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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已經不再是坊市而是一個個獨立出來的空間,一個個形態各異的的樓閣或是平鋪在地上又或者懸浮在空中,中間有各個懸浮的石塊連接成橋。一筆閣 m.yibige.com
這裡沒有白天和黑夜之分,穹頂是閃耀的星辰沒有月亮和太陽,喧鬧的繁華也讓人忘記了時差。
除了那些黑市賣家之外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戴著面具,或是挽著妖嬈嫵媚的女伴,或是三五成群在某個酒樓中紙醉金迷。亦或者衣衫襤褸醉倒在街頭等待甦醒,或者像葉軒他們這樣驚呆在原地。
「尊貴的客人歡迎來到空間之城,有什麼可以幫到您的嗎?」就在葉軒他們震驚的時候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走了過來,白色的長衫樣式頗為講究將他的身體襯托的修長,樣貌乾淨儒雅,渾身上下散發著智者的味道。
「他是引導者,我特意為你請的,有什麼需要你都可以和他講。」陳落落已經盤算好了一切,葉軒並沒有說過他的真實目的,出於直覺他便給葉軒叫了一個引導者。陳落落敏銳的察覺到了葉軒的某種目的,所以才花了重金給葉軒定製了一個高級面具。
「我和我姐先去逛逛,一會兒在聽雨閣等你啊,別玩兒得太晚。」不等陳落穎說什麼陳落落便拉著他隱入了人群,有些事情自己不知道反而更好。
「你著什麼急啊,他一個人人生地不熟的萬一迷路了怎麼辦?」陳落穎被拽了半天才掙脫開,十分不理解弟弟的行為,一會兒撮合自己一會兒又是拆台。
「他有時候他的目的是什麼嗎?」陳落落在這一瞬間突然變得無比沉穩,深邃的眼眸一剎那震懾住了陳落穎。
「他喜不喜歡你我不知道,但他已經利用了你。雖然這些無可厚非畢竟他對你有救命之恩,我們也要提防著一些。你能保證他來黑市的目的絕對正義嗎?我打聽過他,還有那個叫月青的都是亡命徒出身。」陳落落語重心長的拉住陳落穎:「我們先靜觀其變,那個引導者我已經安排好了,他去了什麼地方都會匯報給我,若是沒有問題我就不再多想。」
陳落落眼中的深邃漸漸消失,拉起陳落穎隱入人群。陳落穎看到那雙眼睛的時候帶愣了許久,那番話,是他這個經常調皮不懂事的弟弟說出來的嗎?
......
「葉公子需要什麼儘管和我說。」
「我需要情報,越準確越好。」
「那我應該帶您去見見風婆,黑市中她的消息最為準確,只是價格不菲。」引導者依舊微笑著:「如果你已經做好了打算,請跟我來。」
「麻煩閣下了。」
「請。」
路上,月青和葉軒算是開了眼界,這些天他們在聖都也見到了不少稀奇古怪的玩意,但要說齊全,非黑市莫屬。這裡就像是一個不夜城沒有人會在意時間,只要是進來,便會徹底淹沒在這人海中。
雖然魚龍混雜,但是葉軒看到了許多寶貝。
比如某個氣息波動極大的靈陣捲軸,或者是上好的提煉金屬,某種珍貴靈藥。其中葉軒路過一處樓閣時還見到了一個長相美的驚人的少女,葉軒和月青看了一眼就感覺自己之前見到的女人都不能稱作為女人,和這個美貌的女孩兒相比完全不在一個層次。
比較奇特的是那個少女脖子上戴著一個項圈目光呆滯,耳朵不同於人耳,有些尖長。一頭金色的長髮有些蓬亂,白嫩的腳踝上還鎖著鐵鏈被困在完全由黃金鑄成的籠子裡面。
「那個是精靈族,世間尤物,是前線蠻族戰場廢了極大人力才得到的絕品。已經被封印了神魂控制起來。她脖子上的那個項圈能隨意的控制她,只要買下生殺奪定全在你手。」引導者站在籠子前介紹著。
葉軒看著籠中那個目光呆滯的少女突然感覺心中不由得漫過巨大的悲傷,像是被千萬隻螞蟻噬咬過一樣痛,但找不到地方。
