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現在何處?」
楊浩問道。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據查是與其幼弟一同來長安,已在客棧住下,看樣子是想留在長安城了。
不過有一名伍長和他有接觸,要不要注意一下。
」
任仲沉聲道。
「伍長?怎麼回事?」
任仲將自己了解到的情況同楊浩敘述了一遍。
楊浩聽完之後,輕笑道:「吾估計那伍長是想將此人引薦上去,能得些賞錢罷了,不必太過在意,這等強人吾自有用處,你先觀察一段時間,如果真的有實力,來報與吾,吾自會為其安排去處。」
任仲不知道楊浩收羅這樣的猛人有何用處,想臾這樣的強者,最好的去處自然是軍中最好,只不過聽楊浩的意思,是不打算讓他從軍了。
心中雖然好奇,但任仲知道分寸,不該自己過問的,絕不多問一句。
「師,如今大齊已經派出使者前往有仍氏了,您真的準備和有仍結盟了嗎?」
任仲聲音中有些緊張。
楊浩將手上的竹簡放下,笑道:「怎麼?等不及回薛國了嗎?」
任仲心中一凜,連忙道:「不敢,吾在大齊這麼久,受部落照顧,並得老師傳授知識,心中早已經把自己當成齊人。」
「你不必緊張,思鄉乃人之常情,但現在與有仍發生衝突,作為你的老師,吾再告訴你句話,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小族臣服於大族,那是沒有能力反抗,大族和大族之間的盟約,說白了之是利益,如果利益不在了,盟約還不如一塊擦屁股的石頭值錢。
就算是諸夏部落,即便他們之間是親族,如果沒有利益維護,相互吞併只是遲早的事情。
」
楊浩沉聲道。
任仲默默的聽著楊浩的話,不由得感覺到了一絲寒意。
「師,難道這世上部族只有利益嗎?」
楊浩冷笑一下,道:「你到現在還如此天真嗎?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怎麼從東夷逃過來的。」
任仲頓時如遭雷擊,良久之後,對楊浩一拜道:「謝老師教誨之恩。」
楊浩點點頭道:「起來吧,你雖不是吾大齊人,但吾族待你與族人無異,你也不要多想,安心做事便可,此番你能做出百斤強弓,這就是進步。
只要慢慢研究,總能做出威力更強的弓,甚至我說過的八牛弓,並且我之前與你提到過的弩,在不耽誤弓箭製作的前提下,慢慢研究便可。
」
任仲點點頭道:「任仲明白,這些我已經在做,只不過這弩箭,您雖然說過其原理,但其中關鍵吾還是沒有想明白。」
楊浩道:「此事不急,弩箭只是對於弓箭的補充而已,部落現在還是以弓箭為主,今後吾若有時間也會幫你一下,這一點你大可放心。」
任仲鬆了一口氣,「任仲多謝老師。」
楊浩看著任仲,沉聲道:「你今年差不多十八歲有餘了吧?」
見楊浩突然問起自己的年紀,任仲有些摸不著頭腦,疑惑道:「按大齊曆法,今年應是十七了。」
「才十七?難得難得,小小年紀便有如此新性,今後必成大器。」
見楊浩稱讚,任仲臉色有些發燙,連道不敢。
「你來大齊之前可有妻子?」
楊浩問道。
任仲愣了一下,道:「有過一個妻,不過在部落叛亂之時,已死在作亂之人手中,尚未有子。」
楊浩點點頭:「死者已死,你也不必太過於介懷,男人必須留下自己血脈,才能對得起祖先與父母,你如今已然十七,長安城中可有相中的女子。」
見楊浩居然關心起自己的婚姻之事,任仲不由得有些尷尬,苦笑道:「吾現在暫無心思考慮男女之事。」
楊浩聞言,沉聲道:「傳下血脈是男人的大事,怎能因外事而不慮也,世事無常,誰能保證自己一定會年老入土為安,如果你不幸死去,到了那幽冥之地,見到了的父親和你的祖先,當他們問起你,仲,薛國怎麼樣了,你怎麼回答,他們又問你,你可留下血脈,你既不能復國,有不能留下血耐,那你這一脈,就會在你這裡斷絕,你有和顏面面對的父親祖先。」
楊浩的這一番話,說的任仲無地自容,想到自己成了喪家之犬,能否復國還是未知之數,任仲心中頓時無比恩愧疚。
跪在楊浩身前拜道:「任仲無能,愧對祖先。」
楊浩嘴角翹了翹,裝模作樣的說道:「你能認識到自己錯了便好,你最近在城中看一下,可有沒有合適的,如果沒有,那吾便做主,賜一女與你。」
任仲聞言,連忙道:「任仲不敢勞煩老師,這等小事吾自己處理便好。」
「也罷,待你成親之日,吾會親自送上賀禮,你兒出生吾會親自為其取名。」
任仲聞言身體微顫,哽咽道:「任仲能在危難之時,遇到老師,是吾此生最大幸事,老師之恩情,任仲不知該如何報答,恨不能摘下脖上頭顱供奉於老師身前。」
楊浩暗道一聲「臥槽!老子要你的腦袋做甚!」
輕咳一聲道:「吾幫你,是看得出你是個人才,不想讓明珠埋在塵土之中,你能將你的才能發揮出來,便是對吾最大的報答了。」
任仲再拜道:「任仲如能復國,定會待大齊如父,以子禮敬之,如不能,吾此生便為大齊流盡最後一滴血,永世不忘大齊老師之恩情。」
楊浩點點頭:「吾果然沒有看錯你,起來吧!」
「謝老師!」
「那張強弓,暫且就放在那裡,什麼時候鋪子中的酒沒了,吾便將那弓送與你,並以你的名字為其命名,賜名任仲弓。」
楊浩說完任仲頓時大喜,對楊浩感激不盡。
二人有交談了一會兒,任仲便起身離開。
楊浩再次拿起一旁的竹簡,悠哉的坐在竹椅上,嘴角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這利用權利將人操縱於鼓掌之間的感覺,真是美妙啊!難怪世人為了權利寧可殺的血流成河。」
喃喃自語了一句,楊浩靠在椅背上,享受著午後的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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