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
「是公主和殿下……」
「他們……怎麼也來了?」
人們都驚訝和疑惑著,連陸浪也有些驚訝。
劉靜的懷裡還抱著田夫人剛生下來的女兒,孩子不知道為什麼,正在大哭著。無奈之下,劉靜只好款款地將孩子送給田夫人,然後說道:「田夫人,琳兒一直在哭,許是餓了……」
田夫人身軀一震,也顧不上照顧田琳,只能抱著孩子對劉靜說道:「公主,求公主勸勸大人,我家老爺無罪啊!」
自聞人惜雪和田夫人出現以後,田明都是一言不發,現在見到劉協來了以後,田明才終於有動作了。
他端正衣衫官帽,然後朝劉協行禮說道:「殿下,臣對漢室,並無二心,天地可鑑!求殿下,網開一面!」
「這……」劉協為難地看著陸浪,其實之前發生的事情,以劉協和劉靜姐弟的身份,他們是不可能不知道的,於是劉協來到陸浪的面前,輕聲說道:「姐夫,田大人畢竟是……朝廷命官啊!」
陸浪眉頭一皺,反問道:「殿下就不是大漢皇子?我就不是朝廷任命的并州牧和臨水縣侯?」
這一句話陸浪故意說得很大聲,讓大堂內外的人都能聽到。
「不過……」陸浪話鋒一轉,對劉協行禮說道:「既然殿下開口了,陸浪也不能越俎代庖,既然殿下說田大人是朝廷命官,不能輕殺,便免了死罪吧!」
眾人聞言,都長舒了一口氣。
「謝謝主公……」
田夫人和聞人惜雪一起對陸浪表示感謝,都開心地笑了起來。
「且不忙謝!」陸浪板著臉說道:「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難逃!今日起,田明幽禁後院,不得出入半步,另外……田明擾亂軍心,罪在不赦,今暫且責罰他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說罷,陸浪拿出令箭,不等眾人反應過來,便丟了下去!
令箭一發,誰敢不從?
但是五十大板,別說是田明這樣的文弱書生,就是軍營裡面身強體壯的士兵將軍,只怕也是受不了的!
這不是要了田明的命麼?
「主公……」
聞人惜雪才高興沒多久,又聽到了這樣的噩耗,哪裡受得了,她就要發作,卻被田明拉了一下衣裳,然後只聽到田明說道:「主公這是要置田明於死地了!」
陸浪冷笑一聲,不解釋。
「哼!」田明怒哼一聲,臉上滿是憤怒的表情,然後被典韋和周倉給拉到了大堂外面,跪在地上準備受刑!
由於就在百姓們的眼前,田明想起之前陸浪交待的話,做樣子開始罵了起來:「陸浪,你……你這小兒,私自對朝廷命官用刑,我與你不共戴天!」
「打!」陸浪也裝做生氣的樣子,怒道:「給我狠狠地打,誰打得不賣力,軍法處置!」
「啪……」
「哼……」
一聲板子打在肉上的聲音響起,田明便悶哼一聲,被打了幾板子以後,田明的額頭上面滿是大汗,連罵人的聲音也小了起來,顯然是受不住了。
「老爺……」
田夫人抱著聞人惜雪哭了起來,旁邊的劉靜想要安慰,要擔心地看了陸浪一眼。
這個時候陸浪正在生氣,誰說也沒有用,就連荀彧和郭嘉,也是一副不敢開口的樣子。
眾人的表情,可謂是到位極了,那種複雜的神態,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逼真到了極點。
這一次就連陸浪自己,都以為自己是真的想置田明於死地了!
板子一直打著,打到田明昏倒在了地上,然後田夫人抱著聞人惜雪痛苦不已,陸浪也依舊沒有下令停手。
「繼續!」陸浪冷著臉,嘴上說著『往死里打』,其實現在他心裡也不好受。
但是為了能讓匈奴的探子上當,這個苦頭,必須得讓田明吃。
不進一步逼真的表演,讓匈奴探子認為田明和陸浪之間的矛盾已經不可調和,那麼匈奴的探子就不會上當!
板子終於打完了,陸浪故意遣散了所有的人,然後佯裝生氣地將田明給幽禁到縣衙的後院。
田夫人連孩子都顧不上了,直接丟給了劉靜,然後就往後院跑去,那種焦急的神態,根本就不需要表演!
百姓也在緩緩地散去,其中有兩個人趁人不注意,互相打了一個眼色,然後都點點頭,各自離開了縣衙。
眾人離開之後,只有荀彧和郭嘉留了下來。
荀彧想了想,對陸浪說道:「主公,大敵當前,還請主公以大局為重!」
「是啊!」陸浪長嘆一聲,然後看著荀彧問道:「文若先生,你是否覺得我今日做得太過了?」
「呃……」荀彧哪裡會想到陸浪會這樣問,他下意識地看了郭嘉一眼,卻發現郭嘉竟然在微笑著,於是聰明的他想了想,然後對陸浪說道:「主公此舉,定是有深意,荀彧不敢猜測!」
「哈哈……」
陸浪笑了起來,對荀彧說道:「此事本來打算瞞著你的,不過文若先生乃是聰明人,估計也瞞不住,便與你說了吧!其實……今晚打田明之事,乃是我與田明早就商量好了的!」
旁邊的郭嘉聽了,笑著搖了搖頭。
陸浪先前讓郭嘉不要告訴荀彧,現在他自己卻主動告訴荀彧了。
這是為什麼呢?
因為陸浪也說了,早讓荀彧知道的話,怕荀彧不會演戲嘛……既然現在戲已經演完了,那自然就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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