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看到朝那城的火光越來越大,知道朝那城已經守不住,當下一邊收攏潰兵一邊朝凡亭山退卻。
待天光明時馬超麾下又重聚數千人馬,卻依然不見侯選殺出,馬超以為他出了意外,當下率軍朝凡亭山而去。
馬超剛退到凡亭山,侯選亦率近百人退至凡亭山,侯選看到馬超麾下有數千人馬,心中難度怨言都化作驚恐,深恐馬超趁機槍挑自己,奪了自己的人馬。
西涼以強者為尊,馬超在朝那充分證明自己的勇武,再加上逃來朝那的路上親自斷後,曾擊潰數撥陸城軍的追兵,深得潰兵之心。
「校尉來得正好。」
馬超看到侯選卻大喜,一切布局都當初一樣,只是兵馬損失慘重,他正愁令誰守在凡亭山抵擋陸城軍,侯選恰如其分的到來。
侯選看到馬超握著刀柄大步而來,渾身產成一團,不過他卻沒有反抗之心,一則馬超勇武非凡,二則廝殺一夜戰馬以麾下體力用盡,逃又能逃到哪裡去?
看著越來越近,笑的越來越奸詐的馬超,侯選撲騰一下雙膝跪在地上,拜道:「孟起勇武,某及麾下願奉孟起為主。」
馬超一愣,隨即大喜,沒想到自己一夜之間竟然有數千兵馬,不過太還沒忘正事,忙扶起侯選道:「侯校尉莫要如此,按照咱們的計劃,如今也算成了一大半。」
侯選一激靈,想起原來跟馬超商量的凡亭山計劃,是啊!只要找到援軍,一定能將驕橫的陸城軍打敗,到時說不定還能反敗為勝,徹底將陸城軍趕出安定郡。
「不過計劃應該改改。」
馬超有些為難的道。
侯選看著馬超一愣,什麼意思?
馬超不好意思的搔首道:「援軍還不知道在哪?因此在凡亭山伏擊是不可能了,不如撤到開頭山埋伏。」
侯選差點吐血,損失一大半兵力,你告訴我沒援軍,你耍我呢?不過想起馬超的勇武,侯選強忍下憤怒,問道:「撤到開頭山就有援軍了。」
馬超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忙不迭的道:「嗯!薄落谷一定有援軍在。」
馬超口中說的斬釘截鐵,心裡卻祈禱:希望父親派的人馬在搜索不到自己時千萬別撤。
馬超不知薄落谷的慘事,只以為自己逃跑,馬騰必定會派人前往薄落谷尋找。
侯選無奈,只能再相信馬超一次:「孟起,需要某做什麼?你直接說吧!」
馬超道:「你在此堅守,守不住再往烏氏城退,烏氏守不住再退往開頭山,期間某定能找來援軍。」
「好。」
朝那已失,兵馬也損失一大半,軍心、士氣跌落在谷底,可是他也不能任由陸城軍占領凡亭山跟開頭山,斷了韓遂的後路,馬超的說法也是必走的流程,只希望他真能找來援軍,不然他侯選只能戰死在開頭山。
馬超跟侯選計議完,馬超就率數十精騎前往薄落谷,為了完成自己的計劃,馬超把所有的兵力都留給侯選,希望侯選能多支撐一會。
薄落谷,雖然馬騰把怒火撒向泥陽的陸城軍,但韓遂卻不能坐視不理,再加上他心裡稍稍的不甘心,當下命閻行率數百精騎跟成宜的數百兵馬前往薄落谷跟開頭山一帶查探馬超的消息。
閻行把薄落谷翻了個底朝天,把所有的線索都毀滅,並派成宜的人馬封鎖薄落谷所有的路口,他希望能找出馬超。
然而先找到馬超的卻是馬騰派出的探子,馬騰知道只要馬超逃出薄落谷,那一定沒人攔住他,他之所以趕馬超回隴西就是怕有人打馬超的主意,沒想到還是著了別人的道。
