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六零年代 97.夜談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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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六零年代

    徐友亮嚇了一跳，頓時心疼不已，趕緊扔掉煙站起身，走過去拆開捆在椅子上的麻繩，又鬆開手腕上的捆綁，亂七八糟的襯衣除去，將人抱起來放床上，蓋上被子溫柔抱住。

    &青，不哭了。」

    &嗚……」

    &們不玩了，好不好？」

    &混蛋！」

    &我混蛋！」

    又哄又勸，葉青好半天才止住哭泣。

    徐友亮好笑道：「瞧你這點出息！打不得，罵不得，性子還這麼倔……還當特務嗎？」

    &是地下黨！」葉青委屈哽咽，還不忘申辯。

    &要是地下黨，被敵人抓住可怎麼辦？」

    &變！投降！好漢不吃眼前虧！」葉青沒好氣，開始胡說八道。

    徐友亮拍她：「投降死的更快！」

    &什麼？」

    &軍也不收廢物！」

    葉青生氣，氣呼呼翻過身不理他。

    徐友亮忙賠笑討好，轉移注意力：「葉青？電影裡的女特務漂不漂亮？你知不知道特務都是幹什麼的？」

    葉青撇嘴：「知道！保護電台，翻譯電報密碼，聯絡男特務做假夫妻，必要時候還要勾引男主角獲取情報！」

    反特電影沒白看，都是熱門的片子，每次重演電影院都爆滿，大家都愛看女特務！

    徐友亮大笑，扳過她身子問：「怎麼勾引的？來！你給我學學……」

    葉青聽得出他挑逗，扭著頭不理他。

    徐友亮按耐住腰下，不敢輕舉妄動，繼續耐心哄勸。

    &青，你知道青浦軍校麼？他們就招收女學員組成特訓班，專門培養女特務。」

    葉青果然被吸引注意力，扭過頭好奇問：「不是黃埔軍校麼？什麼時候改成青的啦？」

    徐友亮悶笑：「黃埔是黃埔，青浦是另一間，笨蛋！」

    葉青被嘲笑生氣，翻過身又不搭理他。

    徐友亮趕緊又哄：「葉青？你知不知道伏龍芝軍事學院？」

    聽都沒聽過！葉青有點下不來面子，氣哼哼反問道：「你知道霍格沃茨……軍事學院麼？」

    徐友亮認真想想，搖頭道：「沒有聽說過！哪個國家的？他們什麼技術見長？」

    葉青得意：「英國的！共分四個學院，一年級新生入學後第一件事情就是戴上分院帽，分院帽會知道你該屬於哪一個學院！然後學習不同的……軍事理論。不管是哪個分院，他們所有人的飛行技術都很厲害！是目前世界任何一家空軍都無可比擬的！」

