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我真覺得靳家人配不上咱們家,靳家大小姐雖然不錯,可我聽說……大哥在宮中很受歡迎,甚至還有公主十分欣賞他呢,和宮中那些貴人們比起來,靳家大小姐根本不算什麼,大哥真是吃虧了,若咱們家對付靳家的事兒日後被這靳家大小姐知道了,到時候……即便她已經是咱們家的媳婦,你我的嫂嫂了,怕還是會出大事兒。」郭寧瑰一邊拿過信,一邊低聲說道。
「那該怎麼辦?老實說,靳家的女兒,除了大小姐外,都是些沒規矩的,特別是靳家老三,哼……男扮女裝逛青樓,簡直是……。」郭敏錫說到此猛的閉上了嘴,見妹妹瞪大眼睛看著她,隨即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道:「說著玩的,說著玩的,你快去送信吧。」
「逛青樓,四哥你又去胡來了,仔細祖父知道了打斷你的腿。」郭寧瑰氣呼呼的說道。
郭敏錫聞言暗叫不妙,心裡更加惱怒靳水月,覺得都是因為她自己才倒霉的,上次他被大哥狠狠揍了一頓,回府還被祖父罰跪祠堂兩日,差點讓他骨頭都散架了。
這樣的事兒,用祖父的話說,真是丟盡了祖宗的臉面,所以並未聲張,妹妹也是不知道的,如今自己卻說漏了嘴,郭敏錫恨不得給自己兩大嘴巴,連忙看著妹妹笑道:「你聽錯了,沒有的事兒,沒有的事兒。」
郭寧瑰聽的可是清清楚楚的,不過此刻也沒有時間和他計較,便拿著信,帶著身邊的丫鬟去追靳明月姐妹了,到了府門口的時候,剛好看見她們的馬車走了不遠。
「小姐,我送去吧。」丫鬟見自家小姐跑的氣
喘吁吁的,連忙自告奮勇道。
「算了。」郭寧瑰緊緊握住手裡的信,對身邊的丫鬟道:「回府去吧。」
「小姐。」丫鬟有些吃驚的看著她。
「走吧,這件事兒不許對任何人講,四少爺問起來,就說你咱們給了。」郭寧瑰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對丫鬟吩咐道。
「是。」丫鬟連忙點頭。
「哼……靳家人根本就是高攀我們了,若大哥真的和這靳家大小姐成親,日後知道我們也參與了今日之事,害她妹妹,到時候她還不把我們當兇手,當仇人啊,到時候辛苦的可是大哥,受傷害的也是大哥,我絕不能看著這樣的事兒發生,我的大哥那般優秀……日後肯定飛黃騰達,還是配一位公主最好。」郭寧瑰一邊低聲自言自語著,一邊回到了自己的屋裡,點燃燭火,將信放在銅盆里燒了。
馬車上,靳明月一直沉默不語,無論妹妹在她身邊說什麼,她都一動不動的盯著馬車帘子,整個人都仿佛呆了一樣。
「大姐,您說說話啊,你這樣我害怕。」靳新月從來沒有見過自家大姐這樣,很是擔心。
記憶中,大姐從小就是她們姐妹之中最懂事,最穩重的,凡事只要有大姐在,都能迎刃而解,大姐今兒個是怎麼了?
「新月,都怪我……都怪我沒有看清郭家人的真面目,還以為……他真的心儀我,對我好,傻乎乎的相信他,可我們換來的是什麼?郭家和馮知府聯手對付妹妹,而他就這樣離開了,是做賊心虛,怕我來找他對質嗎?」靳明月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下來了。
「大姐你別傷心,不是沒有成親嗎,這可是不幸中的萬幸,這樣的人配不上大姐,咱們也看清楚郭家人的真面目了,起碼不會再被騙,不會再上當了,回去咱們就和水月說,讓她當心。」靳新月連忙安慰道。
「你讓我如何不傷心,這些人千方百計算計三妹,還搭上了四弟的性命,如今一家人走投無路,連父親和母親都要爭相認罪,為三妹爭取時間,而我呢?除了拖後腿我還做了什麼?昨夜若不是我心軟,將那盤餅子給樹良,又豈會出這樣的事兒,都是我不好……身為長女,不僅不能幫父親、母親分憂,還讓他們擔心,身為長姐,不僅沒能保護好妹妹,還害的妹妹被人陷害,危在旦夕……。」靳明月越說越傷心,忍不住抱著自家二妹哭了起來。
「沒事的大姐,會過去的,一切都會過去的。」靳新月連忙安慰自家大姐,到最後她自個都忍不住哭了起來。
姐妹兩人回到靳家時,天已經完全黑了,靳水月和父親母親皆在府門口等著
。
「總算回來了。」看著兩個女兒平安無事歸來,胡氏臉上露出了如釋負重的神色,立即迎了上去。
靳治雍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但可以看得出,他的臉色瞬間由陰轉晴。
