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完恭之後,兩人的好感明顯更進了一步。一筆閣 www.yibige.com
毛格格提意先不要回木亭那邊,就在這裡四處轉轉,說說話。
宛瑩便帶著她去了正屋外頭的一處小花園裡散步。
「董妹妹這身衣裳真好看,想必是四貝勒爺賞賜的吧!」毛格格夸道。
「毛格格這身衣裳也不錯呢。」宛瑩也道。
好吧,後宅的女人也都沒有其他話題可說,無非就是說說天氣,衣服首飾,再就是各自爺們的恩寵,福晉好不好相處。
毛格格的性子倒是很爽利的,一咕嚕嘴,將八爺後院的基本情況說了個底朝天。
宛瑩笑著也跟她說了一些四爺後宅的彎彎繞繞,不過都是撿一些不傷體面的事情說。
「你們爺聽說是個……」毛格格聽完,朝宛瑩眨眨眼,低聲道。
「是個什麼?」宛瑩笑道。
「說四貝勒爺性情難測,很是不和善呢。妹妹居然能這般得寵,真是這個!」毛格格又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其實吧,她跟宛瑩示好,還是有點目的的,那就是跟她取一下經,怎麼能讓爺們多關注。
「但凡是個人,都希望真心相待。不管是什麼個性,皆如此。當然,也要看看對方值不值得真心託付!」宛瑩道。
毛格格若有所思地沉默了片刻後,才捲起嘴角道:「董格格,可若是付出一片真心,有時候卻得不償失。」
「那就是所託之人並不是良人。聽說你家爺很是尊重嫡妻,也是後宅人最少的皇子。看來是個重情義嫡長的。」宛瑩想起八爺的樣子,說道。
毛格格嘴角撤出一抹笑容,想想八爺,心裡也是甜膩的。
八爺對她不錯,自己不如張氏漂亮,也沒有嫡福晉的身份,可被寵幸的次數確是後宅最多的。
八福晉經常喝藥,身子也不怎麼好,再加上月事方面有些血虧,經常是伺候不了八爺的。
兩人走到一處分叉口,突然一個奴婢低著頭走了過來,差點衝撞了她們倆。
「你是哪裡的?怎麼毛毛躁躁的。差點撞到我們格格。」春花斥責那丫頭道。
宛瑩看了看她,眼生得很,年紀也不大。
小丫頭連忙賠罪,說自己一時想事情,沒看路。
宛瑩和毛格格自然不會為難她,放她走了。
「我們出來有一會兒了,還是回去吧。」毛格格估摸著該回去了,便道。
於是,兩人一起回那木亭繼續吃酒看戲。
那廂,剛剛差點撞到宛瑩的小丫鬟一路往人少的甬道上走,左顧右盼,原來是在找人。
「大阿哥!大阿哥!」她壓低了聲音,低聲呼道。
這是,從一處灌木叢里閃身出來一個孩子,只見他穿了一身灰色的軟緞直裰,正是大阿哥弘暉。
「大阿哥,您怎麼跑出來了。奴婢可是尋了你半天。」香橋驚呼一聲,跑過去上下摸索著看他有沒有受傷。
「我不要吃那藥。太苦了。而且我都好了。怎麼還要吃藥?」大阿哥臉上顯出一股畏懼之色道。
「那拉姑姑說了,您這身子被蠱毒傷了根本,要好好調理一陣子才行。」香橋道,「奴婢求求您了,您還是喝了藥吧。不然福晉要責罰奴婢了。」
弘暉瞧著香橋一雙大大的眼睛,帶著一絲怯意,知道她說的沒錯。若是自己不好好喝藥,額娘會生氣,可不會罰他,而是罰他身邊伺候的人。
「香橋,你不用害怕。我回去喝藥就是。可是你能不能幫我?」弘暉捲起一絲淡淡的笑容道。
「大阿哥要奴婢做什麼?」香橋也報之微笑道。
「我要你換掉那些湯藥。你給我喝紅糖水吧。這樣那拉姑姑就會以為我喝了藥,額娘也看不出來了。」弘暉道。
香橋立刻驚慌了,連連搖頭道:「大阿哥,您的身體需要喝藥,怎麼能喝糖水呢。再者您這樣做,是要害死奴婢了。若是福晉發覺,那奴婢就活不成了。」
「那些藥沒用。我腹部已經不痛了。少喝一點兒沒事的。這事只有你知我知,不會再有其他人知道。你放心,我會護著你的。」弘暉信誓旦旦地道。
香巧不過十二歲,也知道湯藥喝起來真是很難受。
大阿哥可是喝了很久很久的湯藥了。他的身上都帶著一股子藥味,所以福晉還不怎麼讓他出那個院子。
每次去上學堂,都是先洗澡了,又讓他嘴吃幾顆酸梅,換上乾淨沒有氣味的衣裳。
「我只要你給我換了晚上那碗,這總行了吧。」大阿哥見香橋還是不敢,只好降低要求道,「求求你了,香橋。那個時候,額娘一般不會來盯我喝藥。那拉姑姑也不在,只要你們幾個在。你偷偷換掉,沒人知道。」
身份貴重如大阿哥,此時竟然為了少喝一碗苦藥而求一個身份卑賤的丫鬟。
香橋頓時覺得大阿哥也的確可憐,再加上她從來沒想到大阿哥會求自己,心裡不好意思,也不願拒絕他這點要求。
於是,小丫頭便鼓足了勇氣,點了點頭。
那廂,宛瑩剛剛陪毛格格回木亭的時候,一不小心,袖子被一根伸出來的樹枝勾了絲線,只好扶著春花的手回明月軒去換衣裳。
主僕兩個一邊走,一邊說話。
「春花,那個丫頭身上有股味道,你聞到了沒有?」宛瑩道。
「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春花道,「不過奴婢以前從未聞過這樣的香氣。」
「藥香呢。」宛瑩道,「今日是福晉的好日子,一個身上有藥香味的丫頭在這裡。可能是伺候大阿哥的。」
「格格,奴婢說句不該說的。請奴婢恕罪!」春花思忖一會兒道。
「你我還有什麼可避諱的。你直說!」宛瑩道。
「奴婢覺得您千萬別管正院的事情。那是福晉的事,您知道得越少越好。」春花壓低了聲音道。
「春花,你可是知道什麼?」宛瑩見春花這幅樣子,遂道。
「聽說福晉處置了好幾個奴婢呢。神不知鬼不覺的。若不是跟奴婢相熟的一個小姐妹告訴我。奴婢都不知道。」春花道。
「春花,你那個小姐妹是哪裡伺候的?正院?」宛瑩驚訝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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