    &麼厲害啊？他們駕駛什麼型號飛機？」徐友亮捧場。

    &都這麼厲害了，誰還稀罕開飛機啊？」葉青嗤笑。

    &開什麼呀？」

    &掃帚！」

    &徐友亮笑噴。

    &說的是真的！」葉青抗議。

    &好，我信，真的！」徐友亮止住笑一把抱緊葉青……

    ……

    &青，你想不想學開飛機？我教你好不好？」

    &難了，我不學……」

    &難，就三步驟，我一教你就會……」

    &啊好啊！」

    徐友亮粗重喘息，唇舌在她耳邊臉頰流連：「先要打開儀錶盤和燈光，給飛機供電……」

    葉青耳邊麻酥酥，連聲問：「然後呢然後呢？」

    徐友亮大手覆上柔軟耐心：「然後做火警測試，啟動發動機……」

    葉青開始大口喘氣，按耐不住好奇，強忍著又問：「再然後呢？」

    徐友亮大手探下去，聲音嘶啞：「再然後，要提取燃油……」

    葉青潰不成軍，軟成一灘爛泥。

    &青！要飛麼？」徐友亮喘著粗氣急聲問。

    &葉青意亂神迷。

    ……

    床頭小檯燈亮著，窗外黑漆漆，噼噼啪啪的聲響，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雨。

    等到呼吸平穩，徐友亮赤著身下床倒水拿煙，臉上精神亢奮，毫無倦意。

    葉青頭髮蓬亂雙眼迷離，抱著棉被腦袋放空，不知道想什麼。

    &青，咱們繼續聊天！」徐友亮笑眯眯躺下。

    葉青呆怔怔點頭：「好啊……」

    &才說到哪了？」徐友亮點著煙，深吸一口，煙霧吐出，頓時精神百倍！

    &飛機……」葉青仍不在狀態。

    徐友亮悶聲低笑：「開過了！」

    葉青傻乎乎想了想又道：「伏爾加軍校……」

    徐友亮又笑噴：「是伏龍芝軍事學院！」

    葉青尷尬遮掩：「那個不熟悉，我要聽黃埔軍校，還有青的，我要聽女特務！」

    &我給你講！」徐友亮一手夾著煙，一手把人攬進懷裡。

    &青，你猜猜招收的女學員在軍校都學習什麼？」徐友亮提問。

    葉青緩過勁兒，開始認真動腦筋，這個她可知道，前世電影裡都演過！……

    &學習槍械暗殺，近身格鬥，還要學穿衣打扮交際應酬，抽菸喝酒勾引男人…>

    不等說完，徐友亮就在葉青頭上狠敲了下：「胡說八道！」

    葉青委屈揉著頭嘟囔：「本來就是嘛！」

    徐友亮皺眉：「你那腦子裡哪來的這些齷齪想法？誰告訴你軍校學這些？」

    電視裡就這麼演的啊？葉青撇嘴：「要不然學什麼？」

    &習馬列思想政治理論！」徐友亮正色道。

    切！鬼才信！葉青白眼。

    ……

    徐友亮無奈：「葉青，真的！她們最主要的還是政治學習，槍械彈藥也會教些皮毛，然後根據工作需要，再培訓職業技能。」

    &學習思想有什麼用？不傳授點真本事麼？遇到敵人怎麼辦？」葉青納悶，電影裡不是這麼演的啊？

    &時招收的女學員學期短，培訓過就奔赴前線參加抗戰！」徐友亮繼續解釋。

    &一真遇到敵人，思想過硬就行啊？靠一張嘴就能把敵人感化？」葉青費解，小黃花就是這麼幹的。

    徐友亮嘆氣：「你看看江姐多堅強？」

    葉青憤憤不平，同樣的學校，同樣的愛國熱忱，女學員為什麼不教那些真本事？被捕入獄不是白白犧牲嗎？

    &是傻子！要是我被捕，進去就交代！有什麼說什麼！然後吃香喝辣穿金戴銀當特務……才不保密呢！」葉青氣急敗壞。

    徐友亮無語，氣悶的好半天才說出聲：「葉青，你當敵軍都是傻子啊？沒價值的人誰給你好處？還吃香喝辣穿金戴銀……你交代什麼？你能知道什麼？」

    &織名單我全說出來！還有電報譯碼，我全都交代了！」葉青還在泄憤。

    徐友亮思量片刻問道：「葉青，你知道什麼是譯碼麼？」

    &道啊！破解電報真實意思的代碼。」葉青答。

    &多少種？」徐友亮馬上問。

    &葉青說不上來，譯碼多了去！而且還可以臨時自創。

    徐友亮耐心解釋：「譯碼是一方面，情報網也不是單線聯繫，譯報員翻譯出來的所謂電報原文其實還是密電，需要另一份譯碼破解。」

    葉青立刻明白，不住點頭：「原來是這樣啊？密上加密，那就更加保密嘍！」

    徐友亮笑道：「真聰明！答對了！」

    葉青笑的開心，之前的不悅一掃而光。

    徐友亮好笑搖搖頭繼續說：「一份重要情報，不僅譯碼上三四套層層加密，傳播渠道也不會局限在一條線上，就算中間聯絡人員入獄……執行者依然會準時接道密令。」

    葉青兩眼放光，聽得津津有味！

    &青，革命不僅要有愛國熱情，還要服從安排，有隨時犧牲自我顧全大局的覺悟，你有麼？」

    &呵……」葉青羞愧乾笑，沒有接話。

    &行者是誰？也是特務麼？他也會譯碼麼？」葉青轉移話題遮掩尷尬。

    &們每人都有一套特殊譯碼，彼此都不一樣，同一份密電，各自譯碼翻譯出來的意思各不相同。他們相互間或許不認識，也或許是老熟人，但是只需要一條密令，所有人都遵照指示按部就班，或是獨自完成，或是配合行動協同作戰。」徐友亮耐心講解。

