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聽到皇上開口的大臣們如何懊惱,工坊順利的開始進行建設,文官們悔得不行,可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工坊一點一點兒開始置辦。慢慢發現後悔也沒啥作用之後,有人便提出了疑問,為何此次工坊皇上沒提皇商的事,反倒是說要讓文官打理?雖說咱們不屑與商爭利,可用親隨而不用皇商?難不成皇商徹底失了聖心?有這樣想法的人不只一位,於是王修晉又被推到風口浪尖,而被議論的主角,則安心的呆在家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過著宅男的小日子。
王大人對同僚的議論就如耳邊之風,吹過便消散,哪裡會過腦。至於都察院的人,沒一人信那些傳聞,如今的都察院,可是和以前完全不同,以前身在曹營心在漢的,現在都察院裡是上下一心,全力以赴的挖著官員們的賬簿,如果有人給他們送錢,甭管多少,立刻上交,送錢的那位便倒了霉。都察院的官員將人關了,還會踩上一腳。像是,爺有的是錢,還都是能說得清來路的錢,這錢,爺花得心安。或是,爺的錢多得上交朝廷,以充國庫,會看得上你那點小錢。等等,幾次之後,滿朝文武都知,都察院是清廉之地,還tmd特別有錢。
如今只要是都察院說缺人,那是讓一些蝦兵們擠破頭也要試一試,只可惜,都察院從王大人接手之後,一共就要了兩次人,第一次的清賬人員中,有幾位已經升了官,錢袋子也裝得滿滿。第二次要人,只收了十人。之後就再也沒見都察院提過缺人之事,如今都察院裡的人出去,是讓人又怕又恨又嫉。
都察院相當忙碌,每天有人從京城出發,去往大梁各地,也會有人帶著厚重的新賬回來,記錄之後收入架上,回來的人,少有不是押人進京,扯出來的大官小員不少,也讓都察院的人感慨一番,他們雖得著銀錢,可也隨著實事的越做越多,變得憤世,他們會想,如果沒有貪財之人,個個都為百姓辦實事,哪怕他們只拿著朝廷發放的俸祿,也比現在抬著一箱箱銀子回來好。銀子從哪裡來的?不是從百姓身上榨取來的,就是從國庫流出的,國庫的錢哪裡來的?仍是百姓身上的出來的。也因此,都察院裡的人把戶部恨上了,今年,他們的目標是,把戶部拖下水,好好查查裡面的水有多深。
傳言的速度,遠比人類運動軌跡要快,便是在皇宮的皇上也有些耳聞,御書房裡的皇帝稱讚了幾句王修晉,身邊的親隨個個精明,自然明白外面的傳聞不可信,並在心裡暗暗下定決心,以後要和王修晉打好交道,誰知他會不會再有什麼念頭,弄個什麼的需要人管,又甩手不願參與,到時他們也有機會如同肖親隨那般。
王修晉可不知被宮裡的親隨惦記著,還在家裡等著皇上解禁的皇命。王修晉是不出門,但其名下的產業,卻個個正常運作中,也沒有人敢插手,或是下絆子。便是王修晉倒了,其父還在,而和李、宋兩家的聯姻還在,文官們再衝動,也得掂量著,搶了王修晉的東西後,躲過這些人。不過,他們還是會動一些心思,比如挖牆角,搶生意。可惜招數想得挺足,卻沒一個成功的。
王修晉還真沒覺得他有什麼個人魅力,或者是多經營有道,讓下面的員工對他死心塌地,生意興隆。其實,他反倒是非常佩服古人的智慧,比如說在京城開涮鍋館的,就非常的成功,那位老闆如今已經帶著人去了秋城,據說同行的,還有一位非常有名的大夫。而這麼做的原因便是聽說,以辣去濕,而南邊的氣候濕是相當有名。
&是今天的賬簿。」李菻善帶著賬簿進來,便看著王修晉在神遊,「聽說你要參加科舉?」
&說的?我已有官身,還參加什麼科舉,腦子又沒病。」王修晉立刻跳起來反駁,不就是這些日子寫了些酸詞,便被一些人誇成大材,都是一些拍馬屁的,他寫的那些東西,若是說是哪個小廝寫的,估計會被罵死。
李菻善看著王修晉的樣子,頗有些無奈,「還不想出去?」
