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讓小心的給劉宏按著肩膀,放鬆下來的劉宏,很是享受這樣的輕鬆時刻。
見劉宏此時的心情不錯,張讓看了眼在旁的趙忠,遂神情略帶嚴肅的說道:「陛下,現在這涼州、幽州之地異族猖獗,而并州之地亦出現異族侵掠一事。
雖說雁門郡、西河郡急報傳來之時,陛下當即便下旨,讓遠在美稷的護匈奴中郎將,前去清剿來犯異族。
但……」
講到這裡的時候,張讓故意停頓了下來,本閉目養神的劉宏,此時緩緩睜開眼睛,眉頭微蹙起來。
「但怎麼樣了?讓父,可是那呂布不願領兵平定來犯異族?」講到這裡的時候,劉宏眸中閃過一絲寒芒。
在旁伺候的趙忠見狀,便踱步上前道:「陛下,護匈奴中郎將一心為我漢室,更被陛下譽為當世猛將,他並沒有不願領兵前去。
其實在雁門郡、西河郡治下,剛開始出現異族侵掠的時候,那呂布就想著領兵前去平叛。」
「哦?」
劉宏聽到這裡,心中當即想到了什麼,緩緩從龍椅上站起,看向垂首的張讓、趙忠,眉頭緊蹙道:「那為何雁門郡、西河郡二地,還會出現異族侵掠一事?讓父,你們到底知道什麼內情?快快道來!」
張讓見時機成熟,便上前兩步道:「回稟陛下,只是那雁門郡守、西河郡守,及一些豪強,暗中阻撓呂布領軍平叛。
說是呂布乃邊地胡兒,此次之所以會出現異族侵掠一事,那定是他在暗中勾結才促成的事情。
以至於呂布無法在剛開始的時候,便及時將那該死的異族騎兵擊殺,所以才會導致目下的局勢!」
「該死!!」
劉宏面露憤慨,低聲怒喝道:「朕是看他們怕損失自己的利益,所以才不想讓呂布領兵前去平叛吧!」
回想起目下漢室的局勢,再想想那些士族、豪強勢力,在這中間的所作所為,劉宏當即便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無非就是因為呂布此前未與他們交好,所以想著趁此機會,來好好打壓一番,若能將其從護匈奴中郎將之位拉下來,那他們便能謀取到新的利益。
劉宏心中不知道的,是呂布此前所說未與士族、豪強交好,但暗地裡卻與十常侍達成共識。
而張讓他們之所以願意幫助呂布,一方面是因為其提供的大筆錢財,另一方面是因為他們自身覺得,已經將呂布收服到自己的麾下,因此才會不留餘力的幫助。
只是對上述這些事情,只有呂布自己心中明白,十常侍勢力也好,士族、豪強勢力也罷,那都不過是自己借勢的一個平台。
只要能讓自己培植勢力,不斷壯大自身根基,那麼似這樣的虛名,對呂布來說根本就不重要。
當然像這樣的事情,在漢室徹底沒有亂起來以前,呂布絕對不會講明的,即便是真的亂起來後,呂布也不會講明的。
在漢末這個時代,待得時間越長,呂布漸漸的也受到影響,成為了這個時代的代表,只是超越這個時代的見識,牢牢地刻在他的心中。
張讓當即說道:「陛下所言極是,所以仆心中就有些擔心,此次下旨讓護匈奴中郎將,率部前去平叛。
如果說在這期間,那雁門郡守、西河郡守暗中使壞,耽誤了護匈奴中郎將平叛是小,倘若影響到我漢室社稷穩定,那……」
劉宏震怒道:「他們敢!朕要撤了他們的職,對,此次雁門郡、西河郡治下突遭異族侵掠,此二人不想著儘早平定亂局,相反卻一味地向朝廷求援。
在他們的身邊,就有朕的當世猛將在,可他們卻不想著求助,相反卻任由雁門郡、西河郡治下亂下去,似這樣的存在,根本就不配當一地郡守!」
張讓、趙忠相視一笑,他們的目的算是達成了,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便是將空缺下來的雁門郡守、西河郡守拿下。
趙忠此時說道:「陛下,仆斗膽向陛下舉薦二人,如今這并州之地局勢動盪,新任的雁門郡守、西河郡守,必須是忠誠於我漢室的臣子。
而太醫令張奉,議郎趙孟,那皆是我漢室忠臣,由二人前去赴任,絕對可保護匈奴中郎將,儘早平定邊患一事。」
「善!」
劉宏想也未想,當即便笑著說道:「讓父、忠母之子,定會全力為我漢室,鎮御并州邊疆之地。
為保雁門郡、西河郡早日恢復平定,即刻命二人前去赴任,協助護匈奴中郎將,掃平來犯異族。」
「喏!」
張讓、趙忠心中大喜,當即便插手一禮道。
似這樣的決斷明確後,幾乎沒過多久時間,整個雒陽城的士族、豪強勢力,那一個個全部都非常憤怒。
該死的十常侍,怎敢在這個時候突然下手,竟提前將雁門郡守、西河郡守罷黜,並讓他們的子弟前去赴任。
如此一來的話,他們此前所做出的種種謀劃,就像是一拳打在了空氣上,根本就起不到任何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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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阻止這樣的事情發生,這些士族、豪強出身的大臣,便一個個前去漢宮,準備提出抗議。
只是對於這樣的情況,劉宏根本就不見他們,任憑他們在宮外如何大吵大鬧,就是不宣紙召見他們。
而張讓、趙忠在謀取到雁門郡守、西河郡守後,當即便命張奉、趙孟二人,領著兩千餘眾私下募集的將士,浩浩蕩蕩的朝著雁門郡、西河郡而去。
並且在離開雒陽城前,張讓還特意對張奉、趙孟交代,到了地方以後,一定要對於呂布親善,暗中培植他們的勢力。
一旦這并州邊疆之地,日後真的會出現異族大舉侵掠的情況,想要牢牢控制住并州之地,必須要多多倚仗呂布才行。
對於張讓的交代,張奉、趙孟二人皆銘記在心。
畢竟此去并州之地,他們這心中並不是多麼的情願,但是面對自家父親的決斷,對此他們卻沒有辦法。
再者說此去雁門郡、西河郡治下,那是非常兇險的事情,想要保住自己的小命,他們沒有理由與呂布交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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