    哇！太刺激啦！007啊！葉青在被窩裡興奮的亂扭動。

    &亂動！」徐友亮拍她，某個部位又躍躍欲試……

    葉青瞪他一眼，馬上又好奇問：「執行者就是特工間諜吧？比特務是不是要高級？」

    徐友亮搖頭：「革命分工不同，沒有誰比誰高級。」

    葉青不服，當然不一樣！特工和滿大街亂跑的特務能一樣麼？

    &行者裡面有沒有女的？」葉青好奇問，想起大片裡的美女特工。

    徐友亮搖頭：「沒有！女人不適合。」

    葉青反駁：「你怎麼知道沒有？男人能幹的女人也行！」

    徐友亮輕笑出聲：「葉青，要是讓你執行命令，你下面夾著……您行動方便麼？」

    葉青呲牙裂嘴撲過去捶打：「管得著嗎？我晚兩天再去不行麼？」

    &行行……您換過紙洗過澡再去也來得及。」徐友亮躲閃求饒。

    ……

    外面雨聲越來越大，兩人打鬧一陣，徐友亮裹緊棉被抱住葉青。

    &青，你們礦上的任大姐二七年參加革命，同年入黨，她現在在做什麼？」

    &礦上廠委當部長啊？工作家庭兩不誤！」葉青不服。

    &不就是個上著班的家庭婦女？怎麼不見她去當廠委書記？」徐友亮反問。

    葉青噎的一怔，馬上又反駁：「為國家做出貢獻的女人多得是，哪能各個都當官？再說，女幹部也不是沒有啊？你們縣委的小黃花周梅，女科長婦女主任……怎麼沒女幹部啦？」

    &是些虛職，重要部門領導人有女的麼？前線打仗衝鋒陷陣的有女人麼？」

    &是男女體力不同！前線拼刺刀的事當然要你們男人做啦！」

    徐友亮嗤笑：「男人拼完刺刀後拱手相讓，打下江山交給你們女人管理啊？」

    葉青又被噎的說不出話，不過也懶得跟他辯駁，前世有幾年流行大學生村官，剛畢業的女生當村長縣長有的是！

    徐友亮望著她神情微微皺眉：「葉青，你告訴我，男人上戰場殺敵是為什麼？」

    &家衛國！」葉青毫不猶豫作答。

    徐友亮搖頭：「只是一方面，再想想？」

    葉青低頭琢磨，場面話雖說的漂亮，但是槍林彈雨也不是所有人都敢上的，光靠什麼民族大義還不足以讓人拋家舍業去賣命，總該有些實質的……

    &功行賞，高官厚祿！」葉青響亮答道。

    徐友亮稍怔下，還是鼓掌誇讚：「說的……不錯！」

    葉青得意片刻馬上又琢磨，既然實權職位沒幾個女幹部，那女人革命又是為什麼？

    徐友亮輕笑著又問：「葉青，你再說說，論功行賞後男人當官又是為什麼？」

    &官發財啊？錦衣玉食美女成群！」葉青順著思路篤定回答。

    徐友亮又搖頭：「不對！古代戰場廝殺的有名將領大多都是出身富裕家庭，他們原本就錦衣玉食，何必上戰場拼命呢？」

    民族大義？保家衛國？怎麼又繞回來了！葉青有點糊塗。

    &是為什麼啊？」葉青好奇問。

    &妻萌子！」徐友亮正色道。

    &葉青直接笑出來，這個老封建！

    &友亮！你這思想還在幾百年前啊？古典小說看多了吧？什麼封妻……什么子的！用得著你封啊？你當女人現在還裹著小腳不能出門啊？」

    徐友亮無奈望她一眼繼續道：「葉青，男女除了體力不同，生理構造和思維模式也不一樣，最適合女人的位置就是妻子！」

    葉青簡直要被他的大男子主義氣炸了！這個頑固不化的老古板，繞來繞去就是封建思想那套，這輩子還能改造的過來嗎！

    &友亮，現在可是新社會，男女平等！女人除了是妻子是母親，她也需要社會地位，也要有工作有成績得到大家認可！不是整天圍著灶台轉！」

    徐友亮皺眉問：「葉青，你知不知道妻子的稱謂有幾種？」

    &道！學者的妻子叫夫人，商人的妻子叫太太，還有家裡的，灶上的，孩他娘！」葉青氣呼呼說。

    &最喜歡哪種稱謂？」徐友亮問。

    &人同志！」葉青大聲說。

    徐友亮怔忪好一會兒才無奈妥協：「好，我們做同志！」

    葉青這才稍稍好轉，壓下怒火終於沒發脾氣。

    徐友亮小心試探：「葉青，如果現在打仗，需要你上戰場，你去麼？」

    &國家有難匹夫有責！就算男女體力不同，就算是我怕流血不敢犧牲，我也要參加抗戰投身革命，哪怕是做後勤做宣傳，也要貢獻我的一份力量！」葉青說的熱血。

    &得好！革命分工不同，做後勤的也是同志！」徐友亮大笑鼓掌。

