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宋芷蘭打算從空間中取用靈泉的時候,才發現被她視為上天恩賜的禮物竟然不翼而飛,這讓宋芷蘭萬分懊惱,煩燥得幾欲發瘋。
宋芷蘭萬分後悔自己以前擔心若是將空間裡的寶貝藏到屋子裡會被其他人發現,惹來不必要的紛爭與麻煩,因此只是在需要的時候才會直接從空間中隨取隨用。更加讓宋芷蘭感到憤憤不平的是,由於她相信空間的安全與保密性要遠遠高於自己居住的芍藥居,因此又將自己的陪嫁之物與一些最為喜愛的名貴首飾放入了空間中保管。
這下子可好了,真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賠了夫人又折兵。不僅空間裡的寶物華為虛有,更加搭上了自己的陪嫁與珍愛的珠寶,接連的打擊險些擊垮了宋芷蘭。
宋芷蘭不敢在人前表現出自己的失望與傷心,卻在無人之時蒙著被子偷偷的大哭了一場。宋芷蘭望著銅鏡之中那張梨花帶雨的嬌美容顏,心中湧起強烈的不甘。
既然自己已經在那個神秘的寶物的幫助下擁有了這樣的世間罕有的美貌,又豈會甘心繼續在後院之中卑微壓抑的活著?無論未來結果如何,她也應該拼盡全力為自己爭上一爭。
宋芷蘭想起自己不久之前交給小鳶的那包墮胎藥,微微勾起唇角。如今既然她的寶物忽然莫名的消失不見,也許便是上天給予她的一個警示。既然如此,她索性便將原本的計劃做少許的更改。
畢竟,福晉一向喜歡拿捏利用她們這樣身份低微的妾室,而她從前又一直膽小怯懦,小心謹慎。如今她經歷了喪女之痛,就算一時糊塗嫉妒備受爺寵愛的熹側福晉,做了錯事,也難免會彷徨不安心生悔意。
如今,她後悔了,決定不再行此有損陰德的傷天害理之事。她不僅不會再對傅錦萱用藥,反而還會誠心禮佛,每日抄經祈福,祈求佛主保佑熹側福晉平安生下孩子。只是不知已經被她蠱惑得動了邪念的福晉能否坐的住,寬和大度的任由熹側福晉再為四阿哥添一個小阿哥。
至此之後,宋芷蘭果然收斂了許多,甚至比從前更加謹小慎微,處處裝作一幅唯唯諾諾的模樣,尤其對烏拉那拉秀嫻越發恭敬,卻在面對傅錦萱的時候,會刻意於不經意之間顯出一抹愧疚與不安的神色。
與此同時,宋芷蘭又命小鳶叮囑錢婆子,將對傅錦萱下藥一事取消,只說主子後了悔,覺得心中不安。那筆銀錢只當做賞給錢婆子的封口費,請她千萬將那些害人的藥物儘快處理乾淨,千萬不要對他人提及此事。
秀嫻原本還等著看一場後院爭鬥的好戲,卻沒想到那個沒有用的宋芷蘭竟然在這個關鍵的時候退縮了。既然秀嫻已經知曉了此事,若是讓這件事情就這樣不疼不癢的輕飄飄的過去,秀嫻自然是不甘心的。
秀嫻摸著自己手上的碧玉指環,冷笑道:「這個無用的東西,竟然在這個時候猶猶豫豫、出爾反爾,如此舉棋不定,也難怪她成不了大事!只不過,她似乎忘記了,這場好戲既然已經開了局,那麼何時落幕,如何結局,便不是她能夠做得了主的了!」
張嬤嬤站在秀嫻身後,一邊為秀嫻**著肩膀,一邊疑惑的詢問道:「福晉的意思是打算利用宋氏除去佟佳氏腹中的孩子麼?如此一來,四阿哥在佟佳氏滑胎之後必定雷霆震怒,只怕就連皇上也會過問此事。此事註定是無法善了了,總要交一個後院的女人上去,才能平息此事。這宋氏平素里看著到也對福晉還算恭敬,如今容貌也出落得越發水靈動人,此次既然福晉已經抓住了她的把柄,若是利用此事拿捏住她,或許日後宋氏還可以有大用處。福晉可是想清楚了,要捨棄宋氏了嗎?」
秀嫻冷笑道:「正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以宋氏的資質與本事,能夠幫我圓滿的演完這場戲,除了佟佳氏腹中的孩子,最好再令她元氣大傷,以後都無法孕育子嗣,也便是宋氏的極限了。你難道忘記了,我之前可是給過宋氏機會的,可是宋氏實在是令我太失望了,趁著爺酒醉都留不住爺,竟然還讓佟佳氏將她趕出桂華苑去,實在是丟盡了臉面。由此可見,爺對宋氏已經甚為不喜,即使宋氏的容貌比以前出挑不少,日後也很難得到爺的寵愛。如此無用之人,我留她又有何用?還不如趁早物盡其用,也不枉費我這些年來浪費了那麼多糧食養活她!如今既然我的手中已經有了宋氏意圖謀害佟佳氏腹中胎兒的證據,若是日後佟佳氏的肚子當真出了問題,你說,應該倒霉的究竟是誰呢?」
翌日清晨,傅錦萱與李婉兒、宋芷蘭等人如同往日一般前往陶然居向秀嫻請安。
