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在這兒自吹自擂了,我都看不下去了,快走……遲了看不到好戲了。」靳新月上前去,一邊拖著一個快步往前跑去。
「走吧。」靳明月見妹妹們都走了,上前幾步對站在一旁發呆的錢柳珍笑道。
「好。」錢柳珍這才醒過神來,嬌俏的臉上露出了笑容,跟著靳明月去了。
不過,她心裡還是有些不屑的,覺得靳水月和嵐嬌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互相吹擂也就罷了,還說出什麼最好最尊貴之姻緣的話來,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就在靳水月一行人走遠後,人群後方,一位身著錦衣的少年靜靜站立在那兒。
少年長相併不出眾,五官平平,但是整個人給人的感覺是十分平易近人,並沒有人因為他一身華服而讓人覺得難以接近,燈光映照在他的側臉上,給人一種很舒適溫暖的感覺,以至於四周有不少小丫頭們都忍不住瞥了他幾眼,面露嬌怯之色。
「爺,咱們此刻去往何處?奴才已經打聽清楚了,靳家在城東。」少年身邊的侍從見自家主子站在街上一動不動的,四周人潮湧動,怕被人衝撞到,便低聲詢問道。
「寶德,你聽到剛剛那個小姑娘叫她什麼了嗎?」少年卻盯著前方,一動不動說道,神色間似乎有些激動。
「叫誰?」寶德一頭霧水的看著自家主子。
「就是那個……我給她撿燈籠的少女……那個小姑娘叫她水月姐姐……是她……竟然是她,我早就該想到的,除了她,旁人出行哪裡會有眾多武功高強的護衛跟著呢,也只有她才敢爬樹……她還和小時候一樣大膽,一樣有趣。」少年十分激動的說道,隨即快步往前走去。
「爺,等等奴才。」寶德見自家主子急匆匆往前走去,深怕自己和他走散了,立即擠上去了。
今兒個的廣州城可謂人山人海,靳水月一行人玩的十分盡興,看煙火,猜燈謎,還得了不少彩頭呢。
靳水月一門心思撲在了自己的花花草草上,在詩文方面不曾下功夫,只是學了該學的,但是她兩個姐姐就厲害了,特別是長姐靳明月,說是才女一點不為過,她們那一大堆東西,十有**都是靳明月猜對燈謎得來的。
「明月姐姐真是厲害。」和靳家姐妹三個混熟了以後,錢柳珍的話也多了起來,還帶著幾分真切。
她本是書香門第出身,父親錢名世是正兒八經靠科舉出身的舉人,耳濡目染,她覺得自己也是個才女了,不過今兒個卻是真心佩服靳明月的,覺得這個靳家大小姐很是厲害。
「是啊,明月姐姐最好了。」嵐嬌也忙不迭巴結了一下,誰讓她看中的這個別致的小瓷瓶是靳水月猜中了燈謎幫她贏來的。
「對對對。」靳水月和靳新月也連忙附和道,她家大姐今兒個真是殺遍天下無敵手啊,整條街上擺談猜燈謎的人都怕了她們了,她如今手上抱著的東西也是姐姐贏來的。
一行人玩的很盡興,還得到了自己喜歡的東西,一路上有說有笑往城東去了。
不過,快到靳府的時候,鄂輝等人突然將她們幾個圍了起來,個個拔出了腰間的長刀,一臉戒備的看著四周。
「是誰,出來。」鄂輝上前幾步,厲聲喝道。
靳水月跟著家人來這兒已經六年了,事實上,她心裡一直還是很擔憂的,怕……德妃因為七公主的死遷怒她,不肯放過她和她的家人,但是因為六年來一直風平浪靜的,從未出過任何事兒,所以她的戒備慢慢鬆了下來,可如今見鄂輝這如臨大敵的樣子,她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下意識往自己袖口裡去拿小匕首。
鄂輝等人對她保護的極為周全,但是凡事總有個萬一,她也得防備著,
不過,讓眾人意外的是,片刻之後,街上拐角之處的胡同口裡走出來的竟然是個少年,少年身後跟著的侍從同樣年紀不大,十幾歲的樣子。
「是你。」鄂輝看著那少年,稍稍有些吃驚,隨即微微側身對靳水月道:「啟稟郡君,是那個幫您撿燈籠的少年。」
「是他。」靳水月聞言也有些吃驚,正欲說些什麼,卻見那少年已經快步走了上來
。
「閣下是什麼人,跟著我們作甚?」鄂輝卻沒有後退一步,看著少年沉聲問道。
少年卻絲毫不懼,仿佛沒有看到鄂輝手裡的長刀,一臉鎮定走上前來。
府門口的燈籠閃著亮光,映照在了少年臉上。
少年長得相貌平平,臉上還有些稚氣未脫的樣子,靳水月盯著他,腦子裡靈光一閃,頓了頓,有些不確定道:「你是訥爾蘇?」
