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令如山,元福休得多言了!」
陸浪打發了周倉一句,周倉只得憋著一肚子氣跟著徐宿離去。
然後陸浪轉向荀志問道:「荀老可好?」
「謝主公關心!」荀志對陸浪謝道:「祖上並無大礙,還讓屬下會來稟報主公,在縣丞焦俊的幫助下,如今楊縣百姓安居樂業,並且人丁興旺,又招募了許多鄉勇守護關道,以保後方穩固!」
「薑還是老的辣啊!」
陸浪看著荀彧和荀志,然後大笑了起來:「若不是你們二人在我營中,相信以荀老的年紀,也不會出山來處理這俗世之事。不過……若是能就此留荀老與我們一起為殿下效力,便最好不過了!」
荀氏八龍之一的荀肅,本事自然是有的。
再說了,人家活了一大把年紀,閱歷和見識本身就是一筆巨大的財富!更何況以荀肅在潁川陳留一帶的名望,要是陸浪能把他拉過來,肯定也會吸引許多人才來投靠的。
但是陸浪有這個想法,人荀肅還不來呢!
不是說荀肅對陸浪有意見,相反,荀肅還認為陸浪是值得輔佐的人,不然的話他也不會讓荀彧和荀志來跟著陸浪的。
主要的原因,還是荀肅的年紀大了,牙齒都差不多掉光了,操不得那個心!
連荀彧聽到陸浪話里的意思,都勸諫道:「主公要是要人才,將來退了,再在楊縣與臨水廣帖告示,以如今楊縣與臨水的人口來說,定然會有人來投奔的!」
荀彧說得不錯,在接納了許多百姓以後,現在楊縣的人口已經超過三萬去了,加上臨水縣的人口,陸浪擁有的百姓也差不多達到五萬了。
這五萬個人,就是矮子裡面拔矬子,也能找到那麼幾個不錯的人才吧?
於是陸浪說道:「文若先生,此事你現在就可以給荀老寫一封信,雖然現在我們臨水縣面臨戰事,但是楊縣那邊卻不耽誤招攬人才的事啊!」
「此言大善!」荀彧點點頭,贊同了陸浪的意見,然後說道:「我現在就修書與我叔父,讓他在那邊幫忙招攬人才!」
「好!」
陸浪對荀彧說道:「此事便交給你了!」
然後又轉向荀志,說了一句:「這幾日,你與阮瑀便在城中幫忙處理政事吧,現在天色不早了,我得到軍營去一趟!」
正要出門,然後陸浪就見到偏遠那邊,有個人的身影很熟悉。
那不是徐宿麼?
還有郭嘉,他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
陸浪趕緊走了過去,見到陸浪來了,郭嘉看了一眼左右,然後對陸浪說道:「主公,出事了!」
肯定是出事了,不然的話郭嘉不可能從南郊山趕回縣城來。
雖然說南郊山到縣城只有二十多里的路程,騎馬來去也就是小半個時辰的樣子,但是以郭嘉的性格,這個時候他是肯定不會從南郊山上撤下來的。
因為郭嘉他一撤下來了,那麼南郊山就沒有人能指揮大局!
看郭嘉的樣子,他也是剛剛才回來,現在天色已經入夜了,可能是正巧在縣衙門口遇到了徐宿,於是他們便先商量了一下!
這樣看來,這件事情還真是不小呢!
於是陸浪對郭嘉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郭嘉拉著陸浪到了偏遠的角落裡,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封書信給陸浪看!
黑燈瞎火的,根本看不清楚,於是陸浪說道:「你們跟我來!」
一起回到了荀彧的房中,這時候荀志已經去吃晚飯了,荀彧也正準備去吃飯,見到陸浪和郭嘉還有徐宿一起來了,荀彧就知道是有事情發生,於是將門關好,然後四個人坐在了一起。
信被拆開來,然後出現了一塊羊皮,這顯然是匈奴人寫的信件,上面的字跡確實是漢子,而且……這信件的內容,居然是寫給田明的!
田明!
陸浪大驚,細讀了一遍信里的內容以後,陸浪對郭嘉問道:「這封信是從哪裡截獲的?」
郭嘉說道:「下午派出去的探子,抓到一個可疑的人,細問之後,此人自稱是田明的人,後來我們在他的身上搜到了這封信!主公……那人分明是匈奴人,由於事關重大,郭嘉只有回來請主公自己定奪!」
「哼!」陸浪冷哼一聲,然後說道:「這信里說,匈奴人願意接納田明,這是什麼意思?好你個田明,枉我好心來救你,你卻如此待我!」
旁邊的荀彧聽了,說道:「主公,此事只怕還有別的原因,小心這是匈奴人的離間計!」
陸浪聽了,人瞬間清醒了過來。
確實他剛才太過武斷了,事情都沒有了解清楚,就給田明定了罪,險些犯了大錯!
於是陸浪對郭嘉問道:「那匈奴的細作何在?」
郭嘉說道:「已經關押在大牢之中!」
「那田明呢?」陸浪又問了一句:「此事他知道否?」
郭嘉搖搖頭。
這時候徐宿說道:「主公,田大人為人清明,斷不會有投靠匈奴之理!」
「話也不要說得那麼絕對!」陸浪白了徐宿一眼,這個陸浪心裡非常的生氣,於是語氣很不好地說道:「你與那聞人姑娘,這幾天走得很近,她一個女孩子家,與你不過是初識而已,這一點你要明白,也得提防一下!」
「主公!」
徐宿不敢相信,陸浪居然現在連他也懷疑了起來,於是激動得站了起來,心裡也覺得有些憋屈,想要與陸浪爭辯。
「燕召!」
幸好荀彧及時拉住了徐宿,然後說道:「主公又沒有懷疑你,你如此過激幹什麼?」
徐宿說道:「那惜雪姑娘,與我一道到楊縣去,其實就是想幫主公的忙!她說她知道我們男子瞧不起她們女人,但是惜雪姑娘說了,她能幫忙的事情有很多,以前臨水縣城裡面大大小小的事情,她兩位兄長能處理,她也一樣能行!所以她要與我一起,證明她的能力,難道這也有錯?」
頓了頓,徐宿看著陸浪說道:「主公分明是多心了,荀彧先生也說了,這分明就是匈奴人的離間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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