「客官喜歡這個精靈族少女嗎?這可是我們春風閣新到的貨,雖然不賣但是客官你可以花錢享用,價格很划算。」見葉軒駐足店裡面的一個肥頭大耳胖子諂笑的介紹著,小眼珠子打量了一下葉軒感覺有戲,他的那個夜梟面具是上等貨色。
「她的結局......是什麼?」葉軒指著那個精靈族女孩兒默默問道。
「結局?」胖子沒有跟的上葉軒的思維:「客官是怕染上病嗎?不用擔心,精靈族很純淨是這個世間最為聖潔的物種,不會得上人族的病。」
「我是說她最後會怎麼樣。」
「最後的話......大概是累死或者被做成人偶吧。一旦封印他們神魂她們雖不能再自殺但是壽命也會很短,遇上一些大氣的客人也許會......客官您懂的。」胖子猥瑣地笑了,讓葉軒感覺身體一陣冰冷。
就在此時精靈族女孩突然抬起頭和葉軒對視了一下,一剎那葉軒感覺自己的心臟突然狂跳額頭上血靈之花不受控制地顯現。紅色的花紋隔著面具出現在了女孩兒翡翠色的雙眼深處,女孩兒瞬間清醒過來得到了意識。
「神明大人,您終於出現了。」
悅耳卻又痛苦的聲音無端的出現在葉軒腦海中,那個女孩兒一把扯斷了自己的脖圈哭著跪在葉軒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出月青腰間的刀劃向了自己的咽喉。
那一瞬間,葉軒仿佛看到了一個靈魂的解脫。
「哎呦我的姑奶奶啊,這什麼情況......怎麼自殺了!」
「我們走。」
葉軒回頭再看了一眼那倒在血泊卻微笑著的女孩兒,記住了她那一雙原本應該裝滿靈動的眼睛。
「這個世界,扭曲了嗎?那種感覺是怎麼回事兒......」葉軒喃喃著,感覺臉頰有些溫熱。手指探進面具之後發現淚水打濕了眼帶已經流到了臉上。明明沒有關係,為何自己會如此痛苦?
......
「這裡便是風婆的住處,公子請便我會在外面等候。」引導者俯身行禮站在一片參天大樹的森林前,森林入口是一個一人高的圓形光盾散發著濃濃的空間之力。通過這個光盾似乎就能進入到另一個空間。
「公子不用害怕,進去後便是另一個獨立開闢出來的小型空間,只有等級極高的商家才能擁有強大的財力開闢單獨空間。您即將進入的是空之森,是風婆管轄的區域,只要您遵循裡面的規矩就不會惹上麻煩,會有專門的黑影衛保護您。」
「多謝。」
葉軒沖月青點了點頭兩人一起進入到了光盾內,剎那間場景變換,刺眼的白光令他們睜不開眼。當白光開始減弱後兩人才勉強適應,正對著他們的,是一片廣闊的森林。
一條小路通向幽林深處,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路。
「真的要查嗎?」
路上,月青有些擔心。葉軒要做的事不僅僅是觸眾怒,更是危及到別人的利益和飯碗,還有一些人的人頭。月青擔心葉軒會因為此時發生危險,所以他才願意前來。
「你不是都來了嗎還問我?什麼時候咱們的大少爺變得唯唯諾諾了?」葉軒調笑道。
「一碼歸一碼,確實太危險了。」月青沒有笑,其中水深遠不是他所能想像。而且葉軒是單獨行動,就連拓跋墨戰和大皇子都不知道,他現在完全是孤立無援。
「到了。」
兩人面前,是一個完全由大樹軀幹盤結扭曲而成的樹屋,無數淡黃色的螢火蟲在密林間飛舞如同移動的星辰。天空完全暗了下來閃爍著微弱的星光,月青抬頭的剎那便看到了一顆流星一閃而過,美得令人窒息。
一隻只螢火蟲隨著葉軒的靠近慢慢聚攏過來,圍繞著葉軒不斷飛舞。葉軒腦子裡似乎浮現出了千萬種聲音,有驚喜,有悲傷,有痛苦,有快樂,仿佛森林中所有的螢火蟲全都飛了過來。
月青硬是被這些螢火蟲擠了出去,以為有危險刀已出鞘。
「不用怕,只是蟲子而已。」葉軒示意月青不用緊張,緩緩的伸出雙手。如同在水中一般輕輕一舀,頓時手上落上了上百隻螢火蟲,安靜的趴在他的手上閃爍著明亮的微光。
「神明......大人......」一個帶著面具的女孩兒呆站在門口,看著蟲群中的葉軒突然震驚的捂住了嘴巴。
......