「你怎麼知道是我?」這回驚訝的是這訥爾蘇了,幾年不見,她怎麼一眼就認出他來了?以至於一向沉穩的他都忍不住問出聲來。
訥爾蘇不知道的是,靳水月當初雖然小,骨子裡卻是成年人的靈魂,對人觀察的十分細緻入微,雖然幾年不見,訥爾蘇完全變了個樣,小時候長得圓滾滾,比較可愛的一個小正太,如今已經成了一個少年,完全瘦了下去。
不過,人再變,有些表情和習慣是不會變的,靳水月也憑藉自己的只覺認出了他。
「你不是說你近日會來一趟廣州城嘛,我猜的,不過如今才是正月里,我倒是沒有料到你會來這麼快。」靳水月一臉平靜的看著訥爾蘇說道。
訥爾蘇看著她這樣,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失望的,怎麼說他們都算兒時的玩伴了,她表現的也太淡然了。
「我長這麼大,除了去過盛京,便沒有離開過京城了,聽說南邊和京城大不一樣,便想趁著我年紀還不算大,沒有什麼事兒可做的時候出來走走,我額娘也同意,所以我早早就啟程了,倒是你,幾年不見都成猴子了,還敢爬樹,若是讓十公主她們知道了,那還了得。」訥爾蘇看著靳水月笑道,臉上還有隱藏不住的激動神情。
靳水月當初可是第一個發現他秘密的人,知道他是故意在書房藏拙,讓著皇子們的。
她那時候雖然小,但卻是一諾千金,果真沒有告訴任何人,他倒是十分佩服。
當初靳水月突然離開,他並不知情,直到七公主病逝,德妃大發雷霆吵著要找靳水月時,他才發現她已經離開了。
當初他只覺得日後這宮裡連一個他能夠說說心裡話,毫不掩飾表露自己的人都沒有了,如今見到了她,如何不激動呢。
六年不見,靳水月還如他記憶中那麼漂亮可愛,雖然長大了,但這性子卻是絲毫沒變呢。
「我可不敢讓十公主知道,我倒不是怕她笑話我,我是怕那丫頭吵著要我教她爬樹,就她那笨手笨腳的樣子,能學會嗎?爬樹可是一門技術活,就說你吧,武功是不錯,可是你不用功夫能爬上去嗎?能有我快嗎?」靳水月看著訥爾蘇,笑著說道,似乎想起了自己從前在宮裡時和十公主胡鬧的時光,倒是很開心。
訥爾蘇被問的一愣一愣的,半晌才呆呆的搖頭道:「若是不用功夫,我的確比不上你。」
「沒想到六年不見,你還是和過去一樣傻氣。」靳水月看他這傻呆呆的樣子,莞爾一笑,清澈中帶著俏皮的笑容在朦朧的光暈映照之中,顯得格外出塵而又動人心扉。
「呵呵。」訥爾蘇呆了呆,傻笑起來。
「小妹,時辰不早了,有什麼話別站在門口說,進府吧。」眾人一直聽他們二人說話,眼看著怕是要驚動左鄰右舍了,靳明月才低聲提醒道。
「對哦,我都忘了,訥爾蘇,你在廣州城有住處嗎?」靳水月笑著問道。
訥爾蘇聞言有些激動,心道,難道這丫頭還記得他們過去那點交情,要請他去靳府小住幾日嗎?若真是如此,那可真是太好了,幾乎是下意識的,訥爾蘇就想告訴他自己沒有住處,不過他還來不及開口,靳水月就笑道:「時辰不早了,是該歇著了,城西的客棧最多,我讓鄂輝派人帶你們找去,保證給你找個最好的。」
「呃……。」訥爾蘇聽了靳水月的話,半響都不知道該怎麼回了,一臉無奈的看著她。
莫說是訥爾蘇,就連靳明月和嵐嬌等人都有些目瞪口呆的,特別是靳明月和靳新月姐妹,她們其實在靳水月叫訥爾蘇的時候,就知道了他的身份,見自家妹妹對人家這樣,還真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人家好歹是個郡王吧,雖然還很年輕,可身份擺在那兒呢。
「郡君,我們王爺他……。」寶德在一旁有些看不下去了,他家郡王千里迢迢來廣州城,不就是來瞧瞧這靳家郡君嘛,他家郡王是重情重義之輩,總想著兒時的那點交情,可是這靳家郡君當真是過分,都不請人進門續一續,還將人往客棧推。
「寶德。」訥爾蘇深怕寶德說出不該說的話,立即喝止住了他,隨即看著靳水月道:「好啊,我正好瞧瞧廣州城的客棧和京城的比起來如何。」
「你在京城住過客棧嗎?」靳水月一臉好奇的問道。
「呃……。」訥爾蘇有被堵得啞口無言了,他身為平郡王,在京中自然是不會住客棧的,沒有那個機會啊,不過一路南下他倒是住過不少,便笑道:「在京城沒有住過,此次到廣州城路途遙遠,倒是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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