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聽了端敏長公主的話,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她以為她那個羅卜臧袞布真是個香餑餑嗎?難不成水月還要趕上去給他做側福晉?
太后越想越生氣,本來還想留下端敏長公主在宮裡住上一日,母女兩個夜裡好好話的,如今完全沒有那個心情了,她忍不住將手裡的茶杯重重放在了几上,沉聲道:「既然你身子不適,那就回府歇息去吧。」
「皇上昨兒個傳旨,有事要見女兒,女兒便去乾清宮坐坐再回去吧,女兒告退了。」端敏長公主笑著站起身道,向太后行了禮後快步出去了。
太后見此更加生氣,她甚至覺得端敏今兒個來寧壽宮就是專門氣她來的。
「娘娘息怒。」德妃見太后氣的臉紅脖子粗的連忙柔聲勸道,從前在端敏長公主手裡吃虧幾回暗虧的她壓低聲音道:「公主雖然有些任性,但還是很孝敬娘娘的。」
「你也跪安吧。」太后聽了德妃的話,愈發覺得心裡發堵,公主是任性,可是公主今年都五十有二了,早已年過半百,還任性……這話聽到太后耳朵里不知道多刺耳。
再端敏這麼多年來真的孝順過她這個養母嗎?沒把她氣死都是燒高香了。
「臣妾告退了。」德妃倒是高興了,只覺得從兒子們那兒受來的閒氣一掃而空,給太后行了禮後,邁著輕快的步子往寧壽宮外頭去了。
「娘娘不要因為德妃娘娘兩句話就真的生了公主的氣,公主再不好,也是娘娘的孩子啊。」袁嬤嬤在一旁柔聲勸道。
「哀家這麼多年來早就習慣了,不然早就被端敏那個不孝的東西給氣死了。」太后喝了一口熱茶後道,語氣已經平靜不少了。
「聽奴才們,德妃娘娘來的時候陰沉著臉,這會子倒是高高興興的走了。」袁嬤嬤若有所指道。
「宮裡這些人是什麼德行,哀家還能不知道嗎?若不是看胤禛還不錯,水月那丫頭又死心眼,哀家可捨不得讓水月給她做兒媳婦,不過……日後到底是誰給誰添堵,走著瞧便是了。」太后現在倒是不擔心那麼多,著著也沒有那麼生氣了,她搖首指著一旁的桌子道:「把水月一早送來的點心熱一熱,哀家餓了。」
「是。」袁嬤嬤見自家主子現在還有胃口吃東西,心裡放心多了,立即親自提著食盒下去了。
她家娘娘這幾日是愛上了牡丹花糖糕,愛吃的不得了,郡主每日都會差人送來呢。
就在太后高高興興吃著牡丹花糖糕時,靳水月正和四阿哥坐在他們從前去過幾次的書齋廂房裡大眼瞪眼。
「四爺……。」
「水月……。」
「咳咳,你先吧。」靳水月沒有料到兩人會同事開口,幸好屋裡面只有他們兩個人,不然一定尷尬死了。
「你。」四阿哥笑著道。
「你吧,是你叫我過來的。」靳水月囧了,忍不住推了推他的手臂道。
「今兒個我在額娘那兒,聽你和皇祖母將婚期定了下來,是四十六年二月十八,離現在不足三年了。」四阿哥輕聲道,雖然臉色看著很正常,但是靳水月還是從某人微微上揚的嘴角可以看出他現在很高興。
高興了還藏著掖著,真是欠揍,靳水月在心裡如此想到。
「嗯,太后娘娘叫了欽天監的人來看吉日,我們就定了下來?沒有什麼問題吧?」靳水月低聲問道。
「沒有。」四阿哥連忙搖頭,他能有什麼問題,時間是越快越好,已經比他預期的要早很多了。
要知道太后可不止一次要多留靳水月幾年的,而靳水月的母親胡氏前些日子也這麼了。
「好,那就這麼定了,時辰也不早了,我該回府了,不然要錯過用午膳的時辰了。」靳水月拉起竹帘子的一側,往外看了一眼後低聲道。
四阿哥聞言有些鬱悶了,他們好幾日沒有見了,這才見面呢,她就要溜了。
讓他開口留人,這可能嗎?
