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胡氏伸手撿起地上的玉釵,拿在手裡看了看後對女兒道。
靳水月見此臉上閃過一絲懊惱之色,她將這玉釵壓在枕頭底下,已經是前兩日的事兒了,一直也沒有拿出來,哪知道方才動作太大,才掉到了地上,玉釵倒是完好無損,卻被母親給瞧見了。
「沒什麼,一隻的玉釵而已。」靳水月乾笑一聲道,便準備伸手將這玉釵給拿回來,哪知道母親卻不給她,仔細的瞧了瞧玉釵後道:「玉質通透、溫潤,是難得的極品白玉,只是這雕工實在是粗淺……。」胡氏到此微微一頓道:「這上面還寫了字呢。」
靳水月聞言心中一突,正要伸手去將玉釵拿回來,便聽自家母親念道:「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靳水月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之色,特別是見自家母親正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時,愈發有點不好意思了。
「母親問你,你是不是和誰私定終身了?」胡氏看著女兒,眼中滿是擔心之色,低聲問道。
靳水月本想否認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真的不想對母親撒謊,更不忍心欺騙她。
「是。」看著自家母親,靳水月輕輕頷首。
「是誰?你這孩子難道不知道私定終身乃是大忌會,旁的不,一但被人知道了,你的名聲便都毀了,母親實在是不忍心啊。」胡氏輕輕拉著女兒的手,語重心長的道。
「母親別擔心,女兒知道輕重的,他必定不會辜負女兒的。」靳水月到此,忍不住頓了頓,四阿哥昨兒個一夜都沒有來,一開始她很生氣,可慢慢的卻擔心起來了,她知道他不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失約了?畢竟他最近每天夜裡都來的,而且前日他離開時也昨兒個會來的啊?難不成是他出了事?還是他府里出了什麼天大的事兒嗎?
「水月……水月。」胡氏一連喊了女兒幾聲,見女兒終於看著自己了,才有些無奈道:「你在想什麼,母親叫了你這麼久,你都毫無反應,莫非那個人對你就這麼重要?」
靳水月看著母親一臉幽怨的樣子,一時間真不知該什麼好了。
「是誰?」胡氏看著女兒低聲問道,她知道女兒從到大都是極有主意的孩子,現在竟然和人家私定終身了,肯定非君不嫁了,她心裡雖然有點兒鬱悶,而且十分不舍,不過還是關心女兒給她選的未來女婿是誰?
「母親以後就知道了,咱們不這個了,等女兒梳洗好了,就陪母親去十二爺府上看妹妹去吧。」靳水月一邊著,一邊伸了個懶腰往外走,嘴裡驚嘆道:「下了一夜的雨,空氣就是好啊,還有一股子淡淡的香味呢,不知道是什麼花開了,秒穗快好好瞧瞧去,若是好花,一會給二姐姐送去。」
胡氏在裡頭聽到女兒的聲音,一時真是無奈,輕輕搖了搖頭,將手裡的素馨花白玉釵放到了女兒的妝檯前,這才往外去了。
今兒個母女兩人的早膳吃的很豐盛,靳水月愛吃的東西都有,這是胡氏一早起身特意吩咐蘭香院的僕婦們做的,她怕女兒身子不舒服,所以才格外心。
不過女兒還算爭氣,雖然淋了雨,昨兒個又有點兒不舒服,如今卻又能活蹦亂跳了。
「郡主,是一盆十分珍貴的碧玉蘭開花了。」秒穗真把自家主子的吩咐當真了,才見主子用完了早膳,便低聲稟道。
「碧玉蘭,那倒是不錯,一會帶上,送給姐姐。」靳水月笑眯眯道。
「你啊!」胡氏聞言忍不住輕輕白了女兒一眼,靳水月權當沒有看見了。
母女兩人又收拾了一番,帶了不少東西,往十二阿哥的府上去了。
靳新月如今肚子已經挺得老高了,六個月了,孩子已經長了一大半了。
「才幾日不見,我這侄兒似乎又長大了。」靳水月跑上前去,靠在自家姐姐肚子上,笑著道,當然,她動作是非常非常輕柔和心的。
「你這丫頭,可別胡,我肯定會生個寶貝女兒的。」靳新月笑著道,語中還帶著無盡的期盼之意。
「好好好,姐姐肯定會生個和你一樣好看的寶貝。」靳水月連忙笑著哄到,引得自己家姐姐笑的花枝亂顫。