「大姐姐和二姐姐還未用膳吧,該餓壞了。」靳水月看著兩個姐姐一臉疲憊的樣子,特別是大姐姐,眼睛還有些紅腫,便知道她們此行並不順利,而且還吃了虧,否則以大姐的脾氣,豈會哭。
「是啊,我早就餓了。」靳新月連忙點頭,和靳水月一起,拉著自家大姐進府去了。
一頓晚膳,靳家人個個強顏歡笑,靳水月看在眼裡,痛在心裡。
「夫君,這天氣慢慢暖和起來了,樹良的喪事該辦還是得辦的,拖長了可不好,昨兒個給他用的棺木是我命管家買來的,只是一般的棺木,只是來不及湊數的,今日我已吩咐管家花重金去做了,估計三五日就成了……廣州府畢竟不是靳家的根,依夫君看,是葬在此處,還是送靈柩回老家?」
靳樹良聞言臉上滿是哀容道:「出了這樣的事兒,要想送靈柩回去,只怕一時半會還不成,只能將他安葬在此處了,選個風水好的地兒吧。」
「嗯。」胡氏聞言輕輕頷首。
「母親,把樹良葬在我的百草園裡吧,選風水最好的地兒,這樣****都有人守著他,他曾經和我說過,從前在京城的時候,沒有人願意搭理他,他很怕孤獨,很怕寂寞。」靳水月想起弟弟從前和自己說過的話來,心裡格外傷感。
「好。」胡氏漲紅眼點了點頭。
「母親,那季姨娘還沒有回府嗎?」靳新月看著自家母親問道。
「打從她和小竹在府衙里誣陷了你們三妹,便再也沒有回來了,我派人打聽了,她們現在住在馮府,我有些氣不過,派管家去要人,結果馮大人說,她們是重要的人證,不能回來,怕我們加害她們,一想起這個我就生氣。」胡氏十分憤怒的說道。
「我這輩子頭一次見到這麼心狠手辣的人,毒殺親子,還能這麼心安理得的在馮府住著,真是該千刀萬剮。」靳新月厲聲道。
雖然她不能完全肯定是季氏做的,但是就目前的一切來看,不是她還能是誰?
「別說這些了,各自回府歇息吧,明天怕是有一場硬仗要打。」靳治雍看著妻子和女兒們,柔聲說道。
「是。」靳水月姐妹三人應了一聲,各自回屋了。
靳水月知道自家父親說的硬仗是什麼,這過了一夜,芸娘等人的審問結果也該出來了,明日自己還得和季氏她們對薄公堂呢。
靳水月不怕去府衙,她怕芸娘等人傷的太重,所以心裏面一直惴惴不安,可偏偏自己如今只能等,她這心裡真恨自己沒用。
一整晚,靳水月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打從來到這個世界,她從未如此擔心,如此煩惱過。
第二日一大早,靳水月便起身了,本就睡不著,一夜迷迷糊糊的,甚至還噩夢連忙,再躺著更是一種折磨。
「郡君,您的臉色怎的如此差?」香穗端著水盆進來,看著自家主子臉色蒼白,眼眶青紫,嚇了一大跳。
「沒睡好,你怎麼不歇著,還做這些,交給小丫鬟們吧。」靳水月連忙上前接過水盆,香穗可是有孕在身的人,應該歇著才是。
「郡君。」香穗有些怔怔的看著她,片刻之後拉住了她的手道:「這個時候奴婢也不知該說什麼,可是郡君您知道嗎?您是這世上最好的主子,您對我們有多好,我們個個銘記在心,奴婢說句不該說的話,奴婢也好,芸娘等人也罷,為了您,哪怕豁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胡說。」靳水月聞言立即打斷了她,柔聲道:「你如今是要做母親的人了,好好養著身子才是重中之重,旁的事兒你別操心了,在我心裡,我的命是命,你們的也一樣,以後別說那樣的傻話了,無論遇到什麼事兒,咬咬牙也就過去了,要相信你們主子我的能力,去吧,用膳去。」靳水月說完輕輕推著香穗,讓她離開了。
香穗看著自家主子自個在屋內忙碌著洗臉梳頭的樣子,眼中閃動著淚光。
這就是她們的主子,從小就那般的與眾不同,從不把她們這些奴婢當卑賤的下人看待,否則又豈會因為擔心芸娘等人的安危,夜不能寐呢。
她真想為主子分憂,可事到如今,又能如何呢?她一個小小奴婢,因為主子對她好的緣故,要銀子還能拿得出一些來,權利……離她實在是太遙遠了。
靳水月獨自一個人,梳這古代繁瑣的髮髻,還真是有些困難,她又習慣妙穗等人在身邊幫忙了,也沒有叫小丫鬟來,最後簡單的弄了一下出去了。
「郡君。」靳水月才出了自己的院子,鄂輝便迎了上來。
「走吧,去府衙。」靳水月一臉疲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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