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聽聞傅錦萱提及子嗣之事,微微一愣,隨即淺笑著捏了捏傅錦萱的俏臉,挑眉道:「萱兒面帶愁容的提及此事,莫非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為我生一雙兒女了?」
胤禛原本以為一向臉皮薄的傅錦萱不會直言回答這個問題,必會羞紅了臉頰,找些藉口躲避自己曖昧的調笑,然而卻沒想到傅錦萱不但沒有迴避這個問題,反而用一雙清澈見底的盈盈水目坦誠的凝望著胤禛的雙眼,聲音雖小卻極為清楚的回答道:「妾身的確很想有一個自己的親生骨肉。小說..」傅錦萱羞赧的低下頭去,喃喃低語道:「而且,妾身希望孩子們能夠有像爺一樣的深邃的鳳眸……」
胤禛心中一暖,忽然想起前世他與傅錦萱曾經養育過的一雙兒女,眼睛皆為與他極為相似的鳳眼。
胤禛微微一笑,從身後將傅錦萱擁入懷中,在她耳邊輕聲低語道:「萱兒為我生一個小阿哥和一個小格格吧。只不過,我倒是希望他們可以有萱兒這樣清澈明淨的眼睛。」
胤禛略微停頓片刻,又開口勸道:「我也想讓萱兒為我生一雙可愛的兒女,可是,萱兒如今年紀還小,前些時候又受了些傷,因此,過早孕育子嗣對你的身子極為不利。萱兒再耐心等待兩年,等你養好了身體,我一定要和你一起生兩個聰敏可愛的孩子。」
傅錦萱紅著臉頰,小聲詢問道:「爺只想讓我生一個小阿哥和一個小格格麼?人家都說多子多福,需不需要讓妾身多為爺生幾個可愛的孩子?」
胤禛愕然片刻,卻是笑道:「一兒一女正好湊成一個好字,我還打算讓萱兒好好的陪一陪我呢!倘若萱兒生下太多孩子,不僅損傷身體,只怕還會被幾個孩子纏的無法脫身,豈不是會少了許多陪伴我的時間?」
傅錦萱聽聞胤禛此言,半晌無語,「爺怎麼還與自己的孩子們吃醋啊?」水潤的杏眸輕輕瞪了胤禛一眼,似嗔似惱的小模樣兒頓時惹得胤禛一陣心動。
胤禛收緊了手臂愈加抱緊了傅錦萱,低沉的嗓音帶著毫不掩飾的*,「若非萱兒年紀還小,我早就將你拖回床榻上好好的談一談生小阿哥和小格格的事情了……」
傅錦萱心中一動,輕輕握住胤禛溫暖的手掌,輕聲問道:「既然爺不想讓妾身儘早懷有身孕,那麼是不是應該請一位太醫來為妾身配一副避子湯?」
傅錦萱曾經設想過胤禛可能對她說的無數種回答,然而卻萬萬沒有想到胤禛竟然若無其事的回答道:「你的身子尚未調養好,若是再服用避子湯,只怕於你身體不利。你也不必再擔心此事,我已經服用了專門適用於男子服用的避子湯,因此,你近兩年都不會懷有身孕。」
傅錦萱驚訝的瞪大了雙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猶記在前幾世她與胤禛同房的時候,於清朝的第一世不用說了,那時候胤禛認定傅錦萱是一位貪慕虛榮、一心想要攀龍附鳳的女子,因此對她並不上心,雖然每月僅與她同房一次,卻依然會於第二日命她喝下那些苦澀的避子湯。
而在其餘三世中,胤禛在前兩世里,還讓她服用長期的避孕藥,直到第三世與她感情漸深,才捨不得讓她再吃那些藥,而寧願改用對男子而言不甚舒服的小雨衣避孕。
傅錦萱深知由於技術限制,胤禛自然無法於此時在大清研製出用於避孕的小雨衣,然而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胤禛竟然會為了她而去喝那適用於男子的避子湯。
傅錦萱望著胤禛那張無比熟悉卻又依然讓她覺得十分俊朗的面容,眼中忽然湧上一股濕意,傅錦萱轉過身子,伸出手臂緊緊的環抱住胤禛勁瘦的腰,哽咽道:「爺怎麼可以為了妾身做出這樣不計後果的事情來?若是那些湯藥有任何差池,豈不是會傷了爺的身子?這讓妾身如何能夠心安?」
胤禛溫柔的拍著傅錦萱的後背,柔聲安撫道:「為人夫君,自然應該細心保護好自己的妻子。你無需為了這點小事對我心存感激。還記得嗎?我曾經告訴過你,我最不需要的,便是你的感激。我心中想要得到的是萱兒只給予自己心愛之人的發自內心的傾慕。」
傅錦萱心中一動,忽然抑制不住心中翻湧的酸澀之情,踮起腳尖,仰頭吻住了胤禛的薄唇。
胤禛僅有片刻愣神,隨即心中湧起強烈的喜悅。這還是此生重逢以後傅錦萱第一次如此明顯的表達出對他的感情與渴望。