&沒有皇命下來,我若出去,肯定會有人去參本,還是老實的在家裡呆著,等著過段時間風波過去,再說吧!」王修晉聳肩,他清楚皇上一直沒下令,一來是想收拾朝中的一些人,二來也是要護著他,為士兵特意建個大工坊肯定得罪一大部分人,這些人怕是早就看他不順眼,若是知此事與他有關,恐怕就不是現在傳傳小流言那麼簡單。「辦點實事咋就那麼難?」
李菻善握緊王修晉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會好起來的,聽祖父講,現在朝堂上的風氣與以前大不同,雖仍有諫來諫去,諫些無用事之人,但更多的人已經開始偏向做實事。」
&也聽父親提起過,一臉欣慰的樣子,若是能一直這樣下去,倒也是件好事,就怕要只撐個幾天,又故態復萌。」當官員的貪念已經形成,想讓他不貪,難。若沒有觸及他們的利益線,他們會願意幫些實事,若一旦觸碰到他們的利益,這些人啊!哪管對方是誰,便是皇帝老兒,他們也能對抗著來。
&些不是你頭疼的事,做好自己的事,無愧於心便好。」李菻善覺得王修晉想得太多。「等天好些,你能出門了,去郊外的莊子上走走,看看羊有多肥了。」
&的羊現在可不殺,不用惦記了。」王修晉斜了一眼李菻善,這人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的惦記他的羊了。「我還等著入夏後讓羊多出些毛呢!」
李菻善略無語,不就是提過兩次,說莊上的羊肉比外面的好,怎麼就被王修晉認定他是惦記羊了。「去外面走走,我給你打野兔吃。」
&什麼野兔,這個時候的兔子有肉嗎?」王修晉白了一眼李菻善,「還是去莊子好了,正好我要問問養羊的人,會不會養草原上的牛,若是能養就引進過來,以後就可以吃到牛肉,還不違反大梁的律令,不過,還是得先賄賂皇上才行。」
李菻善無奈,也不知是誰成天惦記著吃,看著王修晉的樣子,李菻善覺得特別有趣,想想剛剛王修晉說的話,便記在心中,如果莊子裡的人不會養牛,那麼就從邊關尋個會養的人回來,而牛就不要王修晉操心了,他幫忙弄回來一些就是。
李菻善每次到王家都會呆到晚飯前離開,開始的時候王夫人留過幾次,起初李菻善不好意思拒絕,便留了下來,只是每次都不敢吃太多,他清楚自己的飯量有多大,雖說和王修晉親事已定,可也不好在人家面前顯露飯量,於是回家之後還要再吃。王修晉也清楚李菻善的飯量,見面想吃又不敢多吃的樣子,便跟母親提了提,之後,王夫人便沒留客。王夫人覺得李菻善太害羞了,早晚都是一家人,有什麼的。
送走李菻善後,王修晉伸著個懶腰,還沒等走到院子,便見管家過來,說是王掌柜來了。王修晉想了想,正好他也有事尋王掌柜,便讓管家請掌柜到他的院子。
王掌柜這次過來是原由的,他發現一些糧鋪里也出現了蟹田米,而且價格比他們家便宜很多。王修晉聽完王掌柜的來意之後,嘴角彎彎,「沒事,他們賣他們的,回去後你讓糧鋪打出個標語,就說,慶豐蟹田米只在王家糧鋪售賣,其他鋪子裡的蟹田米與本鋪無關,吃出什麼問題,概不負責。」
王修晉想過,早晚會有人也想到此法賺錢,也早就做了打算,反正他們的品牌打出來了,大家要吃蟹田米第一個會想到的便是王家的糧鋪。大梁的百姓那麼多,多出幾家鋪子,也不會影響到他們的銷售。「不過,還是要防著一些人藉此搗亂。」
王掌柜連連應是,「你安排人去趟秋城,尋到當地會弄梯田的師傅,看看秋城的幾個山寨能不能開梯田,對了,年前過來學習的管事如何了?若是差不多了,就讓他一道回去,讓另外一個抓緊時間過來學習學習,還有過去的人,看看工坊建得如何,一定要挑機靈點的。」
&了梯田後,東家還要種蟹田稻?」
&是蟹,而是黃膳。」王修晉眯起眼睛,「此事先不用說,把梯田修起來後再談,人定好後,告訴我一聲。」
王掌柜忙應下,又匯報了一些糧鋪的事,然後才告辭離開。王修晉眯起眼睛,靠坐在椅子上,還真當他被皇上拋開了,居然沾上了蟹米田,還是說就因為有貢糧之名,才這麼做?就不怕惹怒龍威?膽子那麼大,不怕得結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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