「丫頭……我……。」四阿哥看著靳水月,欲言又止。
「我知道最近都會很麻煩,不過只要咱們同心協力,一切都不是問題,對了……你答應我母親不翻牆到府里找我了,你可得記住啊,府里現在侍衛多了起來,除了我的人,還有府里的護衛,你肯定不能像從前那樣進來了,等這段日子過去了,我們再想想法子吧,反正我們已經定下親事了,偶爾見一見也不算太出格吧。」靳水月到此回過頭看了四阿哥一眼,只見他十分認真的聽著,漆黑的眸子裡滿是寵溺之色,也不知怎麼的,靳水月竟然鬼使神差一般低下頭迅速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
記憶中,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親他,所以幹完這事兒後,靳水月就後悔了。
雖然兩世加起來,她也是三十幾歲的人了,但是上輩子真沒有談過戀愛,這一世也是頭一遭,所以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轉身便往外跑,只留下四阿哥一個人呆呆的坐在裡頭,半天都回不過神來。
「爺……。」蘇培盛在外頭等了好久都沒有見到自家爺出來,他沒能經受得住六子的鼓動,自個推開了門,見自家四爺正摸著臉傻笑,蘇培盛簡直都要傻眼了,下意識喊了一聲。
「回府。」四阿哥一下子站起身來,臉上又恢復了平日裡那副淡然的摸樣,這讓蘇培盛以為自己方才花了眼。
「是。」雖然有些回不過神來,但蘇培盛還是立即應了一聲,和六子一塊伺候著四阿哥往書齋外面去了。
「買下這書齋。」上了馬車後,四阿哥突然掀開帘子對走在馬車左側的蘇培盛道。
「是。」蘇培盛聞言下意識的應了一聲,不過才答應下來就苦著一張臉了。
這書齋可是百年名店啊,裡面有好多書籍都是孤本,而且這兒的位置也很好……這鋪子就值不少錢,書齋大不,還套著幾個雅間,後面還有一個不大不的院子,這得多少銀子啊。
一向精打細算,替自家四爺管著私房錢的蘇培盛又開始發愁了,一邊走著一邊就開始搬起手指頭來。
他家四爺買下書齋,肯定是為了和郡主在此相會……可是……也太費銀子了。
他家四爺一擲千金為紅顏,卻苦了他這個奴才。
六子見蘇培盛在一旁扳手指頭,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
「你個兔崽子,再笑我就把你帶進宮讓你也做公公。」蘇培盛十分鬱悶的偏過頭瞪了六子一眼道,就因為這子笑了一聲,他本來都要算清楚了,卻被打斷了。
「別別別……我還等著討媳婦傳宗接代呢,爺已經讓總管留意著了,您老人家可別嚇唬我。」六子立即擺手道,一副害怕怕的樣子。
「去,一邊呆著去。」蘇培盛忍不住又瞪了他一眼,還老人家呢,他也就比六子大了幾歲。
兩人雖然鬥嘴,但私底下關係還是十分不錯的,蘇培盛是自陪著四阿哥長大的人,而六子則是四阿哥出宮住進貝勒府後,跟著蘇培盛一起貼身伺候四阿哥的廝,只要四阿哥出京,蘇培盛不能跟著的時候,都是他一路伺候著。
接下來他們倒是沒有再什麼了,一個忙著扳手指頭算賬,一個忙著想自己要討誰做媳婦,都沒有空閒了。
靳水月從書齋回去後,妙穗便遞上了一個朱漆的木盒。
「這是什麼?」靳水月隨手將木盒接了過來,放到了一旁。
「啟稟郡主,這是平郡王側福晉送來的銀票,按照約定好的,這裡面是十萬兩尾款。」妙穗柔聲道。
「哦,原來他們府上的玻璃窗戶已經裝好了,把這銀票收起來吧。」靳水月笑著道。
別看她現在每次進賬都是數十萬兩銀票,事實上她賺的也不是特別的誇張。
一來做玻璃窗戶不容易,靳水月這些日子滿打滿算過了,一年到頭最多也只能裝個十來家,除去她給李德等工人開的超高額報酬外,一年也就進賬幾十萬兩銀子,可饒是如此……也幾乎是她三大玉顏坊總收入的一半了。
怎麼算這生意都是只賺不賠的,加上再賣一些玻璃圍屏出去,所賺的銀子就更加可觀了。
這個時代不比未來,要大面積的普及玻璃窗是不可能的,技術上就是一個難題,所以靳水月要做的便是保證好質量,價錢倒是不必降了,一年做個十來樁生意已經很不得了啦。
這樣算下來,她每年各處的生意加起來所賺的銀子絕對夠嚇人,她現在已經是個富婆了,要成為一個超級大富婆,也指日可待。
「郡主,聽巧穗,今兒個送銀票來時,曹家那個二姐又來了,不陰不陽的了不少難聽的話,只是郡主您在宮裡,她見不到您也只能作罷了。」妙穗看著自家主子,壓低聲音稟道。
「別理她。」靳水月聞言微微蹙眉,既然人家來的時候她不在,靳水月也不想再去找回場子了,太麻煩。
「郡主,皇上已下旨賜曹氏為平郡王嫡福晉了,曹氏今兒個讓曹家二姐送銀票來時,也送了一張帖子,邀請主子十日後,也就是四月初五去參加賞荷會,郡主您去嗎?」妙穗一邊拿出巧穗之前給她的帖子,一邊柔聲詢問道。
()
... (isbn書院)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7s 3.708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