「這還差不多,十二爺了,等我順利生下咱們的孩子,出了月子,修養好身子後,他就帶我出京遊玩,到時候還能去杭州看望外祖父和外祖母他們呢。」靳新月眼裡滿是甜蜜,嬌聲道。
靳水月聞言一怔,正欲些什麼,便聽自家母親道:「我還是三年前帶著你們姐妹幾個去了一趟你們外祖家,如今明月和新月嫁人了,水月又忙,也不知何時才有機會去了?倒是新月,若真能走一趟,也算帶母親盡孝了,十二爺待你這樣好,你也得用心對他才是,日後別再什麼一定要生個寶貝女兒的話,你們和母親可不一樣,母親從前不也做夢都想生個兒子嗎?幸好你們聽話乖巧,你們父親也不在意,我反而覺得沒兒子也不打緊,可十二爺是皇子,新月你能生下兒子那是最好的。」
靳新月聽母親這麼,忍不住吐了吐舌頭,雖然心裡有自己的,想法,不過也沒有和自家母親爭論。
「母親,到時候女兒也陪您去杭州吧,倒是不用和二姐姐他們一塊了,人家甜甜蜜蜜的,咱們可不能打擾了。」靳水月笑著道,語中滿是挪揄。
「母親,你看水月,她又欺負我。」靳新月有些不依了,挽著自家母親的臂彎,求她做主,不過臉上可沒有半分不高興。
胡氏見兩個孩子又瞎鬧起來了,倒是沒有什麼,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她這輩子的確沒有生下兒子,給自家夫君傳宗接代,正因為夫君疼愛,人前人後都女兒好,才讓女兒們有了錯覺,如今連新月都吵著要生個千金,真讓她無奈啊,不過兩個女兒雖然沒能為人正室,但起碼備受寵愛,這也讓她放心了不少。
「側福晉,十二爺回來了。」就在屋內母女三人有有笑時,靳新月身邊的丫鬟急匆匆跑了進來,恭聲道。
「這麼快就回來了?不過也對,今兒個大朝會,天還沒有亮開他就去了呢,如今算算時辰,也差不多了。」靳新月笑著道,準備起身去屋外迎自家夫君,不過還不等她出去,十二阿哥已經快步走了進來。
靳水月母女也站了起來,正欲行禮,十二阿哥卻揮手阻止了:「都是一家人,岳母大人和三妹妹不必多禮。」
「回來了,可累?」靳新月上前看著自家夫君問道,臉上的一片柔色。
「不累,雖是大朝會,可皇阿瑪今兒身子不大痛快,早早下朝了。」十二阿哥搖搖頭道。
「那要緊嗎?」靳新月連忙問道,畢竟皇帝的安慰對皇子們來可是一等一的大事兒。
「不礙事,我們去看望了皇阿瑪,他老人家昨兒個睡得不太踏實,今日才有些頭疼,太醫歇息靜養一日便成,等會我派人送些藥材給皇阿瑪,也順便再讓人送些人參和鹿茸什麼的去四哥府里。」十二阿哥笑著道,對自家側福晉倒是沒有絲毫隱瞞。
「咱們前兒個才送了啊,倒不是我氣,只是……算了,爺要送就送吧,只是不能再送人參鹿茸這些補氣養血的了,前日已經送了太多,一樣的反而不好,四爺家的李側福晉怕也用不了那麼多,不如送些孩子的衣物吧,我這些日子給咱們未出生的孩子做了不少衣裳,有幾件倒是大點,送過去也合適。」靳新月想了想後如此道。
且不十二爺答不答應,就自家姐姐這番話就讓靳水月吃驚了,難不成……如今府里的事兒都是自家姐姐在做主嗎?連平日裡的人情世故,十二爺都和自家姐姐商量,要知道……這些事情本是嫡福晉管著的,莫非富察氏現在一點兒權利都沒有了?這也固然顯得姐姐得寵,可姐姐如今有孕在身,本就疲於應付,若再被人記恨,那就不好了。
就在靳水月擔心時,十二阿哥看著靳新月道:「並不是給李側福晉的,今兒個在宮裡時,聽四哥府里昨兒個請了兩次太醫,似乎出了什麼大事兒,我倒是沒有問那麼多。」
「四爺府上出事了?」靳水月聽了後只覺得心中一下子就冷靜不下來了,連忙問道。
「是。」十二阿哥輕輕頷首。
「是四爺出了什麼事兒嗎嗎?」靳水月拼命讓自己看起來冷靜一些,裝作神奇淡然的問道,實際上心裡都要擔心死了。
「不是,四哥今兒個也進宮了,我瞧著他倒是沒有哪裡不對勁,只是雙眼充血,神情疲憊,想必昨兒個是徹夜未眠的。」十二阿哥雖然覺得有點兒詫異她這麼問,但還是笑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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