他單位去鬧。」
今天去楊安國單位去鬧,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老太太明天肯定帶著五個孩子去楊安邦單位去鬧。
鬧過楊安國了,怎麼可能放過楊安邦呢。
「姥姥的,她敢?」
楊安國一聽,就像點了炮仗一樣,瞬間就爆了。
「明天只要她敢來,我就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楊安國恨恨道:「她不是倚老賣老,想找個永遠免費的飯轍子嗎,行,老子就成全她,替她找個免費的鐵飯碗。」
楊安國現在地位不同以往了,不敢說跺一跺腳全程抖三抖,但是說話還是好使的,他要真的想辦老太太一家,恐怕沒人能攔得住他。
「行了,你可以滾了。」
楊軍揮揮手道:「你這張臭臉離我遠一點,別讓我看見。」
一遇到困難就來找他,也不知道他這個廳級幹部是怎麼當的。
哎,愁死個人。
「哥,謝了哈。」
楊安國嘿嘿笑了笑,從王玉英和伊秋水道:「大媽,嫂子你們吃飯,我先回去了。」
說完,不等王玉英反應過來,就拍拍屁股走了。
等他走後,王玉英起身抓著楊軍的衣領,使勁的捶了幾下。
「媽,您這又是幹嘛?」楊軍抱著頭道。
「幹嘛?」
王玉英瞪了他一眼:「你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連註銷結婚記錄的事都敢幹了。」
楊軍聞言,苦笑道:「我有什麼辦法啊,兒子不也是想儘快解決這個麻煩嗎。」
「我這是替咱們老楊家消除隱患,您說說您,不誇我也就罷了,怎麼還打我呢?」
「還誇你?」
王玉英照著他的肩膀又是幾拳頭,只不過並沒有用多大的力氣。
「你還能耐了,倒不是說我有多贊成你二叔和那老太太的婚事,媽打你,是因為你膽子越來越大了,心裡沒有畏懼的東西,早晚會幹出什麼出格的事。」
其實,昨天晚上,王玉英就在生楊軍的氣。
你說說你,動不動就讓一人消失,然後又把人軟禁到死,現在又不著痕跡的消除結婚記錄,長此以往下去,還有什麼是你不敢幹的?
「媽,兒子曾經是一名軍人,而且是一個手上沾過血的人,你覺得我心裡頭還有那份敬畏嗎?」楊軍苦笑道。
他上過戰場,手上沾了幾百條敵人的命,沾過血的人,你還指望他對生命還有多大的敬畏之心嗎?
王玉英聞言一怔。
想了想,然後照著他的肩膀又是一拳頭。
「我不管你在外面做了什麼,但是你一定要保證這個家還有家人的安全,你能不能做到?」
王玉英想通了,楊軍早已不是以前那個聽話的乖兒子了,他的手上沾過血,而且還不是一個人的血,這樣的人,你怎麼能指望他對生命敬畏呢。
不過,她也不指望楊軍能改正,只希望他能保護這個家及家人的安全,她也就心滿意足了。
楊軍肅容道:「媽,我向您保證,只要我在,沒人能傷害到你們。」
說完,看了看伊秋水母子二人和孫招娣一眼。
「也包括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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