「大人也是來買情報的嗎?」屋內,葉軒面前也坐著一個精靈族女人,只不過她看上去並沒有那般年輕應該有三十左右,更加的成熟知性。同樣是美麗的令葉軒不敢多看,即使是看上一眼就不想再挪開視線。
「是。」
屋內也有很多螢火蟲,都漂浮在葉軒身邊。微弱的亮光將葉軒整個人都襯托的無比聖潔,宛若神明。
「您終於出現了,我們還以為再也沒有了機會」旁邊年紀稍輕的女孩兒突然開始輕輕抽泣,帶著面具想要擦拭眼淚卻很難做到。
「機會?你們指的是什麼?我只是來買情報而已。」葉軒有些摸不著頭腦,他能感受到屋子外面還有一些人。
「大人什麼都不知道嗎?」女人驚訝的看著葉軒,眼眶有些微紅。
葉軒如實的搖了搖頭,這些精靈族能給他一種十分安心的感覺。在這裡他根本提不起戒心,全身心的戒備都會被無端的抹除。
「大人隨我來。」女人起身帶路,身邊的月青也跟了上去。
「我叫格麗斯,她叫梅羽。」
「葉軒......月青。」兩人紛紛報上姓名。
格麗斯帶著葉軒穿過完全由大樹組成的地洞後來到了樹心,這裡正對著天空,地上長滿了嫩綠色的青草。一隻只淡黃色的螢火蟲在空中緩緩的飄飛,黑暗中時不時傳來幾聲蟲鳴,有一種讓人說不出的恬靜。
「大人可以把手給我嗎?」格麗斯在葉軒面前突然跪了下來,虔誠的深處雙手。
這一舉動讓月青看的目瞪口呆,這是要幹嘛?
天空上的螢火蟲紛紛飛了下來,悠長的吟唱在天空上遊蕩著,一時間上萬隻螢火蟲紛紛飛來圍繞著葉軒和格麗斯兩人飛舞。吟唱的聲音越來越大,仿佛是來自於亘古神秘巫術的起源,萬物語言的伊始。
葉軒的意識在這裡突然模糊,魂核卻沒有一點異動在天靈內靜靜的。一切仿佛是那麼的寧靜祥和,葉軒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格麗斯輕輕將手放在了她的手心,摘下了自己的面具。
「偉大的精靈王啊神之子已經降世,請原諒我對神褻瀆,格麗斯在此立誓定會全力守護您的降福。」格麗斯的話剛一落吟唱的聲音陡然變大,螢火蟲們瘋狂起來化為旋風徹底將裡面的情況封住,讓月青再也看不到。
格麗斯虔誠的捧著葉軒的手掌,輕輕吻了上去。
「嗡......」
一聲巨響在葉軒腦海中炸裂,隨即天空上北方空曠的星座上血武神星辰撕裂夜空再次閃耀,統領了整片星域。
梅羽見到後激動的跪在地上面向北方雙手合十虔誠的禱告著。不光是她,其他的精靈族人也紛紛跪倒在地虔誠的禱告著,空之森的入口也隨即被關閉。
吟唱聲越來越大,隨著這種神秘的聲音無數信息鑽進葉軒的腦海中。格麗斯的神魂輕輕纏繞著葉軒,沒有受到任何阻攔輕易的進入到了葉軒的意識內。
「這是......」
一片金光中,葉軒看到了一個巨大的石台漂浮在浩瀚無比的岩漿之海上。石台分為九層,越往上石台越小,總體積葉軒無法估量感覺整個石台比一座萬丈的山峰還要高大。
畫面一轉,他的意識和格麗斯一同來到了石台頂端。
一個襁褓中的小孩兒哇哇大哭懷中抱著一顆血紅色的靈珠,而抱著他的卻是一個六七歲的女孩兒。
「姐姐!」葉軒看著那個女孩兒整個人如同雷擊。這裡難道自己曾經來過?