傅錦萱身上穿了一件香色水仙紋飾旗裝,頭上梳著清雅別致的小兩把頭,頭上帶著胤禛昨日新送給她的一套金鑲和田白玉的蝶舞百花頭面,白如皓雪的腕子上只帶了兩隻羊脂白玉鐲,清麗出塵的俏臉上依舊是往日那般清新淡雅的妝容。由於懷孕時日尚短,如今小腹依舊平坦,倒是看不出隆起的弧度。
李婉兒依舊穿了一件半新不舊的水紅色海棠紋飾旗裝,頭上帶著足金的頭面,臉上的妝容十分精緻,身上的旗裝剪裁得恰到好處,既可以顯出李婉兒玲瓏有致、前凸後翹的好身材,又不會顯得刻意露骨。
宋芷蘭與其他兩位侍妾今日皆穿了不同款式的淺粉色旗裝,所用的頭面與飾物皆十分樸素,質地、成色與鑲工皆無法與傅錦萱等人身上的飾物相比。
等後院的女子都到齊了之後,秀嫻才扶著張嬤嬤的手姍姍來遲。
秀嫻今日穿了一件紫紅色鶴紋旗裝,頭上帶著花開富貴足金頭面,手腕上帶著兩隻金鑲玉手鐲,臉上的妝容精緻而濃郁,卻恰到好處的襯托出她雍容華貴的氣度。
「諸位妹妹今日來的倒是極早呢!原本,我也想早些來與諸位妹妹說說話,只是弘暉一大早非要背新學會的詩詞給我聽,所以才耽擱了一些時候。」
傅錦萱微微一笑,並未接話。
李婉兒卻是以錦帕掩口而笑,「自然是照顧大阿哥重要一些,姐姐又何必向我們解釋呢,我們這些後院的女人也沒什麼要事要忙,多等個一時片刻又有什麼關係呢?姐姐這樣客氣反倒令我們這些做妹妹的有些無所適從了呢!」
秀嫻淺笑著望著李婉兒,目光微閃,嗔怪道:「咱們這些姐之中,就數李妹妹嘴甜。」心中卻是恨不得親手撕了李婉兒的嘴巴。好好的話不會好好的說,偏要夾槍帶棒的,果然是個令人討厭的!
若是按照平常秀嫻的脾氣,只怕不會就此放過李婉兒,定要再尋個由頭諷刺李婉兒兩句。然而今日秀嫻還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做,因此也便不再與李婉兒計較此事。
秀嫻點頭示意翠縷與翠墨為傅錦萱等人端上了茶點。
自從被胤禛叮囑過後,對於秀嫻命人呈上的茶點,傅錦萱都只是做做樣子,不會當真將這些東西吃入腹中。然而今日,雖然她只是端起茶杯做了做樣子,卻依舊覺察到茶杯上似乎有著不同尋常的香氣,而杯口上似乎也塗抹了一些東西。
傅錦萱等了片刻,發現腹中並無異樣之感,心中猜測秀嫻即使想要對她腹中的孩子下手,也不會選擇那些立即發作的藥物。只怕秀嫻是打算逐步對她用藥,慢慢的熬死她腹中的孩子。
傅錦萱微微勾起唇角,清澈的雙眼中極快的閃過一抹寒光。那些想要謀害她孩子的女人們皆要為她們心中的邪念付出代價,至於這齣好戲要如何演下去,自然要由她來決定。
伸出細白修長的手指,捏起一塊桂花糕,送到粉嫩的唇邊嘗了一口,立即眯起雙眼,露出心滿意足的表情,淺笑著對秀嫻誇讚道:「姐姐這裡的桂花糕真是美味,比起我自己親手做的那些個點心還要好吃呢!」
既然秀嫻會小心謹慎的將藥下在茶杯的杯沿處,應該也不至於會在點心中直接用藥。可是傅錦萱卻偏偏要故意在眾人面前用一些點心,以便為之後欲行之事做一些鋪墊。
秀嫻露出大方得體的淺笑,溫和的說道:「難得佟佳妹妹喜歡吃我這裡的桂花糕,那便多吃一些才好。妹妹如今懷有身孕,然而身子偏又這般纖瘦,實在應該好好用藥調養,進補一番才是。」
傅錦萱正欲回答,卻忽然蹙著黛眉捂住了小腹,額頭上滲出了冷汗,臉上儘是痛苦不堪的神色。
秀嫻見此情形,也是驚了一跳,連忙焦急的站起身子,走到傅錦萱的身邊,擔心的詢問道:「佟佳妹妹這是怎麼了?」
李婉兒也跟著站起身子,「這還用問麼?瞧她一直捂著小腹痛苦不堪的模樣,莫不是動了胎氣了吧?天可憐見的,剛才還好好的呢,如今怎的忽然疼成了這幅模樣?真是叫人擔心啊!」
宋芷蘭與伊佳蘿、張碧瑤兩位侍妾皆擔憂的站起身子,憂慮的望著傅錦萱,漸漸紅了眼眶。
傅錦萱捂著小腹呻*吟出聲,喃喃低語了兩句孩子,便昏了過去,直將跟在身旁伺候的方若嚇得方寸大亂,連連請求福晉趕緊請太醫前來救命。
如今被這麼多雙眼睛盯著,秀嫻自然也要做足表面功夫,連忙派人前往宮中太醫院請太醫前來為傅錦萱診治,一邊命人將傅錦萱用暖轎抬著送回桂華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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