    葉青也興高采烈，就不信掰不過來他！新社會人人平等，男女都一樣！

    徐友亮好笑：「葉青，你看剛才，同樣是被捕，我被你折磨的死去活來都沒事，你呢？還沒怎麼著呢，問幾句話就那德行，咱倆能一樣麼？」

    葉青無語，你那是問話嗎？下流！想起剛才他『檢查』時的下流舉動，葉青耿耿於懷。

    &哪裡死去活來了？我手下留情，根本沒嚴刑拷打你！也沒說髒話羞辱你！」葉青氣呼呼道。

    徐友亮好笑：「哪裡就髒了？不都是咱倆幹過的事？」

    &

    &好，不說不說……」

    徐友亮趕緊將人抱住討好，繼續轉移話題：「葉青，就算我真的落到敵人手裡也不會被嚴刑拷打，待遇絕對比你好，你信不信？」

    &人還重男輕女啊？你能有什麼好待遇？天天吃香喝辣再給你上美人計麼？美得你！」葉青恥鼻。

    徐友亮眯著眼討好：「葉青，你要是特務……不用美人計，我主動告訴你最終譯碼，你想不想知道？」

    葉青大笑：「好啊好啊！你說來聽聽！」

    &躺好，我告訴你怎麼破解……」徐友亮循循善誘。

    葉青馬上躺平。

    &膊伸直……」徐友亮吩咐。

    葉青照辦。

    &張開……」徐友亮又道。

    葉青蹭地坐起來，抱著被子怒目相視：「騙子！」

    徐友亮低頭悶笑：「真的真的！我教你拍密碼電報！」

    葉青才不上當呢！氣呼呼抱著棉被不撒手。

    徐友亮撲過來，三兩下搶過棉被，葉青左躲右閃拼命抵抗，結果還是淪陷！

    ……

    &個就是譯碼，記住頻率了麼？」

    &沒有……」

    &不要我連起來再做一遍？」

    &要！你快點……」

    徐友亮輕笑：「要我快點做什麼？」

    &出電報譯碼……」葉青咬唇。

    ……

    &青！叫我名字！」

    &嗯，徐，友亮……」

    &男人是誰？」

    &友亮！」

    ……

    外面風雨聲越來越大，半夜三點鐘，屋子裡依然熱火如圖！

    &青，咱們開飛機？」

    &要！」

    &次開的是戰鬥機！快來……」

    &

    ……

    &青，咱們拍電報？」

    &要！」

    &次是雙頻加密的！來嘛……」

    &要不要不要！」

    ……

    窗外露出魚肚白時候，葉青精疲力盡，昏睡過去……

    中間迷迷糊糊醒來，好像是中午，徐友亮低聲叫了幾次，見她不肯睜眼就沒勉強，自己去食堂吃午飯。

    一覺睡到太陽偏西，下午五點多鐘才起來。

    葉青渾身跟挨過打似得，青一塊紫一塊，骨頭都要酥了！強撐著坐起來，靠在床上開始發呆。

    不大一會兒，門開了。

    &青，你醒啦？」徐友亮神采奕奕進來，精神抖擻雙目明亮！

    葉青有氣無力翻個白眼：>

    徐友亮笑眯眯湊到床邊：「還好吧？」

    &好！」葉青惱羞，噘著嘴發脾氣。

    徐友亮皺眉猶豫：「這樣啊？剛子過來了，我們要去上次那家烤全羊吃飯，要不你……」

    &又好啦！我不在家，我也要去！」葉青馬上精神，就要竄起來。

    徐友亮低笑，一把按住她道：「別急，我先考考你，答對了才能去！

    &葉青迷迷怔怔看他。

    徐友亮沖她擠眼睛，唇角上揚著：「飛機有多少種？」

    葉青臉紅了下，低頭喏喏道：「偵察機，戰鬥機，轟炸機，空中加油機……」

    &最喜歡哪種？」徐友亮低聲笑問。

    葉青紅著臉老實回答：「炸潛水艇的那個……」

    &叫反潛機！」徐友亮糾正。

    &住了記住了！」葉青忙點頭。

    徐友亮又問：「密碼有幾種？」

    葉青臉又紅了下，支吾著答道：「嗯……莫爾斯密碼，希爾密碼，還有……波雷費！」

    徐友亮皺眉：「漏掉一個！」

    葉青趕緊抓他胳膊搖晃：「那個不喜歡……我最喜歡希爾密碼！」

    徐友亮笑眼彎彎：「好吧！算你過關了，下床穿衣服，帶你吃飯去！」

    葉青咧著嘴笑的開心，跳下來穿好小衣去洗漱，拿過外套就要直接穿。

    &線衣套上！外面涼……」徐友亮揪住她，硬把線衣給穿上。

    葉青撇撇嘴，到底還是聽話穿好，又套上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