「王,他們已經攻上第六層了,鬼士團最多還能堅守半個時辰,您帶著大公主和皇子快逃吧!」一個背後長著黑色羽翼頭上長有一根黑色鬼角的戰士飛了上來,黑色的盔甲殘破無比,沾了很多血。
「想我鬼族傾盡一切守護世界安寧,可結局卻要被天下生靈圍殺,實在可笑。」王座上的男子自嘲著,背後紅色霧氣涌動化為一尊巨大的血武神戰靈,一時間湧出的殺氣將石台下方湧上來的血腥味盡數逼退。
「嵐兒你記住,一定要保護好你弟弟,明白嗎!」一個婦人蹲下抱著葉嵐泣不成聲,一聲巨響後,天空被雷電撕裂。
「王......真的要對皇子這麼做嗎?」一旁穿著黑色絲衣,頭戴黑羽冠的侍女哀求著,同樣紅色的眼睛卻被淚水浸濕:「他才剛剛降生啊,是你的親骨肉!」
「這是我們每一個鬼族人都要背負的命運,無關身份高低。況且是我的孩子,他的血管里流有我一半的血!」男人低喝著,背後血武神戰靈長劍擊地,瀰漫著滔滔威嚴。
「奶奶?」葉軒懸浮在空中的意識徹底呆住了,那個侍女雖然年輕但他能認出來是他已經死去的奶奶。這些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起陣!」
王座上的男人低喝著,腳下的血紅大陣與那古老的吟唱聲陡然增強。天空頂端的上萬顆星辰隨著歌聲將無盡的星光投射在石台中心,頓時雷霆大作,紅色的雷霆在萬千星辰之中來回閃爍,如同雷神在盡情的揮舞著自己的長鞭。
「哇啊啊......」
花叢中的嬰兒還在哭鬧懼怕著驚雷,他如今所能依靠的只有身上這一件黑色的布紗。
「解開血靈珠的控制,把它封印到軒兒體內,他有我的血脈可以承受!」
「王......」女人含淚哀求著,望著那嚎啕大哭的骨肉肝腸寸斷。
「報,異族已經帶人族和獸族強者攻入第七層,鬼士團快撐不住了!」一個身披紅甲的鬼族飛上石台,臉上有一道剛剛被砍開的傷口,還在流血。
「都走!」男人大喝一聲,天空降下紅色的雷霆將空間劈開。葉軒的視線停留在那個男人的背影上,一切他都還未明白那個襁褓中的自己就隨著姐姐消失在了空間隧道內。
畫面再轉,葉軒不知過了多久。
還是那天的雨夜,葉嵐被風靈位包圍著脫離葉軒的視線,真實的仿佛如同身臨其境。
隨後畫面消失,葉軒早已淚流滿面。腳下不知何時開滿了紅色的血靈花,而格麗斯還跪在地上親吻著自己的手掌。
「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到底是誰?」
「您是,皇子啊......」格麗斯抬頭微笑著哭泣,讓葉軒心痛到了極點,感覺心臟似乎要裂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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