馬騰最大的懷疑目標是韓遂,他一邊裝作感激涕零一邊暗派麾下去外圍尋找馬超。
馬超急著朝薄落谷趕,首先遇到的是馬騰派的暗探,這才知道自己差點死在薄落谷,想想薄落谷乃成宜的地盤,那不難想出要殺自己的就是韓遂等人。
馬超怒火攻心,再加上馬騰麾下軍侯的勸說本想一走了之,可想到守在凡亭山的侯選怒火稍減,思考一陣他還是決定去見閻行。
閻行不是要殺自己嗎?正好某也想試試他的斤兩。
「公子,危險。」
馬超冷笑:「某還怕明著殺某嗎?」
馬超不顧一切的去見閻行,成宜的麾下看到馬超卻歡呼成一片,馬騰身為西涼第二號軍閥,成宜跟他一比弱爆了,若馬超真死在薄落谷,成宜的下場可想而知。
馬超見狀更有信心去見閻行。
閻行聽到馬超的消息一愣,他還真敢回來見自己,不怕死嗎?其實閻行也知道馬超敢來他還真不敢殺馬超,除非他想逼反馬騰。
「孟起,你回來了,真好,這段時間去哪了?也不來個消息,你可知道都快急死馬叔父了。」
閻行是閻忠之子,閻忠跟馬騰、韓遂稱兄道弟,那閻行跟馬超也得稱兄道弟。
「勞彥明兄費心,某偷偷去了朝那前線。」
朝那?閻行真沒想到馬超竟然不是回老家而是上前線,假如當夜他埋伏在開頭山,馬超還有活路嗎?
「彥明兄,某有大功一件,兄可願取之。」
馬超不顧閻行異樣的目光,開口問道。
「哦!大功何來?」
閻行饒有興趣的問道。
馬超遂將自己的想法說出,說的閻行遐想連篇,勇武也就算了,竟然連謀略不差,真讓他活下去,這西涼遲早為他所有。
馬超不知道自己給閻行送大功,閻行卻堅定殺他之心,不過此時卻不是殺他的良機,也許戰場上更合適。
「好。」
當下馬超跟閻行整合薄落谷的千餘精騎前往烏氏城。
此時侯選已經棄凡亭山前往烏氏城,侯選一到烏氏城,還沒來得及徵召城內青壯,陸城軍大軍就殺到。
侯選看著巷戰抵擋一日,便率數百殘兵逃往開頭山。
韓猛留下一軍侯守烏氏,自己親率大軍跟在侯選身後不緊不慢的追擊著侯選大軍。
開頭山十里處,馬超跟閻行埋伏在一丘陵中,馬超不解:「彥明兄為何棄開頭山而在這土丘中埋伏。」
閻行靠著自己的馬,一手握著手中鐵槍,眼閉著道:「陸城軍沒那麼傻,在開頭山埋伏豈不是讓他們心生警惕?」
馬超點頭,不錯,陸城軍那麼厲害,威名又如此盛定不是靠單獨的勇武打出來的,一旦陸城軍有了防備,放下驕橫之心,此戰勝負未知。
「校尉,陸城軍來了。」
一個斥候來報。
閻行猛然一睜眼:「侯選呢?」
斥候道:「侯選已開過去,陸城軍正緊追不捨。」
「陸城軍有多少人,帶甲如何?戰馬幾何?」
「大約有四五千人,人人騎馬帶甲。」
閻行聞言倒吸一口氣都說陸城軍財大氣粗,沒想到這般財大氣粗。
「彥明兄,咱們上吧!」
「再等等,再探。」
閻行深吸一口氣道。
「校尉,陸城軍全過去了。」
閻行點頭,手拄著槍在劃著什麼,突然對馬超道:「孟起,你率一部去追侯選,待看到陸城軍後隊大亂便反身來殺,你我前後夾擊,不怕陸城軍不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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