開始的時候,胤禛並沒有太過心急的按照自己的方式親吻傅錦萱,而是任由傅錦萱用粉嫩的嘴唇輕輕親吻自己的嘴唇,十分享受傅錦萱極為難得的於□□中的一次主動。
傅錦萱知道每當胤禛動情以後,都喜歡比較激烈的擁吻與纏綿,此時見胤禛明明身體已經動了情,卻故意不肯主動回吻她,心中漸漸也興起一個狡黠的念頭,怯生生的伸出丁香小舌輕輕的描繪著胤禛的薄唇,卻偏偏故意不肯如胤禛所願將粉嫩的小舌探入胤禛的口中。
胤禛被傅錦萱調皮的動作撩撥得心頭火起,所剩無幾的耐心與忍耐力在傅錦萱故意縮回小舌向後退去之時瞬間消失無蹤,強健有力的手臂扣緊傅錦萱纖細的腰肢,將她緊緊的鎖入自己懷中,反客為主吻住了傅錦萱的粉唇,有力的舌強勢的頂開傅錦萱緊閉的嘴唇,糾纏著她羞怯的小舌與自己共舞出一曲炙熱纏綿的戀曲。
胤禛一邊親吻著傅錦萱,一邊抱著她向床榻走去。許是由於胤禛被傅錦萱先前的主動挑動了心底壓抑的慾念,因此,胤禛今晚的動作遠比往日更加激烈狂猛,仿佛要將傅錦萱揉入體內與他融為一體,在她白皙柔軟的嬌軀上留下了一個個曖昧的紅痕,一直纏著傅錦萱鬧了大半夜,才放過了已經昏昏欲睡的傅錦萱,擁著筋疲力盡的她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傅錦萱儘管沒有睡飽,卻依然早早的起了身,沒有選擇水紅色或是紫色旗裝,而是挑選了一件自己最為喜愛的湖綠色月桂紋飾厚棉旗裝,外罩康熙所賜的白狐披風,按照規矩前往烏拉那拉秀嫻居住的陶然居請安。
由於傅錦萱挑選的時候極為恰當,既沒有太早,也不算太晚。因此,當傅錦萱達到陶然居的時候,格格宋芷蘭與侍妾伊佳蘿與張碧瑤皆已經到了,傅錦萱剛剛走入屋內不過片刻功夫,側福晉李婉兒也邁著蓮步走進了屋。
在眾人都到了以後,烏拉那拉秀嫻才扶著張嬤嬤的手緩步走入了正廳。
秀嫻今日身著一襲正紅色牡丹紋飾旗裝,精心描繪的妝容頗為精緻,將秀嫻襯托得更加優雅端方。秀嫻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幾位側福晉與侍妾的穿著,見李婉兒與穿著一身極顯腰身的水紅色旗裝,宋芷蘭依然穿了平素里穿得最多的淺粉色旗裝,伊佳蘿與張碧瑤則身著顏色相近的淺碧色旗裝,心中覺得幾人的穿著打扮尚算得體,然而,秀嫻望著傅錦萱身上的湖綠色月桂紋飾旗裝,心中卻湧起一股極為不舒服的感覺。
儘管傅錦萱身上這件湖綠色旗裝並非康熙的賞賜,然而秀嫻卻清楚的記得由於傅錦萱極愛湖綠色,最喜愛的圖案是月桂花,因此康熙在陪嫁的嫁妝中,特意賜給了傅錦萱許多不同樣式的湖綠色月桂紋飾旗裝。因此,秀嫻不免覺得傅錦萱昨夜得了胤禛的寵愛,今日又身著湖綠色旗裝,正是在利用康熙與胤禛的寵愛,向她這位嫡福晉耀武揚威,雖然面上依舊帶著優雅的淺笑,心中對於傅錦萱卻更加多了幾分憎恨與厭惡。
傅錦萱不僅練就了一身察言觀色的好本事,也並非昔日那個懵懂天真的痴女,竟誤以為只要自己謹言慎行、小心避禍,便可以避開胤禛妻妾們之間的爭鬥,安穩的於府中過些平靜舒心的日子。儘管秀嫻掩飾的很好,然而傅錦萱依然從秀嫻的眼中看到了一閃而過的憎恨與不甘。
傅錦萱於心中冷笑連連,既然已經避無可避,索性便直面迎戰。原來有些紛擾,並非你一心想要逃開便可以一直逃避下去,這場於前世便已經開始的屬於女人之間的較量,在今生今世總要有一個結果。
伊佳蘿與張碧瑤想起秀嫻先前的囑咐,彼此暗自交換了一個眼神,由伊佳蘿先開口道:「熹側福晉的身子恢復得可真是快,不管前一夜睡得有多麼的晚,第二日清晨還能夠早早起身,眼下竟連一絲青黑都不見,著實令妹妹羨慕不已!」
張碧瑤也在一旁幫腔道:「妹妹最為羨慕的倒是熹側福晉的一襲纖腰,簡直是楚腰纖細、搖曳生姿,難怪會將爺迷的神魂顛倒,滿心滿眼都是姐姐的曼妙身姿……」
傅錦萱莞爾一笑,淡淡的回答道:「不敢當。若論姿容德行,府中又有何人比得過福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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